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蒙爱惜的抚着那把残剑,眼里流露出亮光,这把残剑,是他拼了命保护的东西。为了这东西,他才苟延残喘到现在。这是青丘国先帝舒均的佩剑昆吾。
昆吾不在龙州大陆十大神器排行中,但是无人可以小觑它的威力。有很多神器本身的威力就足矣让人惊叹,但它终究有个极限。然而却有一些东西,它的强弱与否,全看持有者,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将使用者本身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昆吾剑则是这句话的完美演绎。舒均更是用实力证明了它的可怕。
当年舒均御驾亲征与离戎国大战于鹿野,这一场战争的胜败,决定百年内谁才是这龙州的霸主。然而,大战在即,舒均的大军中莫名的蔓延着奇怪的瘟疫,以至于大军未动,就已损过半,军心大摇。
离戎国乘机发难,将舒均的大军困于鹿野平原。多余十倍的兵力,早就让舒均成了困兽之斗。眼看着,青丘国的帝王舒均的御驾亲征成了最后他最后一战,鹿野也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可是,局势忽然峰回路转,舒均残军中有一人,凭着手中一剑,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遇神杀神,遇魔屠魔,杀得离戎大军魂飞魄散,丢盔弃甲。以一人之力击散了离戎国几万大军,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人便是青丘国帝王舒均,而他的佩剑昆吾,更在那一战惊鸿天下。如果没有舒均,青丘国也许早就沦为阶下囚了,如果没有昆吾,舒均早就葬身鹿野。
这柄昆吾剑,没有人知道它的来路,就连龙州相剑大师墨业的《九天兵谱》都毫无它的记录,然而,知道的只有一点,那便是,这柄剑会让强者更强,让弱者更弱,因为,它会不断吸食持有者的九天之力,直到枯竭。
“大叔,你不会想把这破烂玩意儿给我吧?”夏江流有些失望,原本以后就算不给自己那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枪,也得给自己些像样的武器吧,他叹道:“你要不要,反正我不要。”
逢蒙怒道:“臭小子,我的破凰枪和它比起来,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你知道多少人为了它,葬身了小命么?”
夏江流道:“我当然知道。”
逢蒙好奇的问道:“哦?你知道?”
夏江流笑笑:“而且这些人,是瞎子还有点傻。不然正常人谁会为了这把破剑,要死要活的!您老可别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臭小子....”逢蒙语塞。
文瑶噗嗤一笑,她虽然不知道这把昆吾剑得来路,但是她知道这位大叔肯定不是一般人,引以为傲的东西被夏江流说成是废铜烂铁,而自己又有求于这个人不好发作的时候,那种怒容,让旁观者忍不住想笑。
夏江流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说了半天,他并不知道这位酒鬼大叔要他干嘛,不过在河底,大叔以一敌众,让夏江流心中充满了热血,如果能从他哪里学到一招半式,至少也能在这陌生的地方保住小命吧,所以即使酒鬼大叔不给他任何好处,他也会答应这个交易的,只是他的性格就是,能拿一百,绝不只要九十九。
“帮我找一把钥匙。”逢蒙指着阳河,酒意似醒:“我想知道,这河底的阳井里是不是有我要的东西。”
文瑶有些警惕的问道:“莫非,你也知道九井的传说!?”
“没错,传说九井里封印着一本古书,只要能够得到它,就能突破九天之力的最后一层成天之力。”逢蒙沧桑的脸上有些动容:“不管这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我需要的不是这本古书。”
夏江流打断了两人的话:“那把钥匙在哪?”
“南宫家。”逢蒙慢慢的饮了一口酒葫芦里的美酒,脸上带着不屑道:“这南宫家,本是我青丘国派守边境的一个小守将,然而,后来参与叛变有功,才被这该死的鸟人族封了个小官,并且守护开启阳井的另一把钥匙,仗着这层关系,他们在此更是作威作福。”
说到这些逢蒙得脸上顿时怒容大盛:“我青丘国,就是毁在这些该死的鸟人手上,如果在战场上,他们怎会是我青丘人的对手。”
夏江流接道:“就是那天,吩咐手下揍的你欢喜连连的小白脸?”
逢蒙老脸一红,倒不是因为夏江流以为他被家丁揍了,而是自己虽然纵横沙场多年,虽然精通行军作战,但是对于探取情报则是一窍不通,那天正是跟踪南宫云失败了,要不是临场装醉,就露馅了。
“你也不用太伤心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敲。”夏江流一副大气凛然的说道:“只要你把这把剑送我,本小爷一定替你讨回公道的。”
文瑶和逢蒙望着自我陶醉的夏江流,尴尬得愣在一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仅这么不要脸,还是这么不要脸的要东西。
“这么说,你答应帮我找钥匙了?”逢蒙问道。
文瑶正要说些什么,可是被夏江流抢先回道:“大叔,我看你这么真诚的样子,我辈又这么善良,怎能不答应呢?”他一边说话,一边抢手欲要夺过逢蒙手中的残剑。
“慢着。”逢蒙急忙护住悬空在自己双手间的昆吾剑,可是却被夏江流抢先一步夺了去,逢蒙脸色大变。昆吾剑会蚕食使用者的九天之力,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虽然现在断了一半,但如果一些九天之力低微的人想要贸然用它,那必然是自找死路。
夏江流抢过昆吾剑,然而当他手握残剑的那一瞬,他突然倒在地上抽搐,嘴里痛苦的呻吟着。
文瑶急忙着想要去拉开昆吾,可是被逢蒙拦住了:“现在拉开它,连你也会被吸走九天之力的。”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他。”文瑶毅然的推开逢蒙拦住她的大手,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夏江流受伤,她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想,也许是神交代的任务,也许,也许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当她手碰到昆吾时,什么感觉都没有,更不要说被吸食九天之力了。
“混蛋,你骗我!?”文瑶一脚踢在夏江流身上,这一脚本没有什么,可是却踢在了他的敏感部位。
“啊!!”
傍晚,阳河畔荡来的一声凄惨鬼叫声,让周围玩耍的羽民族小孩,十年后,夜晚都不敢独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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