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啊,BJ是猴子的地儿,按说找人也应该找猴子啊,所以她叫我我也没听见。等到她第二遍叫我时,我才抬起头,看着她。
来的人是个女人,穿了一身湘绣丹凤朝阳的旗袍,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是我知道这种女人的年龄绝对不能通过外貌推断出来。他长得很漂亮,特别是她右眼角有一颗丹砂泪痣,显得特别妩媚。
我愣了一下,我不认识这人啊,看着架势,不会是要包养我吧。同时我看到猴子不停地朝我打眼色,我看了看那个女人,出于礼貌问道:“有什么事么?”
那个女人笑了一下,说:“我认识你的父亲。”
剩下的就没啥好说的了,我和猴子直接坐进了她的车里,我仔细的想了想,确认我确实不记得我父亲有这么个漂亮的朋友。忽然,我意识到,他只说认识我父亲,没说是我父亲的朋友啊,没准是死对头呢。
不过随机我又摇了摇头,不像,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不像是要害我。
这时候,猴子碰了碰我,问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我摇摇头,问猴子:“你认识?”
猴子哑口无言,不过随即他就对我小声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道上都叫她大姐,这个女人极有手段,算是个倒斗头子,而且她还黑白两道通吃。我没见过她,但是我听人说大姐一年四季除了冬天都只穿旗袍。”
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我爸爸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呢?他怎么没告诉我,不会是他背着老妈照的相好的吧。
到了那,我一下来就呆了,这可是香山别墅区,我记得这里大约500万起价,平均在800万左右,这个的风水确实挺好,是整个BJ最贵之地。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家的那个小破二层别墅,我记得老爹说是花15万买的,而且我还窃喜升值了呢。
那个女人招呼我们向别墅走去,我们跟在后面,看到那个女人走进别墅,我跟着进去,整个屋子的装修全是古典淡雅的,靠,资本主义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有点自卑。不过想到我有两块宝石,我的身价比这个还高,不由得又把腰杆挺直了。
这时候,猴子碰碰我,指了指藤木椅,我一看,那里坐着个人,正在喝茶,我看了看就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那不是小白脸么?其实他坐在这儿特别显眼,因为他跟周围都格格不入的。我们进来,他连鸟都没鸟我们一眼。
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激动,然后请我们入座。我坐到了离小白脸最远的地儿,猴子跟着我到了旁边。
大姐叹了口气,坐到了我们之间,笑了笑,对我们说:“咱们都是因为叶教授聚在一块的,说白了,也就是也就是我替叶教授夹喇叭。”说完她看看我说:“小轩,我和你爸爸认识几十年了,你就跟我亲儿子似的。你爸爸他有事暂时不能回来,你别担心了。”我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只不过,老爹这又唱的哪一出儿啊?夹喇叭指的是行话,就是说一个人知道墓的地址,然后他放出风声,这是他就是筷子,然后就会有盗墓者闻风而来,这就成了喇叭,当然,要什么样的喇叭,也得有什么样的筷子。万一筷子太小,喇叭太厉害,这就是筷子折了,交易结束,当然,东西也归了喇叭了。
大姐说完,顿了顿,对我说:“小轩,把地图拿出来吧。”
我愣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地图?”
大姐笑了,说:“就是你爸爸给你的那份地图,他告诉我了。”
我从兜里把老爹画的那幅画掏出来递给她,问道:“是这张么?”
大姐接过画,仔细的看。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老爹说的可以信任的人应该就是大姐。
大姐看完之后没有把那个还给我,而是装了起来,她对我说:“我得让手下找找这个地方,你们现在这住几天吧。”说完就站起身来,想安排人送我们去休息。
我拦住她,急切的问道:“我们一共有几个人去?”
大姐拢了拢头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猴子和她自己,然后指了指小白脸,说:“一共五个人,还有一个没在这儿。还有几个我手下的人给咱们送装备。”
我急忙说:“大姐,咱能不能换个人?”
大姐眼神变换了一下,问道:“换谁?”
我指着小白脸说:“他。”小白脸一直面无表情,好想根本就没听我们说话似的。
大姐笑了,说:“他可是你父亲特别提出一定要带着的,小轩,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我看见大姐快速的向我打了个眼色,我就不出声了,闷闷的坐了下来。
大姐把我安排到了二楼,其他人都在一楼,晚饭直接送到了我房里,我没吃多少。大姐在我吃完饭后走进我的屋子,看到我笑了笑,她换了一件旗袍,虽然还是红色的,但是这一件上面绣的是二龙戏珠。
我把茶杯放下,站起身来,说:“大姐,你不知道那个人......”
大姐抬起手,止住了我的话,她点点头,对我说:“我都知道。”
“那你还叫上他,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大姐摸摸我的头发,其实我很讨厌别人动我头发的,但是大姐的动作很温柔,让我不好意思拒绝。大姐弯下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小轩,你要相信我,有些事,我们不告诉你,绝对是为了保护你。而那个人,他绝对不会害你的。你别害怕。”
我愣了,看着大姐郑重的眼神,不自觉的就软化了,点点头,说:“好吧。”
还没等我接着说,大姐摸摸我的脸说:“再说,你知道他多贵呢。我可舍不得花冤枉钱。”
我刚喝的茶差点吐出来,大姐笑了,看着我说:“晚安。”
我倒在床上,头脑里毫无头绪。我叹了口气,我最讨厌这种被隐瞒的感觉了,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却让我迷迷糊糊的参与,然后口口声声的为我好,让我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