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照顾独孤血衣到半夜后就趴在桌上睡了。
清晨,独孤血衣条件反射地睁开眼,天色朦胧中她恍惚听见院外父亲叫她练功,她答:“爹,就来。”嗓子里头是干涩发苦。她挣扎着想坐起身,转头看见这“屋”中的陈设才恢复记忆。她闭眼让气息在体内回转,片刻后她停下,心中莫名的悲凉。“我杨家内功刚劲伶俐,骤然发力对抗强敌时可能会受极大的反噬,你年纪小,与人对战一定要记得不可突然动用五成以上的内力。”脑中想起临走前不久父亲对她说的话,当初就是因为对抗到京城去的殷括,所以父亲才会受伤将养。现在,不过是接了杜别园扔来的鞭子,她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丹田之处左崆一运功便刺痛难耐,养好这内伤,要多久?
她这边沉默深思,那边殷宁已经醒来。他端着水杯过来,一语不发递到她手里后扶她坐起。
“殷宁。”
“嗯。”
“昨晚的事,我道歉,是我没有思虑周全意气用事……”
“你不用道歉。错的明明是我!”他突然跳起吓了独孤血衣一跳,“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别人的错揽到自己的身上!你是神还是仙?你只有一条命!我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的……我不想你出事……哥是男子,很多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做,你身体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当哥求求你好不好?”
她怔怔看着从殷宁眼里流下来的眼泪,一时之间她鼻子也酸了。这个世上,他是哥哥,他是她幼时最期盼能够时时刻刻护在自己面前的哥哥,可是,现如今她怎么把他当成哥哥!她动了动嘴角,微笑着:“你不用这样与我说话,你不欠我什么,你什么都不用给我……”
“你再不听话我现在就告诉他们所有的一切!”
眨眼之间,殷宁腿上的匕首就被她握到手里横在自己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