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不是谁都有的权利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权利流泪,
也许,是故作的坚强。
泪水给每一个人拥有她的权利,
也许,是不懂得如何去掌控。
酝酿不是泪水的专利,
也许,是不明白该如何去哭泣。
自然才是泪水的本性,
也许,是太单纯的结局。
留给珍惜流泪的人,
泪水不愿背黑锅,成为矛盾的罪人。
泪水不会求平安,保她安静的做人。
泪水不懂是与非,让她纯净泪流。
干净做人。
心语:顺从才是活下去的代名词,没有了代名词连一丝丝生命的缝隙都不会留给我。
血液也不会有流动的地方。顺从,一种很容易做到的表现出来的情绪。
“这个死丫头让你拖地也这么费劲。真是废物,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要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吃饭,粮食都浪费了。你这个野种,废物,扫把星。跟你死了的妈一样,天生的病秧子。死了还留下这么个吃白饭的。”继母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在这段冗长而又复杂的故事中,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应该不应该。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有血有肉,有感情。当爱上了又能怎样?当被抛弃了又能怎样?谁会拯救你吗?没有,可以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无论是用的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将自己拯救,然后又会陷入另一个陷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才会到尽头,也许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也不会,循环依然在继续。
每个故事的开始都不是偶然的,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好人,坏人有界限吗?这是个长久以来值得拿来讨论的话题。那么结论又由谁来界定,规则呢?恐怕没有谁有勇气去充当裁判,也没有胆量去给别人贴一个标签。可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们都在有意无意的充当了审判者。毫无根据的给别人判了刑。
我,张新雨。女,今年十二岁。家庭成员:爸爸、继母、弟弟、张新雨。生活在经济不发达的小县城。可是,我家的经济却相反。
这个小县城的人们在物质经济不发达的方面在精神经济的高速路上不断前进。我的家依然相反,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富人的生活是一笔偷税漏税的烂账,永远算不清,扯不明。从继母的咒骂中就可以听出她有多么的厌恶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继母,张翠花,是邻县的人。母亲难产死后,继母经人介绍嫁给了爸爸,一年后就生了一个儿子。我的弟弟。那时我三岁。
继母是个尖酸刻薄、贪小便宜、虚荣,市侩中的极品的这样的人。跟她贫穷、势力的家人一样,一窝老鼠的贼家庭。继母的爸爸是个嗜酒如命的烂人。没有工作,没有基本的作为男人的应该有的责任感。在他的眼中,酒就是他的家人,喝到好酒就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继母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有头脑,能干。可是却没有农民那纯朴善良的优良美德,有一家小商店顾客能宰就宰,一张曲意逢迎的大饼脸上的圆骨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张张红太阳(一百元)。
继母的哥哥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整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什么都干过,在劳改所也是三进三出犹如家常便饭。
继母的嫂子是跟他哥哥一起混得女混混。可就是这个女混混竟然是爸爸远房亲戚,她知道爸爸没有了妈妈就把自己的小姑子介绍给爸爸期望能沾上些光彩,占些便宜。这样的家庭有的只是懒惰,贪婪,无止境的索取。如果有一天,山被撼动了,继母那尖酸的性格张家人那贪婪,市侩的嘴脸也不会改变。
她的虚情假意让我看不出,如果有一天爸爸和财富之间要她选,她会选什么呢?是财富吧。这样才能说明她的演技真的是好。
那时,爸爸沉浸在妈妈过世的悲痛中,加上继母很会装成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把她那仅有的看到过的农民的本分,淳朴,善良和女人的身体都用上了。最后她成了我的继母。她的幸福的生活开始了,而我的噩梦却也开始了。
我的降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的噩梦开始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总是在无条件的被动的接受,也在被动的忍受。
有谁问过我的意见吗?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吗?或者说是跟我有一分钱的关系吗?都没有,可是为什么我要是这些的承受者。难道在上帝那里我犯了什么难以原谅的错误吗,所以才会让这样惩罚我。可能是吧,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要去找答案。才会‘心安理得’的承受,勉强劝服自己没有挣扎和反抗的接受。
“白痴,你倒是快点。砍完柴就去做饭,你爸快要下班了。饭还没有做,你真是个废物、、、”继母越骂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富裕的住着两层独栋别墅,带有花园的富裕人家居然还要劈柴,原只是用来烧木桶里的水泡在里面可以解乏,玫瑰浴是继母最喜欢的,她觉得自己不是平民,是有身份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享受。
瘦弱的我握着犹如千斤重的斧头无力的征服那一块块巨大的原木。它们就是战争时的要塞,我是军阀,手中的斧头就是武器。开始时奋力攻击,随着时间走动以及战斗力的减弱,攻击也变得停滞,最后听到继母的咒骂一股积蓄已久的愤恨给了我力量发起了总攻,拿下了那一座座山头。累得我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流过我的脸庞,手与脚颤抖着,颤抖着、、、
我的个头很高完全跟我的体重成反比,身上的骨节依稀可见。长个时期的营养不良让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忍受骨节长得快的酸痛感。深夜是最痛的,因为白天累得要命的干不完的活征服了骨骼增长的疼痛。
“废物,我现在有事。你快点做饭,别想着偷懒。”木然的抬起头透过阳光看着继母那肥硕的身体,浓妆艳抹的大饼脸。想着我对她的最初印象她打扮起来还算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有着少女的身段,长相。可是现在日子过得舒服,变得臃肿。“哎呀”我痛得叫出了声。
“你盯着我看什么,在心里骂我呢,我知道,你这个扫把星。你骂也没有用,告诉你我养大你不是让你用怨恨的眼光看着我。听到了吗,快点去做饭。”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默然的揉了揉我那饱经蹂躏得胳膊。这才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方式。我无力地站起来走向厨房。她看我去了厨房就要出门了。
“妈,你干什么去?我也要去。”一个胖男生从卧室跑了出来。他跑的似乎整个房子都在跟着颤抖,浑身上下的脂肪像是要参加一场比赛,都在激烈的运动着。尤其是脸,浑圆的完全找不到眼睛的脸上,都是脂肪。让人看了就会想到圈养的生物、、、猪
“乖儿子,你先在家。妈妈有重要的事。一会儿就回来。乖阿!”继母宠溺的摸着儿子的头。幸好有这个儿子让她在张家的面前的地位更加的巩固。也是自己的肚子争气让张家有了后继之人。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嚣张,为张家立下汗马功劳。
俗话说,百姓孝为先,无后为大。爸爸是个传统观念无条件的拥护者,儿子的降生让他对妈妈的过世后的阴霾完全的找不到影子。
“不行,我就要去。”说着就假装哼哼唧唧的哭起来。这种假装只是要好处的伎俩,百试不爽。刚生了的猪仔就是这样围着老母猪不断的拱啊拱因为刚出生的猪仔眼睛是瞎的看不见只能用这种简单而愚蠢的方法,但就是这种吃奶的原始的本能让老母猪也奋力的让猪仔吃到奶,滋滋叫的猪仔吃到了奶就不会再拱再叫了。
“好了,乖儿子。妈妈回来给你买猪蹄还有肯德基。好不好啊?”继母商量着。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只要听到猪蹄就会听话。
“好,我要双份的。”一听有好吃的,胖男孩两眼泛光。又肥又油的手仿佛现在猪蹄就在眼前蹭了蹭嘴。嘴里满是口水的不停的咽,咕咕的声音大的可以与打雷相比。
“好,乖儿子。快进屋吧,玩一会你爸爸给你买的最新版的游戏,妈妈就回来了,就有好吃的了。”继母高兴得笑着说。
“妈妈,你快点回来。”胖猪还不忘催促。
“好”说完,继母就出门了。我的倒霉时刻又来临了。
正在我洗菜的时候,下雨了,不是下雨是一个水枪正在向我扫射。我毫无反应的继续洗着我的菜。
男孩见状扔了水枪意犹未尽的跑开了。当我在切菜的时候,一颗子弹射了过来,那颗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来,划过我的脸颊。接着一颗射到我拿刀的手上,因为疼痛和无力手松开了刀就像开封了封禁恶魔的瓶子,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鲜红的血从那裂开的海沟中汩汩流出来,我愤怒了。抬起头用从未有过的可怕的、魔鬼的眼神怒视着开枪的人。
也许是被吓倒了也许是看到那么多的血吓倒了,呆立在那儿没有了反应。一个小我两岁的男孩,我的弟弟。
从形态上看怎么也不像是我的弟弟。一个十岁的幼小年龄有着十五岁体态的男孩。
他很蠢,是一头蠢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每天吃肉,打游戏,捉弄人还有就是炫耀。这点他与他那势利的妈一样,看不起比自己差的,巴结比自己好的。
背地里又咒骂他们。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张家的外孙。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也这样咒骂他们。
在他们的面前我也是唯唯诺诺,可是在我的心里已经无数次的咒骂过他们。在梦里无数次的期望着在泰国的森林里他们被林子里的大象的长鼻子勾起来被甩的很远,很远,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在鳄鱼池里,他们被饥饿残暴的鳄鱼当成了美味的甜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家里只有爸爸和我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这些都是我的梦。无数次被继母咒骂着起床,然后做饭,然后打扫家务。
有时我会想我是不是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自己就不会再受伤,不会再受委屈,不再看到冷漠的期望又失望的表情,还有自己无数次受伤的心也会看不到。
是不是自己太傻还是自己就没有那个离开的胆量,以为自己会没有办法生存,以为自己会死掉。其实,自己还是胆小如鼠,没有自主生活的胆量和追求自由的魄力。
这时,渴望自由是自己最大的梦想。无论后面的是刀山还是油锅,自由胜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