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竹星和慕婉径自去了瓦屋寨姑且不表,且说元伟逢了明泰的命令,备了龙威镖局的名帖奔着五岩山去了。
骑着马才到五岩山底,只见从树上落下一张网刚好套在元伟的头上,接着就有四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用刀指着元伟喝道:“干什么的?”元伟原是个火爆脾气,本来是带着镖局的名帖过来的,不料想劈头就被渔网套住,下怒目圆睁闭口不言。他们见元伟这般模样,其中一人又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爷爷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你倒是捅一下你爷爷试试啊?”元伟哼了一声。
“吆喝,看来今儿还真遇到一个硬脾气的啊?那就试试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爷爷的钢刀硬?”说罢当真拿起钢刀对着元伟刺了下去。
只见元伟在渔网里面,双手合十正好夹住钢刀,咧嘴咬住牙齿一使劲那刀竟应声而断。四人那元伟有如此力道,顿时都吓住了。元伟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是什么硬了吧?带我去见你们佟大当家的吧?我有话跟他说!”
其中他们商量了一会然后一人说道:“好力气,我等佩服之至。不过我们大当家的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我们可以把你从网里面放出来,但是得绑住你其他的等见了大当家再说。”元伟道:“由得你们。”于是他们当真把元伟从渔网里面放了出来,用汤圆粗细的绳索牢牢绑住他进了聚义厅。
佟三槐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问道:“你要见我?”元伟瞪着眼并不应声,只是握紧双拳脸上青筋暴起:“啊”了一声身上的绳索竟断裂分去,然后从怀里掏出名帖。佟三槐这时候走了过来赞道:“好功夫。”然后接过名帖看来:“原来是龙威镖局的,难怪有这么一身好武艺!”元伟这时候方双手抱拳:“佟大当家的过奖,晚辈石元伟这次与四叔石明泰一起押镖,途径这里却不料在客栈镖物丢失。”说罢眼看着佟三槐。“啊,却有这等事吗?”佟三槐略一迟疑:“你既然来到我五岩山,莫非是怀疑我的人劫了你的镖物吗?”
“大当家的说笑了,谁不知道大当家的言出如山!十年前跟我大伯过了交情,就对我龙威镖局颇多关照。四叔只是差我上来请大当家的仗义援手,助我找回镖物否则我叔侄三人此后再也无法立足。”元伟说到这里声音也略微颤抖,深深一揖。佟三槐伸手扶住了他:“贤侄莫要多礼,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断无袖手旁观的道理。你们可曾去过云雾山探听消息呢?”元伟道:“不瞒大家当的,我四叔亲自去了云雾山。”佟三槐右手抚摸着胡茬:“我听说最近新出了个瓦屋寨,据说那边方圆二十里都没人敢靠近,少顷我亲自陪你去那一遭,我也去见识一下这帮人的能耐。”元伟道:“如此事不宜迟,大当家我们现在就动身吧。”于是两人自去瓦屋寨不表。
单说明泰自己竟去了云雾山,在进山口先大叫三声:“烦请通报一声,龙威镖局石明泰前来拜会!”然后就坐在山口,过一会就有人现身相见,引领他进了山见了李苍南。那李苍南三十几岁年纪,见了石明泰请坐让茶罢问道:“石镖头幸会!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赐教?我一向跟贵镖局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石明泰淡淡一笑:“大当家的说笑了,龙威镖局疏忽了一直都借你们的道,也一直没有机会前来拜会!今日恰好走镖路过,就顺道来看望大家当的。”李苍南道:“李某虽眼拙,不过看前辈的神情似乎不但如此,如有什么李某可以效劳的但说无妨。”
明泰放下茶杯低首沉思了一会道:“此事说来当真惭愧之至,实为石某走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这次竟然失了镖物!倘或幸得大当家的援手,能寻回镖物,龙威镖局上下无不感怀恩德,石某情愿厚礼相谢!”李苍南显然有些诧异:“竟有这等事?江湖上谁不知道龙威镖局的威名,又有谁不知道一元开泰四大金刚的厉害!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明泰留心着李苍南的表情,似乎不像有假不过终究是不敢轻信:“大当家过奖了,都是朋友们赏脸浪得虚名罢了。”李苍南道:“前辈过谦了,单说您十年前担着干系,保护忠臣遗骨脱离险地且分文不取,这种胸襟就着实令人敬佩!我常以前辈的行为自勉律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落草为寇也不能行不义之事。前辈方才所言之事,李某听闻这一带最近新出了一伙人自称瓦屋寨,那附近方圆二十里都没人敢靠近,前辈既然来到这里,李某少不得陪着一同前往查看究竟。”明泰听到这里,走到厅中央作揖道:“如此甚好,若是能寻回镖物全了石某的名声,大当家的便是我的大恩人了!”李苍南赶紧扶起明泰道:“前辈切莫如此,我们这就启程去瓦屋寨吧。”于是这三拨人都齐刷刷的赶往瓦屋寨,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