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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仁侠有仁心,劝劝劝

爱,可使一个热爱全世界,永远开心。

恨,可使一个人憎恨全世界,永远生于灰暗之处。

爱与恨是两个极端,其间却只相差一线,正如正与邪之间。

爱,一方面造就了美好佳话,另一方面却制出了恨。

所以说,恨,乃是爱的不当所产生。倘若一个人的心中充满了恨,便会变得凶恶如狼,残忍似虎,生事杀人在所难免。

动辄杀人,很容易成为一个大恶人,受人所唾弃。而这些正是由于不恨所产生的。

陈太斗的心中充满了恨,各式各样的恨,他是否会狂性大发,杀人无数,成为千古罪人呢?

成天佑暴然起立,面色大变,道:“八十载重生,血腥又再闻。好狠毒的一剑。”说完颓然坐下,神色沮丧。陈太斗走过去,坐下,轻声道:“前辈见谅,在下也不想立刻杀了他们,在下也讨厌见血腥,但他们,他们却……却逼得我非杀他们不可,我也是无计可施!”成天佑无精打采,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顿了顿,陡然神色一变,庄容道:“嗯,现在我向你说出一件事,一件关于重生剑的往事,不知你想听吗?”陈太斗心一震,道:“在下正欲请教,既然前辈开口,我洗耳恭听!”成天佑点了点头,道:“好,好!”于是,他向陈太斗说出了一件鲜为人知而又惊天动地的往事。大约在八十年前,武林中动荡不安,一代大教—彩虹教,经过一次大浩劫之后,教主陈七心殉教身亡,教中高手死亡殆尽。后来一代英才陈平生出走江湖,历经无数磨难,终于成为彩虹教新一代教主。他大刀巨斧的将彩虹教整顿一新,使教中实力更胜以前。于此同时江湖中又有两人崛起,即是成天佑及万俟会,分别为霓虹,神仙境的领军人物。三人志气相投,结拜为兄弟,后率领三大势力,荡平四海,使天下太平。在各种机缘下,让三人获释三人原来是亲生兄弟,齐是昔日雄霸天下的武林会主万俟一世之子,而恒山派百化神尼却是其母。如此一来,更让他们亲上加亲,团结一致,造福武林。那知天有不测风云,武林四奇之一的淫贼戴平无意获得上古神功秘籍,练就一身绝世武功,之后野心勃勃,纠众立教,残害苍生,更有甚者,**掳掠,杀人放火,当真无恶不作,天怒人怨。陈平生.成天佑.万俟会三人闻讯共率教中好手往之,不料不敌,惨败而归。戴平派人追杀,却让三人率众藏匿不出,大怒之下,气焰更高,继之大肆展开杀戮,弄得天下处处血腥,尸骸遍地。陈、成、万俟三人之母百化神尼逐出示了一张万俟一世临终前交予她的铸剑图(即铸造重生剑之图)。当时,铸剑者乃是万俟会,正当铸剑紧要关头时却又生变化。万俟会之妻郑灵灵因事外出,此后一去不返,继之有消息传出,说其与江湖上一个大淫贼勾搭成奸,其行甚恶。万俟会伤心欲绝之下竟提前取剑出炉,原本此剑应是吸取天地精华,为至刚至强之剑方是,岂知在万俟会情绪的感应下,却变得又柔又邪,且嗜血如狂,出必见血。

于是,三兄弟等众侠士倾巢而出,向戴平正面挑战,正邪两大帮人会战于大巴山。此战役乃为古往来战得最为惨烈的正邪大决战,其中死人当真不可胜数,血简直可以染湿大巴山。重生剑在这一战之中杀人无数,见血更见妖冶,竟连续斩杀偏龙教十大护法长老,骇敌胆至极。戴平见不对劲,终于亲自出马,陈、成、万俟三兄弟同结一心,合战戴平,四人大斗三千回合,直战得天愁地惨,各受重创,其时众人亦已齐地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四人绝技使尽,依旧难分胜负,最终达到了协议,陈平生,成天佑,万俟会三人罚誓终生不动武,而戴平则不会再残害苍生。之后各奔东西,音讯全无。

成天佑一口气说完这件轰轰烈烈,惊人骇闻的往事,语气中大有伤感之情,道:“时光匆匆,犹似闪电,转眼间已过了八十年之久。唉,江湖也平静了这么久,此次重生剑的复出,是否预示着什么呢?”陈太斗手抚剑穗,道:“只可惜在下迟生八十年,否定也决不会错过这一大战役的。”

成天佑叹了口气,道:“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如斯惨事,不见也罢!”

陈太斗说道:“成老前辈,你们舍已之危,为救天下苍生尽心尽力,为武林缔造了八十年的安宁岁月,功高盖世,在下仰慕之余更佩服之至。”

成天佑又叹一口其,道:“甭提了,除恶务尽,我们终究还是留下了祸根。如今偏龙教死灰复燃,乃我们之错,实在愧对天下父老。少侠,你身负奇冤,相信是历尽艰辛,但有重生剑与你的聪明才智相辅,绝不难度此难关,此后希望你可担负起维护武林安宁之责,为天下太平出一份力!”言之殷切,字句包藏一颗正且直的仁心,情之所表,无不为天下苍生着念,果不愧为正派老宿,受天下敬仰。

陈太斗顿觉肩头一重,道:“承蒙成老前辈看重,在下必定不会令你失望。嗯,对了,日前我曾见到陈平生陈教主,且蒙他相救,否则在下已是死人一个了。”

成天佑神情一阵紧张,道:“你见到我大哥了,他,他现在可安健,他在那里?我与他已近八十年不见了,他,他可好!”一句话包含了无尽的思念,将兄弟之间的那份至纯之情表达得再显明不过。

陈太斗望着眼前这个老人,虎目中已是热泪盈眶,哽咽道:“他舍身救我,不惜散功身死,我重生他却逝世了。”说着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成天佑乍闻噩耗,如遭雷击,一下子呆住了,继而老泪纵横,道:“他终于还是死了!大哥,咱三兄弟同一不幸,一生为情所困,为武所累,徒然一生,却换来伤心痛苦,晚景凄凉。三弟已先受不了锥心煎熬离我们远去,而现在,你却又再离我而去。这,这可叫我情何以勘,情何以勘?”说着已是伤心泪下,情难自禁。

陈太斗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想到他老年失兄,孤单凄凉,不禁为之心酸,劝道:“成老前辈,人死如灯灭,你别那么伤心了。陈老前辈是为我而死的,你若再哭,我,我可不想活了,大不了一死全疚。”

成天佑闻言止住泪水,道:“人有生死,只差迟早,你说得对,人既已死,我又何必枉自再伤心呢?唉,八十年前,三弟重伤不治,撤手归西,八十年后,大哥又再故世,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世上捱了。人生苦楚多于欢乐,有何留恋之处呢?”

陈太斗深有同感,道:“正是,人生太苦了,生亦何欢,死亦何俱!”

成天佑望了望他,又道:“重生剑一度沉没,已八十年之久,如今又再重现,且有了新主,不知孰福孰祸?唉,重生剑乃是一件有灵性之物,他选择的主人一定是心死过一次的主人,否则决拔不出此剑的。”

陈太斗问道:“为什么呢?”成天佑说道:“皆因心未死之人必定雄心勃勃,不受任务物事的羁縻;而心死之人则无甚大志,可无生趣,重生剑可控制及驱策这样的人,因此只有此种人方可拔出重生剑并使用它,除此别人休想窥它真貌。这当然只是一种神化之说,大部分原因也许是我三弟在取重生剑之际心伤欲绝,重生剑受他心死的感应,只认这样的主人罢!你年纪轻轻,看去却似乎有无限伤心事,也不知为了什么事而心死?唉,年轻人,我真让你搞糊涂了。”

陈太斗苦笑无言,并没有解说。

只有他心里明白,自从谢颂梅一剑刺入他的右肩到皖红玉请谢颂梅不到却回来说其已移情别恋。那一刻,他的心已碎成一片片,虽然性命得以重生,但心似乎已无法再生了。”

成天佑见他不说,也不多加追问,因为他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的特殊心理,随之又道:“重生剑天生妖冶,嗜血如狂,如吸血鬼,杀人从不用第二剑,威力十分骇人。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人终究是大伤天和之事,我希望你以后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可随意让重生剑出鞘见血。少杀人,多积德,忍耐一二,行吗?”这位老人生性良善,劝言字珠句玉,一词一语皆出自肺腑,可见人之心,至善如斯。

陈太斗肃然起敬,惶然应道:“晚辈定遵前辈教导,今后一定少让重生剑出鞘。只是现在青龙堂莫名其妙,不断派人暗算我,我不伤人,人必伤我,到时可又要多伤人命,这却如何是好?”

成天佑微微点首,道:“青龙堂这个组织秘密而邪恶,其毒计与恶狠之心令人震栗,想来必是偏龙教下分舵。他们害死你师父,又要置你于死地,想必便是因为这把重生剑吧?”

陈太斗颔首道:“老前辈所猜极对,他们正了为了这把剑。”

成天佑说道:“嗯!他们得不到重生剑决不会就此罢休的。唔……有了,方才冉敏不是以飞鸽传书传达了搞掂你的讯息吗?”

陈太斗说道:“不错,但青龙堂主不见他们活着回去,必定会起疑心的。”

成天佑笑道:“明天我便传出消息,说他们毒死了你,乃为黑吃黑,却恰巧让我碰见,趁之除去了他们,这不就成了吗?你之所以处处受阻,步步逢杀,乃是敌暗你明,敌人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先好整以暇的布置人马对付你。如今一下子调转,你反处暗地,敌方转明,你再暗中调查一切,手刃青龙堂主不就解决一切了吗?”陈太斗想了想,道:“这不行,前辈不是立誓永不动武,他们又怎么相信你的说辞?”成天佑微微一笑,道:“悠悠八十载,人事已全非,当年的人只怕已均入黄土,更何况我怀疑这青龙堂只怕会是戴平所创。普天之下,那么在乎重生剑的只怕也只有他了。既然他都破誓了,我又何必死死遵守这誓言呢??”陈太斗想了想,道:“前辈言之有理,只是邝忠冉敏死于前辈之手,他们必定以为重生剑已落入前辈之手,到时只怕会派人巧取豪夺,不择手段夺之。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在下怎可为了一已之私,让前辈犯险冒难,不行,这绝对不行的。”

成天佑打了个哈哈,道:“有你这句话,老夫纵算死上一百次也值得了。更何况以老夫之声名,他们就是吃了豹子胆老虎心也不敢动老夫一根毫毛的,这些你大可放心。”

于是,一代前辈宗师与一代晚辈英材在天香酒铺中拟定了计划,作了详细的研究。

时光易逝,人已不再,转眼已是过了一个多月。

春寒料峭,寒冷未减,物事已非。

邢中豪的故居产生了惊天的变化,残旧的几间屋子已经拆去重筑,建造了一幢极具规模的华丽大屋,屋中亭台楼阁,水榭园林,无一不有,无一不是极贵气之建设。

当然,修筑的总设计师,出款人就是段云刚了。江湖中人谁都知道,段云刚不但朋友遍天下,且有两大义父,一为当今七大剑派之首武当派掌门狄三怀,声名最隆,一为湘西最有权势的一代大豪郜漫天,钱财无数。

有这样的两个义父,段云刚还会没有什么呢?

虽然很多人都不明白段云刚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拜得这二个人为义父,可是事实已铁定,亦无人再去细加追查,唯只歆羡,自叹命薄。

在这一个多月中,段云刚与谢颂梅的感情似已劈开隔阂,一发不可收拾,竟发展到如滕如胶地步。

是的,佳人与俊男的结合总会比别的一些人来得快,但来得快的东西是否也会去得快呢?

目下,师父邢中豪的后事已料理妥当,弑师逆徒陈太斗也已死于邝忠冉敏之手,段云刚和谢颂梅已全无顾虑,于是便在私下协商在初八这天完婚。

届时,广发请柬,邀请天下群豪前来观礼,定要将这件婚事做得天下皆闻,妇孺皆知。

初八。

天气晴朗,穹苍澄净,久而未见的阳光恰期而至,照得人身上一片温暖,似乎也为段、谢二人的婚事赠兴。易名为段府的新屋中早已是客似云来,熙熙攘攘。段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丫环奴仆往来穿梭,各奔各事,事事周到,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可见领导有方,不同一般。

是的,天之骄子的婚礼,若不搞得有条有理,让络绎而至的贺客们见到传出岂非贻笑天下,令其蒙羞。

又是拜堂时间。

正厅中早已摆开一张长桌,两排金交椅,高明满座,七十二人济济一堂,无一不是武林中有头有面的人。

来客众多,至于那些二流人物,很对不起,只有在厅外瞎挤了。正厅尽头还摆有一桌二椅,桌为正宗梨木,椅是坚硬楠木,桌椅俱盖着丝绸,上缀龙凤,金丝缠边,极尽贵气。此时桌上摆有茶具,椅上亦坐有人,能坐有这座位的除了名震湘西的一代人豪郜漫天和声动江湖的七大剑派之首武当派的掌门人狄三怀之外,复有何人?!

此刻新郎新娘已携手而出,众人一阵欢呼。段云刚新衣上衣,更显得英俊不凡,潇洒脱俗,也不知羡煞了在场多少人,而谢颂梅身穿凤衣,头盖粉丝罗帕,娇小玲珑,楚楚而立,倩影动人,脸未现,身段已引人绮思,实在也不知多少人起歆羡之心。

段云刚拱手对众人道:“诸位,难得看得起在下,今日齐赴敞府共在下新婚,招呼不到之处,还望海量包涵,在此,在下谨以薄酒一杯,先行谢过。来,先饮为敬!”自仆人托盘中执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一齐站起,举杯道:“少侠谦怀,令人钦佩,干!”仰头饮尽,心头大兴。

此时,身披新衣,面上喜气洋洋的高倌佬放大喉咙,巨声道:“客人各就各位婚礼仪式开始。”当即门外一阵鞭炮声响过,

客人各归原位,静候吉时的到来。偌大厅子,客人如林,却连一句闲言碎语也听不见,唯闻高倌佬骇人的口喉音:“一拜天地!”段、谢二人转后齐跪拜而下。

高倌佬二回叫道:“二拜高堂。”谢段二人转身,向高居正位的狄、郜二人拜下。

狄、郜二人面容一辗,笑意盎然,齐地微笑点头,欣慰之情溢于形表。

高倌佬三而叫道:“夫妻对拜!”

段、谢二人站起转身面对面,正欲行对拜之礼。就在此时,只听一把声音传了过来:“且慢!”接着风声飒然,一道白光像自天外飞来,从厅外急飞而来,自谢、云二人中间穿来,谢、云二人只得齐往后跃开,躲开来物。但听“啄”一声,一把晶亮滑利的飞刀已钉入狄郜二人所居的梨木桌上,入木三分,劲力不俗。

段云刚面色大变,郜漫天拂袖而起,怒斥道:“谁?竟胆敢恣意捣乱本人义子的婚礼,给本人出来?”顿时,举座哗然,有大呼的,有怒斥的,有拔兵出鞘的……,一时之间,本来十分肃然的礼堂变得乱哄哄。在一片纷乱之中,一个白衣黑巾蒙脸,背负特短剑的人像自地下升起来,突然出现在大厅中。

此人一现,谢颂梅立刻似受感应的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段云刚也面色骤变,震惊有之,骇然有之,不信更有之,脸上表情当真复杂之极,至于此际他心中想着什么,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了。

郜漫天神色未动,首先喝问道:“阁下诚心搞乱婚礼,又藏头缩尾,不肯以真面目见人,究竟意欲何为?”

白衣蒙面人紧盯着段云刚,一字一句地道:“就为了正义,为了天下苍生,这个意图够份量了吧?”

郜漫天愕然道:“他们的婚事又与正义、天下苍生有何关连,小子,你别危言耸听,惑乱人心,须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大厅中各路名家即有人怒叱道:“乱人婚事,还说得冠冕堂皇,实在令人可恨之至。”

又有人道:“这厮鬼鬼祟祟,心存不轨,必另有所图,别听他胡说八道。”

更有人道:“岂有此理,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搞乱段少侠的婚礼,即当我们如木偶,这小子视天下武林人士如无物,太猖狂了。”

亦有人道:“他捣乱段少侠的婚礼,即为段少侠的仇人,亦即是我等的仇人,杀了他,别让他再胡言乱语于是,厅中即时有三人跃离座位,掠向白衣蒙面人,人未到,兵已至。一把雁刀,一支链子锤,一柄五仙剑齐击而出。

这三件兵刃均为武林中极具威势的几种,而能使这三种兵刃的人的身份当时也不会太低!雁翎刀乃为天雁门门主司马通所独有,而链子锤则为飞豹帮帮主百灵涯所使,至于五仙剑却是沧州五仙派掌门人薛五招的独门标志。

三人均为武林一代宗主,平时一个人出手对付一个少年人已令人侧目,如今竟三人齐地出手攻击一个少年人,这本是一件极费人思量的事,但此时此刻,却并没有人多作他想,只道他们三个人为了维护段云刚的婚事,方致不约而同出手,实是心急人躁,不作二念,令人敬叹。

这三个人才一出手便是狠手,兵之所攻,全是蒙面少年的身体要害,眼看蒙面少年已是必死无疑,旁人无不摇头惋叹,连段云刚、郜漫天、狄三怀三人亦以为此人已是必死之身,三人嘴角俱露出了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狡笑。

岂料天下事往往多有出人意表之变,只见蒙面少年不闪不避,三大宗主的兵器却不知为何竟一齐落空。蒙面少年还是站在原地,似乎未动过,但三大宗主却已落于他的身后。

击敌不中而背对敌人,这本是最致命的破绽,对方只须一出手便可轻易将之杀死。

在场之人无不以为蒙面少年一定会趁势除却三人,谁知蒙面少年非但不出手攻击,还连头也不回,任由这一大好时机白白错过。

三大宗主出绝招下煞手,却连人家用什么身法闪开也不知道,

而对方在可置他们于死地之下又不出手,甚至连头也不回。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令他们难受,试想这样的耻辱又有几人可受之无怒。三大宗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之下,已再也顾不得声名,齐俱转身出招,所出之招式都是不顾性命,置人于死地,直恨不得将蒙面少年零剐碎剁。刀光剑影、锤风阵阵登即包围了蒙面少年,三人在狂羞成怒之下已用尽生平绝学,每一招之中都贯满了强劲的内力。旁边长桌上的杯碗也为之震裂碎开,劲风刮得人面上也隐隐作痛。

强劲的内力,拼命的招式,三大宗主的密切配合,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可在此种强攻之下安然图生呢?偏偏这蒙面少年正是仅有中的一人,只见他的身形有如一片飘荡于秋风中的落叶,一闪再闪,飘飘荡荡再闪几下,已如鬼魅般闪了开来。在场之人俱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先见蒙面少年在不动声色之下便闪过三大宗主的致命一击,现又见其如鬼似魅般的身法,简直如惊鸿一瞥,无迹可寻,令人震惊,更有甚者,几乎以为这少年是妖魔鬼怪。

段云刚只瞧得面无人色,连退几步,背靠梨木桌,骇然欲绝之态见于形表。

三大宗主见一轮狂攻之下竟还是连敌人的衣襟也碰不到,不觉万念俱灰,均想:“此事传诸江湖,天下人从此会一改往态,对我等耻之于心,笑之于后,此种人生,简直是非人。罢,罢,罢!”一念及此,三大宗主几乎同时一声狂吼,“气煞老夫。”说完齐地自杀身亡,血溅华堂。

登时将一件喜气洋溢的婚事变得充满血腥,众人惶惶,几不自持。

在场之人眼睁睁地瞧着三大宗在自杀,却并无人加以阻止,一半是惊于蒙面少年的武功,一半乃是因为知道此时就算救了他们,以后他们也无法再生存下去的。

为名而争,为名而死,武林中人开拓与归宿,多少年来,又有几人不是如此。

三大宗主一死,郜漫天怒火更炽,道:“小子,你欺人太甚,老夫今日要为天下除害,为三大宗主报仇。”说完就正欲出手。

蒙面少年并未多言,只解下背后短剑,以手指抚挲着铸刻于剑鞘上的三个字。青天白日,众人看得分明,那三个字是“重生剑”,即时有人知道此剑的来历,也有人不知道。

郜漫天当然早已耳闻,因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当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重生剑,全身阵阵震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或是两者兼之。

空气一下冻结,一阵云雾缓缓笼罩了整个华堂,正是大雨欲来的风平浪静。

蒙面少年仰头道:“段云刚,今天该是你血债血偿,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段云刚强笑道:“阁下说什么,在下可不大清楚?”

蒙面少年转过身去,面对外面,仰头向天祷告道:“师父、师叔、陈教主、武忧,红玉,你们在天之灵,该看看我将一切揭露,为你们报仇雪恨了。”面对群雄道:“今日各位英雄齐聚于此,请为在下作一见证,免得又说我胡言乱语。”

群雄慑于他的武功,没有人敢说“不听”,又惊于段云刚等人的声名,也没有人敢说“听”,全场一阵肃静,静得令人发怵。

蒙面少年眼光从群豪的面上扫过,又道:“也许现在各位会以为我凭仗武功无理取闹,但是过一阵欲听了在下所说的一切,一定会万分震惊,为在下鸣不平的,因此尔等必要静心地听,方可分清是非曲直,理直人之不平!”

群雄无语,心中各有想法。

蒙面少年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无不清晰异常地送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虽说厅里厅外众人俱无语,但人多地方广,要将每一字句说出如同在其耳边回响,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场就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迄今为止,众人还不知道蒙面少年的身份,但其鬼神般身法及强大无俦的内力,早已震惊全场。这时,蒙面少年又转身面对段云刚,道:“段云刚,你可想一睹我的真面目?”说时也不理他是否回答,便一手揭开了蒙面巾,露出了其庐山真面目。

段云刚大惊失色,失声道:“陈……陈太斗,你,你是陈太斗,你这弑师恶贼竟还未死?不,不可能的。你不是已让邝忠冉敏毒死了吗?”他骇然失态,简直如自日见鬼,心胆俱寒。

此言一出,全场更惊。陈太斗,这个既平常又不平凡的人,曾几何时,在江湖上掀起一层又一层波澜,令江湖人士既迷惘又不解,甚者恨之入骨,杀之难浇恨。可如今,这个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大厅中,众之所视,竟发觉这人并不是如想像中般的贼眉恶眼,杀气冲冲,而相反,竟是满脸正气,凛然不可侵犯。这个传奇式的人物,已令众人恨意渐消,开始慢慢的接受了他,或许这与他的行动作风有关,若他从一出现便出手制司马通、百灵涯、薛五招三人于死地(而不是自杀),也许众人早已群起而攻之。

陈太斗紧盯着段云刚,冷声道:“你当然想置我于死地,万劫不复,只可惜天不从尔愿,我偏偏次次死里逃生,屡杀不死,必有后福。天既让我重生,便是要我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为每做的一件丧尽天良,毫无人性之事付出代价。”

段云刚大骇,一时竟无言以对。

自陈太斗出现至今,头盖罗巾待做新娘的谢颂梅一直是静立于旁。这时她一手揭开罗帕,娇俏的面上布满了怨怒,道:“陈太斗,你既未死,本该隐姓埋名,找一处荒山野岭之所度此余生。但你为何野心未息,又要回来捣乱,难道你杀了师父还嫌不够,连我们二人也不放过吗?为什么?”

她尖锐的言辞如一把利锥,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击着陈太斗的心。陈太斗望着眼前这个谢颂梅,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曾经千番思念万般爱恋的可人儿。曾几何时,自己和她携手其欢,呢喃细语,恩恩爱爱,而事过境迁,人事全非,如今见她却要成为他人之新娘了,而她见自己竟如遇不世之仇人,前事今情,相距又何止十万八千里。难道就为了一个师父,为了师父的死?不,不是的。

陈太斗沉重地吐了口气,忍受着千针刺心的痛苦,道:“不错,我既得以重生,又回来干什么?干什么呢?”声音细如蚊蚋,也只有他自己可听见,可见其心已沉,如死灰遇水,化为烂泥。原先的一番揭穿一切事情真相的决心早已抛之九霄,成为烟云。

他掉转身,正准备走出厅堂。忽然一把声音传入厅中,道:“师仇未报,该做的事未完成,你就这样离开此地吗?”历经千难万险,几次生死离合几回生死相搏,好不容易才回来,你莫非已忘记得一清二楚了吗?”

这番话如暮鼓晨钟,当头棒喝,一下敲醒了迷惘中的陈太斗,瞿然一省,道:“成老前辈,在下错了,多谢及时予教,谢谢!”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神采飞扬的老人缓步进了大厅。

郜漫天迭忙一拱手,必恭必敬地道:“泰山成老前辈大架光临,逢荜生辉,我等有失远迎,望多见谅。”

成天佑略一颔首,道:“郜老多礼了,本座身为不速之客,不请来已为大不敬,又怎敢要你亲出迎接,不敢!”郜漫天勉强笑了笑,道:“那里,那里!”

成天佑走至大厅中央,一拱手,道:“今日难得各位齐聚于此,不知可肯听本座说一句话。”

成天佑侠名远播天下,四海共钦,德高望重,及为侠义的代表,武林硕果仅存的元老之一。江湖中人对其信任得比自己还甚,所以众人一齐起身见礼,齐声道:“前辈金石良言,在下等焉有不听之理,请但说不妨!”

成天佑点头微笑,道:“好,多谢各位对本座如此信任。陈少侠侠骨柔肠,心地善良,决非弑师无良之徒,这一点本座可以作证。因此他今日来意极善,无论他干什么,各位只需作个见证,大可不必强出头,就当是给本座一个脸面,可否?”

此言一出,群豪大为惊诧,实在有点不大明白成天佑对这位陈太斗怎会如此信任有加。但众人对成天佑心悦诚服,虽然不大了解他说这番话的用意,也无不愿意听从的。即时有人道:“成老前辈之言,在下等又焉有不遵!”又有人道:“老前辈宅心仁厚,年高德劭,天下共仰,所说必有理,在下愿听从。”也有人道:“愿听良言,决无异议。”

一时之间,众侠士的心随着成天佑的来临,暂处于中间,不再一心倾向郜、狄二人的势力了。

人心易变,由此可见。陈太斗得成天佑提醒相助,信心全复,又重新走了回来。面对谢颂梅,他不再觉得别扭、难过,心平静如水,道:“很对不起,师父绝不能冤沉海底,血海深仇更不能不报,杀人者必须死,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并非存心与你作对!”

谢颂梅面色激愤,瞧着陈太斗,一时无语。

段云刚冷冷道:“姓陈的,你杀了师父,已非我师兄,乃是我的大仇人。以前为了颂梅,我才不去追杀你,任由你苟延残喘至今,现在你又有何面目在此大言炎炎,说是道非。人正不怕影子歪,你别妄想花言巧语,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说时似乎辞厉意正,却不知已是色厉内荏,随人可见。

陈太斗紧盯着他,屡利的眼光如一把利刃,直刺透段云刚,道:“姓段的,你先别慌乱,你表面上仁慈谦恭,暗地里却干尽坏事。你以为可瞒过天下人,却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所做的一切,我已查个一清二楚,今天就让天下人见识一下你这所谓的‘仁人’,让天下人认清你。”

段云刚强自镇定,面不改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弑师恶贼,言之何信?别妄想有人信你!”

陈太斗神色不动,道:“段云刚,你自以为一切都干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事有痕足有迹。哼,我且问你,师父他老人家是死于剑击,还是别的东西之下?”

段云刚犹豫了一下,道:“这,天下皆知,师父乃死于你之手,我与师妹归来之际,只见到他老人家的心口插着你的佩剑。后,后来师叔与师弟闽平光赶来,师叔却发现师父实是死于川中唐门修罗夺命搜魂球之下。于是他俩赶去唐门准备调查一切,谁知在途中却双双遭你的毒手,死于非命。你你为掩盖事实,连杀三人,罄竹难书,罪恶滔天,已到了天地难容的地步,我恨不得将你斩成十八块。”陈太斗望着他,忽然放声大笑,道:“说得好,太令人激奋了。大奸大恶之人果然能言善辩,看来以前,我太小看你了。”说着语音一转,向群豪道:“在四个月前,川中唐门门主受人暗袭,身受重创,暗器囊给抢,里有一十三颗修罗命搜魂球,而抢夺之人用的却是正宗的邢门剑法,而且是左手发剑,诸位可知道普天之下会使左手邢门剑法的人是谁?”

当今之世,去邢门剑法且是用左手剑的人只有一个段云刚,绝对独一无二,这是天下皆知之事。众群豪虽然没有人说出口,但无疑已是默认。陈太斗又道:“同一时间,段云刚奉师命上四川办事,杀门主而夺暗器,再弑师嫁祸于人,计中有计,连环毒计,端的狠毒无伦。普天之下,只怕再没有一个这样奸滑毒恶之人了?!”

言辞越来越屡利,而话也愈说愈露骨,先前还隐而不露,含沙射影,现在已是直指段云刚是弑师元凶。

段云刚不怒反笑,道:“你乱扯一通,套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如今反正人已死去,川中唐门又无人在此,你当然喜欢怎样说便怎样说?”

他的话甫一出口,即有人接上口,道:“谁说他乱扯一通,谁说人已死,谁说川中唐门无人在此?老夫便专程赶来指证于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话落人现,厅中又多了一个人。众人看得分明,也熟识,赫赫然便是川中唐门已‘死’门主唐明痴。

只听唐明痴大声道:“诸位豪杰,本座就是唐明痴,我可作证,当日袭击我劫去修罗夺命搜魂球之人正是段云刚。”

唐门门主言之凿凿,凭其声威在江湖中的份量,说出的话已有一大半人相信,俱一齐望着段云刚。

段云刚又惊又恐又不相信,颤声道:“不可能的,你,你不是已……”“死了么”

!未出口,已发觉失言,连忙收住,神情惶急之极。唐明痴接道:“你以为我死了吗?非也,你一剑刺我的左胸,只以为心脏已碎,活不成了,却不知天公不助你,我的心脏迥于常人,生于偏右下方。当时一剑只令我闭气晕去,天不让我死,却又让我重生,多行不义心自毙,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段云刚被驳得哑口无言,似乎呆住了。

一天之间连续两个自己以为已死的人又活生生的站于自己眼前,还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亏心事,又有谁会镇定自如,无动于衷呢?

陈太斗此时方来得及向唐明痴行礼,道:“义父,你这么快便赶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唐明痴笑道:“我怕错过时间,所以独自一人先赶来,不料却来个恰好。苍天有眼,恶人终于现形了。斗儿,终于可还你清白了。”

那边段云刚忽然大声笑起来,道:“好,一对义子,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竟企图合谋来陷害于我,好一个周密的计划,好!”陈太斗面色一变,道:“你还想狡辩,小师弟闽平光受你蛊惑教唆,不惜一切向师叔下毒手,师叔临死前亦曾向我说出你的名字,还嫌害人不够吗?”

段云刚嗤之以鼻,道:“又是一件死无对证之事,父子合谋不成,又想扯乱事实,掩人耳目吗?”

陈太斗实在不曾想到段云刚口才如此之好,一时之间竟我不出措词来。

唐明痴厉声道:“段云刚,你别血口喷人,狡言乱实。”

段云刚也道:“你才是血口喷人呢?你受人袭击夺去修罗夺命搜魂一事为何不见江湖传闻,如斯大之事,应该是无声无息吗?”

唐明痴说道:“此事有关敝门荣辱,本不欲外人知道,若非陈少侠含冤莫白,老夫也不会说出这一件损毁敝门声誉的事的。

段云刚冷笑道:“哼,哼!说得好听,合情合理,只可惜事有真假,证据为实,你单凭人证而缺物证,又怎取信于人,你两父子别痴心妄想了。”

唐明痴气得须发戟张,道:“你,你……”你得几次,竟无言可对。

段云刚紧逼不放,道:“说不出了吧?心虚了吧?诬陷人是人所不耻为的,想不到堂堂唐门一门之主为了螟蛉义子,竟不惜自毁声誉,予以苟同。”

唐明痴被说得怒火三丈,叱道:“你,你,气煞老夫。”说完手,已递起,似乎准备发射暗器。

看来一系列拼杀已随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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