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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的开始

场景海洋

内四海中的北之海洋,这是北之海盗王威尔海姆的统领的海域,他手下的海盗是4海域之中比较安分的,横行在属于他们的海域中,只是向商船收取一点微薄的费用和物资而已。

当然,也有一些自大得不愿交费的,都被扔海里送美人鱼了。海盗可比沙漠中的盗贼疯狂多了,因为海洋也比沙漠危险得多,水族饲养的海兽可是强得离谱的。

迈巴赫,作为威尔海姆手下第12支船的船长,他是出来捕鱼的,这不是必须做的事,大海中有丰富的食物,即使没有储存的咸鱼,就算烧着火,再去海里捕鱼也还来得及。迈巴赫只是借口捕鱼,出来溜溜的,如果有机会,他当然希望多捞些好处的。有必要的话,他可以毁掉一艘商船,迈巴赫可不是善类,他是龙舌兰王国S级通缉犯,加入威尔海姆麾下,有大海的阻隔才得以保全。

“船长!前面有头美味!”大副克劳斯在旁边谄媚着笑笑,为迈巴赫指着左边船舷的方向,依稀可见海中有一头灰白的海兽,它有着狭长的身躯,小小的头和尾巴,有些像鳗鱼,长度却是超过50米,拥有细腻的肉质,是航行在海洋中的船只碰到都不会放过的猎物,被称为灰鳗。

一边说着,有水手身份的海盗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用硬弩射出连接着粗壮绳索的鱼叉,都被灰鳗躲过了,它的速度很快的,而且比普通的灰鳗要快几倍,是海盗们从未见过的。

“很特别的灰鳗!”迈巴赫有些赞许的目光。

“我们放弃它吗?”大副提醒着,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说的是废话,因为迈巴赫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灰鳗,不知道为什么,这头灰鳗好像是在故意引诱这些海盗,就游荡在附近,除了躲避攻击,它不做多余的事。

“现在没有大雾、也没有到晚上,不可能是水族在诱捕猎物。”二副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迈巴赫后面,他经常这样出现,习以为常的迈巴赫才没有显露出意外。

“管他呢!水族的索取我们可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们没理由对付我们的。”迈巴赫相信那些贪婪的水族不会对付他们,所以,他拿起鱼叉就高高地跃入海中,向灰鳗而去。作为这条船的船长,船员们都清楚他的实力,也知道他身为耀骑士所获得的技能,月之华舞,可如风般一掠而过,划出一个月牙般的弧线,像飞一样。从海面掠过自然也是可以的,悄无声息地掠到灰鳗近处,然后投出鱼叉,很准确地命中,再用月之华舞回到船上,身上一点水滴也没有。

“哦哦……呀……”船员们欢呼着,灰鳗在海里翻滚着,鱼叉进入它的身体,然后从另一边冒出来,灰鳗是摆脱不掉的,而且因为失血,拖着海盗船前进的灰鳗速度开始变慢了。

“把它拖上来!”海盗船的甲板够大,灰鳗能完全被放到上面,不过,它的块头有些大,还是用小刀削成一块块的装在桶里好些,海盗们像蚂蚁啃大象,开始拆卸灰鳗,它的肉质很好,内脏什么的可以扔掉。

“船长!你看!”一名水手拖出灰鳗细长、半透明的胃,才发现灰鳗的食物中居然有一个人形的东西。经过那水手的喊叫,其他人也发现了,透过半透明的胃壁,能够看见一个人影。

“该不会是人鱼吧!”大家猜想着,不论如何,还是得弄出来看看,水手用小刀划破胃壁,一个身影滑落出来,只是让大家很失望,不属于水族,而是一个人来小男孩,不过,他的皮肤已经大部分被胃酸侵蚀掉了。

“船长,他还有一点生命迹象!”二副低声说着,他一直就是这种口吻,仿佛来自深渊的幽灵。

“是把他扔海里还是带回岛上?”大副提问,并说着那些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海上遭遇风暴的幸存者还是教廷的间谍。也有可能是沿海村庄的孩子,灰鳗速度很快,从海边吃掉孩子再游到这里,胃里的孩子没死也是有可能的。”

“带回去吧!”迈巴赫有自己的打算,先带回去再说,看样子是治不好了,死了再扔海里也行,就算治好了,也只是为岛上增加一个奴隶而已,如果他真是教廷的人,再杀死也不迟。

昏暗的地方,如果没有那盏不够明亮的鲸鱼油灯的话,和没有月亮的夜晚一样伸手不见五指,这是炼金术士格奥尔吉的实验室,作为这里的主人,格奥尔吉正在墙边的台面上摆弄着一堆瓶瓶罐罐,他的身体有些佝偻,不是因为年老,那是天生的,与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血统有关。在他的实验台上,躺着一个浑身都是绿色粘液的孩子。

那就是可怜的伊洛,被灰鳗吃到肚子里,能幸存下来并非好事,他身体的皮肤大部分被胃液腐蚀掉,毛发也掉光了。就算不感染也会流尽血液死掉,那一层覆盖全身的绿色粘液是格奥尔吉配制的,能暂时代替皮肤,直到伊洛新的皮肤长出来再脱落。

“恩啊……”伊洛醒来了,他想要挣扎,记忆还停留在灰鳗肚子里昏迷前一刻,那种灼伤,感觉身体会被一点点消化掉,头脑却是异常清醒,那不是美好的回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现在他所处的地方不再是灰鳗的肚子,身体没有被束缚得很紧的感觉,并且不是一片漆黑,还有就是身体不再疼痛,反而感觉身体表面痒痒的,他想要挠挠。

“别动!”格奥尔吉呵斥着,“用药物制成的黏膜还没有干,我不想再帮你涂了。”

格奥尔吉说的是人类社会的通用语言,当然,伊洛是听不懂的,他只会兽族通用语、犀角族语言和一点点狼族和牛头族的语言,不过,他还是停下了,只因为格奥尔吉说话的时候,他也出现在伊洛面前,让他看清了模样,伊洛的第一反应就是人类,那是兽族的世仇,他现在只有装作无法行动的样子,好找机会逃掉。

“砰~”实验室的门被踹开了,格奥尔吉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在北边海盗聚集的海盗岛,格奥尔吉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这里没有其它海盗岛重金聘请的魔法师,辅助职业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但威尔海姆能立足于这片大海,跟格奥尔吉这个炼金术士有很大关系,这是一个比不上魔法师光线亮丽的职业,但他们的炼金术和炼药术很有用处,其中最有用的是特殊药水,一小瓶甚至能卖上千金币。

总之,格奥尔吉在北之海盗岛是受人尊敬的,一般不会有人到他的实验室来打扰他,就算威尔海姆到来,也会先敲门,再请求进入的。

不过,不论在哪里,总有跳出规则之外的人存在,艾沙沙就是这个存在。

“奥吉!”艾沙沙是这片海域最无法无天的人,最恶劣的海盗也会畏惧3分,她到过的地方,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都会成为她的,仿佛龙卷风过后,总会带走许多东西作为它的收藏品。

每次艾沙沙的到来,格奥尔吉都感觉头痛万分,他甚至在心里无数次揣测艾沙沙的身体里流淌着一部分魔鬼的血液。

格奥尔吉一看到艾沙沙,脸色都变了,她每次到来都会掠夺一番,让格奥尔吉死的心都有,他绷着个脸站在原地,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瞧见他的模样,艾沙沙一点没往心里去,自顾自说道:“放心吧!上次拿的药水还有很多,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听说有一个从灰鳗肚子里活着出来的幸运儿。”

艾沙沙一眼就看见实验台上的伊洛,指着他说道:“就是他吧!”

格奥尔吉还能说什么呢!他站在那里像尊雕塑,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要艾沙沙不是来掠夺他的,实验台上的那个孩子会怎么样可不关他的事。

“喂!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教廷的探子?”艾沙沙很霸气地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伊洛,那模样一点不像7岁的人类孩子。

“…………”伊洛完全听不懂,眼珠子滴溜溜转,正盘算着该怎么办。

“他的身体被腐蚀成那样,你觉得他能说话吗?”格奥尔吉本不打算把艾沙沙的注意力转向他自己的,但他不想实验台上的孩子体表那层黏膜被戳破,那是很难调和的,而且全部用完了,他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救活的人就这么被他弄死了。

“是哦!”艾沙沙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傻笑,不过,仍然能看出她缺根弦。

“那等到明天我再来审问他!”艾沙沙一转身,就往外跑,踩得地上蹬蹬作响,连墙壁上挂着的实验材料都快震下来了,仿佛在地震一般。弄得格奥尔吉连连摇头,望着门的方向,悠悠地说:“我的力量药水啊!就这么被糟践了,浪费是可耻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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