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回味初吻的间刻,郑秋燕又把一整杯红酒倒进了肚子。她嘴里絮絮叨叨,情绪激动。像是在梦中发泄,和别人争吵。
朱斌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酒杯,说道:“别喝了。我们喝点茶,吃点饭。”
郑秋燕伸手去抢朱斌手上的酒杯,没想到一个踉跄。摔到了朱斌的怀里。朱斌把她抱住,怜惜的把她扶到靠椅上。
“难道你也要反对我,阻止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真正懂我的人呢?”
郑秋燕呜咽着,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饭桌上。朱斌不知所措,嘴里不停的安慰说道:“没事了,别哭了。我陪你喝。”
听到朱斌说陪她喝酒,郑秋燕才停止了哭泣。她抓起放在饭桌上的酒瓶,拿了个空杯就倒进去。之前她喝了两杯多,酒只剩下几口。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往嘴里灌。
朱斌这次也没劝她,而是起身打开房门。喊道“服务员!服务员!”
片刻,一个长发的服务员小跑过来,问道:“需要什么?”
“来一瓶长城干红。”
服务员转身离去,没多久,就捧着一瓶酒过来。然后用开瓶器把木塞打开。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还有正在狼吞虎咽的郑秋燕。
“好了,慢用。”
呆滞了两三秒后,服务员退出了房间。
朱斌等她走后,又一次把房门关上。他转身回来,郑秋燕指着手上空空如也的酒杯,说道:“倒满。”
朱斌依言把她的酒杯倒满,她又指着朱斌身前的酒杯说道:“倒满。”
朱斌求饶道:“我第一次喝红酒,能不能少喝点。”
他心里还在纠结,看郑秋燕这个喝酒,估计没喝个大醉,肯定不会罢休。自己如果再喝醉。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行,倒满。”
郑秋燕嘟着小嘴,不依不饶。耍着小孩子脾气。朱斌看呆了,她没想到外表干练的她,竟然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楞着干嘛,倒满。”
朱斌拿她没办法,只好不甘心把酒杯倒满。看着眼前满杯的酒,真是一点办法都没。
“干杯。”
郑秋燕举起酒杯,伸到朱斌跟前。朱斌只好把酒杯碰过去。郑秋燕一口气又把整杯酒灌进了肚子。她大声喊道:“真他妈的痛快!继续倒满。”
‘他妈的’三个字从郑秋燕的小嘴里说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朱斌忍不住笑了出来。郑秋燕明明半醉不醒,偏偏这时候明察秋毫。嚷嚷说道:“笑什么笑,还不把酒喝完。不想混了吧。你知道我是谁么?不怕告诉你,我可是你的领导,明白么?领导。”
郑秋燕说着酒话,手不时的挥动着。朱斌连忙点头,说道:“是,是,你是我的领导。我一切都听你的。”
郑秋燕把小手搭在朱斌的肩膀上,说道:“这才对嘛。以后跟我混,前途大大的。”
朱斌也想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光,可葡萄酒一沾味蕾。把他酸的直皱眉头。心里直纳闷,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老家的米酒呢。
郑秋燕这回去没纠结朱斌酒杯里的酒,而是把自己手里朱斌刚倒满的那杯一饮而尽。然后朱斌没想到,郑秋燕突然就瘫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朱斌慌了神,赶忙把她扶起。紧张的问道:“秋燕,秋燕,你没事吧。”
“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看郑秋燕只是醉倒,朱斌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桌上那么多菜,不忍就这么浪费。郑秋燕靠在椅背上。胡言乱语,说些朱斌听不清楚的话。她时而大笑,时而痛哭,时而沉闷。
朱斌打开房门,喊道:“服务员。服务员。”
片刻,长发的服务员又蹭蹭蹭的大步走过来,问道:“需要什么呢。”
“米饭。多盛些。”
服务员会意跑开了,很快就端了个大瓷盆过来。满满的一大盆白饭。比工地门口饭摊黄黄的饭粒,档次高太多了。
朱斌接过米饭,赶忙把门关好。他的肚子早就闹翻天了,中午本来就没吃饱。晚上又被郑秋燕闹到现在滴米未食。
他也不用餐具里的小碗了,嫌盛饭太过麻烦,直接拿了双筷子。把菜倒在饭盆里,狼吞虎咽的吃开了。
没用五分钟,桌上已是杯盘狼藉。那一大盆米饭一扫而光。朱斌惬意的倒了一杯茶,舒服的慢慢品尝。转过身,才发现郑秋燕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嘴里还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
朱斌也不避讳,把她扶了一起。说道:“秋燕,我们回家了。”
“我不回家,家里好冷清,好冷清。”
她用力把朱斌推开。
“回家喝酒,我陪你。”
郑秋燕一听喝酒,才顺从的靠在朱斌的肩膀上。朱斌顺手把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也带上,他想:现在自己身无分文,还要拿着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子的钱包付钱,真够窝囊的。
果不其然,当朱斌打开郑秋燕包包,拿出里面一个红色的皮夹时。前台的两个服务员露出鄙夷的目光。在她们的眼里,朱斌不过是个骗钱骗色的无耻男人。
朱斌感觉自尊受到伤害,他忍受不了别人鄙夷的眼神。虽然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203,结账。”
他说话声音很低,有些僵硬。还带着酸楚。
服务员带着职业的微笑,说道:“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刷卡,还是现金。”
“现金。”
朱斌说道。他一只收扶着郑秋燕,另外一个手笨拙的打开那个红色的皮夹子。两个服务员可能是看不起他,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红色的皮夹子里放着一叠的现金,少说也有四五千。还有十几张卡。朱斌只认识农业银行和工商银行的卡。
身份证放在透明的隔层里,朱斌大概能看到姓名:郑秋燕。性别:女。名族,汉。出生:1985年8月3日。住址:ZJ省NB市ZZ区。后面的字密密麻麻,再加上朱斌并没有特意去看。所以并没有看的太清楚。
朱斌从皮夹子里数出十四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前台服务员。服务员很粗暴的抢了过去,认真的数了一遍,然后在验钞机上过了一次。有气无力的说道:“收你一千四百。找零五十。”
朱斌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五十元现金。扶着郑秋燕走出了恒涛食府。在路边上拦下一辆打着空车牌子的的士。
“秋燕,醒醒,你家在哪里啊?”
郑秋燕醉的不醒,却还能听到朱斌的话。她口齿不清的说道:“不……不回家。住宾馆。”
第一个‘不’字说的很重,像是在刻意强调着什么。
“师傅,附近的宾馆。”
的士开了不到五十米,停在了一个宾馆门前。
“师傅,多少钱。”
朱斌问道。
“十一块。”
“什么?”
朱斌惊讶的喊出声来。
“才几步路,就要十一块,杀猪啊。”
的士师傅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起步价。”
朱斌无奈的拿出那张五十,递给前面的司机师傅。司机师傅问道:“有一块钱零钱么?”
朱斌摇头说道:“没有。”
司机师傅无奈的找了些零钱,加上一张二十,一张十块的,加上小票和燃油税发票一起递给了朱斌。
朱斌一把把所有的东西都揣进裤兜里。打开车门,把郑秋燕扶下车。他抬头看跟前的宾馆。
“海天宾馆”四个大字竖着。广告牌闪着五彩的霓虹灯。里面灯火辉煌,不时有人从宾馆的旋转大门进进出出。
朱斌扶着郑秋燕走到前台,说道:“开一间单人间。”
“身份证。”
朱斌拿出郑秋燕的身份证,递给前台服务员。
“还有你的身份证。”
“我只是他朋友,她喝醉了,送她过来,不住的。”
服务员没有在理会他,忙着办理入住登记。然后把一张卡递给朱斌。说道:“二百八十八,押金两百。”
朱斌的嘴张的足能塞进一个鸡蛋,刚想喊出来。但还是把那口气强制压了回去。他可不想别人再次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拿出五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可人家一眼就看到是个女孩子的钱包,而且他真好扶着一个醉的不醒人世的女孩子。
又一次感受鄙夷的目光,朱斌尴尬的拿出房卡,扶着郑秋燕往楼梯口走。
“308,把卡往房门上一照,门就开了。”
传过来的话虽说是提醒,可听在朱斌的耳朵里更像是讽刺。他把郑秋燕扶到三楼,找到308房间。他感觉现在的力气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
朱斌把房卡往房门感应区一照,‘滴’的一声。朱斌握着把手,推门进去。毕竟是高中学生,虽然土些。但还不至于被这感应门难住。
他把灯打开,房间里立刻明亮如昼。房间很干净,白色的被套和床单,米黄色的装饰。电脑,电视,空调一应俱全。地上还贴着仿红木的地板。
朱斌把郑秋燕扶到床上,伸手去脱脚上的粉红色皮鞋。可眼神无意瞟到她裙下的风光。她今天穿着黑色的筒裙,里面一览无余。白色的丝质内裤,织着一只可爱的蝴蝶。
内裤半透明,女人神秘地带若隐若现。朱斌恨不得把眼珠扣出来,放在内裤跟前,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他的手不自觉从鞋子上移开,慢慢的伸到郑秋燕白皙的两腿中间。顺着筒裙慢慢的伸了进去。
朱斌浑身发抖,喉咙里‘咕咕’咽着口水。这种诱惑,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