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认识,苍母的调和,两人胜似熟又胜似不熟。
苍歌虽说“活跃”,但是对于感情,他无花招。苍母为了她们两人,总是有事没事的带苍歌到何倾晴家,然后有意无意的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契机。
而两人的反应是这样的,苍歌是双手直搓着,头扭来扭去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何倾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苍歌是真率真,何倾晴的遵守父母的指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何倾晴虽说听父母的话,但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她也是有主见的,他不可能让父母一说,就随便的嫁给别人。对于苍歌这个人,她从各方以及个人的了解,觉得他还不错。但是不能说不错就能把自己交给他,何倾晴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捷径可言,还是慢慢来的好。
苍母渐渐的也发觉了两人之间根本不怎么说话,她深知苍歌的本性,于是便来到两人身边主动的开始搭话。作为长辈,苍母当然是率先而谈,她总是找着苍歌所擅长的领域去说,想让苍歌跟着说,活跃气氛。果不其然,苍歌开始附和的谈论起来了。
就这样,苍歌说的越多,何倾晴就了解的越多了。
到后来,两人不需要苍母的撮合,也能处在一起。
何倾晴洗衣,苍歌可帮着拧水、何倾晴远途跋涉,苍歌可帮着担负重……
苍歌接官府任务,何倾晴可帮着收集证据、苍歌城墙赌气,何倾晴可劝慰苍歌……
两人关系虽说有些亲密,但是两人之间却是一种朦胧的感情,像是哥哥妹妹一般。
这种朦胧的感情按照这样的发展,恐怕一点点小事就能摧毁。苍母想再次出击,可是这次却不用了。
就在一次苍歌刚起床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只见何倾晴看见是苍歌后,先是愣了几下,然后羞羞答答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件衣衫递给了苍歌。
看苍歌惊讶的把衣衫接去,何倾晴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跑远了。
这是一件和苍歌以前穿过的衣服,但是那件已经穿没了,而这件则是崭新的。一瞬间,苍歌就明白了,这是那天晚上自己脱给何倾晴当中的一件,而何倾晴不知为何,做了一件和这个一摸一样的。
关系明朗化?
或许是吧,以后的两人就如同恋人一般。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可歌可泣,两人处在爱的氛围中,平平淡淡最为真。
已是初秋的夜晚,微微有些寒。一阵风轻轻的拂过,吹动了何倾晴衣裙的裙角,微微抖动。
看她静是一副绝美的画,看她动会让人心泛涟漪。黑发,白衣,雪白的肌肤,透发出圣洁的气质。
何倾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她那绝美白皙的脸颊,望向月亮。本事明亮的眼眸,现在却显得有些空洞。
“倾晴,天寒了,还不回去?”
何倾晴不用猜也知道此人是谁,她想微微嗔怒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面对此人那是不可能的。
何倾晴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挤出笑容,回答道:“谢谢师尊关心,我正准备回去。”
穆水清百岁人物了,到现在还未有夫人,不熟知他的人以为他洁身自好,熟知他的却明白他根本无能。
熟人间流传他在一次闭关中陷入死境,奋命搏斗的他虽说逃脱了残废的命运,但是他的下身却流出鲜血出来,而后完全萎靡不振。
多少年过去了,穆水清自认没有女人一样活,更是生称没有女人能够打动他。但是面对突然而来的何倾晴,他渐渐的迷失了,他觉得何倾晴就是他命中注定的。
日久见人心。
穆水清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飘逸出尘的气质,让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是个平凡人。但是这些年来所创的武学,所想的计谋,不得不让人感叹是个阴险狡诈的人。
何倾晴如今所做的事情,哪能瞒的了他?
他在想是不是应该让那个令何倾晴朝思暮想的男人从此消失,还是控制何倾晴的心智?
做出控制别人的心智的事情,往往是江湖中人个个所鄙视的。所以……
穆水清心思百转之后,轻轻的将何倾晴的手握了起来。
“师尊,请你自重!”何倾晴连忙抽出被穆水清握住的右手。
穆水清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仿若他刚才握住的人是一个熟人。外表没有什么变化,但不代表他内心没有什么变化,此刻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恋人创世纪!
此时的苍歌何尝不在思念着何倾晴,只不过他都把这些给憋在了内心当中。
他习惯把某些事情藏于内心当中,到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打开他内心的枷锁,将他内心的事情述说出来。这个人不是苍母而是何倾晴,苍歌不想在自己的母亲前表现的太过成熟,让母亲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乖乖儿。而何倾晴就不同了,苍歌要在何倾晴的面前表现自己的成熟稳重。何倾晴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就是因为这点苍歌才敢于把自己的内心倾述出来。
苍歌现在内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那天在那里出现的七彩直条到底是何物?为此,苍歌去查阅了一番,发现和理镇少了一个人,那就是苍歌的母亲,苍修丽!母亲为何隐瞒自己,苍歌不得而知。早在苍母表现出实力时,苍歌就知道母亲绝不是等闲之辈。
“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知还算我母亲的那个人现在是否在注视着我?”
仿若回应苍歌一般,远处的天际,一道流星划过,转瞬即逝。
苍歌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怎么不许愿?难道你不知道看见流星许愿很灵吗?”一阵婉转的声音传来,犹如天籁之音。
苍歌知道此人是谁,他没有想到云馜竟然在这里,他惊诧的转过身子,惊道:“你怎么来了?”
似乎觉得有些莽撞,苍歌一拍脑袋,接着道:“唉,问也是白问。”
此女子正是云馜,闻言她不语,她站在原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苍歌不好打扰,只好再次的转过身来,望着他心不在焉的地方。
“苍歌,谢谢你!”云馜睁开眼睛,迈着盈盈的步伐朝前走着。
“难道是因为上午的那件事?”
云馜再次的不语,苍歌撇了撇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云馜莞尔一笑,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送你一件东西。”说着,云馜掏出一张黄纸,递给苍歌。
苍歌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似乎是一些法决。
“这?”
“我想你猜到了,没错!这就是那古铜片上的文字。”
“大可不必,我不需要。”苍歌摇着头,将黄纸递给云馜。
“你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收下吧,我费了好的劲的。”
如果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做作了,苍歌只好收下了纸条。
云馜拂过额头上的一缕乱发,问道:“何事烦心?”
“你刚才许什么愿?”苍歌反问。
“呵呵…”云馜正视苍歌,道:“你真想知道?”
苍歌不语。
“我是无意间走到这里的,你真会赏风景,竟然连这都找到了。”
云馜接着道:“那个东西我愿准备回去的时候给你的,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你了。”
“万事烦心……”云馜幽幽的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云馜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裙,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袍。白色的大袍影影绰绰之下露出了一件小物品,那是一个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苍歌看着云馜离去,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件物品。一瞬间,各种疑问充斥在苍歌的内心。怪不得云馜离去时,道了句“万事烦心……”
云馜的真实修为,苍歌不知。虽说听许修说是五重天,但深入接触,苍歌觉得云馜应该隐藏了自己的真实修为。
苍歌掏出那张黄纸,凝神观看起来。没一会儿,苍歌就开始坐在地上,开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