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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毒玉出处耐寻味

“退下!全部退下。李玉,带几个奴才去殿门把守!.......还有.....钟粹宫十丈之内不得让任何人靠近,违者...哀家要重处!”皇太后见乾隆的架势不对,显然一会要憋不住说出的事,会事关重大,牵连到皇室也不一定。安全起见,除了自家人,其余一律禁止入内了。

一群太监宫女鱼贯退出,拉上殿门,钟粹宫一时无人应声。

“皇帝,究竟何事?难道永璜犯了什么错?”皇太后坐在椅子上,问话的神情不由得紧张了些。

“哼!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朕怎么会有你这个残忍的孩子!”乾隆气的用手指着永璜在喝骂。众人都愣住了,残忍?难道永璜做什么大逆不道的的事情了吗?

事情还得从前几日说起。自从王降说永琮戴的玉佩是毒玉,乾隆就开始着手调查。明眼是让刑部等三司衙门追究毒玉的出处,暗地里撒派了宫内的粘杆拜唐阿出去私下查访。粘杆处不愧是特务组织,什么三教九流市井乡间,他们总能暗潜其中,等到消息,得到线索。终于在暗访的几天之后的某天,几个拜唐阿分不负‘帝’望,逐渐得到线索,拼凑出了此事大概的来龙去脉。

先说这块毒玉吧,它的来历非同一般。这得从圣祖康熙爷说起。康熙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公元1679年9月2日),北京及周边地区发生了该地区有文字记载以来最大规模的地震。震中位于平谷、三河,震级8级,范围波及河北、山西、陕西、辽宁、山东、河南等省,破坏十分严重。根据文献记载,仅北京一地就造成一万二千七百余间房屋倒塌,一万八千余间房屋损坏,近500人被压致死。据《广阳杂记》记载:“康熙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巳时地震,京城倒房一万二千七百九十三间,坏房一万八千二十八间。死人民四百八十五名。

另有清朝董含在《三岗识略·京师地震》中记录:“官民震伤不可胜计,至有全家覆没者。……内外官民,日则暴处,夜则露宿,不敢入室,昼夜不分,犹如混沌。压死者有学士王敷治(江西安福人)、员外王开运、总河(总理河道工部尚书)王光裕、通冀道郝炳等。积尸如山,莫可辨认……有李总兵者携眷八十七口进都,宿馆驿,俱陷没,只存三口。……三海关、三河地方平沉为河。环绕帝都连震一月,举朝震惊……”像这样规模的地震在现在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时代,房子都是矮平房,科学与救援不算发达,这基本可以成为大灾;更为主要的是因为这场地震发生在北京,那可是天子的居所,事情自然大条了。

这次地震延续了三月之久,把圣祖康熙爷着实惊吓不小,许多宫殿、寺院、塔和城墙倾倒,埋葬在废墟里有四百多人,而邻县通州有三万多人压死。为了自身和皇族的安全,康熙爷带着太子和贵族们离开皇宫,住在帐幕内。老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着实不假,果然在震后不些时日,疫情爆发了。

被埋在倒塌房屋内的尸体因当时条件所限,被挖掘的时间很长,腐烂的,发臭的,比比皆是。康熙爷一道旨意,敕令不管死的是何人,上至官员下至黎民,皆不允许亲属将其抬回家埋葬,并严禁亲人观葬,恐其疫情蔓延。若偷去视之被官差发现,就会被投入大牢待罪。

并敕命顺天府出动衙役挖凿一深坑,集中埋葬这些惨死之人。一具具破碎残缺的尸体被无情的扔进深坑,没有亲人的祭拜,没有悲切的哀哭送行,陪伴的只有一个个冰冷的锹锄在一锉锉的铲土,去掩盖失去的生命。而毒玉就出产在这里,其实毒玉原来并不是确切意义的毒玉,和那拉氏送给永琮的玉的质地差不多,都是一块比较稀罕的玉种。而这块玉原本是要进献给康熙爷的,当时持有玉的保管者就是在这场地震中点背被压死的总河(总理河道工部尚书)王光裕。

河道工部尚书是个肥缺,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等的大臣,从一品。工部尚书的职位相当于现在的主管工业与信息化部、农业部、水利部、建设部、交通部等的国务院副总理。是个向来不缺银子的香饽饽职位,再后来刘统勋、荣禄都在这个位置上蹲过。我们的王大人能坐这个位置,才能不知道如何,但自然是皇上的心腹。自从总河王大人偶得属下的孝敬,也就是这块宝玉,就心心念念要送到京城,献给康熙爷把玩。终于遇到回京述职的机会,兴冲冲的奔到京城去献宝讨主子欢心。

哪知天不遂人愿,刚过通州,还没进顺天府,在两地交界处的官驿休息,就碰上了这次大地震。宝没献成,反而丢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尸首也不得魂归故里。而这块宝玉,也就随了王大人和众多枉死之人一起被埋进了土里。这一埋就埋了几十年光景。深坑密闭,尸体腐烂气体残留,这块宝玉就这样被沁在土里;尸气不是最要命的,而是缝叶蚁的加入。缝叶蚁是一种浅红色的大蚂蚁,体长足有5厘米。缝叶蚁不在地面上建造巢穴,而是利用高挂在树上的叶子织巢。不知缝叶蚁为什么不去上树织巢,也许是这块稀有宝玉的吸引,使得它们成群结队的钻到地下的深坑里。它们的口器分泌的酸性物质腐蚀性极强,尸体被他们腐蚀,但宝玉却很独特的没被损坏,但是年久日长的被沁在这种环境里,本质早已经从无害变为有毒。

直到雍正年间,两个摸金的小毛贼把不知从哪里的得到的消息,误以为深坑是个大墓,给挖掘开。结果除了闻到又臭又腐的气味呛鼻,看到一群白骨森然的摞列之外,只翻到这块玉。许是不见天日,年头不长,玉竟然有了古旧沁色,喜得两人急忙去找买家。

哪知买家还没找到,其中一个毛贼甲,开始身体不适,突然发烧,慢慢出现皮肤红肿,没过几日便开始刺痛,只能瘙痒,却越抓越痒越抓越烂,之后就开始起疹子,出现水痘的症状。吓得另一毛贼连请大夫医诊。大夫看到如此情况,连连摇头声称自己医术不精救治不得。熬不过几日,那个莫名其妙得病的毛贼最后脱皮而亡。

经此一事,剩下的那个毛贼乙也害怕得病,惶惶不可终日,终是怀疑是不是盗这个深坑有关。看着未出手的玉着急了,顾不得价钱,慌忙寻找大一点的当铺。走在半路,碰见一个道人,看起来胡须飘然,神情洒脱,略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拽住毛贼乙就不撒手,惊的毛贼乙以为要抢他怀里的毒玉。

道人连呼毛贼乙天庭隐晦,近日必有好友离奇而亡,若不化解,轻则伤身,重则亡命。毛贼乙一听,内心咯噔一下,惊觉不已,连忙哀求道长救命。道人问及原因,毛贼乙也不管口风安全,拿出玉给道人看,并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道人看到毛贼乙手里的玉,面色极其难看,最后只说一句:此玉不详,怨气凝聚,且有毒气缠绕,毁之,不伤己不伤人。

毛贼乙听罢,半信半疑;那道人有反复劝说,终是劝动那毛贼乙毁掉这块毒玉。人心还是贪念当头,毛贼乙别了道人,准备寻一静处毁掉,可是刚下手却犹豫了。最后贪念上头,又怕伤到自己,带着毒玉终究去了京城的一家大当铺去典当。

说巧不巧,这家当铺就是清康熙帝的第九子,胤禟,这正是他所开办的当铺。那时胤禟还没被圈禁,依旧是支持皇八子胤禩的忠实粉丝。胤禟在诸皇子中以家资丰厚著称,旗下开办酒楼、当铺、银号、钱庄不计其数,这间当铺只是其中之一。由于毛贼乙急于出手这块毒玉,要价也并不高,当铺的朝奉很是纳闷。因为玉的成色堪称极品,怕是来路不明,朝奉就慢慢闲聊套话逼问,毛贼乙不得已说出这块玉不详,也许会影响人是健康,其他的就隐藏没说。

朝奉以商人的直觉留下了这块玉,以极低的价格让毛贼乙当了死当。暂且不表毛贼乙,那朝奉得到好东西就禀告了胤禟,当时正处于八爷党在和雍正做最后的挣扎,在听朝奉的叙述后,胤禟乐不可支,觉得简直是天赐良机。想着进献给雍正,来个慢性中毒,好神不知鬼不觉的的处理掉雍正,扶八爷或者十四爷登基。算盘打的好,可是没等进贡,八爷党就输的一败涂地了,胤禟也变成了‘塞思黑’。

随着八爷党的覆灭,这块没进贡的毒玉也就下落不明了。

看着像没有关联,可是妙处就在这里。当年的毒玉因为没有进贡,所以还在胤禟的当铺里。当时抄家,那个朝奉偷卷着一些宝物跑了出来。自己开了古玩店,名叫贵荣轩。借着自己的人脉,也逐渐混出个人样。到了乾隆一朝,据说攀上了宫里的某位贵人,生意愈发红火,子嗣中也有当官入朱门的。

正巧碰上大阿哥永璜那些时日憋闷,自从七阿哥降生,自己愈发不受待见。老七要是长大,自己指不定怎样呢!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主子的烦恼也是奴才的愁不是。大阿哥永璜身边有个贴身侍卫,叫李久。平时会说话会做人,看颜色出鬼点子啥的,很是为大阿哥永璜所倚重。一日卸了职,回家路上看见贵荣轩,想掏弄点小玩意给大阿哥解闷,于是抬脚走进了店门......

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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