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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3.不能没有你

等到安安挨近了我告诉我我的裤带在震,我才发现电话响了。

几十通未接,只有一通是他打的,其他都是随心哥和宋逸打过来的。

“随心哥,怎么了?”

“然丫头,颜颜在你哪里么?”他的声音是我从所未有听过的急切,我差点就要笑出来。

“没啊,怎么了,你拒绝她啦?”我还开着玩笑。

“是,颜丫头不见了,我们找她一下午了你又不见电话。”一下午都没有找到,我也蒙了,马上叫安子和安安开车去找颜颜,又拨了个电话给宋逸了解清楚。颜颜今天在宋逸的鼓励下和随心哥表白,个中缘由不知道,但最后随心哥终是伤了颜颜。

上帝真给面子,一天给我两次沉重打击,我不能没有颜颜。

“找到了么?”

“没有。”

“再找!”

我从学校旁边的铁门爬了进去,走遍了整个校园教学楼,再从学校走到卡卡,从卡卡走回家,甚至,我还又去了一次DARKDAY。安子和随心哥开着车在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兜转着,可是车子走不了小路,我怕颜颜在那些小路里,被我们错过。

我从未试过走那么多的路,一遍遍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流过那么多泪,直到声音嘶哑,双脚无力,看不清世界,终于我在某一店铺的门口瘫倒了。安子让我在车子里休息,我一开始不肯,但若我坚持他们还要找人陪着我,一定会没有那么效率的。

“晨曦,能不能帮忙一起找颜颜?”我声音嘶哑着问着他,这一刻我连吃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我给他说了地址,没一会他就到了。

我好害怕颜颜出事,从下午到现在都快半夜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她,又不能报警。

“然然猪,你相信我么?”我茫茫然点点头。

“在这里,等我带着苏颜一起回来。”他说的很有把握,让人没有丝毫质疑的余地,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他的。“你先睡会,不然苏颜要担心你的。”

我想睡觉,但睡不着,我怕睁开眼颜颜就不在了,我宁愿这一刻手机响起有人用着变声器告诉我:苏颜现在在我手上,给我送多少多少钱来。一个人凭空消失比宣布死讯更可怕,因为这种无措的感觉会一直紧抓着你,让你难以入眠,无法心安。

“随心哥,等找到颜颜,你打算怎么办?”过了很久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颜颜一定会回来,所以我打了个电话问随心哥。

“不知道,认识的这一年半也不是假的。”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样飘渺。

“自己好好想清楚,颜颜出事了你有多急,你自己知道。”我总是这样看的清楚别人的感情,而琢磨不透自己的感情,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谢谢,将来你不会怪我吧?”我明白他的将来是指和颜颜在一起之后的,而不是他拒绝颜颜,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那你别给我这个机会了。”我们会心一笑。

后来,我突然想起颜颜高中的时候一难过就爱去学校后面那个小沙堆玩,我以前笑她傻,她只是说,在这里才有最真的世界和人群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会影响到他们这些孩子。十年后我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沙堆玩的时候,也会不可思议地想起当年我们竟然因为一个苏颜而几乎找遍了整个A区的沙堆,年轻的感觉真好。

我马上打电话给安子他们,让他们开车分别去找沙堆,找到了再通知彼此。合上手机,我感到了半点心安,直到我和晨曦在沙堆看见蹲着的颜颜。

“苏颜我告诉你,以后你特么再敢无缘无故不见,我绝对不会找你,管你是死是活的。”我一看见她就气的想一把扇她,可是这一把还是落成了拥抱,生怕一松手就要不见了。

“你的嗓子怎么了,我只是难过,可是我找不到电话和钱包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家。”颜颜关切地问我的嗓子有没有事,但是她这话让我们都哭笑不得,我们晨曦走过来轻轻抱过我。

我走过随心哥的身边,向他微微一点头,然后拉着安子一起走了,我听见颜颜在后面极不情愿地叫了我一声,我一路迈着激昂的脚步走向了希望。

“然然猪,那个男的是谁?”他是吃醋么,我心里偷偷地乐着,脸上却假装不知道。

“就是那天接了我电话的。”他又补充了一下。

“他是我初中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喔,我无意中见到他的,他摄影系的来G市旅游找题材的。”我很详细地解释,生怕这个冷淡的男人有半点意思理解错误。

他就是不说话,我也很尴尬地等着他说话,更尴尬的是安子也在旁边,而且偷窥的天经地义般。

“你如果不喜欢,我以后尽量少和他联系好么?”最终我还是做出了让步,决定不再问关于安子表姐的一切,两个人自然而然就和好了。可这种和好,表面很甜蜜幸福,可是却没有解决阻隔,只是我单方面的退让和牺牲。

后来,宋逸也要回去读大学了,我收到了一份很珍贵的礼物,他把我和颜颜这两个月的照片做成了一份漂亮的相册。虽然我也没有再见过安子的表姐,但是晨曦却依然不常出现。

“请问,你是大三法律系的霍然么?”我见过这个男人,他是上上届法律系博士生的优秀学生的,一个看上去就很适合法律的人,满身都在洋溢一种名为正义的东西。

“是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出于崇拜我还是很有礼貌地对待这位博士生学长。

“我听教授说了你的成绩,希望你以后可以来我的律师所。”我受宠若惊,一个大三的学生可以被那么直接的肯定实力,心里自豪感无限延伸。

“谢谢学长的邀请。”我既没有否认也又没接受,虽然我女律师能得到肯定是个难事,但是我也未必就想在他的事务所。

“好,那我先走了,这是我电话。”他给我留下了一张名片,胡枫律师。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G大是出了名的律师学校,他还是优秀学生,我真是荣幸。

随心哥和颜颜在一起了之后,打算把卡卡重新装修改名字,我很纠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们在一起随心哥能放下是件好事,但是对于卡卡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属于她的一切都将要消失。

……

在日记缓缓写下:2006年10月1日

今天我遇到了所有读法律的同胞共同的偶像,胡枫,我暗暗地立誓,将来要和他一样威震整个法律界——以一个女律师的角色。他留下了一张名片,其实我并不想找他,因为我想靠自己得到别人赏识,而不是因为一位前辈而得到别人赏识。对了,还有,卡卡在装修了随心哥说,颜颜阻止了随心哥打算改名的想法,她说不想逼随心哥放下些什么。我觉得她很伟大,至少我是做不到了。

BY:霍然

这是第一次,我和晨曦在一起之后日记里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可能今天太多事发生,我也没有时间去感伤或者想念着他。

最近很流行一首歌,风靡一时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所有被爱情背叛的女性的心——香水有毒。大概听得多了,我也开始喃喃地哼唱着这首歌。“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他说他最爱我的唇,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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