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任游和陈琴胜也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点子,把来客尽量安排在只容得两人的小船,那些晕船怕水的乖乖坐在岸边。湖面的荷花开得清丽,到人想到李清照的《如梦令》——小船上面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坐在船上的多是些青年男女,已婚的未婚的,大家目的明确,但绝对不是来看鸥鹭。男士会划船的自然可以大显身手,又或船上摇摇晃晃,女士一不小心顺其自然栽入怀抱……
新娘和新郎从小木桥的两端缓缓走来,客人仰着脖子看他们,还真有点看牛郎织女借鹊桥相聚的光景,这小两口果然是恶趣味。
跟在新娘身后的伴娘虽微微地低了头却把所有男人的眼光都给攫了去,把刚才还亲热的女伴搁在一边。严希迅速瞟了眼吴真,他拨弄着旁边荷叶上的露珠,好像心不在焉。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有美女却不看,是不是有点奇怪。
“陈棋胜,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舒任游,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婚姻神圣令人感动,底下的人却各自心怀鬼胎。严希怔怔地望着新郎,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这张脸着实越看越眼熟,一种强烈的感觉涌了上来,是他!舒任游分明就是秦喧,世界上除了双胞胎没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棋胜被骗了!
神父面向众人:“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我反对!”严希义正言辞,她不能看着好友被人欺骗。
众人的眼光震惊地聚集在严希身上,但潺霏的眼里心里都是吴真了。
“孩子,你为什么要反对?”
“新娘并不是新郎的最爱,他爱的是新娘身后的伴娘。而且,他与伴娘有过孩子。”任游极度愤怒却又手足无措,他是追求过潺霏,到现在也是很亲密的朋友关系,但绝对清清白白,这个卑劣的女人是在报复,他脖根上有血管暴起:“你放屁!”
清净的湖畔响起一阵不协调的嘘唏声,新娘捂着肚子仿佛忍受着剧痛,在大家都以为这块巨石头会激起千层浪的时候棋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希希,我憋不住,不好意思笑场了,戏演砸了,还是用最老套的方法结婚吧。老公老公,你的演技实在太好了,我颁最佳男演员奖给你,嘛哩嘛哩轰,出戏出戏,出戏出戏……咱们还是归于流俗吧。”任游很快地调整好状态,摆出一副骚包样。新娘咯吱咯吱地笑着,新郎也得意洋洋。人们松了口气,一些年长的责备几句年轻人乱搞玩乐也就过了,婚礼照常进行,可蠢动的生物肯放弃他的不停扭动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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