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个个的都来气我!我还想好好告诉你我要当爹了的喜事,结果你给我整这么一出!杨杞珞,你当真出息了啊!我自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可以跟你干一番大事业!可是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要退出!我......是不是汀风跟你说什么了?你不会这样的,杞珞,你不可能这样的,所有人撂手你也不会的呀!”杜别园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气,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打算大干一番临到头却告诉他所有的准备都是白做的!这让他怎么不愤怒!让他怎么不痛苦!
她在杜别园喘气的空档,站起来扶手对他:“别园哥受佛家熏染成人,想必对‘生’的看法与常人有异,我想问:何为生?呵呵,母亲十月怀胎产一子,其父大喜,宠养至弱冠,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无恶不作,钟下狱。其父同僚也有一子,天资平平,苦读圣贤,三十余岁入朝为官,后有娇妻、儿女,终养一生。”她对着杜别园手里的灯火,语调平缓,“前者为生,后者也为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只是众人认为后者才算‘生’,后者才是正确的。可别园哥,环境的不同,才有了千千万万的性格,照着生活的人才会有千千万万种人生。按照自己的心,朝着自己认定了的路走下去,这才是我所认为的‘生’。无论旁人如何看,我想在我死之前,每一刻都是心安的。”最后一句,她盯着杜别园双眼,郑重而道。
杜别园坐回去:“是,你心安了,你找回了杨伯的儿子,让他名正言顺地接替你,可是你可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我知道......”
殷宁却不明白:“是什么?啊?”
杜别园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杞珞,我会一直站在你这头,怕就怕到时候我会被拘着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你气也发泄过了。我们说正事,之前你想和我说什么?快些说吧。”独孤血衣坐下,与杜别园对视。
杜别园还是没好气的说:“关于王或,他是个人才,将他弄到手后......”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