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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2.干杯,我们热血的青春

整个暑假我都几乎和颜颜,宋逸一起,带他游遍了整个G市,吃遍了G市,却唯独还有两个地方没去过——酒吧和夜总会。当然后者是我也不想去的,前者是以前碍于和颜颜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去。所以,在个种激素的影响下,我们三个向DARKDAY(G市最大最有名的酒吧)进军,一路上激情澎湃,口水不断。

颜颜长得很漂亮,而我也能勉强纳入美女行业,现在一化妆简直就是光芒四射,从进了酒吧就开始有人向我们举杯,我心中哪一个激动啊,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但现在让我在选择一次,我不会踏入那间酒吧,或者不要碰见易晨曦,又或者不要打电话去问他在哪里。

我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紧紧的贴着他嬉闹着,不是那种妖娆的美而是一种气质散发的美,我居然没有办法讨厌她,但是顿时让我信心全失,我站在他们包厢的门口,他并没有看见我,我失望地走开了。

“霍霍,别在意,或者只是个三陪。”

“你见过三陪全身散发出浓厚的优雅气质?”我这句话问的很平静,那个声音很陌生,就像不是出自我口一样。

我掏出手机,纯熟地背出一长串数字,按下接通。“对不起,您播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打了几次还是这样,我不是想质疑他什么,我只是想他亲口告诉我,他和她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放心。我又打电话给安子,很平常的问着他在干什么,顺便问了句晨曦在哪里,安子愣了一下说,大概在家吧。我便挂断了,我明明看见安子和晨曦在同一个包间。

宋逸也看出了不对劲,又不了解中间事由,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很配合我一杯杯喝着色彩缤纷的酒。

“干杯颜颜,敬我们热血的青春!”我在桌上随便抓起一个杯子就干了。

“干杯宋逸,谢谢因为你我才如此成功!”我又干了一杯不知道什么酒,我嘴里并不能感受到任何味道。

“干杯颜颜,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

“行了,没完没了了。宋逸你把酒都清了,她是快醉了。”颜颜扶着我摇晃的身子清醒地安排着。

“颜颜,我倒希望我是醉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一刻我是该骄傲自己完全符合了一个律师该有的冷静,还是讨厌自己对于爱情的卑微和不信任。

“霍然,别太难过了,毕竟也不是同处一室,他在蛮远的地方坐着。”他说的他是安子,不是我的晨曦,但我没有说出来,怎么好意思拂一位朋友的安慰。

“说你傻,你也不傻,说你不傻,你傻的可以,为了这些毫无来头的东西狂喝。”颜颜无奈想帮我擦拭着眼泪,可是却发现我半滴泪都没有掉下来,是的半滴都没有。

“正式交往一年,暧昧半年,相识两年,没有吵架,连个争执都没有,我一直以为我们感情很好。”

“你们感情是很好,你在这里给我难过,那我还不要自杀了,什么一年两年的,我在随心心里连个屁都不是!”这样听起来,好像我这种难过有点无理取闹了,便开始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铃声重复了好几次,我都没听见。

“霍然,电话。”宋逸好心地提醒着我,我甩手把电话扔给他让他给我接。

“喂,你好。”“你好,请问你是找霍然么?”大概那头挂了,他没说话朝我摇摇头,我也没问。

我不是千杯不醉,也不是毫无抑制力,但终究是醉了。我只记得颜颜和宋逸左右夹着我走出门口,我扫过那个包厢晨曦还是和气质高贵的女人坐在一起,结合了一切天时地利人和,我还看见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立即转过了头。当然也没有看见他后来推开那个女人和看见宋逸时的表情。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睡醒了也许什么都忘记了,睡醒了我没有忘记,但晨曦始终没有再主动出现,我也和他僵持着。

我又拿出那本手绘封面的小本子写:2006年7月1日

今天是我们冷战的第六天,一年来的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电视剧里说,如果一对情侣互相不联系超过七天,那这一段感情就走到尽头了,我不想这样,也不敢这样,我把易晨曦当做了世界的全部,如果失去他,那我该如何活下去?易晨曦,到底是我太爱你而忽略了你爱我,还是你根本不够爱我?

BY:霍然

合上日记,最终我主动打了给他,因为我害怕。

“喂,然然猪?”他显然对我的主动来电而惊讶,而我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心酸。

“我想你了。”我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那他呢?我期待着他也告诉一样的答案。

“嗯,以后别常去酒吧了。”结果他只是叮嘱我别去酒吧,没有解释出现在包厢的女人,也没有问我和宋逸的关系,好像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大关系。

“那个女的是谁?”我很冷静地问,可仅仅是声音冷静,心里急躁的很,一方面希望他们没有关系,但是没有关系又为什么会这般亲昵?

“朋友。”

“……”呵呵,朋友?真好,原来朋友可以亲脸蛋。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听见嘟嘟声或者他的声音,过了很久,久到好像我都哽咽地说不出话。

“然然?”

“在,我挂了,呵呵,好像还有事做呢今天。”我笑地很轻快,就像一只自由的鸟,在天空翱翔。

我很迅速的把电话挂断,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声音,打电话之前我以为我不介意,可以什么都放下,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底线。我安静地把电话开成静音,安子已经接了安安在楼下等我了,我很快的调节了心情,不管是治标还是治本,我永远都不能随便悲哀。

“霍霍姐姐。”安安反常地叫我姐姐,我真是受宠若惊。

安子接了个电话后就一直奇怪的打量我,我不理他,转头看向安安。

“安安,你今天叫我什么?”我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次安安。

“霍霍姐姐呀,怎么了,我再说一次喔,霍霍姐姐。”安安一次次地叫着姐姐,往我身上蹭着,我用左手把她抱住,问她为什么叫我姐姐,她说因为易晨曦是哥哥,所以哥哥的女朋友就是姐姐。孩子就是孩子,哥哥的女朋友是嫂嫂怎么会是姐姐呢,我不禁为童言无忌为笑了。

“霍元甲,你和晨曦怎么了?”我早就想到他会问了,原本约好了我和晨曦一起和安安去游乐场。

“你猜呢?”我带着微笑,丝毫没有漏洞,至少我认为。

“别给我来这套恶心人的。就是看你做人不装,才和你做朋友的。”朋友?这个词真好,一天听了两次。

“那天我打给你,其实我就在包厢外面。”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安子,他马上把眼神看向倒后镜,我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从和易晨曦的电话我就明白了那个女的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只想知道,她是谁。”我想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

“那是我表姐……”他停了停,我也没有打断,也许他也需要组织一下语言害怕伤到我。“晨曦的上一任女朋友。”可他的话还是让我差点窒息,既然他和他女朋友还有关系又为何要带上一个无辜的我。

“霍然,对不起。”我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很真心的道歉虽然很简短,我摇摇头,错的又不是他。

看到游乐场巨大的摩天轮,言情小说书里多少男女的甜蜜之地,然而我和晨曦在一起一年都没有来过一次游乐场,我看着那缓缓转动的摩天轮,转动一圈,那是一个漫长的周期和过程,就像我和易晨曦,一场竭尽力气的马拉松。

“霍霍姐姐,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么?”我微微点头,这一路上有很多人对我们三个指指点点,有些热恋中的小情侣说也要像我一样有个乖巧的女儿;带着孩子一起来的父母就警告孩子不能未婚生育。这年头,人什么也没有,就想象力丰富了。

坐在摩天轮上,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城市的夜晚,高高在上地监视着,就像这是我的王国。一棵棵参天大树朦朦胧胧,川流不息的汽车在马路上飞快地跑着,我的思绪也飞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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