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代中国放眼望去,有三件最令国家无可奈何的事情,DYD、难养老、等公交,更不幸的是,这三者都与我有紧密相连。
首先是DYD,DYD实属中国领土,外国友人如若只是观光,那中国人民一定用好酒相迎,可如果它们观光的热情太高涨转而演变成侵略的话,那迎接豺狼的就只有猎枪了。这就好比家里来了客人,被你盛情款待之后,突然提出要替你保管你的房子,你会怎么做?你一定会告诉他,我家的楼很高,你不想被扔出窗外的话,就赶紧他妈的滚蛋。
我一开始觉得这一切都与我无关,DYD和我这样的二流子之间,实在是隔的太远了。但我又一转念,“国家兴亡,**有责”嘛,所以我总不能辜负国家赋予我的神圣使命吧。
其次是难养老,中国的治国之道就是让人民当家做主,但那只是特殊时期对人民的特殊定义,一般来说特殊的东西都不会持续太久,社会主义发展到现在,与其说人民当家做主,倒不如说人民币当家做主了。当老百姓因年龄原因不能劳作时,就会需求养老金,但这就好比是嫔妃在人老珠黄以后,却还想继续得到皇帝的怜爱一样困难。国家一再延迟工人的退休年龄,如果有一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度过八十大寿的话,请你们不要吃惊,一定要学会司空见惯。照这个方式演变下去,不出意外的话,我在有生之年是很难领取到我年轻时的存款----养老金了。
再者是等公交。等公交这件事完全可以牵扯上中国的风水学,它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的频发事件。我觉得这更多应为因果关系,因为上下班,所以路段堵,因为路段堵,所以人很多。当我下午五点多钟,在35路站点等公交时,在这一刻,我豁然明了在中国养老难的问题根源了。
半个多小时过后,35路公交车像头年迈的老黄牛一般,慢腾腾的向站点驶来。车里的人们艰难获得了十分幸运的一席之地,他们挤在车里时,就像是大米装满了米袋,一个紧挨着一个,一个挤压着一个。人们都直挺挺的保持同一姿势站在车里,左右两边站立的乘客紧紧抓住扶手,就像是抓着他们的救命稻草,而中间扶不到栏杆的人似乎也不必担心会跌倒,因为没有空间会让他们倒下去。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盘算着:我能上的去吗?
正在我犹豫着上或不上之时,在我身后等着的那帮男女老少一拥而上,还没来及得等我投币,就活活把我推了进去。
刚上车我就后悔了,人与人几乎是脸贴脸,根本就没有我的栖息之所,根据我以往挤公交的经验来看,挤着虽然难受,但下车肯定是不可能了。我想,“骑虎难下”这个成语如果是用来形容挤公交的话,那恐怕是太准确无误了。
到了下一站,司机又在扯着脖子指挥车内的交通:“中间的同志往后走,门口的同志快上车。”
中间的人们丝毫没去理睬司机的疏导,而是死死守住了自己那一小块立足之地,而门口的人们倒是很听话,迅速就挤进了车里。我虽然背冲着车门,但我感觉这站上来的比上一站多,因为人似乎越来越挤,挤得我几乎就要喘不上气了。
车里开始出现各种抱怨声,这个女的叫:“哎呀,踩到我的脚啦”,那个男的喊:“忍忍吧你,我的脚已经被别人踩半天了”
我开始有点庆幸,虽然我也挤,但总算还能立足,如果我的脚上也多出一只脚踩在上面栖息的话,我就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我的拳头放在他的脸上进行碰撞了。
正当我得意之时,却察觉了有一只手正悄悄的往我裤兜里伸,这个手的主人很有经验,他每伸一下就会停一小会,生怕是惊动了我。
我大概是碰到小偷了,因为如果是性骚扰的话,我的性别应该有点不符合。这时在我脑子里快速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坚定了我对自己的认识----一个纯粹的二流子。
当这个小偷掏我裤兜时,我没惊叫,也没制止,因为我兜里比公交车的玻璃还要干净。我等他的手完完全全伸进我裤兜里后,一回手就抓住了他的小臂,然后往前右方一拽,他的手就严严实实捂在了一个妇女的胸部上。之后这个妇女转头就破口大骂:“有流氓啊,你个臭不要脸的畜生,回家摸你妈去。”
车里有不少的女人都发出了声讨,作为这个妇女的同胞,她们当然会对色狼依依不饶了。然后她们和那个妇女一起把这个色狼骂了个狗血喷头,并要求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严惩流氓。
这个被我陷害的小偷,使劲的跟她们道歉,说这纯粹是个误会,本来是想看表着,人多一挤的摸到了不该摸的。他解释了好一阵,虽然人太多弯不下腰,但急的他直要鞠躬,女人们这才善罢甘休了。
这事算是平息了,但我的麻烦却刚刚开始。我虽然一直没有回头看,可却没能忍住笑声。小偷贴在我耳边轻声说:“妈的你等着,一会有你好看。”
我装傻并且同样小声回应他:“啊?什么好看的?要请我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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