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雪光一看心下大惊,是血!她吐血了!他蹲下来,她一把抓住他手臂上的衣料,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清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我们没可能了!你等不了我的!不要等我了!”
“杨杞珞,够了!”
“.…..清风,我的心我的命……可是不行啊,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殷宁干脆一掌打晕了她抱起她回营地。他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这次看见她与林汀风这般模样,他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件错事,害的不仅仅是她,还害了一心为她的林汀风。她说她本不信命,现在却信了。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吗?
回到帐子里,他摘下她面具给她擦脸,脸颊上易容来的伤疤刺痛他的双眼,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他。胸口的内疚几乎可以让他失去力气瘫倒,可是他这次忍住了泪。遇见她之后,他哭的次数太多了,可是却什么用处都没有,他没有让这场战事有更多的进展。几个月来,她小小身躯做的事,要比他多得多……要怎么样,他才能真正地帮她……
天大亮的时候她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深色房梁圆木。药味?医馆?她嗓间发痒,没有说话直接就咳嗽起来。声音引来了一个带斗笠的佝偻老者。她坐起来,轻声喘息。
“你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脉象,不知是福是祸啊。”老者眉须花白,眼睛却十分明亮。
“不用废话。送我来这里的人有什么话对我说。”她没有时间的。
老郎中笑:“你哥哥说你需要休息,让你不要想着出去,因为,你出不去。”
什么意思?她下榻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原来,她是在一艘船上,看大小,应该是一艘货船。她关上窗:“这队货船会在这里等雪化是吗?”
“是。”老郎中取火炉上的给她倒了杯热茶,“杨姑娘,你需要……”
“你叫我什么?”她一把扼住他的脖颈,满眼肃杀。
老郎中战战兢兢地叫:“哎呀,这不是你哥哥说的吗,你姓杨……”
她松开他双手摸上自己的脸。该死,没有面具没有伤疤,他竟然将她易容的疤祛了!她环视房间一圈,竟然,要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吗?怎么可以!殷宁他怎么可以!她在屋中来回踱步,老郎中都被她晃晕了。
“杨姑娘,你身子真是太虚了,还是躺着吧。”
“我要回去……你让我哥哥来见我。”她一个反身对上老郎中的眼睛,“你就说我不吃药不吃饭,他不来,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