三人到外面饱吃一顿,每人又喝了数瓶啤酒,然后打着饱嗝回去了。第二天早上老四定的手机闹钟震动频率异常大,几乎把宿舍所有人都吵醒了,老四在关掉手机闹钟时突然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是珊珊发的,时间是昨天晚上,短信内容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今天的歌曲唱的很不错,继续加油!”看到这条短信老四是激动万分,没想到姗姗竟然去看自己演出了,当他禁不住内心激动把这个消息告诉宿舍人时,老二的好梦全被老四给破坏了:“老四,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姗姗的一条短信嘛,值得大惊小叫吗?把你二哥的春梦全给搅和了。”
老四对老二的话没有在意,他只是想昨天晚上怎么能漏了这么重要的一天短信,因为他在和姗姗聊天时曾无意中听姗姗说她最不喜欢有人长时间不回她短信了。所以只要是姗姗的短信,老四总是看到后立刻回复的好习惯。老四只能把自己的这次失误归结于昨晚上去吃烧烤的原因了。然而现在最困扰他的是怎么给姗姗回复短信,既要说明昨晚上自己不是故意不回短信,又要对姗姗的鼓励短信有所表示,不由的他心思还在澎湃,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句,不得不再此向老二求救,“老二,别睡了,兄弟这边求你救救急。”
老二很恼火的翻了个身:“靠,你小子早上真不打算让我好好睡一觉了。”
“我这边不是有急事嘛,二哥你就多做做好事,以后我保证早晚三炷香,把你当神仙供着。”
“少废话,什么事快说!”
老四把姗姗的短信读了一遍,补充道:“二哥,你看看我怎么回复才能就说明我昨晚上没及时回复的原因,又要对姗姗的话作出回应,语言既要稳重大方,又要不卑不亢。”
“干嘛要不不卑不亢?”
“咱不能因为姗姗的一条短信就乐的不知东西南北了,好像自己把自己降的很低,这不是容易被姗姗看不起吗?”
“哎呦,难得你还知道让自己回短信内容要淡定些。”老二趴在枕头上想了想,“你就说昨晚上高兴去吃烧烤,忘了看手机,或者说你手机昨晚上调静音了不知道,给姗姗说清楚不就得了嘛,至于你的反应,你就简单的说你能看我的演出我感到很高兴,对她的鼓励你说一下谢谢就行了。”
“那姗姗会不会想我回宿舍一样可以看手机,怎么会没看见她的短信?”
“那你昨晚上回宿舍为什么不看短信?”
“我哪知道昨晚上怎么想的,回宿舍就躺床上睡了。”
“那你说你想怎么说?”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你。”
“要不你直接说你昨天晚上手机电池没电了,充了一晚上电今早上刚看到她短信。”
“二哥的谎话真是来的快,就这么说了。”
老二哼着鼻子说:“你小子也就这熊样,只要是姗姗再简单的事都能让你想的比造原子弹都复杂。”
老四倒不介意:“将来我和姗姗真有成亲拜堂的那一天,二哥你绝对的上等贵宾。”
老四顺利的把短信发了出去,这时候也睡意全无,伸了一下胳膊,准备起床,经老四这么一折腾,宿舍其他人也全都无法再继续睡下去,老五则顺手从床头拿了一本《史记》继续研读,老三便端起脸盆便对老四的行为抱怨:“老四,你小子以后别遇到是姗姗就给丢了魂一样,连个短信都不知道怎么回了,害的哥们跟着遭罪,老二,以后老四再这样就不用理他了。”
老四对老三的话也不在意,这时候他已经沉浸在对姗姗的无限幻想中,老三洗脸刷牙后回到宿舍,他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老三拿起手机:“喂,团支书,什么事?”
对方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咱班古代文学老师留的作业,你们男生那边你都收齐没?”
“昨天我都齐了,现在你要吗?”
“你现在给我吧,老师让明天就交给他,我马上到你们宿舍楼下了。”
“好,我也正好下去吃饭。”
老三挂了电话,拿起桌子上的一叠作业走下楼,见到团支书,把作业递给她说:“全在这,我都已经按学号排好了,你回去和女生的作业放在一起在整理一下就OK了。”
团支书接过来大概看了一下:“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男生有谁忘了呢,一下子交不齐很麻烦。”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团支书突然问道:“你们宿舍老四是不是还追我们宿舍的姗姗?”
“当然追了,这两年不一直都追着的嘛。”
“那昨晚上老四在社团迎新晚会唱歌怎么没给姗姗说呢?”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估计忘了吧。”老三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老四对姗姗绝望了,以前他有什么露脸的事几乎都给姗姗说,让姗姗去捧场,昨晚上有点反常。”
“姗姗昨晚上也去了,老四今早上看到姗姗给他的短信,差点乐疯了。”
“那是我和姗姗一块去的,”团支书有点得意的说,“不过当时我们不知道有老四的演出,我和姗姗在校园里闲逛,就走到大会议厅附近,听着里面很热闹,我们就过去看看,没想到正好看到老四的唱歌。”
“这还得感学团支书大人啊,看来姗姗和老四还是挺有缘分的。”
“不过我给你说,最近有其他男生追姗姗,你让你们家老四小心点。”
老三对这个消息感到很意外:“不会吧,老四和姗姗的事在学校很多人都知道,虽然他们没成,但那个傻小子想插一腿,也真不怕找事!”
团支书说:“那个男生不是咱学校的,是姗姗以前的高中同学,也在郑州上学,最近和姗姗经常通电话,有次我还看见那个男生给姗姗提了一袋子东西,回宿舍才知道买的肯德基。”
“这么说你见过那小子。”
“见过,只是离得有点远。”
“那小子和我们家老四比怎么样?”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团支书想了想,“两个人应该是各有千秋吧。”
这句话让老三有点迷糊,“各有千秋”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至于是好看的地方各有千秋还是难看的地方各有千秋这就很难理解了。不过老三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从其他方面打探消息。
“那小子什么来历?”老三继续问。
“不是跟你说了嘛,姗姗高中同学,学习特好,拿过奖学金,听说他那个肯德基就是得奖学金给姗姗买的。”
“那姗姗什么态度?”
“姗姗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你应该知道,我家姗姗表面上看着很文静一女生,其实心里特别有主见,她自己感情上的事情一般不会在宿舍说,自己心里有数。反正我没见过她在感情这事犯过愁。”
“照你这么说,姗姗心里对她高中同学也也有意思?”
“这个不好说,也许姗姗还没有下定论,只是在考虑而已,只是我们看不出来,甭管怎么说,我就是给你家老四提个醒。”
“你这团支书够为广大人民着想的,连谈女朋友这事都这么操心。”
“老四对姗姗的感情大家都看着呢,能坚持两年真不多见,姗姗为什么不同意我也清楚原因,也许她有内情,我就是看着老四一直对姗姗这么好,姗姗一转身和她的高中同学谈了,给老四一个措手不及,老四万一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老三见团支书再说下去老四就是自寻短见,忙拿话截住。
团支书叹了口气:“姗姗将来和老四能不能成,那就看老四的造化了,如果不成,也别太打击老四,你回去别说姗姗这事是我跟你说的,毕竟这干涉了姗姗的‘内政’。”
“团支书这么关心我们家老四,我替他先谢谢你了。”
“都是自己班同学,我也是同情老四一直对姗姗这么执着,换其他人我也懒得管这闲事。”
“那好,早上还没有吃饭,我就先走一步了。”
“这么懒,都快九点了还没吃饭呢,快去吧,别让食堂的大师傅等心急了。”
晚上回到宿舍,老三把着重要情报给老四一说,老四顿时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只叹息自己和姗姗缘分将近。看来姗姗这要彻底舍弃自己,和高中同学比翼双飞了。
老三说道:“我在宿舍还想着号召大家给你一起出出主意,帮你将那孙子比下去,彻底俘虏姗姗芳心,看你这样子,还是算了。”
老四一听这话忙说道:“三哥,先别这么说,你有什么好主意给说说呗。”
老三说:“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这事还得靠组织。”
老二听了老三消息也来了兴趣:“老四,这关键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你如果放弃的话可就等于把姗姗拱手让给那小子了,到时候姗姗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老大也给老四助威:“不管怎么说,努力争取一下还是应该的,不然都坚持两年,太可惜了。”
老五抱着正在看的《史记》说:“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老六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管他什么高中同学,见佛杀佛,见魔杀魔。”
老四说:“你们别光喊口号,给点实质性的东西。”
老三道:“实质性的东西就是你早点对姗姗下手呗,不然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老四很无奈的说:“我早两年就下手了,可姗姗一直没同意。”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又没人和你抢姗姗,现在来对头了,你不再争取那就等着姗姗当人家的女朋友吧。”
“我就是很想再争取一次,可具体怎么做大家帮忙出出主意?”
这时老二分析道:“你也不用着急,这不是姗姗还没答应她那高中同学了嘛,说不定姗姗心里也正纠结对比你们两个谁更合适呢,只要你这个时候好好表现,给姗姗一个好印象,你也不是不可能,之前就你一人追姗姗,姗姗看来也没个参照物看出来你有什么优点,这人呢,就怕比,一比这人就有差距了,你看看对姗姗那高中同学,都知道给姗姗买个肯德基,你给姗姗买过什么东西?”
“这个……”老四一时语塞。
“这就对了,你总要想方设法找各种借口接近关心女生,这样才能彻底俘虏对方的芳心,一般女生离家这么远来上学,寂寞孤独是难免的,谁不希望希望找个男生的肩膀靠一下。”
老五对老二的话很是赞同:“靠,二哥怎么对女生这么了解?”
老二显得不屑一顾:“这么有什么难理解的,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老四说:“别打岔,老二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也真没什么好办法,你和姗姗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你对她的心思她也清楚,姗姗估计也对你没什么好奇心,倒是她那个同学可能性倒是蛮大。”
“那她和那高中同学不是更熟吗?”
“这你就不懂了,高中时候大家都忙着学习,一个班里同学之间交情平平的也多的是,如果姗姗和她这同学高中也是淡水之交,大学后两年没怎么联系,一个偶然机会两人开始了频繁交往,从而在高中的基础上开始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时候姗姗也许会发现同学身上原来有很多优点自己并不了解,尤其是亲自来到学校给自己送肯德基,这份关心爱护,再加上两人远离家乡,他们有这么一个同学加老乡的关系,可以给姗姗以安全感。我靠,我怎么越来越感觉老四你没戏了。”
老四听老二的话也是感到心情失落到了极点,不禁摇头说:“算了,姗姗愿意跟谁就跟谁吧,我也就这命了。”
老五安慰道:“四哥别这么泄气,东边不亮西边亮,咱班又不是就姗姗一个女生,其她的你也可以过过眼。”
“过什么呀过,现在我心情难受的就差想遁入空门,就别更别提再找女朋友这破事了。”
老三这时将矛头对准了老二:“我靠,老二,你看你那张破嘴都说的什么呀,把咱家老四说成这样了,好歹老四老四也让咱帮忙出出主意,你这彻底断了老四的活路。”
老二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合适:“老四老四,刚才算哥说话有点不经脑子,不过老五说的也对,你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人挪死,树挪活,你如果早点换个人追,说不定现在都谈恋爱两周年纪念日了。”
老四说:“二哥,你要真有心思给我介绍个,只要合适,我这边立刻将姗姗甩掉。”
“不说别的,我看咱们班就差不多应该有合适的……”老二脑子里正一遍遍的班里的女生进行删选过滤。
老三突然插话说:“感觉团支书和老四差不多吧。”
老二也赞同的说:“团支书确实不错,要个子有个子,要身材有身材,人长的也不错,除了脾气有点大,其他条件都挺好。”
老三连忙纠正道:“那不叫脾气大,是性格活泼,尤其那嗓门,声震九州,你们一起逛街,如果走散了绝对好找。”
老二接着说:“那是,凭咱团支书一嗓子,不管周围环境如何复杂,老四也能对她进行精确定位。”
老四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没一句正经词,不耐烦的说道:“你俩哪凉快那呆着去,别再给我添乱。”
老四把头转向老大:“老大,咱宿舍现在就你和小倩成了一对,你是过来人,有经验,给兄弟介绍介绍吧。”
老大感到有些诚惶诚恐:“我那有什么经验啊,我和小倩是高中有基础,有基础的。”
老五说:“老四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老五,你不是也研究过《孙子兵法》吗?现在当哥这边有难,你有什么心得也借这个机会展示展示。”
老五念念有词:“为今之计只有欲擒故纵,你对姗姗一直很热心,姗姗却对你不冷不热,你故意冷淡姗姗一段时间,姗姗一定会感到很不适应,也就慢慢会想你对她的好。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以进为退,四哥定能马到成功。”
老三冷笑道:“都什么时候还欲擒故纵,如果就老四一个人追姗姗这办法还可以试试,现在再故纵就是真成高中同学女朋友了,老五你是不是被姗姗同学收买了?”
老二也不禁对老五竖起大拇指:“五弟这招比我还狠,我也就是让老四丧失信心,老五直接让老四把姗姗让给那小子了。”
老五却没有着急:“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就是感觉姗姗对老四的热心有点不识抬举,身在福中不知福,欲擒故纵可以让姗姗明白这一点。”
老二说:“你这招留着以后用吧,现在关键是要解决老四的燃眉之急,让珊珊感觉她那同学比不上咱家老四。”
“这好办,找人揍那小子一顿,什么事都没了。”老六语出惊人。
“老六你《无间道》看多了,揍那小子一顿派出所来抓人怎么办?老四好歹也是有为青年,上了这么多年学不能晚节不保。”
“让那小子和老四单挑,输者剖腹自杀,老六一身肌肉,绝对不会输。”老六嘻嘻笑道。
“你这家伙就会胡扯。”老二说,“说正经的,老四,姗姗这女生不一样,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她对她那同学什么意思说不定她心里早就有想好了,即使没想好,在这种事上她也不是那种就轻易做决定的人,你不用着急,你找个时间和姗姗聊聊天,看看她对那同学具体什么态度,现在咱也是刚知道有这事,姗姗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如果大概知道姗姗的心思你也好知道自己怎么办。”
“对,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五连忙补充道。
“你小子刚才还欲擒故纵呢,这会又放起了放马后炮。”老三说。
老四对老二的建议表示赞同,但随即又犯愁,怎么样找个机会和姗姗能说上话呢?
这时老大说:“姗姗几乎每天都去图书馆看书学习,离我常坐的地方不远。”
老四很兴奋:“那好,老大,明天你去自习叫上我。”
第二天老四和老大一起来到自习室,在不远处老四果然看到了姗姗的身影,姗姗一直在低头做一张英语卷子,不时拿起手边的英汉词典翻一下看看,她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脸庞垂下,姗姗不时的用手将垂下来的头发轻拂到耳后,露出白里透红的脸颊,老四感觉姗姗的这个动作很是娇媚,不由的感到心跳有些加速。
老四也打开自己带来的书,但是他却一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书中的内容他也根本无法看进去,脑袋也总是不听使唤的纵向抬起来向姗姗的方向看去,姗姗的每一个动作在老四看来都是那么轻柔美丽,甚至于一个眼神的转动都可以牵动他的心思,老四看了看身边的老大,希望他可以帮自己镇定一下情绪,但是老大早已经沉迷于自己的书海中了,对身边老四的举动没有一丝留意。老四看着老大那专心致志看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破他的学习状态,他让自己做了两次深呼吸,慢慢稳定了一下情绪,准备好自己和姗姗要说话的台词,告诉自己要尽量装作一副自然的样子,千万不要让姗姗看出自己是专门来找她的。
老四给自己暗暗加了一把油,于是站起来向姗姗的方向走去,但不争气的心跳却在不断加速,来到姗姗身边,眼前光线突然变暗让姗姗抬起投头来:“是你啊,也在这边学习?”
“噢,对,是啊,也在这边学习。”老四没想到姗姗会首先和自己打招呼,意外惊喜的同时也让自己有点乱了方寸。
看着姗姗微笑的脸庞,老四赶忙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没想到这么巧,也看到你在这边,过来了,呵呵。”
姗姗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一把空椅子,老四没有想便按照姗姗的意思坐了下来,这时他感到有点慌乱的情绪才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每天都来这里学习,大三了嘛,再不学习就没机会了。”姗姗的语调平稳畅达。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对自己太放松了,我也想好好补一补自己的专业课。”
“图书馆学习环境挺好的,感觉比自习室更有气氛,也可能是我习惯这边的原因吧,之前很少到图书馆看书,现在感觉时间都浪费了。”
“我也感觉这边挺好,我是跟着我们宿舍老大一起来的,”这时老四突然发现自己几乎总是跟着姗姗的话在走,自己准备的话根本没用上,于是他鼓起勇气,问了姗姗一句:“你在学什么啊?”希望可以借此占据话语的主动权,让自己变的逐渐自信,也为自己打探消息奠定基础。
“我在看英语,想考专四,咱不是英语专业,也是想试试,我对英语很有兴趣的。”
“女生学英语好像都很有天赋,英语学好了以后还是很有用的,你将来打算考研吗?”
“有这个打算,我估计会考对外汉语,不过现在还不确定。”
“哦,你也许会直接就业了?”
“这个也有可能,我舅舅在杭州那边有个工厂,他说让我毕业后到他那里去做财务会计。”
老四心里一阵失落,如果姗姗去了杭州,他毕业后更可能会留在郑州,那这是不是意味这两人的缘分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但他试着不让姗姗注意到自己内心的变化,尽量装出一番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杭州挺好,那地方风景如画,水土养人。”
姗姗笑笑:“我去是工作的,如果是去旅游就好了。”
“你家就你一个女孩,你父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姗姗目光低了下来,随后转向一边:“我在杭州不会一直待下去,最后还是会回洛阳老家,呆在父母身边工作,以后家里有事也好照应。”
“那你将来要嫁人的。”老四慢慢地说出这一句话,不断观察着姗姗的反应。
姗姗表情很平静:“我也希望将来不要离父母太远,不然他们不放心,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我还是希望自己将来在洛阳可以有个稳定的工作,可以好好的照顾他们。”
姗姗的话让他感觉有些酸意,因为老四的家并不在洛阳,他感觉自己好像离姗姗的条件越来越远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仍是笑容:“你那么爱学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事业型的女生,没想到你会考虑这么多。”
姗姗脸带微笑:“我也不是那种女强人,不过女生最好还是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太依赖其他人,女人在社会上有时候很弱势的,没有经济基础我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不要说父母了。”
“那你自己的事情呢,有没有考虑过?”老四说话很是小心翼翼。
“我自己的事情顺其自然吧。”姗姗看着手里的笔,不断转动着。
“哦,我上次看到有个男生给你送肯德基,还以为你已经……”老四撒了一个谎,他没有再说下去,左顾右盼,表情显得极不自然,甚至于感到脸上发烧。
姗姗很惊奇:“那个男生?你看到了?我怎么没注意你在附近。”
老四连忙圆谎:“我离你有点远,可能你们说话没注意我。”
“这也有可能。”姗姗点了点头,低头想了一会儿,右手指了指图书馆的出口,老四有些意外,随即会意,和姗姗一起走出了图书馆。而一直在认真学习的老大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了他们两个一起出来,不由心生疑惑,心想俩人的关系好复杂。
老四跟着姗姗来到图书馆外面,阳光明媚,微风轻抚,不过天气温度有些热,
两人来到一个阴凉处坐了下来。老四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干涉姗姗的私事,心中有些后悔。
姗姗也没有说话,似乎在酝酿着该怎么样话语,就这样两人呆坐了一分钟左右,姗姗先开口了:“我知你的意思,那个男生是我高中同学,也在郑州上学,我们是在一个多月前在网上开始聊的,后来也在电话里聊了很多次,我那同学人很不错,热情,心细,什么事都想的很周到。”
“哦,是嘛。”老四含糊的说道。
“我们高中时前后桌,也算是很熟的关系吧。”姗姗继续说道,“只是后来大学没怎么联系过,所以刚一开始大家都感到很亲切。”
老四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次送肯德基给我,因为之前他说自己拿了学校的奖学金,想请我吃饭,我找个借口推辞了,因为我感觉他太过于热情了。没想到他会买来肯德基自己跑过来。”
“那你一定很感动了吧。”老四也说不清当时自己的语气是怄气还是无奈,心里有些吃醋。
姗姗倒没有介意:“他也对我说过类似于擦边球的话,我也没有答应。”老四感到精神一振,“他人很好,不过我不想谈,也不想伤害他。”
“那你为什么不谈?”老四的这句话很想知道深层原因。
但是姗姗的理由始终都是那么简单,“现在还上学,一切都不确定。”
“哦,原来这样啊,可是咱学校不是有很多人都谈了吗?”
姗姗看着远处的一朵花:“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人和人不一样,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想谈恋爱分散我的精力。”
“你和他现在还联系吗?”
“当然联系了,都是同学嘛,我对他说,我们都是好朋友,没必要把关系搞的很复杂,就这样的关系就很好,那何必要改变这种关系呢?”这时候姗姗看着老四极有深意的一笑,“我们也一样,都是一个班同学,我感觉这样的关系也很好,那就不要再变了,因为试着改变两个人的关系是有风险的。”
老四自然明白她话的深意,他感觉自己有些不自然,动了动身子说:“对,你说的也是。”
“对了,你上次的演出不错,歌曲唱的很棒。”姗姗岔开了话题。
“哦,那个,我之前想给你说的,后来……”老四对于姗姗的赞赏心花怒放,这更让他感觉自己当初没请姗姗去看演出倍感失误。
“你没说也没关系,我不也一样去看了吗?”姗姗笑着说。
“哦,呵呵,也是啊。”老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姗姗看着他的窘态,不觉的笑了,在老四眼里,姗姗的笑容永远那样青春靓丽,仿佛一朵盛开的水仙花摇曳在微风中,散发出的风情可以陶醉每一个人。老四的心中喜忧参半,姗姗对那高中同学态度固然让他感到欣喜,同时姗姗对自己的坦白的态度让老四很受感激。不过姗姗最后一句话也无疑给自己亮出了黄牌警告。委婉的表明了姗姗的对自己的看法。这不免让老四心中有点不舒服,但是这一挫折对于过去两年在和姗姗交往中经受无数感情历练的老四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碟。于是在短暂的情绪低潮后,老四又开始了自己乐观的心情,在此时老四眼中,他固然相信姗姗暂时没有和自己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但却坚信只要坚持到最后胜利一定会属于自己。
就这样老四和姗姗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姗姗也总会时不时收到老四的关心或祝福的短信,姗姗总是不定时的简单回复几句,没有表现出过多热情,但也没有显出对老四短信的冷淡。有时候姗姗去市区买的水果在经过男生宿舍楼下时也会打手机让老四下楼拿一些回去吃,这会让老四兴奋好几天,有时对于老四希望一起去逛街买东西的要求姗姗又会笑着委婉推辞。就这样,姗姗总是和老四可以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老四有时会郁闷,有时会兴奋,但是对于姗姗,似乎生活总是一如既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