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你让我哥哥来见我。”她一个反身对上老郎中的眼睛,“你就说我不吃药不吃饭,他不来,我不吃。”
老郎中摇头:“你这是何苦,小姑娘啊,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非要你解决呢?”
什么事?太多事了,多的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些事是她要做的、哪些事是可以让别人去做的……她盯着老郎中:“我是说真的,他不来,我不吃。你们做大夫的,是不喜欢看见病人自伤自残的对吧?”
老郎中斟酌之下,还是点了头。写好信,抱出墙角笼子里的信鸽,手法笨拙地将信装到鸽子脚上的竹筒里让它飞出窗口。做完这些,老郎中小心地问:“那杨姑娘是否要用餐、吃药呢?”
“不。”如旧的固执。
老郎中叹息出门。不久后进来一个妇人,自言是船长家的媳妇,伺候她洗澡的。妇人话不多,有些木讷,将屏风后的木桶装满热水倒了一瓶茉莉露后就出去了。她犹豫着,还是没有辜负他们的好心下水洗了。
洗完澡坐回床上打坐运功调息,丹田处的痛没有好的迹象,并且,胸口好像也隐隐痛着。她睁眼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手。她病了,可是外面还有很多事没有安排完,她该怎么办?
她迷迷糊糊在安眠的熏香中睡了过去,梦中她看见一身银白袍子的林汀风坐到自己身边,唇上带着微凉的甜味,轻轻覆上自己的唇角。这个梦啊,太美了,她伸手抱着这幻像:“怎么办,汀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