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走到床边取回一个袋子过来塞到她手里:“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有银票和金子,足够你到远远的地方重新生活……”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她后退三步离他更远,“我的计划我会找机会和你说清楚。不过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去做另一个任务。”
“怎会还有新任务?”殷宁想不通,“难道梨山之行还不够吗?”
独孤血衣微笑:“怎么可能够?入冬了,两方都不会有多少动作,最早也得到明年三月之后才会开始打起来,在这段空闲时间,那些人是不会让我们休息的。”她将钱袋搁到桌上,不再提他的话。
“去哪?”
“大理。”
“要我帮忙吗?”
“要。”她忙不迭地点头。
殷宁请她坐下,给她斟茶:“只要你说,我就会竭力去做。”
她身子还是朝着门外,嗓音低沉:“五侠中汀风少恒两人最容易出状况,我不在蜀地烦你多多敲打。对于梨山毒物的解药你要上心去配,多找无绵姐商量。我会给他们发信让他们信任你。”
“你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她摇头:“二十年前的事还没证据,你的身份不能贸然告知,我们只能先委屈一段时间表达诚意,他们不是不明白的人,一定会帮衬的。”陈武去查当年的事,既然要清晰的一切所要花费的时间就会很长,“你要耐心等,过了年我就把一切发消息给京中。”
殷宁握拳,看着她的侧脸:“包括我和你……”
“我最迟五天之后走。”她站起来走到门边,“我会在屋后做你的侍卫。”她干脆利落地开门跳到房顶。
他手足无措坐在椅子上,从心底生出的恐慌感让他不禁思索起原本相好的未来,眼下他不可能再与以前的想法一样要脱离江湖了,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五侠杨家的血,这就注定了他的人生不可以由自己做主。在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可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要让杨杞珞怎么办呢?她好容易有了他这个少主从内周旋灭教,可以为她分担沉重万分的担子,他不可以那样自私……他抬头望着房梁,眉宇间承载了太多他从有过的东西。
很多人问过林汀风,有信传坊的共事伙伴,有生意上的朋友,有切磋武艺的侠士。他们问他:五侠的责任是什么。每每此时,林汀风总是笑得比平时还要灿烂:“我家杞珞是五侠之首杨家的女儿,习武艰难重重她还是可以这样优秀,如果我不尽力去做五侠,我将来怎么可以同她并肩而站?”
夜晚,她将这事说给殷宁听,然后问他:“你说,五侠的责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