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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来去生死,老者

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好好演绎一段,弱弱地愿还能再活一次。

最后留恋人世的心,终于放下了。

一晃,罗夫逝去之际。

终了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故事已经结束了,故事已经没有故事了。

或许,就没有来生。

...

忽然,一句苍老古朴的声音穿越了悠久时空,缥缈而来:“生来是何人?”

病榻上的罗夫是安详的,经历漫长死亡挣扎后的思绪似乎忘却了死亡,此刻变得吃惊,回忆着简普一生,说道:

“罗夫,80后一代人。儿时景,无拘束、吃桑枣、捉知了、跳格子、跑方程、丢沙包、玩弹珠、打弹弓、逛小摊。”

“初高中时代,情窦初开,武侠电视,作业学业,备战会考。”

“大学时光,花小钱,活自在,无恋爱。”

“考工作,结婚生女,忙碌事业,养家糊口,人情世故。远离房产,坐等利息,不近商城,玩转淘宝,QQ微信爱死支付宝,影视游戏,手机电脑,宇宙人生,思索真谛。”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代人的经历是独特的,所以说某个时代,还是有其时代特性的,所谓时代背景。”

...

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活得其所,现有何疑虑?””

罗夫道:“我是否在死去,何谓生来死去?”虽说一生碌碌无为,但还罗夫还是有着一颗思索人生寰宇的心。

苍老的声音飘来荡去,绵绵不绝:

“人的一生,相对于所经历的匆匆流逝身边的其它诸多的一生,其实还算漫长;人的一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其它看似渺小生命的一生,何其多。”

“漫长的一生,经历太多的人和事,似乎有着无数个日夜;最终,知足而去。”

“人的一生,又说来短暂,不是相对于漫漫人类长河和无限时空的宇宙而言,而是在其终了的那一刻:一切似乎瞬息已过,历经数十载不过眼前光景,无数精彩记忆的片段也所剩无几,而且也痕迹暗淡只觉得曾经有过,模糊得忆不起那时那景是如何演绎。”

“也许只有突然早去的人生还觉得一世绚丽,可依旧遗憾这一切太过简短。”

“生来,感受了这缤纷的世界,或是煎熬或是享受。死去,却是忘记拥有,放弃追逐,释怀遗憾,了无牵挂,归于虚无。”

“生来就是一种逆天夺命的顽抗,死去看似一切活着的宿命终局。”

“活着,本就不属于这无机生命世界,纯属巧合的产物必定短暂;腐朽后化成尘土恢复原本,死去后的无机才是正道。所谓物质世界,原本如此。”

罗夫似有明白地说道:“生来,死去。”

...

苍老的声音继续着。

“他或她,只是生命之中任意一个,不论古今中外,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长幼。”

“不同的命运,相似的轨迹,本质是一样的,都来过一趟。”

“或是:她幼时惨遭屠戮,命运不公;或是:他青年抱病而去,煎熬凄惨;或是:寿终正寝,了无遗憾。”

“就算再留恋人世欲望、计较世俗冷暖也无济,死时不甘,含冤不服,终归会放下一切,直面死去。不论放下所有、丢下所有,还是坐拥所有、夺得所有,必是归去。”

“最终,孤单得只有自己怜悯自己,独自西游,这是无数不同的命运的唯一相同归路,殊途同归。”

好似,老者在给罗夫解脱,超度生死。

...

罗夫说到:“是啊,好想有一精神寄托,哪怕一只虫蚁能相伴,与我慰藉,也是甚好。”

老者继续论法说道。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存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没有’也是一种在‘有’看来不懂的另一种形式的存在。”

“在‘有’的世界里没有了,而在‘没有’的世界里,‘没有’就有着。”

“死去的,也许就活在了那个‘没有’的世界里,也许某一天还会回到这个‘有’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有’不会无缘无故的有,也许就是来自那个不知道的‘没有’世界。死去了,也就是另一种存活。‘有’在‘没有’里,也是另一种存在。”

罗夫,似懂非懂:“死去活来。”

...

罗夫,一个自诩诗者的凡人,是无数死去者之一,坦然释放了心中和身外的一切而凋零,甘愿化作虚无。

罗夫又问了心中的疑惑道:“宇宙的奥秘,时代的发展,人生的真谛,都将没法去知晓这存在了。”

苍老的声音唠唠叨叨:

“给你存在,就已经是在遵循、感悟、追求存在,没有必要再去问:为何存在,如何存在。存在了本就是存在的答案,答案就是你的感悟。”

“关于不存在,就没有必要在‘存在’里去谈论。”

“如果给你不存在,那就去体验不存在。”

罗夫,终于不再思索了。

“存在,即思索。”

“如果,不再思索了,就不存在。”

...

罗夫,意识渐渐模糊,不再与老者的对话。

渐渐的,不知道了刚才的幻象是否有过。

意识越来越淡漠,直至休眠。在罗夫感觉上而言,这次的失神或许和往常一样,可实际上却截然不同。

因为,这次:生来死去,死去活来。

...

罗夫不知道的是:他一生诸多次的灵魂跌落,造就了这一次看似没有科学性的灵魂穿越的真正的灵魂跌落,脱离了肉躯。

放弃或剥夺的那一刻,另一个时空的契合灵魂恰巧又吸引并牵制了他,是的,自此这次他的灵魂完全脱离了肉体而落入了并穿越进了的那个时空。

“小子,你的福分有我的功劳,当然,我也幸运能找到你。这就是天机。”老者的声音响起。可罗夫正在契合中的灵魂并没有意识到。

灵魂是一种特殊存在,简单地可以理解为非物质的特殊存在;而其记忆是其内在编码。

是的,不知哪里的老者灵魂,牵引了丢失躯体的罗夫的灵魂,并利用了千载难逢的宇宙维度荡漾,捕捉到了另一片时空里异界生物与小童契合的巨大能量波动的契机,灵魂强势牵引,相撞相融,记忆编码链接,读取,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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