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抵达富海市的湖莲站，杜小慧拎着一大包的行李，呼地跳下车，抬头就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仿若初次相见。
周牧很自然地接过杜小慧的行李，牵过她的手说：“饿了吧，先找个地方吃饭。”
一个多月未见，似乎有点生分了，杜小慧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话题。
“先去我姐姐家休息一下吧，下午再带你去玩！”
周牧的姐姐和姐夫去度假了，将房子留给周牧照看，周牧的姐夫是个古董收藏家，300多平的复式楼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青花瓷、鼻烟壶什么的。沙发上，杜小慧挨着周牧坐着，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你这次来怎么和家里人说的？”
“没说来见男朋友的，只说来旅游。”
“那就好。”周牧如释重负。过去的几年中，周牧从不愿意杜小慧将他们交往的事告诉家里人，外出约会也从没有送杜小慧回家过，只有唯一的一次，他看天实在是太晚了，就硬着头皮把她送到了离家很近的路口。杜爸爸的一个同事刚好开车经过，和杜小慧打了个招呼，周牧立刻慌不择路地逃开了。后来爸妈知道了有男生送女儿回家，试探性地问了问，杜小慧也是坚持说只是同学而已。
简单地吃过午饭后，周牧就带着杜小慧逛这座城市最著名的景点，吃最可口的美食，一路上，杜小慧也放下了近日阴郁的情绪，就如沉浸在甜蜜恋爱的普通小女生一样，恣意绽放着笑容。周牧还带上姐姐送的单反相机，给她拍了不少的照片。
“哥哥，给姐姐买花吧，你看姐姐多漂亮。”广场上，一个小女孩向周牧推销手中的玫瑰。
“我们不买，走吧。”周牧尴尬地牵着杜小慧的手绕路走开了，前面还有好几个提着小桶卖花的孩子。
周牧从未给杜小慧买过花，他说这种东西最不实在，要送还是送塑料花，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然而他就只是嘴上说说，到最后连塑料花也未曾送过。
晚上回到周牧姐姐家，两个人都非常地疲乏，杜小慧感觉脚上都磨出了水泡，周牧让她先去洗澡。
杜小慧在拿睡衣的时候，不禁莞尔一笑：方梓坚决不让她带睡裙和单薄的睡衣，硬是让她带了两套长袖的卡通睡衣套装，她说这样安全，不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不过这会还没睡觉呢，杜小慧决定洗澡后还是先换上外出的裙子。
杜小慧快速地洗了个澡，她出来以后，周牧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
“小慧，帮我拿下浴巾，就在阳台上蓝色的那条。”周牧的声音从浴室中闷闷地传来。
“好，知道了，你等下哦！”杜小慧走到阳台，首先进入她视线的居然是豹纹的半透明内衣，应该是周牧姐姐的吧，性感的成熟女人是不是都要选择这种款款啊？
杜小慧从架子上娶下浴巾，她微微打开浴室的门，手伸了进去，说：“快点过来拿吧。”
“直接那进来吧，我泡在浴缸里呢，走不动啦！”周牧慵懒地说到。
杜小慧看到周牧上半身的时候，脸蹭地一下烧开了，浴室中弥漫着暧昧的雾气，
周牧扑哧笑了出来：“小慧，我的手短，你能拿近点吗？”
杜小慧蹭蹭蹭地磨到周牧面前，冷不防，周牧一把捞过她，把她拉进浴缸中。
杜小慧吓了一大跳，惊叫起来：“天啊，你要干嘛，我的衣服全湿了！”
“就是要让它全湿掉。”周牧轻声地在杜小慧的耳边说到。周牧呼出的气喷在杜小慧的耳朵上，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初吻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杜小慧实在记不清了，但是她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学校情人岛，水面上倒映着点点灯光，夜很深很深，他们就在这样的景色下，尝试着靠近彼此。周牧没有任何经验，只是粗暴地用他的舌头持续进攻着。
而现在的周牧，轻车驾熟地从杜小慧的唇吻到她的耳垂，杜小慧紧张地战栗了起来，她觉得今晚的周牧很反常。
“我先出去了，这浴缸太挤了。”杜小慧想爬起来，周牧却抱住她，不让她走。
他迅速地揭开杜小慧裙子上的扣子，将裙子褪了下来。
杜小慧不知所措地窝在浴缸里，羞怯地低着头。周牧起身将浴巾围在身上，抱着杜小慧进了姐姐的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周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继续将杜小慧身上最后的一点衣服尽数褪掉，随即用身体覆了上去。
杜小慧慌成一团，她手忙脚乱地抵住周牧的胸膛，只换来他更坚实的桎梏。他激烈地吻着杜小慧，从唇一直往下延伸，却猛地戛然而止了。
“我妈之前特意打电话来提醒过我，要小心些，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否则是要负责的。”
他翻下床穿上睡衣，而杜小慧则倍感屈辱地裹上床单，冲到门边、打开行李箱、掏出衣服，躲到隔壁房间。
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周牧只是拥着杜小慧入眠，耳边传来周牧细密绵长的呼吸，杜小慧转过身，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22年生命中，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男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周牧的表现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就是想和她划清界限，省得日后麻烦。
第二天，周牧让杜小慧收拾行李，去他租的房子住，临走前他细细地将杜小慧遗留在床上的头发丝捡干净。杜小慧此时已经了然于心，看样子周牧的姐夫并不是很待见这个小舅子，不然那么大的家、那么多间房子，怎么就能容下那么多的古董，却不能容下一个人呢？
两个人坐了几站的公交车到了周牧租的房子，一个套房有三间，二手房东自己住两间，周牧住的那间又小又破，但是便宜，只要400元。房间内只有空荡荡的一张桌子和双层铁架床。地上很脏，杜小惠看不过眼，就找房东要来拖把和抹布忙活开了，而周牧则打开电脑玩游戏。
“对了，我姐知道你要来，所以就多往我这送了床褥子，你说好不好玩，她一直嘱咐我要和你分开睡。”对于周牧姐姐的态度，杜小惠也摸出了七八分，弟弟在这座城市脚跟都还没站稳，女朋友就巴巴地来看他，干柴烈火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他也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剩余的两天时间，周牧依然带着杜小慧到处转转玩玩，可是她俨然已经没了当初的兴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