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殷宁独自偷袭杜别园营地,以毒烟迷之,杜损伤一百余人。
正月二十三,殷宁在与林汀风延后了的做戏的交战中,身旁大将多数被灭。
正月二十四,杜别园阻断运送物资去殷宁营地的路。不下四天,殷营中粮草告急。一时之间,殷宁不知如何是好。
独孤血衣又盘了一遍营中剩下来的粮草,急急回殷宁帐中。“还有不到两天的了。”她很是愤慨的看着殷宁。那日偷袭杜别园全是殷宁自己的主意,他不顾独孤血衣阻拦说了一句“做戏也要做全套。”就杀了过去。结果呢,现在人家不用回击就把全营的人逼的死死的!
殷宁看着独孤血衣的眼睛,摇了下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会撑不下去!大家……大家都是无辜的人啊……”
“无辜?”
“好,我们不谈这个,可是杜别园心思缜密你不怕他以后不愿信你吗?”她难得地动怒,“你不要不说话,事你已经惹出来了,今晚你去和他……”
“我不去!要去你去!”他头一转,语气坚决。
独孤血衣一直觉得殷宁是个圆滑懂得进退的人,可是现在他的种种做法却让独孤血衣很是恼火。他的别扭固执,像极了杨允。她深呼一口气到他面前坐下,心平气和:“犯错并不可怕,谁都会犯错,可如果都去逃避,那世道岂不是乱了?”
谁知殷宁一个眼神直直看向她:“你在说杨杞珞吗?”
独孤血衣“噌”地一下起身跑出门。殷宁反应过来去问,手下说已经找不到她踪迹了。他懊恼着,转身却见一身湿寒的独孤血衣站在身后。“你干什么去了!冬天你到水里去了?你说话!你!你这个样子!是在无声控诉我是不是!他娘的你说话!”
“我有罪,我有错。我的错,今后我一件一件绝不逃开。”她语气太过于平缓,殷宁不用猜就知她是竭力压抑着的,她不再自残,可是他可以想象再次提及那件事她心里头的难受,她直直地站在他面前,就是矮了他一个头可是气势丝毫不觉她低矮,“可现在我要想着,如何让这营中的教众平安回梨山。”
殷宁拳头在袖中握紧:“我脑中一片空白,杜别园对我的戒心太重,你去要比我合适些。”
“我不会去。”她不能去,杜别园看人太明白,她害怕在他面前暴露了什么让他识破自己身份,杜别园如果知道了,那林汀风……
殷宁沉下脸:“我们各退一步如何,我去,你在暗中看着我们,有危险你就来带我脱身……好了就先这样!你快去换衣服!你体质不同是不错,可是身体太差!快去快去!”
独孤血衣就这样还没有反驳什么话就被赶出了帐子。她在面具后的眉头轻皱,这件事,殷宁的反应太反常了。
冬日的夜晚很快到来,待营中教众安歇,殷宁同独孤血衣换上夜行服前往杜别园营地。独孤血衣一个人落在距离大门不远的树上静静看着下头事态的发展。殷宁独自从侧面进入营地,好在他身形迅速没有惊扰到人,她目送他进入杜别园的营帐后不觉得舒了口气。只要别园哥肯听他说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杨杞珞的书信一送过来就大功告成了。就在她放松的时候,突见那帐中的人影攒动。
该死的怎么打起来了!
她抿唇飞下树借力底下两个营帐顶飞入杜别园的帐子,她一把抓住殷宁的肩膀想带他先行离开之后再信中与杜别园细说,却不料殷宁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个空,身形不稳一把就被杜别园按住了手臂。腰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样大的力气她感到腰间疼痛,想必是裂开了。她眼前闪现的林汀风的脸,霎时转动手腕运功从杜别园手中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