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残阳——摩尔兰帝国
第一篇
帝国沉
浮
第五回
我的
同学叫尼克
劳尔在捉到敌军司令萨玛塔之后，一边向前赶路，一边幻想着自己美好未来的时候，突然，从旁边飞出了一颗子弹，正打中劳尔。开枪的是那八个人渣，他们在甩掉劳尔后，四处打劫当地的村民，这种行为引发了当地民众的剧烈反抗，村民们联手将他们打跑。正在他们无有出路的躲在灌木丛中瑟瑟发抖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枪声，钻出树丛一看，一个萨吉特骑兵策马而来，于是举枪射杀，打中之后，看见竟是自己的老相识劳尔，并且从他的马上还掉下一个敌军的军官，这可是天上掉黄金，正砸在他们的头上。那名敌军的军官，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必定是此次行动的目标——萨玛塔。
而劳尔挨了一枪后，从马上跌落，此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两眼模糊不清，朦胧的看见那八个人找向自己围过来，发出狰狞的笑……之后便晕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帝国首都陆军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了多久，他自己也说不清，能记起的只有那八个人渣狰狞的笑脸，这一刻他头痛欲裂……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居然会然会让那种丑恶的无赖占上风？为什么一往无前的为国家建功立业却总受到那么多的不平？
其实，道理很简单，正是那种乖戾而无体面可言的社会文化造就了如今这乖戾而无体面可言的现象，具体表现为当一个帝国的国家领袖是一头猪的时候，他的身边就会迅速集中起一群猪，而不是猪的人，就会被迅速边缘化，直到踢出帝国官场，比如回家玩去。而猪的手下将会是一群比他们更坏的畜生，他们齐心协力的玩弄帝国的臣民，一发不可收拾。想要结束的话，恐怕只有在整个帝国的能量彻底耗尽时才会停止，这一切会在劳而今后的岁月中将会慢慢感觉到。
此时初尝人生苦辣的他，只有独自坐在床上撕扯头发，黯然神伤！
就在劳尔痛苦之时，门一开护士走了进来，惊讶的说：“你醒了，士金生先生。”
劳尔回过神来，拭干眼泪，说：“你怎么认识我？这里是哪？”
护士微笑着走到他面前说：“这里是陆军医院，是王储殿下的卫队长把你送来的。”
劳尔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跟王储遇上了，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又问：“我是怎么来的？”
护士拿起针管，说：“不知道，你该打针了。”
打完针后，护士就离开了，劳尔又陷入痛楚之中……
劳尔醒来的事立即由陆军医院上报到王储侍从处，傍晚，王储索西斯带领侍从卫士几十人，来到摩尔兰帝国陆军医院探望劳尔。
王储一进门，劳尔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向王储行礼。
王储伸出手示意免礼。
侍从立刻搬了一把椅子，索西斯向劳尔问道：“伤势如何了？哪里还有不舒服？”
劳尔回答：“伤已经开始愈合，应该没有大碍。”
王储听后很欣慰，说：“那就好，幸亏你遇到了我的游骑兵，否则你就喂狼了。”
劳尔不理解的问：“我至今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王储说：“发现你的时候，当时你还穿着萨吉特骑兵的军装，躺在野地中，游骑兵以为你是敌军，一摸你的身体尚有体温，并且有知觉，于是把你当俘虏捉了回来。回来的路上他们又遇上了我，卫士长向我报告抓到了一个俘虏，因为当时我军正在大举追歼萨吉特人，急需了解敌军主力的移动方向。一听说有个俘虏，我就命人立即把你抬来，想问个究竟。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你，其实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谁？还是卫队长认出了你。之后一搜你身上，发现你是暂110旅的新兵，我这才命人把你送到首都的陆军医院。上帝保佑，你能恢复健康。”
劳尔再次起身向王储行礼，王储笑着说：“不必拘礼了，我多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是咱们摩尔兰的英雄啊！不过，你究竟是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受伤的？那里距离古奥山区非常远，110旅当时不是已经突围了吗？”
劳尔回答：“究竟何时突围的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当正在执行任务……”之后，劳尔把如何申请突袭斯莫尔尼峰的敌军指挥部和那八个人渣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王储，索西斯大吃一惊。
实际上，那八个人在打伤了劳尔后，带着上萨玛塔开溜了。在他们眼中只要能把这个敌军将领安全带回大本营，便可以凭借这个人得到重赏！反正此时劳尔已经死了（当然只有他们才这么认为），是死无对证。但是，劳尔的马上驮着的究竟是谁？他们不知道，也没长个心眼问问。
而当时萨玛塔受得不过是一点点轻伤，劳尔从马上掉下来时，他就醒了。看到了但是发生的一切，出于自保他当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假装昏迷！
此时，王储麾下的十几万大军，将无人指挥的萨吉特人杀得四散奔头大败亏输，正当主力沿路追杀敌军之际，正好遇到号称活捉敌军高级军官的这八个人。但是，当接收俘虏的军官问及俘获这名高级军官的具体事情时，他们回答起来唧唧呜呜，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这引发了那名军官的怀疑。之后，又审问萨玛塔，这时才恍然大悟，据萨玛塔的表述，俘虏他的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年轻人，而不是他们几个。而他们八个是半路杀出，打死了那个年轻人之后，才住到自己的。
冒功，在军中是极大的罪！那个负责的军官不敢全信萨玛塔的话，可又不敢不信。于是，向上级机关打报告。因为当时正处于战争期间，所以陆军大臣下令先把萨玛塔与那八个人先带回来再说。因此，王储这时是头回听说这件事。
听到军队中出现了这种事，王储极为气愤，他立即下令兵分两路，一路审理此案，另一路到事发地点调查情况。就在这时，已经安全回到首都的110旅旅长巴鲁少将听说了这件事，气愤异常。所以，立即向审理案件的机关作了报告，将整件事情全盘说出。不久，另一路调查的人也回来了，调查的结果是不但没有这八个人活捉敌军将领的的证据，反而带回了一群惨遭这八个士兵抢劫、强奸的古奥山区的农民。
真相大白之后，王储下令由帝国司法大臣任法官，正式公审此案。最后这八个人在该案中，涉嫌冒功、谋杀、临阵脱逃、抢劫、强奸等罪行，数罪并罚判处绞刑并立即执行。
消息一出，人民的心情为之一振！而拜亚达的各大报纸纷纷撰稿赞美王储的英明果断，同时也顺带手表彰了战斗英雄劳尔，这样劳尔的战斗事迹四处传播，一时间，劳尔成为了摩尔兰的战神！因为他多次舍生忘死地奋勇战斗，王储索西斯在胜利日的庆祝大会上，亲自为劳尔授以两枚勋章，一枚是金星勋章，这是为了表彰他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活捉萨吉特司令萨玛塔，为整个战局的扭转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功勋；另一枚是银星勋章，这是为了表彰他在巡逻时，及时发现敌军侦查哨，并生擒是名敌军的功勋。
从此，名不见经传的劳尔成为家喻户晓、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母亲上街买东西的时候，都不用钱，因为不只是从何时起，往日里见钱眼开的商户们竟然免费给他家送东西，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不过，东西也不能白拿，因为商户们都要老人授权证明劳尔是吃他们家的东西长大的，估计这是早期的明星代言，一时间以劳尔的名义在市面上出售的商品数不胜数，如：奶油、香肠、牛肉、水果……这其中最无耻的就是在劳尔当保洁员的时代，去的那家面包店的老板，竟然无耻到要用重金买下劳尔的肖像，把他的肖像贴在面包的包装上作为商标。
而昔日里抛弃劳尔的那个未婚妻，又天天泡在劳尔的家里死缠烂打，非要再嫁给劳尔……
这一堆烂七八糟的破事，弄得劳尔精疲力尽，使他完全没有了刚抓到萨玛塔时的那种兴奋，这个时候他倒是有点儿觉得名气是个负担！更重要的是这种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居山乡有远亲的现实，让劳尔对这个看似热情实则麻木的世界灰心透顶。
与之相反的是王储，在结识劳尔后，他好像是如获至宝，一有时间就喜欢找劳尔谈一谈。劳尔也从此后成为了帝国皇家的座上宾。
有一次，王储问劳尔说：“劳尔，你对现在的军队有什么看法？”
劳尔考虑了一下，说：“积习过深，将士弱。”
王储“哦”了一声，他有些怀疑劳尔的话。
劳尔进一步解释说：“积习过深指的是我们的军队，有许多长久以来留下的毛病，比如，军官是从贵族子弟中选拔的，所以，好多都不称职，特别是在军事素质上表现的尤为明显，军队应该是铸造厂，拥有整齐的标准！但，一开战，许多带兵人连如何分布散兵坑也不知道，在这次古奥山区的战斗，好几次萨吉特人可以冲上来，是因为火力支撑点修建的角度不对，而巴鲁是整个旅的指挥官，他是无法保证每一个问题都可以做的特别好！再有就是军官的忠诚度，一打起来，军官便有了畏难、厌战、思乡的情绪，从他们开始就会影响到下面的士兵，总不能每次进攻都靠督战队吧？虽然督战队非常重要，但，假如一开始，便设立政治思想工作的军官抓这个问题，也许会好得多。记得军史上记载，督战队是从安特大帝的时代建立的
，一开始因为督战队的装备并不优于普通士兵，所以在战场上不但不能阻止士兵逃跑，反而在战场上‘自己人’之间，打了起来，结果大败！伟大的安特大帝把这段历史写下来为的是让后人铭记这段历史教训！所以，一支没有思想的军队战斗意志弱不可言，这就是为什幺说将士弱。因为军官素质差，就会影响到士兵，这培养了他们的不良心理，士兵是为了混饭吃才当兵，而不是保家卫国，如果各个都这么想那国家就危险了，好在军队里并不都是这样的。拿这次战争来说，好多士兵连同他们的军官一起和巴鲁将军谈价钱，他们不像军人，倒像是商人，连我执行的那次任务也是一样，那八个士兵，居然跟我说这是在帮我打仗，如果完成这次任务，我必须给他们多少钱？！我在无奈之下答应了，后来听说110旅被击溃，立刻逃跑，装扮成敌军抢劫当地村庄！”
王储点点头，说：“好，你说的非常好。我现在就任命你抓这项工作，怎么样？”
劳尔摇摇头：“谢谢你的信任，这项工作我是做不了的，因为抓思想问题并解决它，不是我的强项。军官好比是兵的父亲，要严厉，政工军官好比士兵的母亲，要慈爱，他要去关心每个士兵的一点一滴！要非常细心……我做不了！”
王储又问：“你认为是那么样的人才能胜任呢？”
劳尔低下头，说：“我只是个士兵，现在的责任只是回答问题，至于重用谁……是皇家的权力，我只要忠于皇家就够了。”
王储明白了，劳尔这是跟他要官做……，又问：“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不考军校？”
劳尔叹了口气，说：“我考了五年，都没考上！”
王储立即回想起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当年考拜亚达军事学院时，他以平民的身份去考试，结果落榜。假如不是杜克与霍尔，可以说连他也考不进去。虽然，他后来踢走了那个考官，并且在读书时，军校表现的还不错，但是，等自己一毕业，军校又变成了生财有道的地方！因此，考进学校的所谓学生，绝不会成为称职的军人。
索西斯沉思片刻之后，说：“好，我现在晋升你为上尉，不，少校。去拜亚达军事学院，任步兵指挥科教官！”
劳尔感叹王储怎么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叹了口气，说：“殿下，我连学生也没有做过，哪里有当老师的才能？你还是让我当学生吧。”
王储不解地看着他，问：“你如此精通战争之道，还有什么可谦虚的？”
劳尔回答：“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穷的，我想殿下你应该需要一个更完善的劳尔为帝国尽忠！”
王储兴奋的问：“那你想怎么样完善？”
“我想入拜亚达军事学院读书！”劳尔斩钉截铁地回答。
王储回答：“没问题，完全满足你！”
之后，劳尔告别了王储，朝回家的路上走，结果，发现必克比酒店又营业了，而且，生意比以前更好！劳尔皱着眉头消失于夜色中……
自从这次与劳尔交谈后，摩尔兰帝国实施了对军队的大规模改革，首先“动手术”的是拜亚达军事学院，王储将巴鲁晋升为陆军中将，并由他改组整个军校的教官队伍，把一群不称职的家伙剔除掉，并且由巴鲁进行了新的人事安排，因为许多人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人们戏称那里是“巴鲁军校”。
第二年，拜亚达军事学院开始招收新一届军校生，劳尔以现役军人的身份参加考试，原本王储对他讲：“你就不必再参加考试了，那对你有什么用？”可劳尔坚持要求考试，结果，他以全优的成绩进入帝国军校。并以特别官佐的身份成为第58届军校生。在就学典礼上，巴鲁校长身穿中将礼服，立在高台之上向学员们训话：“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地狱，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我是国王陛下派到这里的魔鬼，在从今以后的日子里，你们每一个人都将受到完全无法忍受的训练，这种训练会让你们感到这里就是地狱！假如你们当中无论是老学院或是新学员又退出的打算，我批准你们立即回家，因为这里是造就钢铁战士的地方，不是培养娘娘腔的地方。你们现在想退出的话，站出来！”巴鲁停了一下，注视着学员们，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声。于是又说：“好，没认出来，你就以为这你都想成为一个军人，一个合格的军人，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一个可以名垂青史的军人。所以，从今以后，我不想听任何人说他受不了或是忍不住这样的话。在你们当中有人认识我，甚至可以说曾与我在一个战壕中生存过，但……你也是一样，假如你达不到合格的要求，一样给我滚出军事学院！不管你是谁？你爸爸是谁？你爷爷是谁？有过什么功劳……？从今天起，你们每个学员都会发一个小册子，上面有步兵操典，别说我是个不给机会的人，本子上有100分，所有学员、教官、教师、杂工等等，乃至于我这个校长全一样！不遵守上面的规定，就扣分，扣完了就滚出去
，并且分数不会刷新，要是你还有一年就毕业，那好我恭喜你了，要是你是新学员，那算你倒霉！你们每个人都要小心了……解散！”
学员们听完后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劳尔来到了自己的宿舍，之后和新学员们聊了起来，“大家好，我叫劳尔－士金生，系原暂编110旅士兵，今年刚考上的军校，是咱们学员班的班长。”
同学们听到劳尔－士金生的名字，立刻兴奋起来，都说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素描画像，平日里也喜欢传颂他的英雄故事。
劳尔听到大家的赞美后，并未沾沾自喜，只是平实的说：“大家还不相互认识，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一一作了自我介绍。
最后，一个幼嫩的小男生，站了起来，说：“我叫尼克－潘兴，是拜亚达市民，我是听到班长的故事深受感动，才参加的考试！”
劳尔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面孔甜甜的小兄弟正在对大家讲话，不禁脱口而出，说：“想不到我们这群大老粗里，还有你这么一个英俊小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私藏女兵呢！”
那个叫尼克的人站起来说：“我的长相怎么了？在战场上一样是条好汉！”
他的口气与稚嫩的长相加在一起显得特别好笑，让大家一下子全笑了！
劳尔马上摆手示意大家说：“好了，大家别笑了，长得英俊不是问题，是我少见多怪了！”
突然，宿舍楼下响起了紧急集合号，大家因为头回到军营，没有养成习惯，而劳尔相比来讲已经是个老兵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校长安排的突然袭击，“集合号，快，下楼。”
居住在宿舍楼中的全是新学员，因为同样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心理上没有准备，等明白过来时，几乎尽数蜂拥而出，堵在楼道里谁也下不去。劳尔他们住的是四楼最靠里的房间，因为别的学员堵住了楼梯，弄得他们谁也下不去。等到了下面，已经晚了，楼下的学员已经站好，而这些后来的被教官们拦住。
教官们说：“好……你们的速度真快，比蜗牛就快了那么一点点儿，都照你们这速度就什么也别干了，都觉得自己手里有100分，挺满足的是吧？好，你们每个人掏出自己的步兵操典，每人扣两分。”
新学员们极其不情愿地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步兵操典，在上面扣了两分。
当一个教官走到劳尔面前时，一看胸牌，上面写着：劳尔－士金生，炮兵科一班班长。
那教官扬了一下眉说：“你就是劳尔？你可是老兵了，不知什么叫军人？不知什么叫纪律？你扣五分。”
一边的尼克感到有些不公平，说：“凭什么扣他五分？下来晚了也不是他造成的，是大家堵在了楼道，我们又住在最里边……。”
教官立即朝尼克大喊：“住嘴，谁允许你说话了？感觉不公平是吧？那么你可以现在就请示校长回家呆着去，你们家没人扣你分。”几句话，立即把尼克吓了回去，不敢再出头。
扣完劳尔的分，教官开始对这群新学员实施训练，那种严苛不可用语言形容。值得奇怪的是教官们特别喜欢批评劳尔，好想他特别吸引人，一有事，教官第一个处罚的便是他，并且是加倍处罚。好多时候，总是给人以无理取闹的感觉！所以私下里，劳尔总是有种后悔的感觉，心想：还不如当初听王储的，在军校里当教官呢！这样也可以不扣那么多分，短短几天，他扣得只剩85分，以后还有整个四年在等着自己，要是扣完了可怎么办？回部队去？太丢人了。
其实，教官们如此对待劳尔，是受到了校长巴鲁的指使，巴鲁认为这劳尔是摩尔兰帝国英雄金星奖章的获得者，吹捧他的人太多，并且，又深得王储索西斯殿下的器重，这对于劳尔的未来成长是不利的。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为学员拿着少校的工资，同时，又对军事上的所有知识比普通学员，甚至是教官知道的还多，容易养成他骄傲的情绪，所以，命令必须严格对待，假如他的分数扣完而退回去，可以鼓励他第二年再考！
就这样，劳尔在军校里度过了无比严格的一关又一关，并且，渐渐地与尼克，这个小朋友，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两人平日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但，劳尔感觉总是有些怪，因为他从来看不见尼克上厕所，同时大家洗澡时，也没有尼克。他以为你可必定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所以一直没问，毕竟友情更重要。
一天，两人趁休息打算到拜亚达市里转转。刚一出门，边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等在门口，劳尔一看，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于是，低着头想绕过这女孩，结果女孩却上前叫住他：“喂，救你一命，也不知报答，还想逃跑？”
劳尔抬头望着女孩，女孩如同三月的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让他立刻想起来，说：“你是……外交大臣……里宾斯基大人的……千金，叫……。”他实在想不起来。
“我叫琳达－弗－诺依克，不许再忘了。哎呀！你现在是大英雄了，打完仗这么久，连我家也不去了？”琳达生气地说。
“哎……我这不是现役军人嘛？！连家也回不去，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叫尼克。”劳尔介绍说。
琳达跳过来挽起尼克的手，说：“我们啊！早就认识了。”
劳尔见他们如此亲热，问道：“你今天来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琳达说：“对啊，我就是来找他的。”
“哦，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劳尔问
“是的，已经好久了呢！”说完，琳达还在尼克的脸上亲了一下。
劳尔立刻说：“好了，既然你们有约会，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你们去吧。我就回家了。”
“诶……，你别走啊！怎么不请我们一起到你家去看看呢？”尼克说。
劳尔说：“你们不去约会了吗？”
尼克说：“去你们家不也可以约会吗？”
这话可让劳尔摸不着头脑了，于是说：“既然你们非要去，我自然是欢迎了！”之后，三人乘坐着琳达家的马车，去了劳尔的家。
此时，劳尔的母亲士金生夫人，正在家做针线活。自从劳尔参军后，她的生活已经改善了许多，但多年的简朴生活让老人养成了习惯。劳尔一推门，屋里传出老人的声音：“谁啊？！”随即从里屋走出来。
一见到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真是如同天降之喜，眼泪几乎流出来。但是，又看见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而且还有女士，又立即把眼泪忍了回去，士金生夫人摘下自己的老花镜，笑着说：“怎么回来了……呦……好美丽的姑娘。”士金生夫人一眼就看见了琳达。心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家的劳尔从哪里认识的？”
确实琳达－弗－诺依克，是个出众的美人，自幼受到父亲里宾斯基的良好教育，长大后出落得大方得体。一头亚麻色的卷发在头后面盘成一个个的小辫，白色的亚麻蕾丝长裙体现出她修长而曼妙的身材。双眼明亮有神好像会说话，一双红唇好像草莓镶在脸上。在士金生夫人的眼里，好像她连呼出的气也带有芬芳！于是，说：“这是谁家的小姐？”
琳达走上前来行礼，说：“你好尊敬的夫人，我叫琳达－弗－诺依克。”
士金生夫人说：“难怪这么有气质，原来是贵族家的小姐。”为什么士金生夫人会一听到琳达的名字便知道她是贵族，因为“弗”字在劳亚大陆上代表“从……来”，所以凡贵族的名字中间都有“弗”这个字，如内阁总理叫齐帕亚－弗－伊拉希，陆军大臣叫杨科－弗－德斯坦因，不是贵族就没有弗字，如巴鲁、劳尔就没有带“弗”字，而琳达的祖先因创建瓦迪拉王国有功被封为侯爵，这个家族后来没落，便迁到了摩尔兰，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又成为烜赫的家庭。
劳尔的母亲没完没了地看琳达，让人感觉有些不礼貌，于是立刻把尼克叫了过来，打算为母亲介绍，士金生夫人转过来看着尼克，她见这尼克虽然一身戎装，但，所表露出的是女孩儿的娇媚，便说：“这位姑娘是谁……”
劳尔一皱眉，说：“母亲，他是我的同学，叫尼克。是个男生！”
士金生夫人一乐，说：“多秀气的小伙子，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来大伙坐吧！我去沏红茶。”在劳尔从军之前，他家已经二十年都没有喝过茶了，因为平日连饭都吃不饱别说可以喝到来自东方的奢侈品，不一会儿，士金生夫人端上来一壶红茶，和两碟点心。一碟点心是巧克力夹红果酱蛋糕，一碟是奶油蛋糕卷。饮茶是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从一个人拿点心、吃点心，饮茶的动作，便可以判断出他受过什么教育，同时，也可以判断出饮茶的人是男是女？所以，士金生夫人一看就知道尼克是个女孩子。看着他们吃完东西，好像放不开谈话似的，士金生夫人夫人便立即借口去做饭，退了出去。没想到的是琳达会跟着士金生夫人一起去了厨房，因为她自告奋勇地说自己会做饭，令夫人想不到的是这位贵族小姐对烹调之道如此熟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