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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苦海 离岸

“前辈有礼。”说着我上前几步拱手行了个礼。

“小娃娃,不用客气,我路过苦海看到一块石头被绑在离岸的炼囚石上,正在被海水洗刷,我看这块石头很不一般,也颇为古怪,想来看个究竟,想不到还是个小娃娃,哈哈……”那个大仙一样的老头捋着他那长长的白须,神态十分飘逸自然。

“前辈,你说的我不懂,还请指教。”

“哈哈,小娃娃,你很懂礼貌,我喜欢,那我就帮你一回。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那个老人带着笑意。

“不知道,请前辈指点。”我认真的回答。心想,要是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真是个装神弄鬼的怪老头。

“你在想什么?”他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怒容。

“没什么,我想向你请教呢!”

“哼,小娃娃,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奇异之士,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在想什么,我不看你就知道,你不就是骂我是个装神弄鬼的怪老头吗?”

我大惊道:“前辈,对不起!晚辈冒犯了。”

“哈哈……不用客气,你骂得对,我本来就是一个爱装神弄鬼的怪老头嘛!所以有人给我取了个外号白头老怪。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呢!哎,我活了也不知多少年了,这记性就是差,看来真的是老咯,嘿嘿……看来这个神域还是真该出一批你这样的懂事的小娃娃了……哈哈……”那个老头一怒一喜,疯疯颠颠的,仿佛自言自语,不停的说又不停的哈哈大笑,给人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

看着他自言自语,我也只得尴尬的跟着他一起傻笑。但是他笑了一会儿说:“这里就是苦海,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叫做离岸,也就是苦海之岸。”

“什么?苦海!离岸……苦海十八岸中的离岸……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苦海离岸?”我大惊道。

“哈哈……你不知道的的东西多着呢!”白头老怪又大笑着说。

“传说中的苦海上空不是常年有苦罹鸟盘旋吗,为什么现在没有?”

“你说那个家伙啊!它的叫声太烦人了,我把它都关起来了,你看在这里面呢。”他说着他拍了拍腰间的葫芦。只见那个葫芦的嘴上冒出一股黑烟,黑烟冒出来后直接化成一个黑色巨影“嘎——”一声长叫,听之可以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太凄凉,太绵长,如怨妇的哀思,对着我的灵魂倾诉……

巨影到了半空就变成了一只巨鸟,黑色的羽翼,白色的头,头上长着一个形似火焰的冠,一双扁平的眼睛下看似有一行清泪,这种造型我也只是传说中听过,说苦罹鸟常年在苦海上空盘旋,只为寻找在苦海中丢失的母亲,传说它头上的白羽就是一种感天动地的孝子情之所凝聚,它为了能早日找到它的母亲用它自己的爪子把自己的脑袋挠破,后来血流出后就染在了它白色的孝羽上无法掉落。想不到这种传说在的至情至圣的神兽还真的存在。这里的一切给我的震撼太大,苦海、离岸……

“小家伙,叫你不要叫了,是不是还想进我葫芦里去睡一觉?”那白发老头向着天空喊去。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只见那鸟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然后口吐人言:“白老头,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祝你喝酒被呛死……希望我们永远不再见!”说完苦罹鸟化成一条黑线,扬场而去。

“嘿……这小子敢诅咒我!有种的别跑……”那老头说着还手舞足蹈的向天空在大叫,一点也没有什么高人的样子。

我不由得对这个老头越来越佩服了,苦罹鸟,那是神兽啊,天下间能与之争锋的兽类屈指可数,而且性格孤傲,是天下间最难训服的几种神兽之一,这样强悍的妖灵之鸟,在他的手中居然如同一个玩物。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头我发脾气吗?”他突然冲我发脾气。

我心想人家都跑了,你还在这里瞎生气真是没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没罪找罪受……活该!还把气撒在我身上。

“对哦,我干嘛把气撒在你身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嘿嘿……小娃娃,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心又是一惊,忘了他会读心术了,不过歪打正着啊!嘿嘿……我不得不把我自己鄙视一翻。

“多谢谢前辈错爱……”我再一次对他拱手道谢。

“别客气,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来来来……我请你喝酒,上好的千年不会醉。”说着他走过来,把葫芦递了过来。

“前辈,我不会喝酒……”我歉意的说。

“对哦,不会喝酒,那就难办咯。”我感觉他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着,同时又摸了摸那个雪白的脑袋。

“哦,我还不知前辈名讳呢!”

“我叫白头仙翁,人称白头老鬼也称白头老怪……我的外号很多,我也记不得有多少了,嘿嘿……咦你是谁啊?我是叫你来做什么呢?你提醒一下,我忘了……。”说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看了看我。

“前辈,你是不是活得太久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了,这么健忘!”我随口说出,但是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脑袋给拧下来当凳子。

“你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你的脑袋做凳子?”他那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像黑夜里的星星。我也直接对他无语,就这样随便想了一下,他都知道……这算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小老人!

“对了,我是把你找来做什么呢?怎么我忘了?我又怎么会忘呢?哎呀……真是急死人啊!”那老头焦急的拍着他的头,样子真是可爱。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不得不笑着说:“前辈,我来的时候,你是说的什么炼囚石绑石头的来着。”

他一听高兴得再次拍了一下脑袋,说“对啊!你就是那块石头。你看在那儿。”说着他转身望着苦海深处,同时用手一指。

我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有一块硕大的石头,石头的顶端写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的“囚”字。

大石头上正绑着一些奇怪的物体,有的是人,有的是兽,还有的是什么树啊杂草什么的……但是其中有一块黑黄色的小石头,特别的醒目,在小石头旁边长着一些花草,有几朵离得有些远但是离得最近的是一株兰花,可能是我们相隔太远,我们闻不到任何花香。

汹涌的怒涛一阵阵拍打在那块巨石上,块石头有些发黑,似乎正在升腾着一股寒气……看到那块小石头就觉得有种亲切感,仿佛就是我自己正在苦海中挣扎着。

“哈哈……感觉亲切是吧?那就是你的本源啊!”那老头又大笑着。

“什么本源?请前辈明示!”我抱拳真心的寻问着。

“那就是另一个你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没事把自己往苦海里扔,真是不可理寓!”

他一说完,我脑中立刻闪现出很多很多画面,都是曾经那些失鬼落魄的画面,似乎有所感悟。

“哈哈……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石头啊!果然不是一般的灵根所孕育的灵石啊!”他又高兴的大笑。

“那请问前辈,要如何才能寻回,我曾经丢下的那个石头。”我这时已经把他当成神了。

“这个嘛……别可帮不了你!不过,你能领悟这其中的奥秘,想必要找回也不是太难。一般来说,在哪里丢的,就应该回那里去寻找。”这老头转过身来十分认真的说。

是啊,梓涵曾经也不是说过类似的话吗?把自己弄丢了,还要自己才能找回来……

正在我思索着,突然,我看到了那块石头升腾起的寒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最后那石头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而且结冰的速度越来越快。

“前辈,你快看,那块石头……”我焦急的说。

老头一听,马上转过身去一看就拍着大腿大叫:“不好,你正在劫数之中,把你招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你就会真的死掉啊!”

“不会吧!前辈,你看那朵兰花……”突然我看到了那朵兰花越开越多,越开越艳,最后兰花的叶子也越长越多越长越大,最后它紧紧的把那块石头裹了起来,兰花的叶子在触碰到那些冰块上,冰块就开始慢慢溶化了……

“臭小子,不错嘛!艳福不浅……哎唷,不行,得送你回去了,对了你一定要喝一口我的酒才能回去。”他转过身,把那个葫芦递给我。

“前辈,真的不能喝!”我不是酒量差,也不是不能喝,只是我曾经答应过海泠戒酒的。

“你刚才悟到了什么?还记得吗?如果你不喝就永远留在这里陪那内苦鸟吧!”他信誓旦旦的说。

“好吧!死就死,不就是喝酒吗?我豁出去了”我拿着葫芦就猛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带着特别的芳香,如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顿感全身畅快淋漓。我不得不大叹:“好酒!”

“哎唷!我的小祖宗,我这可是千年佳酿啊,被你如此槽蹋,可惜啊!”他哭丧着脸,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小家伙,这是以你现在的修为能喝到最大的量了,如果再喝一滴,就会马上暴毙而亡啊!”

“多谢前辈赐酒,请送我回去吧!”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同时还给他拱了拱手。

“好吧!等你长大了,我再来找你喝酒!”老头说着,然后把他的手在我的眼前一恍,我只看到他手上出现点点彩色的光斑,那些光斑如蜿蜒的虹桥流进我的眼睛。

光斑消失后,我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又陷入了黑暗,这一次,**没有感到冰冷的感觉,只闻到一股隐隐熟悉的兰花的香味。

我突然想起了苦海,想起了我穿的那身囚服,我为什么要穿那身囚服?还有传说中苦海中的人很多,为什么我没看到?我真的粗心,连这些事都没搞清楚就糊里糊涂的被送了回来了。

**挣扎着,努力的跑着,我想跑出这无尽的黑暗,我想摆脱这该死的冰冷。

终于,我仿佛听到了喘息和打斗的声音,同时那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若隐若现。不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我使劲的挣,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但是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一动不能动。

挣扎了好久眼睛睁开了,我看到的还是天上乌云的密布。一轮金色的太阳也不只能透过乌云发出如人间月光一样的光辉。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也灰复了体力。我站了起来,顿时觉得空气中阵阵阴风轻轻的在抚动。我的衣服也被那些阴风轻轻扬起。

这时我才发现我胸口上的衣服有些凌乱,那淡淡的兰花得味正是从我的衣服上传来,我身上怎么会有兰花的味道?我十分纳闷。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吴欣羽的身影。这时我也才看清这里的地形,奇特得让人惊讶,到处都是黑暗的峭壁,沟豁纵横,处处石洞在这些峭壁上到处都是,而我呆的这块地方正是一块稍大稍平的地方,仿佛镶嵌在峭壁之上的一个小小的平台。

我不禁感到后怕,如果是昨天晚上我没受伤乱跑的话,可能早没有命了。

为什么不见吴欣羽?我再次发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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