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林说道:“二当家提议,各位兄弟如何看法,大家不妨提提。”
钱五子听帮主发话,抱拳朝众兄弟一拱,说道:“兄弟们,帮主请兄弟们回寨,就是想让大家各显身手,凭本事做少帮主。这少帮主也是日后的帮主,此事非同一般,为了本帮发扬光大,咱们必须慎重以待。”
“本帮帮主武功盖世,和二当家同创下龙虎帮,是靠武力取得,如今帮主大病未愈,身体弱,实在不宜为帮中大事劳心费力。而二当家一直操持帮务,任劳任怨,着实不易,我辈无能也应当分忧。今天,咱们必须帮帮主比武选一个好少帮主,也好日后有能力替帮主分担。”
钱五子的话冠冕堂皇,可语气傲慢,人人都能听出他明着捧秋成林,言下之意却句句挤兑帮主,其意思明指这个龙虎帮有王能的功劳有二当家的份,帮中有谁又能胜过王能,日后的帮主职位非他莫属。
吴达笑道:“五当家有些理偏,帮主的话咱们一向都要听必须听。这几年帮主不管帮里事,那是给各位一个机会,就是让大家成就大事。各位看看咱们,那个不是过的舒舒服服,咱国家这几年内忧外患,官府腐败,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咱兄弟可是都衣食不愁,这全是帮主功劳,现在帮主的决定,我们应当听从。”吴达一直跟随秋成林,钱五子话语虽然难听,可句句在理,只好胡乱打岔,扰乱话题。
计春冷冷说道:“帮主的话兄弟们当然要听从,今天这选少帮主明摆着是给于兄弟的,可于小兄弟年纪轻轻,要兄弟们信服,也该露上几手,如果文不能武不就,一个好好龙虎帮怎能交给一个废人手里。”
秋成林摸须说道:“这么说,老夫推荐的是一个废人?”计春忙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秋成林脸一沉,喝道:“那又该怎么说?”
王能大步上前,说道:“能比得过兄弟们,兄弟们就信服,于兄弟才能胜任少帮主。如果输了,嘿嘿,帮主也不能这么糊涂随便找个少帮主,叫大家失望。”
秋成林笑笑说道:“这么说来,就小凡和兄弟们单独比武?”王能不清楚秋成林忽然发笑,按平时秋成林该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今天反常举动极不寻常,心念刚动,还没出口,钱五子已答道:“帮主英明,于兄弟有意做少帮主,自然他单独出手,也好让兄弟们领教领教心服口服。”
计春随即附和:“对。”秋成林道:“帮里许多兄弟和小凡一人比试,这成了车轮战,岂不是有失公允?”
桂小桥和鲁辉本在山寨和王能极为莫逆,两人同时对秋浣玉甚为爱慕,于小凡一人数得,嫉恨在心,要于小凡一人比武,大合心意,一起插言。桂小桥说道:“帮主之意本来属下理该遵从,但于家兄弟显显身手,我等还是觉得很必要。”鲁辉也道:“于兄弟武艺超群,比比无妨。”
众人都知道王能武功在龙虎帮里除秋成林当为首屈一指,于小凡一弱小少年,没几人将之入眼。都跃跃欲试,要招呼招呼于小凡,就算再不济,王能押后,出手教训不迟。
秋成林说道:“大家都愿意比试?”众人齐声应允。秋成林放声大笑,说道:“好好,比就比,老夫答应。但需你们每位当家中推选一位比武,否则,数千人打小凡一个,就是三头六臂也难一抵挡,老夫提的条件这么做各位可同意?”
众人这才齐齐答应,他们都明白秋成林此举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为的是成就于小凡加入比武成为少帮主,也不怕于小凡孤身犯险,如此用心,恐也是怕极手下反对于小凡比武,毕竟不是帮中人,毫无职位威信,如若兄弟们极力反对,于小凡参加比武的资格也无。但王能有意难堪秋成林,也好乘此机会建立自己权威,答应比试却故意合众刁难于小凡。
秋成林说道:“比武开始,各位当家登台就座。”
钱五子一挥手说道:“帮主,属下先领教于兄弟功夫。”
秋成林豪爽一笑,说道:“好!小凡,你先下去比比。”
于小凡老早盼这日到来,秋成林一出口,身似脱缰,双足一蹬,大鹏展翅,飞跃草坪中心。高台距离草坪约数十丈远,于小凡居高冲下,落在中间,身轻体捷,获得一阵喝彩。
钱五子一阵心惊,倒吸一口凉气,听说过于敬雄武功出神入化,不过以为在江湖的朋友故意吹捧,在他眼里,王能使的大力鹰爪功才是真功夫。于小凡不过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岂能和于敬雄比,根本未入眼里。而于小凡这一跃,又显出卓绝轻功,这才知他轻功内力均是高深莫测,手心渗出汗珠,暗想这回要出丑不可。
于小凡说道:“五当家先请,有合适兵器就用着吧,我空手接着就行。”
钱五子见于小凡大方,吁了一口气暗暗惊喜,手下扔过大刀,抄手接住,横刀一立,连劈过去。
于小凡见钱五子使将一柄大刀旋风般卷到,力沉刀稳。含笑凝神不动,刀及面庞,伸手去夺。钱五子见于小凡敢赤手夺兵刃,也是吃惊,刀把倒转,拦腰击过。钱五子是幼年学武,靠一柄大刀收了一伙兄弟,自结识王能,败在他手下,便带兄弟们跟随王能劫富济贫,弄了一部分钱开始做生意,不管事有好赖,大刀一出,生意无不顺利。久而久之,狂妄张扬,见人不爽,大刀无情。
于小凡臂随刀转,指搭刀柄,一股引力拖钱五子冲前,钱五子本用力往前,被于小凡一带,不由自主朝前附几步,回头大刀横扫,大叫道:“你小子使诈。”于小凡说道:“我使什么诈,你又不是我对手,我干吗要这么做。”闲语之间,钱五子几招凌厉攻势于小凡轻易化解。
钱五子脸一红,于小凡是没使诈,但他一交手便知遇上劲手,不甘如此落败,心里一急,胡喊乱叫。于小凡言出奚落,当如此多兄弟面前,好生难堪。怒哼一声,呼呼几刀,情若拼命。
于小凡见钱五子目生凶光,怒火熊熊,说道:“你拼命也没用,看我的。”躲过刀锋,欺近钱五子面前,一掌削在钱五子手背,钱五子觉手被利刃所割,剧痛难忍,一手一松,眼前晃动,让于小凡一拳击中胸口,闷哼着退了几步,于小凡飞起腿,几腿踢中钱五子小腹,整个人飞出数丈,大刀抛出半空,重趴在地。
五队兄弟立即到草坪中,扶起钱五子,退到一旁。
桂小桥向于小凡说道:“于兄弟果真武功不错,我功夫不济,想和十当家鲁辉一起领教于兄弟,于兄弟不介意吧。”于小凡点头说道:“好,我愿意。”
鲁辉和桂小桥从高台跳下,来到场中。鲁辉使的是软鞭,桂小桥用的是长棍,两人拱手说道:“于兄弟不用兵器吧?”于小凡说道:“不用就不用。”鲁辉不等他把话说完,长鞭抖动,倏地迎面击来。于小凡蹂身侧避,桂小桥木棍狠扫下盘,两人怕于小凡取胜,先发制人。
秋浣玉在秋成林身旁,见于小凡空手迎敌,十分担心,他不知鲁辉和桂小桥是多年师兄弟,棍鞭习练,两人互知功底,早配合天衣无缝,于小凡这般大意,秀眉紧蹙,说道:“爹,小凡太轻敌,九哥和十哥这么欺负小凡,他还不知道,他输了怎么办?”秋成林嘿嘿几声,说道:“他输了,你就不是他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