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无绵得知秦少恒俘虏了凤莲心中高兴,一扫几日来为林汀风配药无果的阴郁露出笑容。杨杞珞得书笑着和林汀风说了,林汀风面上笑可是心底苦闷。杨杞珞本就有心事,两人匆匆见过又分开各自为事。
马上入冬了,可是各地侠士还在陆续往蜀地聚集,眼看着之前林家准备的过冬物资要不够了,她要仔细地统计数字报给林汀风,让他着手准备。而林汀风,忙着带领营下侠士排列阵法,冬日五侠第一次团体试探阴海教,以防万一,无法使用内力的他要利用聪明才智多多地带人赢场子。
“杨女侠!杨女侠!”
杨杞珞正在演算,帐外嵩山王忠高喊着进来:“杨女侠,去林间打猎的弟兄又有中毒的!”
她站起来随他往外走:“几人,还是受了箭伤吗?”
“这次一共有十三人,还是被人在暗处用箭射中中的毒!”王忠引她到了安置十三位侠士的帐子里,李无绵正在里头给他们治伤,见了她给了她一个眼神表示她无能为力。杨杞珞双手握拳,微微颤抖。
说话间,那是十三人开始爆发出嘶吼,李无绵把脉神色惶恐:“杞珞,不好,这次他们中的不止是一种毒,还有一种,发作起来有刺骨之痛的,柏鹳。”
杨杞珞瞪大双眼。柏鹳极为稀少,数十年都不曾出现过了!此毒以柏鹳之舌制成,种了此毒,刺骨痛过两日便会彻底毒发身亡。杨杞珞双眼噙泪,咬唇。殷宁,他为了逼她,将这十三人的命肆意玩弄!混蛋!如果不是为了安抚众人,她真的会开口咒骂。她竭力不去想此事的因果,开口:“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他们活着。”说完就匆匆离开。
进到林汀风的帐子里,不顾什么时候留下的泪水沾染脸颊,握着他的肩膀:“清风你听好,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必须放在心里。现在我要去找一个前辈,那时爹爹走时对我说遇见难事就去找他,可是你不能和我去。马上天气骤冷,你要安然自己去思考外头众侠士的诸事,你要记得,你是这营里的主心骨!清风,我们这是第一次出远门,一路有你相伴我很开心,可是我生在这个位子不可以自我为重,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且听我的话,学着成熟去带领他们,剿灭魔教。”她死死攥着他臂上的衣料,“清风,我会回来。做你该做的,等着我。”
林汀风还是愣着,眨了下眼反拉住她的手,面色不悦:“你,要远离我?”
“清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能将他们的生死置于身外,对不起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她要让他重新恢复,她要让所有的人都恢复原样。她不能够因为她的原因而夺取了他的骄傲和侠士们的生命。
她做不到。
林汀风心里酸痛,死死把她抱在怀里:“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没有……我的杞珞啊,我都明白,我会等你,等你回来细细地告诉我前后的所有。”
杨杞珞靠着他压低声哭泣。抬头垫脚去亲吻他:“看着我。”
“我看着你,把你记在心里,等着你。”说完,吻去她如泉涌出的泪水。
却不知,就是一句“等你”就成了他一声无法被兑现的死誓。
等,也成为了两人所有无疾而终的擦肩留白。
我等你。你也知道我在等你。
所以他等她回来。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