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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巾帼挂帅

泰州,如家酒店502房间,这个普通的商务酒店标间已经成为了华创公司前敌指挥部。

指挥部里,于大阳和刘铮鸣正在埋头伏案赶着投标方案;古倩敏和程瑶瑶、黄羽儿也在仔细看着周孝如给的招标方案。

古倩敏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有直接接触项目了,但周小华却从她身上看到了销售□□的那种干练与自信。最近几天,周小华时不时会和周孝如见面,关注最新的进展。

今晚,约了周孝如和张成发吃饭,因为再过几天就要发招标公告了

古倩敏决定在这时间亲自与周孝如见面,也安排了刘铮鸣也一起去和张成发讨论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这类商务饭局了,古倩敏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曾经,自己为了这家公司游弋在各种饭局酒会之间,而且每次都是当场最耀眼的明星。如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已经不如以前紧致细白,而脸上依稀还能看见未曾消失的妊娠斑。这几年,自己为了逃避一些,而选择另外一些,古倩敏不想再想下去了,靠近镜子很仔细的涂上睫毛膏,因为这个她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叮咚’门铃响了,传来周小华的声音,“古总,您好了吗?”

“就快好啦,小华你们等我一下。”

不一会,古倩敏开门走了出来。

周小华三人看见她出来的样子,都傻眼了。虽然她在公司里面也是每天化妆,但是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端庄优雅,就像一个女神站在了面前。她没有浓妆艳抹,但合适的脂粉与适中的口红却很好的弥补了年龄上的劣势,而一袭得体的酒红色晚礼服,雍容华贵但却不显高调,加上一个小巧的貂皮披肩,很好的显示了主人的身份,3寸的高跟鞋再将她妙曼的身材突显了出来。

周小华很快恢复了常态,上前轻轻伸出手划过自己腰间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Madam,MayIhelpyou?”

古倩敏笑着把他手打掉,“走吧。”

5点半,华创一行来到了富士吉大酒店,而周孝如还是习惯性的迟到。古倩敏和黄羽儿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谈论着女人之间的话题。周小华却对大堂左边的一个小型的艺术品展厅产生了兴趣,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展厅,但是因为当时心里想着周孝如来了该怎么说就没有顾得上看一眼。

这时候周小华的手机响了那熟悉的‘SH滩’,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胡昕可,他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嗨,昕可。”周小华接起电话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激动。

“小华,我们组出差到苏州了,我顺便回家了一趟。我把你从老家带来的那个榨菜给我爸妈尝了尝,他们说好好吃哦。”

“是吗?那我再叫我朋友寄点过来。”周小华激动的说到。

“不用啦,我是想跟你说谢谢,这样我给你也带点苏州特产吧。我们这里有苏式蜜饯、定胜糕、海棠糕、梅花糕、松子糖,玫酱粽子糖还有碧螺春茶饼,你想要什么?”胡昕可解释道。

“嘿嘿,我什么都想要。”周小华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啊?”胡昕可很惊讶的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我每样都给你买点吧。”

周小华也意思到自己说话有问题,连忙更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送的什么都好,我都喜欢吃,哪怕是狗屎也是香的,嘿嘿。”

“好吧,那我给你带块狗屎回来吧。”胡昕可也打趣的说到。

“呵呵,昕可你喜欢吃什么,我就要什么,反正我也没吃过。”

“我喜欢吃松子糖、碧螺春茶饼,还有最好吃的就是梅花糕啦。甜而不腻,喷香松软,小时候啊就喜欢在巷子口的梅花糕摊前看着烤,太闻起来就香。”

“是吗?那一定得尝尝啦。”周小华感觉电话那头胡昕可馋的样子。

“你还在泰州吗?”胡昕可问到。

“是啊,和你们古总在这边呢,现在正在等移动的老总吃饭呢。这边太复杂了,说不定还关系着全省的招标方向呢。”

“哦,真的啊,那你们要加油啊!”胡昕可给周小华打着气。

“嗯,必须的,我一定会把那个沈健打的一败涂地,满地找牙!”周小华挥舞着拳头说到。

“别得意了,你做这行多久啊,人家多久啊,总之努力就行了,别对自己太苛刻啦。”

“哦,”周小华也意识到自己在胡昕可面前表现的过于自大了,慌忙中转移话题询问其她那边的情况,“那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呢?”

“我们其他地方还没去呢,昨天到的苏州,这边挺平静的,估计还没开始吧,跟着郑哥、小林一块来的,昨天就拜访了一下几个联系人。本来我都不用来的,就是他们照顾我说让我顺道回家玩玩。”

“哦,你现在在家里啊?”周小华问到。

“是啊,今天在家休息一天,他们下午就走了,我明早回SH去。”

“那代我向你爸妈问好啊。”周小虎的语气明显带着一种虔诚。

“切,他们又不认识你。”胡昕可偷笑着说到。

“怎么不认识呢?你就跟他们说榨菜,跟他们问个好。”周小华语无伦次的说到。

“咯咯”胡昕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榨菜给他们问好啊?行,我就这样说啊。”

“呵呵”周小华傻傻的笑到。

“行啦,我不跟你说了,你等的人也要来了吧,我妈叫我吃饭了。”胡昕可准备挂掉电话。

“等一下”周小华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啦?”胡昕可不解的问到。

“有句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胡昕可的语气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我想你!”接着周小华就跟她说,“好了,拜拜,去吃饭吧。”

但是胡昕可却没有反应过来答话,木然的挂掉了电话。

正在这时,周孝如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路上堵车,估计还要20分钟才能到。

周小华想古倩敏他们走去,告诉他们说周孝如打来电话。

黄羽儿不怀好意的站了起来,“胡小姐吧?”

周小华瞪了她一眼,又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古倩敏看着周小华关切的问到:“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哎,还不是那样,若即若离的。”周小华刚才喜悦的心情又转为了无奈。

“别着急,慢慢来。昕可有时候举棋不定,是怕被伤害,也怕伤害别人。放心,她是个好女孩,你也是个好男人。”

不一会,周孝如带着张成发走了进来。

周小华迎了上去,并向他们介绍,“这位我们商务部的古总,这是技术部的刘经理。”

“古总,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移动周总还有实业公司的张主任。”

古倩敏很是老道的伸出手去,“周总,您好,久仰大名!”

周孝如看着眼前这个仙女,仿若隔世一般,呆立在了面前。他觉得,从第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古总兼备优雅、知性、风情还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这是黄羽儿那种只有外在姿色的普通OL不能比的。

在周小华的咳嗽提示下,他在松开了手。而古倩敏却没有显示出黄羽儿的那种胆怯,她抽回手的动作既不卖弄也不拘束,显得那样的不卑不亢。

在黄羽儿这个‘专家’的安排下,一桌鲍参翅肚、生猛海鲜很快便摆上了桌。

周小华举起酒杯,首先很官面的说着很高兴大家能坐在一起吃饭,感谢周总在百忙之中出来赏光一类没有意义的客套话。当他将酒杯放下的时候,发现周孝如的眼睛不时的看着古倩敏,眼神离开的时间绝不超过2秒。

“哎,我可怜的古总啊,我怎么救你啊?”周小华心里默默烦着嘀咕。

谁知古倩敏这时却主动的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着周孝如说到,“周总,听小华说,这次如果没有您的帮忙,我们连任何机会也没有,所以不管最后成与不CD觉得您够朋友,我古倩敏很感谢你!”

周孝如连忙举起酒杯,“哪里哪里,能交到古总这样的朋友,真是我周某三生有幸啊,小华又是我兄弟,这件事肯定义不容辞。”

周小华从古倩敏的话感觉到她的大气与从容,以前从来没觉得她有如此大丈夫的一面。

“古总,这事我已经跟小华交代过了,主要是实业公司的顾总。从成发了解的情况是他对你们公司很有兴趣,已经交代下来收集你们公司的资料。”

在旁边和刘铮鸣低声讨论技术话题的张成发接过话说到,“是啊,与其说顾总是对你们公司有兴趣,不如说他对小华有兴趣。”然后笑着转头对周小华说到,“他两次在我面前提到过你,说‘很看的上华创公司的周小华,他的坦诚和勇气让他佩服。他还说能培养出这样员工的公司一定不是普通的公司。’”

听到这话后,周小华有点不好意思。而古倩敏却向他投来了赞扬的笑容。

“我没胡说,能让他说出佩服的人很少的,何况你还这么年轻。我真想知道你那天在三元温泉跟他说了什么。”张成发有点好奇的问到。

“其实也没什么。”周小华把那天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

“那你算对他脾气了,其实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的。”周孝如感觉很了解的说到。

“小华是我们公司很不错的销售经理,经常有悖常理,但往往出奇制胜。”古倩敏也忍不住夸了周小华几句。

“是啊,现在就需要这样不拘于形式的年轻人,这叫什么来着,创意思维。”周孝如的话看似在夸奖周小华,实际却是在讨好古倩敏。

“你们别这样夸奖我啦,我都不好意思了。”周小华的确很不好意思,想要终止这个话题。

“有能力的人,就要勇于接受表扬。”周孝如几杯酒下肚,又有点肆无忌惮的转头对古倩敏说到,“古总,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别以为小华只是你们公司的人,其实他是我的堂弟。”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惊讶,周小华也惊呆住了,很是反感,没想到周孝如自己说了出来。

“小华,你跟周总这层关系,你还没告诉我呢。”古倩敏开着玩笑责备起周小华来。

周小华正准备开口解释,周孝如又吧话抢了过去,“唉,古总,小华比较低调低调。现在知道他是我堂弟,你更要照顾一下啦。”

“那是必须的,小华本来就很能干。周总,因为小华,你也得照顾我们哦。”古倩敏抛过去一个微笑然后举起了酒杯。

周孝如明显被电了一下,也举起了酒杯,“那我们不是亲上加亲了?”说完居然去拉古倩敏的手。

坐在旁边的周小华和黄羽儿都感觉瞠目结舌。

古倩敏笑着不快不慢的把手抽了回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烟,把一支烟抽了一半然后给周孝如递了过去。

周孝如接过烟,哈哈的笑了两声。

周小华在旁边也轻笑了一下,他觉得古倩敏不会吃亏。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即表明自己不会因为生意而出卖自己的态度,而且又不失大体,并且给周孝如留足了面子。

点上烟后,周孝如说到,“后天就是8号了,你们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具体的方案铮鸣和张主任商量过后,回去再进行修改。”

“嗯,现在入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天张主任会安排人通知你们,把标书交上去就好了。”

酒过三巡后,周孝如又说着要去唱歌。

没有办法,一行人出了酒店又去了周孝如安排的一家KTV唱歌。

一进去后,周孝如就点了2瓶18年的芝华士。

周小华见状,低头对黄羽儿问到,“钱够吗?”

“我去问问能刷卡不?”

过了一会,黄羽儿回来了低声对周小华说到,“还好,可以刷卡,哎,只有拼了。”

而那边,周孝如一个劲的拉着古倩敏点歌,而古倩敏总以唱不好为由笑着婉拒。

接着周孝如又开始一杯接一杯编的借口灌古倩敏喝酒,周小华怕古倩敏被灌醉,也拼命的帮着她挡。但是喝惯白酒的周小华却不适应洋酒,不一会便跑去洗手间吐个不停。然而古倩敏却像没喝一样。

最后古倩敏却在众人的起哄下,点了一首《新不了情》。

突然天籁之声回荡在了房间的上空,周小华戏谑的说到,“是不是没有关原声啦?”

古倩敏淡淡的笑了下,继续着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古倩敏的歌声仿佛在给人讲诉一个故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刚才还大献殷清的周孝如,仿佛都在倾听这个故事。

周小华坐在很远的一边看着她,她优雅的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微斜靠在沙发上,眼睛忧郁的看着前方的屏幕。她的脸上仿佛写着些什么,让人感觉到一股忧伤,但却让人无法真正读懂。她的声音仿佛融进了歌词当中,而她的声音又赋予了每一句歌词灵魂一般。

女人,通常扮演着贤妻良母、家庭主妇的角色。而有些女人却在这商海中和男人一起搏杀,或许从她们身上看不见花木兰的豪迈,也看不见穆桂英的气概,而且她们与生俱来的有很多劣势,也常被强势所欺凌,但她们却始终散发着让人敬佩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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