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云位于伏穹山脚下,原名步云。步云是一个小型的村落,因为坐落在伏穹山,登伏穹者多选步云为最后一站,也因此步云虽然偏僻人们生活也依然富足。
相传步云一农人之子,夜梦步云被水淹,晨告于其父后相与之传引为笑谈。时岐川豪族上官家家主上官涉,陪母于伏穹还愿途径步云。
于此休息村东老人与上官老夫人谈其此事,上官老母大笑。从人说步云遇水为涉,双涉相遇大吉,上官涉大笑曰“天下在无步云”。
…………
齐离与齐博楠绕回原路后已经天黑,两人继续走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到达涉云。
此时不是登山的季节,所以涉云仅有的几家客栈都歇业了,无奈之下就找了一户农家住下,待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已经接近次日凌晨。
第二日齐离早早的起来,虽然昨日比较疲惫,但从小齐离就在刘伯伯的教导下修习《心养身之术》,即使赶了一天的路也没觉的疲惫。
听爷爷说虽然这不是顶级内功心法,却是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秘籍之一,这门功法对稳固基础有着异乎寻常的好处。
中人之资在修炼完此术之后,其以后的成就也不会比那些资质上层的人差,这才体现出他的精贵之处。
按照爷爷的说法,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刘伯伯会有这门功夫,但是既然被齐家人学了,也就没必要在追究下去,只是叫我不要外传好生保存。
得知这门功法的厉害之处后,我也略略的明白了刘伯伯为什么跟我说的一些事情。
以前刘伯伯说如果我走不出岐川城就不要再练这门功法,因为他也说过这门功夫需要大量的内力温养,如果父亲不教我功夫,他也不会贸然教我。
而父亲肯定是不会教我内功,所以刘伯伯教我这门功夫本也就算没有对不起父亲收留他在齐家修养的恩情。
现在我走出了岐川城,我也有资格继续练下去,可是现在关键没有内功心法,所以齐离只是打了几套简单的拳术套路就收功了。
岐川城就是齐离的伤心的,母亲拖着病重的身体,跪在公堂上把自己送到齐家,让自己可以吃上齐家的一口凉饭,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父亲接回母亲和我之后,把我们安置在北院,齐家本就用来做客房的院子之一,住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有人居住的,可是后来都搬走了。
北院就成了齐家最冷清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到这个地方,北院也就逐渐荒废被用作仓库,或者是要死的人被送过来,即使北院的雏菊秋天开满了花圃。
我始终记得因为母亲病情加重自己去找他的时候,我站在一旁看见他们一家人父慈子孝,在那亲密的玩乐,我躲在一旁看着父亲抱着齐灵。
那个年级的齐灵还只会撒欢,不停的躲着父亲喂给他的葡萄,而我却在忧心忡忡的想怎样才能从父亲那里要到买药的钱。
当我踏进他们的视线的时候,一瞬间所有的眼神都朝我喷过来,所有人得眼睛如同猛兽一样看着我,充满了恶毒即使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
我还记得他们的表情,冷漠厌恶冰冷,我的兄弟们也这样。我跪在父亲面前祈求他的怜悯,可是他是那样冷酷,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绝望的被管家拉走,离开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我脑后,像是火焰灼烧,那以后我明白了,我根本不属于齐家!
父亲根本没有打算给母亲施舍怜悯,即使母亲已经在齐家四十多年,她比任何人都爱齐家,可是没有人会可怜这个老去的女人,即使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即便如此她依然把自己当成齐家的人,那以后我没有去求父亲。我静静的看着母亲的离去,直到死都觉得自己会被埋在齐家墓地的女人。
涉云的早晨宁静极了,雾气还没有起天空干净极了,太阳透过白云照在伏穹山上,山尖如同金子金灿灿的,明与暗一线之间。
鸟儿的叫声从树林中传了出来,空灵幽静齐离闻着青草的香味逐渐迷失。突然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回头一看爷爷正笑着看着我。
“怎么不休息了,昨天我看你累的够呛。”齐博楠看着正在抒发感情的小屁孩问道,“习惯了,自从母亲死后,我就睡得不是很沉。”齐离说道。
齐博楠叹了口气摸着齐离的头:“离儿你有没有好看一点的衣服,你这一身有点太小了。”齐离眉头皱了皱眉不知道爷爷到底要想要说什么酒直直的看着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你这衣服不好看。就是可以换一套稍微像样子的衣服,不……也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你这个衣服忒难看,不……”爷爷语无伦次的说。
“爷爷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齐离看着爷爷急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着急。
“意思就是我喜欢你这件衣服。”爷爷大舒一口气,齐博楠感觉齐离这孙子很邪性,一看到他如此哀怨的眼神从一个小孩子眼中发出来,总是让他毛骨悚然。
不过按照齐博楠想法,这都不算事情,在恶心也是我齐家的种。像这种一个眼神就可以哀怨到他老人家的狗犊子,要是别人家的就把眼睛挖了。
现在是自己家的就留着恶心别人。在齐博楠这个江湖口碑恶劣的老流氓,能够恶心到别人总是好的,反正不是自己人吃亏。
在农家吃过饭以后齐博楠带着齐离向伏穹山走去,在要上山道的时候齐博楠带着齐离绕进了一条小路,小路隐藏茂密的蒿草中,此时蒿草的硬毛把齐离身上挂的生疼。
齐离一只跟在爷爷后面,也不知道绕了多久地势宽阔起来,太阳已经升起了接近三个时辰可是这里依旧阴暗。
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壁,道路一边清澈的溪流缓缓地流动着,水流声哗哗的回荡在整个山谷,如同动听的音乐。
“那不是齐博楠个老流氓么!今天怎么有心思拜访你,顾姥爷。”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在山谷中回荡好久才停歇。
“离儿快叫顾大哥!这可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啊!”爷爷低下头跟齐离悄声说道并告诫我声音放低点。“顾大哥是么?”齐离大声喊道。
“我就喜欢着调调!”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时候齐博楠将齐离往后一拉,一个块状物体就从高空中坠落下来,砸在齐博楠面前溅起了一地石屑。
齐离下了一跳幸好爷爷将自己挡在后面,开始的一块小小的石屑打在齐离身上生疼。
“顾小子没想到你还亲自来接我啊,”齐博楠立马身子一俯双手一按齐离在后面听见啪啪的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离从老人身后让了出来,看见眼前一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老人。老人双手举起,抓住爷爷的手两人的手在空中一来一往不停的较劲。
老人比齐离高不到一寸,苍白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在头顶上挽着一个圆圆的发髻。眼窝深陷与粗大的眉毛完全不相配,高高的颧骨中间红色的大鼻子上点满了密密麻麻的孔。
单薄的嘴唇因为跟齐博楠叫着劲紧紧的咬着,身上穿着长长的风衣,高高的衣领正好让耳朵露了出来。立领上镶着有着尖尖枝叶的树枝缠绕的两柄交叉的剑。
“爷爷你们在干什么!”齐离看着两人僵持不下,像要让齐博楠先停手,母亲总是这样在齐家大院先放手的总是自己,即使对象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的儿子。
“什么爷爷!!”红鼻子老人听后,粗重的大眉头猛然皱了起来,眉头汹涌的盖住了眼睛,鼻子也更加红像燃起来了一样,毛孔极具放大缩放之间像在冒气。
“恩!真是对不起顾小子,以前没告诉你,你有这么个兄弟。”齐博楠哈哈的笑了起来,身子俯的更低快要贴到红鼻子老头的脸。
红鼻子老头的鼻子更加红了起来,毛孔仿若喷着炽热的红,齐离担心的看着爷爷仿佛怕灼伤爷爷的笑的快要烂掉的脸。
“彭”不知怎么回事,齐离被一股气流推起飞了起来,然后落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不过还好也许摔到沙地上感觉软软的,还挺舒服。
远处爷爷已经和红鼻子老人打了起来,掀起的沙石掉落在水中,让平静的小溪如同煮沸的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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