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冰熙,是一位公主,多么美妙的称谓,它象征着无上的权力,至尊的荣誉,同时还拥有高于常人的法力。只是现在公主的这个名词后缀为我招引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我出生在一个洁白的世界,听人说我出生的前九天,天空一直都在飘着雪,延绵的雪花怎么飘都是飘不停。这样的景象在我们冰雪玄境是不常见的。而待到我出生的那一天却是个极为晴朗的天气。我觉得这些天气的阴晴无常应该和我并无什么特别的联系,唯一能被我确定的是这不同于常人的命运,我生在雪王的圣殿里,我是王的女儿。
我躺在雪绵绵的摇篮里,盯着一个有着长长银色胡须的老人,他拿着一个眼睛般大小,水晶镶钻的形状如同王冠的项链吊坠逗著我笑。那个慈爱的老人便是我的父亲,冰雪玄境的掌权者,统治者,独裁者,那个至高无上的王。
我的这个水晶项链坠子是有它独特意义的,像我的其它族人一样。
在我出生时是被一个蛋形的水晶外壳所包裹的。那水晶壳就如同蛋壳样包裹着婴儿未生长完全的柔弱身体。由于刚出生的孩子对于外界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和防御能力的,所以妈妈们在孕育小宝宝时会用自身的法力以及生命力凝结出来一个保护罩,它的用途自然是保护自己的宝宝在冰结岁时的平安。而每个宝宝都要再度过九十九年的冰结岁破壳而出后才算真正的出生。
而依据法力身份的高低,那外壳的纯度会有不同。外在的视觉体现便是水晶壳的透明度。自然以我母亲的身份以及法力,我的保护壳的形成是绝对透明的,透过那壳都可以看到宝宝细小的汗毛!
所以项链坠的水晶部分自然是妈妈给的,是我的水晶壳经过重新的溶凝而成的。而那颗钻则是父王从“冰源”那巨大的悬在正殿上空的水晶的钻芯儿上取下来的。这坠子便是我的“生辰忆”了。
每个宝宝都会有他的生辰忆,士兵是一把微型的水晶小刀,权臣的孩子会是一柄微缩的水晶小权杖,渔民的孩子就会是一只小小的水晶鱼钩,如此类推有很多很多形状不一的生辰忆。只是他们的生辰忆上没有镶钻!
出生后的我在水晶壳里又睡上了九十九年,而我的母亲却因为我的降生而逝去,由于她为了更好的保护我而过度的透支了她的法力以及生命力!
我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
直到我十六岁的那一天……
“冰熙公主,你必须和我马上离开王宫!”
那时的我正站在已经没有了父亲的正殿的中央,双脚踏在父亲曾经止步思索的那方冰石上,仰望着依旧悬在天空的巨大水晶钻,它是我们冰雪玄境的力量之源,我手中紧紧地攥着父亲和母亲留给我的项链坠子,没有眼泪!
命令我离开的是淋漓,是父王生前的心腹,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因为除了他我不知道还可以信任谁!
此时的我除了冰洁年的九十九岁我只有十六岁,法力尚弱,弱到敌不过皇叔的一名杀手,所以只得听从那些父王的旧部下的安排。在跌跌撞撞中我看到无数士兵因我而牺牲,身体挥发成雾气散在冰湖的上空。他们水银色的血融化了冰面,把那快纯粹光滑的玉面腐蚀的斑斑驳驳。
“淋漓,我同意离开冰雪玄境。只要一切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我消失了,并且不带走玄境的一丝一毫法力,战争就会停止。”我没有半毫的犹豫对淋漓说。
“是的公主,但不要忘了,您也不能带走您的生辰忆。”淋漓神情复杂的对我说,我判断不出这是怎样的用意,也无从探究原因,只轻低了头表示默许。
淋漓清点出九十九名他的士兵,令每人用他们的生辰忆划破自己的左手的手掌,取他们的银色血液,滴在银湖的中央。银色的血滴如同有了生命样缓缓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滩圆圆的铜镜,慢慢地侵蚀镜子下方地厚厚的冰,眼看着湖面慢慢地慢慢地被蚀化出一个深九尺的冰窟窿,并能听见潺潺的水流动的声音,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流动的冰的声音。
“淋漓,我要带上我的雪狐,我想这应该是可以的吧!?”显然我的语气没有给他余留任何回绝的余地。
随身的丫鬟随即将她怀里的一团雪白递给了我。由于洞口很小所以我先将洱雪我那只小狐狸递进了洞口。而自己正欲跟随着跳下去时,淋漓一把抓了我的手压低声音吼道:“生辰忆?”
我“喔”了一声,手向颈上摸去。“生辰亿怎么不见了?”
我焦急慌张无助地望向淋漓。“也许是我们在逃出宫殿的时候遗失了,或许就掉在来这儿的路上。”
淋漓有些着急又无奈地按下慌恐说“反正也是不能带走的,丢就丢了吧,还是快些离开吧,追兵已近!”
我转过头,没有犹豫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纵身跳进了冰窟窿里。带着对前方世界的无知和极速下滑的眩晕猛然落进了水里,刹那地与水的温柔接触的感觉温暖的像冰洁壳里时的世界,然而瞬间又脱离了水的怀抱,剥离了水最终的牵引后我掉到了一个炙热且狭小空间,一个软绵绵蓝色的方块状的物体上面!眼前是一堵墙,白色的不似冰块的砌垒的具有光泽的墙,上面画着一幅画,是花,是一朵雪莲花。曾经在外婆的墙壁上看到过雕成如此形状的花样。外婆告诉过我这是雪莲花,是存在于其它空间的美丽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