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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土匪窝里的成长

沿着小溪走了两天,就看到前面有条人形小路,看到这里我兴奋了,这说明前面已经有人了。在我高兴还没两分钟,刚一踏上小路,就感觉头一痛,然后就晕了,在倒下前,只听到有个声音:“吗的,还以为是只肥羊,结果是TM个穷骨头。”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手脚都是捆着的躺在一间小屋子里,四周一片漆黑。我心里恐惧万分,这里是哪里?头痛异常,只记得晕倒前的那句话,难道我被绑架了?这么一想,越觉得可能,此刻的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凄凉,真TM走了狗屎运,当初在张爷爷面前撒谎说遇到了贼人,现在还真TM遇到了贼人,这就是报应啊。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走了进来,解开我脚上的绳子,拉起我就走,边走边对我说:“小子,我们大当家的要见你。”

当我来到那贼眉鼠眼所谓的大厅时,厅正中坐了一个四十上下的彪悍男人,两旁站着不下二十个面黄肌瘦的手下,刚一被带到,就被那贼眉鼠眼的一脚踢在我脚后弯上,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地上,此刻猥琐的声音传来;“见到我们大当家的,给我老实跪着。”我低着头,忍着痛,我发誓这仇非报不可,从来没这么被羞辱过,这辈子还没跪过别人,想到此刻的处境,我忍了,保命要紧。

“抬起头来”,大当家的说话了,依言,我抬起了头,那大当家的看了两下,点了下头,问我:“小崽子,你叫什么?”

忍着怒气我答道:“小子陈锋,在外游学,无奈盘缠用尽,落魄至此,路过贵处,还望大当家可怜放过小子。”

大当家瞟了我一眼:“干我们这行的就没白做的买卖,再说了你说放我就放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想怎么样才放我?”我心急问了出去

大当家的没回答我,而是掏出了从我身上搜去的火机问我:“这个是什么?给我说实话,不然打断你双腿”。

我一看是我修煤气时候带的打火机,无奈,我只好实话实说:“取火用的”。我想我要是不给他点甜头,我小命很难保。

大当家的听到我的话,眼睛一亮,再次问道:“怎么用?”

我上前去给大当家的示范了一遍。大当家的兴奋异常,拍着大腿大叫好,惹得他的手下面面相觑。等大当家的高兴过后,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样吧,你小子去给老徐打下手吧。”然后挥挥手示意我下去,一个马仔走过来领我下去了。

不一会,来到一个破屋子,那马仔转身对我说,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我点点头,然后问他:“大哥,你叫什么?”

“呵呵,什么大哥不大哥的,叫我陈龙就好。”然后陈龙又带我出去了,来到一个像工地的地方,然后叫过来一个老头:“老徐,大当家的叫我把这个人带来听你使唤。”

老徐点了下头就走开了,大牛转过身来对我说:“你以后就跟着他干活,我先走了”,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暗暗想到:幸好当初修煤气时身上带着个火机,要不然小命都不保了。从这以后,我开始了自己在土匪窝里的生活。

就这样,我每天干着比牛累,做着比马苦的活,吃着连猪都不吃的东西,还要时常挨小贼头的鞭子,只要干活不好,鞭子肯定落在我身上,后来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平时私下里和各个工人和其他小啰啰打好关系,结交一些对大当家不满的人,整日称兄道弟。

转眼时间过去一年了,这是公元187年。当我再次拿着比砖头还硬的吃食时,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上除了那数不清楚的鞭痕外,我的肌肉也渐渐隆起了,身体越发的强壮了,这期间,我和陈龙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称兄道弟,我感觉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经常在厨房给我偷些吃食。

他常常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安安静静的种几亩薄田生活,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家人在闹黄巾的那年被官军和黄巾杀害了,我答应过他,我会给他实现,每次我说这个的时候,他总是笑笑,我知道那是他不相信,觉得我在开玩笑安慰他,我没反驳。

这一年我摸清了我所在的地方,这里是青州乐安,此处是一个黄巾的小窝点,黄巾起义失败后,大当家的带着几十人来此落草为寇了,三年的发展,现在山寨有一千三百多人,除去老弱,可战之士不到四百。除了心腹一百多人外,其他的都是外围,而大牛正是大当家的亲卫人员之一。山寨管理层有三个当家的,大当家的安熹,四十多岁,外号大刀狼,擅使一把大刀,早年黄巾起义时候是地方一恶霸,借黄巾起义时拉起队伍专干杀人抢劫勾当,性格阴险。二当家刘三刀(当初抓我的人),三十出头,外号过山虎,擅使狼牙棒,力大无穷,性格莽撞,但为人还算正直,大当家的心腹。老三郭飞,四十多岁,文文弱弱,留有山羊胡须,外号智多星,以智谋见长,为人残忍,据说多年前是一名落魄读书人。

这些信息都是我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摸清楚的,这一年的时间里,身体的劳累,心智的摧残,终于让以前那个性格懒散的陈锋不见,同时,我也明白了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一步步的计划,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当前我必须要拿下这个山寨,获得一批自己的班底,打下一个据点,所以我在平时虽苦虽累,但我一直和下层小啰啰打好关系,大家对我都还是很友善,由于我平时帮大家干活,在下层人中很有口碑。大当家和三当家在我细心的观察下发现矛盾其实很多,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爆发。而我目前的事情就是要寻找机会让他们的矛盾爆发。

这天,哨探回来报告说一天后山下将会有一个大商队经过,在执行计划的时候大当家和三当家有了分歧,矛盾越吵越大,最后三当家气愤而去,以我对三当家性格的分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当天晚上,我找来陈龙,把我的心里都对他说:“阿龙,我当你是兄弟,今天我有些心里话要对你说”,陈龙刚想说,我就接着说:“现在的社会,民不聊生,人命猪狗不如,当官的不管人民死活,地方豪强大族也欺压平民,再加上天灾不断,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当年的你,我想一家人虽然过得不好,我想也不至于饿死吧,你看看现在的你呢?家破人亡,你也流落到落草为寇。”其实在说这些话,我也在赌,以我对大牛的了解,我在赌他能否跟着我走。当我说完这些话时,陈龙已经泪流满面,也许是我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陈龙跪在我面前对我说:“大哥,俺是粗人,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谁对我好,我都知道,朝廷不管我们的死活,那些大家族也逼得我们离家背井,我都记得,就是现在的大当家,虽然看似对我们好,其实我知道他是把我们当成他的狗,每次做什么都让我们冲在最前面,替他挡箭雨,从不管我们的死活。我知道大哥不是常人,有大志,大哥也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还把我当亲兄弟看,大哥以后有什么差遣,我绝不皱眉。”

听着陈龙的话,我十分感动,还好我们的地方偏僻,不然我们说的话要是传出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我连忙扶起陈龙,动情的说到:“阿龙,我们结拜为兄弟吧”我的话让牛很吃惊,这,这,这的说了半天,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跪在地上,举头对月:“今日,我陈锋与陈龙结为兄弟,不愿同年同月生,只愿同年同月死,若违此言,天打雷劈。”看着我真诚的样子,陈龙也照着我的话念了一片,然后我二十三岁成为了大哥,大牛十九成为二弟。既然大家都是结拜兄弟了,我就少了很多顾虑,我拉着陈龙说道:“兄弟,有件决定我们兄弟命运的事,你敢不敢干?”“上刀山,下火海,大哥吩咐一声就是”陈龙认真说道。于是我凑在陈龙耳边如是如是的说了我的计划,听完后大牛点点头。

第二天,大当家的带着队伍出去宰“肥羊”去了,大牛找了个借口没去。中午时分,三当家的也带着心腹鬼鬼祟祟的出了山寨,山寨里就剩下二当家的留守。我找来大牛,然后再找来这一年来我发展的对大当家不满的小啰啰,除了被大当家和三当家带走的,剩下的都来了,加上大牛的队伍,我们一共有五十人,我把计划说出来,见有两人面露退色,然后我和大牛瞬间爆发,拔刀,头掉在地上,其他人都被我们这招震住了,我知道这种威慑是暂时的,不过也够了,这一年里我早就学会了狠,要干大事更要狠。然后我才安排大牛和另外两人负责把二当家的灌醉,晚上在山下与我们汇合,二当家武艺高强,有他在不保险,我带着剩下的四十四人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装备”从后山山崖下摸了下去,走了大半天来到断头崖我们就埋伏了起来,此时天快黑了,然后派出了四人出去打探消息。

不一会,一个打探消息的叫张一某的来报,说前面两里处大概有一百人向这边赶来,看样子好像是大当家的人马,另外在断头崖前面不到一里处,还埋伏着一百多人,看样子是三当家的人马。听了猴子的报告,我一切都明白了。我安排大家原地待命,做好准备,多搬石头和准备干草,另外吩咐他们一会开干的时候一定都要大声叫喊。然后派了五人去靠近回山寨的路边峡谷处埋伏,顺便把回去的路用石头堵了,防止任何人逃回山寨。

我们人实在太少,没办法只能安排五人,还好此处是个山谷,只有峡谷一条路回去,而且是条小路,五人足矣。

待到天彻底黑的时候,前方发现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张一某又回来报,说是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打了起来,过了一个时辰打斗声音越来越希,又过了一会,一点声音都没得了,我知道最后胜利的一方马上就要过来了,就该我们上场了。

很快就看到山谷里有几十人推着三个大箱子走来,仔细数了数有三十多人,只是人人带伤,走路都是互相牵扶,再仔细一看,是三当家的,好像他也受伤不轻,我仔细估计了我们两方的实力,基本差不多,但是我们这边是有准备,三当家的人是精锐,这就难说了,正在我犹豫时,山谷下的队伍停下来了,看样子是准备停下休整过夜了,天助我也,这些山贼还真是没一点行军的常识,宿营最忌在山谷里,另外连地形也不派人检查,哨探也不派人,不过他的这些错误正好方便了我。

我安排大家继续潜伏,等下面的人入睡,不得不说,我们这边的人素质更差,就等这么一会就乱成不像样,还好在我的眼光扫视下都安静了下来。两个时辰过后,山下传来了呼噜声,我知道是时候了,我们一群人,拿着参差不齐的武器慢慢的摸了过去,在我的安排下,有的负责干掉三当家,有的负责干掉小箩箩。在我一声令下,全冲了上去,还好三当家的人大战后十分疲惫,大多都睡得死死的,我们有惊无险的取得了胜利,但是还是有八个人死去,没有重伤,剩下的人人轻伤伤,我的手臂也被划了一刀,还好只是划破点皮,三当家的人俘虏了十二个,都是死忠份子,不肯投降,我把那十二个丢给了没见血的兄弟,那几个兄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刀砍了下去,他们也知道,干我们山贼这行的这是规矩。挖坑分开埋了死去的兄弟和敌人尸体,然后走到死去的兄弟面前,跪下,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身后的兄弟也默默的跪下磕头,气氛十分的压抑,谁都没说一句话。

然后收拾东西和财物,看着三箱金闪闪的金子,我犹豫了,最后我搬出一箱大声说道:“大家今晚都辛苦了,跟着我就要让你们吃得好,穿得暖,这一箱金子,你们把它分了,死去的兄弟要加倍发给他们的亲人”大家都高兴得叫好。我知道要是不给大家点甜头,估计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难免有人会见财起意。

休息一刻钟后踏上了回山寨的路,在谷口带上留守山谷的五人,搬开石头,才得以出去,最后才得知他们也杀了三个逃跑至此的,我大力的表扬了他们五个,也分发了部分钱财。待走到离山只有两里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看着身后还有三十六人,我心里倍感凄凉啊,我要变强,再变强,道路还长啊。

我招呼大家坐下来商量办法,山寨里还有二当家,还有五十多个二当家的精锐,其他的都是老弱,我也是个普通人,经过这一年来只不过心更狠了,身体更壮了,我明白,以我们这三十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是二当家的对手,原以为能干掉一部分人,能招降一部分人,那我就有实力灭了二当家的,结果三当家剩下的都是些死忠份子,怎么也不投降,没办法我只好把他们砍了,不过这砍了问题也来了,我们的实力本来就不够,现在又损失了些,灭了二当家更不可能了,看来还是我不够成熟啊,没实战经验,这些都没考虑到,而且现在都还没收到陈龙的消息,我也越发的担心。于是,我让两个陈龙的朋友从后山爬上去寻找陈龙然后一起撤退,而我们就在附近等,为了怕有人出卖,待那两人走后我带着大家转移到附近的一个山坳里藏了起来。果然,半个时辰后二当家的带着五十人出现在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骂骂咧咧的,看着我们没在,又带着队伍沿断头崖那边追去,此刻我的心里十分着急,这明显就是有人出卖,我的兄弟怎么了?他到底出事没?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原谅自己?我急得团团转。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两个影子蹒跚着向这边赶来,走近了我才看清楚,是我兄弟,“阿龙,阿龙”我大声叫着,陈龙也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们急忙跑过去,看到他们两人全身是伤,陈龙还要说什么,我一把抓住他说:“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一群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们都快脱力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树林,路边是一条岔路口,向北通向北海,向南通向泰山,向西通向东郡,我在此处停了下来,兄弟们:“大家一路走来不容易,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这些年来,相信你们也过得朝不保夕,我和我的兄弟要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你们也有自己的梦想,愿意跟着我的,我视他为兄弟,有我陈锋一口吃的,绝对不让兄弟饿着肚子,不愿意跟着我的,我也不为难大家,你们每人再在我这里领一锭金子,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大家听了我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走出一个人拿了一锭金子,给我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就走得只剩下十八个人了,(这就是后来闻名天下血煞十八将)这其中大部分还是陈龙拉来的兄弟,看来我自己还真是失败啊,心里憋屈到极点了。我望着离开的兄弟,大声喊道:“你们要是走投无路了来北海找我。”然后转身看着我身后的这十八个兄弟加上陈龙,我还有十九个人。

心里又一股豪情升起,还有人在就还有希望。我知道此刻我该说点什么,我不是个演讲家,只好以情动人了,“你们选择留下来是对的,不久的将来,你们一定会为你们今天的选择自豪的,我不敢说你们跟着我就一定会大富大贵,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努力让你们过得更好。”我的话还是引起了他们的共鸣,看他们激动的样子,我知道,我有了十八个忠实的兄弟。然后我转身问陈龙:“兄弟,你怎么受伤的?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陈龙才慢慢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原来那天他负责灌醉二当家的,防止他收到消息来增援,事情也进行得很顺利,不过却被看得紧,没办法当晚下山汇合,第二天,陈龙焦急的在山寨等消息,好不容易等到黎明和王八回来,被告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要求马上撤退,在二人的掩护下,陈龙就去收拾东西准备撤退,没想到王八偷偷去二当家那里告密,幸好黎明机灵,见到王八鬼鬼祟祟的进了二当家的门就赶紧跑来告诉陈龙撤退,但是还是时间晚了,二当家的带人来抓,一番争斗后,黎明,陈龙遍身是伤,最后靠山寨里几个老人帮忙才逃了出来。

听完陈龙的话,我才知道他们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拼搏,差点连命都丢了,还好陈龙和黎明受的伤都不重,不然我很难原谅自己。我对陈龙说:“兄弟,受苦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王八我绝对不会放过,出卖我们兄弟的人必须死。”“有你这句话,我陈龙死也心甘了”陈龙激动的说道。

我背上陈龙,扶起黎明,我们二十人一起向南走去。夕阳下,我们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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