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BJ下车直奔猴子在潘家园的铺子,看到猴子就乐了,这货躺在摇椅上,手上衔了个紫砂茶壶,清闲得很,看样子他最近的生活过得很滋润呢。你别以为猴子外号叫猴子就长的畏畏缩缩的,实际上,猴子长的算是很帅的,就是就是一双吊眼总带些商人特有的狡诈,怎么看也觉得他不怀好意。而且因为他姓侯,小时候又极其崇拜孙悟空,才得了这么个绰号。
现在我看到猴子像个小老头似的躺在这里,就觉得莫名的喜感。
猴子拿眼扫了我一眼,说:“来了。”
我看着他,静静的说:“我老爹失踪了。”
猴子还是那副欠扇的嘴脸,说:“有困难,找警察。你找我来干什么,再说,你家老叶也不是说丢就丢的。”
我看了看猴子,说:“我觉得这事不能找警察。”
猴子喝了口茶,说:“小叶子,我就不明白你天天瞎忙什么,那些人都比你精明得很,他们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我劝你还是回家,在家继续乖乖的。听懂了没么?”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了,说:“是啊。他是我爹,又不是你爹,你当然不着急了。”
猴子看我火了,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太了解我了,我极少生气,他忙说:“对不起,小叶子,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也明白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圈子里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惨然道:“我已经不能退出了。”我觉得猴子可能不明白,我把那个光盘递给他,猴子把光盘插到电脑里,然后就开始看了起来,我清楚的看到猴子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猴子对我说:“你不是说他会死得很早么?怎么会这样?”
我摇摇头,把那张照片递给他,说:“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点都没变老,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猴子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对我说:“我觉得他不仅没变老,而且变得越来越年轻了。”
我一把抢过那张照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小白脸的容貌,然后悚然,他似乎是真的又年轻了些。
我抱住头,觉得头痛得很,我看了看猴子说:“我老爹最后一个见得人就是他。”
猴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我把那张老爹画的画给他,然后问他:“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猴子接过画,没说话,沉吟了一会,说:“这应该是一个斗。”
我想起了猴子在古墓里的那张地图,于是问他:“猴子,在墓里你那张地图到底是怎么来的?”
猴子显得有点诧异,对我说:“我以为你知道呢,你老爹给的。”
我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猴子把画还给我,然后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窗外,觉得前途一片迷茫,我对猴子说:“不知道。”
猴子拍拍我的肩,说:“叶教授不会有事儿的。算了,不过既然你来我的地儿了,走,哥们带你吃好东西去。”
猴子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小店,我看了看那家店,是SC的,也就比麻雀大了一点,于是对猴子说:“哥们大老远来投奔你,你就请我吃这个?”
猴子挥挥手,说:“这家店的热干面简直是一绝,你没吃过不知道,光变BJ也没这儿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猴子栓先走进去,熟络的跟店主打招呼:“大拿,给我们来两碗儿。”
那个店主喜笑颜开的说:“瓷器,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啊、”
他们又聊了一会,我没怎么听懂,因为他们一口京片子。不一会儿,面就上来了,说实话,还真的是好吃。猴子要了两瓶白酒,我看了看,把一瓶白酒换成了啤酒,从小我爹就不让我碰这个,而且,我也知道,我不能喝酒,我喝了酒之后耍酒疯。
我们吃完之后往家走时才发现下雨了,这雨下了得有一会了。猴子管店主要了两把伞,我们撑着伞就出去了,道上人很少,猴子非要唱歌,也不等我答应,扯着嗓子就干嚎。
结果,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们身边过去,溅了我们一身泥,那个人还冲我们吹了声口哨,猴子气的直骂娘。
我在猴子家待了几天,整天在电脑上查那些东西。说实话,老爹给我的那个档案包里,那些文件我看不懂,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一个病人的记录表,因为上面标注着年月日,时间,上面都是些专用术语,只有一个经常出现的词我认识,就是:几点几点,注射Dope。
Dope,就是兴奋剂啊,原指刺激人体神经系统,使人产生兴奋从而提高机能状态的药物。现在常说的兴奋剂是国际体育界违禁药物的总称。我也是因为运动员才认识的这个药。问题是注射这个干什么,神经衰弱么。
我摇摇头,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运动员的变态生活记录。我抓抓头发,继续埋头在电脑中。结果,一天下午,来了一位客人。要说猴子这店,还真是清闲,基本就没人来。客人居然是来找我的。
这不对啊,BJ是猴子的地儿,按说找人也应该找猴子啊,所以她叫我我也没听见。等到她第二遍叫我时,我才抬起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