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浪屿,这座全市的坐标式的风景区,又是名符其实的钢琴岛屿。音乐已然成为这座拥有绚丽风景岛屿的灵魂。想想当你漫步在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小道上,突然听到听到悦耳的钢琴声,悠扬的小提琴声,轻快的吉他声,像是领略空谷清吟般让你神清气爽。动人优美的音乐参和海浪铿锵有力的节拍,与你一同穿梭在每一条街道。岛上本地的居民清闲自得,愿意就摆个摊,游客买不买好像跟他都无关紧要般自在。外来游客着实羡慕本地人此般惬意的生活,不过也只能羡慕,如今想成为岛上居民可是比登天还难,要知道据说前几年有个富豪在岛上买了个别墅,花资过亿。
岛上每天都会迎来数以万计的流动游客,鹭江江面上,用三艘客船来回交替运送,每一艘船上下两层几乎人满为患。不过,想过度鼓浪屿,除了坐客船外,你还可以选择坐游艇过去。方便快捷又刺激。
鼓浪屿的天气通常都是风和日丽。码头广场上人山人海,从中穿梭,摩肩接踵。
五位青年满怀激动地踏上了这片,承载着每个人厚重记忆的热土,吸一吸她的气息,仿佛就抓住了她的灵魂般。此五人正是林栯杨琛幺鸡唐竟阿木一行。林栯望着这生于斯的地方,有些沉重,有些陌生,还有些失落。有些人,有些事,越想抓住,却离你越远。林栯对与此总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慌,就像一梦惊醒,夜还是那个夜。何时,当你我渐行渐远,相忘于江湖。
幺鸡看着身边这个看起来有些生疏的儿时玩伴,也是自己一心敬佩的人,这还是当初的那个同我们嬉笑的柚子哥吗?幺鸡也没有多想,随即咬紧呀仰天喊道:“柚子哥回来了!柚子哥回来了........”
没错,这五人都是都是土生土长在这座钢琴岛屿的。林家二十年前还只是闽南一带的第一富商,自民国后隐藏了五十多年的家族,只是五十多年来看起来有些颓败。解放战争后,举家迁到了这刚摆脱西方列强束缚的岛屿。八十年代末,人值中年的林圣元在沿海一带靠做外贸重新发迹后,便把目光转到了京津地区,留下儿女仍在闽南沿海一带打点基业。到林栯十岁时林家才举家迁入京城。极少人知道,林家在岛屿上留下一座别墅,一个聋哑的养女以及老退休的家佣。
用林圣元老人家的话说,林家就像漂在历史长河的浮萍,漂浮不定,没有根基。
杨家当时也是岛上有名气的富家,只是林家迁走后,杨家不知道为什么就落败了,后来也搬出了这钢琴岛。而幺鸡阿木唐竟的家仍在这个岛屿上。所以,在幺鸡喊着的时侯,杨琛挑了挑眉,一脸冷漠。
五人行至一上坡处,只见前面拐角处站着一位白衣女孩,手挽着一篮花,头上也戴着几朵,正嫣然笑语地向路人卖着花。五人停下来,林栯一人望着女孩走上前去。
“先生,买朵花吧,你看这花.........”女孩仰着头看着身前的青年笑容越加灿烂了起来。
“少爷!”女孩款款道。
林栯伸出手抹去女孩潸然而下的泪水,温柔叫道。
“小药丸!”
女孩手中的花篮落地,紧紧抱着林栯的腰。林栯这时才看到女孩身后不远处的女人,立时像被电了似的呆滞着望着。
女人身着白色长裙,黑色乌亮的秀发垂在胸前,正端坐在小板凳上,为面前坐着一丝不动的男子画着肖像,神情淡雅。
此女子容颜绝美,神态娴静,冰清玉润,仿佛多么浊的心都能被净化了。皎皎兮似青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的就是这种气质的美女。
林栯松开怀中的女孩,向前缓缓而去,步履轻盈,走到女子身边立定,就那样看着。
白裙女子缓缓站起,看着眼前青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巧笑倩兮地用手比划着手语。
“姑姑带你回家。”
林家的别墅在晃岩的南侧山脚,正面是蔚蓝浩瀚的大海,背面是嶙峋峻峭的晃岩。林家别墅里如今一共住着五个人,除了聋哑的比林栯大8岁的林若兮,还有就是林圣元之前的老随从,和他的儿媳及孙女。老人如今行动不便坐着轮椅,当他看到林栯时心情激动的难以复加。
林若兮打开别墅二楼靠海的一间房间,林栯站在门口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直感觉某种气息突然迅速的迎面扑来,直入内心。整齐的书架,静默的钢琴,许许多多排列着的美丽沙漏,绚丽的贝壳风铃一时灵动脆响,林栯抚摸着这一切,望着镜框中的青涩笑脸的自己,墙面的字画,还有那些青涩的诗篇。
林栯像要窒息般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头,泪水湿了衣襟。林若兮走上前,蹲下身抱着林栯,抚摸着他的头。这一切,就好像是她为他守护的秘密般。
“姑姑,给我弹一首肖邦的夜曲好吗?好久没听姑姑弹琴了。”
林若兮起身走到钢琴前坐下,抚摸着琴键。一个一个音弧像凭空而生,清灵,入神。
林栯在琴声中悄然睡去,他的梦中仿佛千古不变的永远是那一幕。
夕阳西下,烧红了西边那一片海。海浪拍打着浪花缓缓推上沙滩。一位盘着头发的小女孩,撸起裤脚和衣袖,正专心地埋头用沙子堆砌着一座像是城堡的建筑,城堡里堆着两个小小人,一男一女,栩栩如生。
“林栯,你在发呆干嘛?快来帮我啊,不然我妈妈就要叫我回家啦。”女孩转过头来,对身后坐在沙滩上手托着下巴的小男孩道。
“哦。”小男孩站起来,也撸起裤脚衣袖加入了小女孩的工程。
天色渐暗,沙滩上的人也少了。两人的堆砌城堡工程大功告成。
小男孩问小女孩:“明天还会在吗?”
“会的。”小女孩点着头坚定道。
沙丘足有小男孩的脖子高。这时,远处传来呼喊声。小女孩赶紧洗好手脚穿上鞋子跑去,突然回过头来对小男孩说:“我们要保护它,这样它就会一直在了。”
那天晚上突然起了大风,树影在窗外猛烈摇摆。吃着饭的小男孩望着窗外一闪一闪的天空,突然放下筷子,往楼梯跑去。旁边的女人立马吓坏慌忙跑去把男孩抱回来。
“小栯,外面正台风呢!!”女人喝道。
小男孩拼命挣扎着,哭了起来。女人一生气把他抱进房间,把门一锁。
小男孩泪眼朦胧地跑到落地窗前。从窗看去,不远沙滩上一小女孩手拿着一张大帆布奔跑着。海浪越来越汹涌。小女孩被浪击倒后又倔强地爬起来,跑到一堆沙丘边,用帆布把沙丘压盖好。只是风越来越大,又把压好的帆布吹开。
窗内的小男孩泪水止不住地流,手拼命拍打着玻璃,没过多久眼前一片模糊,身子倒了下去。
第二天,风微大,天色阴沉。
小男孩跑到沙滩时,沙滩一片狼藉。小男孩又跑过晃岩东面石阶去,只是石阶高处,已不再见小女孩身影,石阶旁的屋子,深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