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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灵魂分裂

夜,无星亦无月,整个天地中仿佛只有森林里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

慕容安离开了众人,一个人来到没人的森里深处,默默地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四周寂静无声,清凉的空气飘荡在森林中,黑暗的天空如此浩大。

往事一幕一幕涌进慕容安的脑海。

慕容家,整个武林的神话,家主慕容凌,那是江湖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他的天阳神功已经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了,慕容夫人沈雨烟,剑神于天峰的唯一传人,几乎可以说是除其丈夫外打遍天下无敌手。云览山慕容家,在其建立二十年中,已逐渐成为武林圣地一般的存在。然而,令所有江湖人士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几称无敌的存在,他们的后代慕容安竟然无法修炼武功,天意弄人啊。

慕容安一生下来,全身的筋脉便无法容纳真气,任慕容凌和沈雨烟想尽办法,施尽手段,仍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武林中人幸灾乐祸者不乏其人,但一些正义人士不免惋惜,慕容家的绝学恐怕要就此失传了,江湖上又要少一名可以制约江湖风雨的人物了。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一场浩劫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

一年前,整个大地的上空出现了数以万计的飞船(那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叫“飞船”。)。顿时,天地间掀起了一场血腥的侵略战争。

那些从飞船里出来的人,每一个都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他们在一场几乎可以算是屠杀的战斗后,迅速统治了整个大地。即使是号称武林神话的慕容凌和沈雨烟,不到一回合就被人灭成灰烬,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武林高手了,这一场浩劫,江湖几乎凋零!

差距太大了!

后来,慕容安才知道,原来他们所生长的大地,是一个星球,那些人是从另一个遥远的星球过来的,他们要侵占这个星球,作为他们统治王国的一部分,从此这个星球的所有人都成了天外来客的奴隶,或者说连奴隶都算不上,在天外来客的眼中,这个星球的人是如此的愚昧与无知,简直就像蝼蚁一样。

慕容安握紧了拳头,一拳击向地上的一块石头,鲜血溅了出来,但慕容安却似乎毫无所觉。

恨!冲天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

爹娘死了,所有的族人都在被肆意奴役与**,可他却无能为力!不能报仇,不能帮人们摆脱这种困境!他手无缚鸡之力,毫无用处!他恨啊!恨恨恨!

眼中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从眼角滑落,慕容安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不能哭!谁让你哭了!

慕容安紧紧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来,而眼泪愣是没有落下来。

“好大的怒火啊!好强的怨气啊!”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谁?”慕容安连忙站了起来。

“我。”不知从哪来的光照在来人的身上。

当慕容安看到那人的面孔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竟是那群天外来客的首领!慕容安还记得,当此人带着浩浩荡荡的百万天外来客不可一世地悬浮在天空中时,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情景。

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完了!

正在慕容安彷徨不安地等待面对死亡时,那人开口了:“你是慕容安是吧?是那两个人的儿子,那两个蝼蚁竟然有一个这么好基因的后代,真是不可思议,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什么?慕容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杀我,还说我的基因好,基因是什么东西?要我跟随他,他想做什么?

那人看到慕容安的表情,冷笑一声,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划过半空,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声,顿时眼前的森林瞬间化成灰烬,连带着的还有那群陪伴慕容安一年的人。

慕容安双眼中喷出了火,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但是那人一只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真是太弱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强大的力量,什么才是宇宙的残酷,无知的蝼蚁啊,偏居一偶便以为自己就是天地,真是可笑,可笑!”

慕容安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不能呼吸的痛苦根本无法阻止他的仇恨,他依旧睁着赤红的双眼狠狠地盯着那个人。所有的怒火积蓄在胸膛却爆发不出来,恨恨恨!

“对,就是这种眼神!恨吧,让你的恨把这个宇宙化为灰烬,”那个人癫狂的喊道:“光有恨没有用,你要变得强大,更加强大,你知道宇宙有多大吗?像我这样的人在宇宙中遍地都是,你只有变得无比强大,你才不会任人摆布,哈哈,来吧,恨吧。。。”

最后,慕容安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我恨!我恨!为什么我不能保护他们?爹娘,朋友,我的父老乡亲,这个星球所有的人类,难道我们要永远做别人的奴隶,苟且地活着吗?不不不。。。

当慕容安醒来时,他还是在那个森林,但是眼前的森林的另一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不是个梦,慕容安黯然道。

“醒了?醒了就跟我走吧,如果你想得到强大的力量的话。”那个人原来还在,说着他便径自离去了。

慕容安咬咬牙,爬起来,跟了上去。

我叫马云明,但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人知道了,真的是没有人知道了。人们只知道我叫“孤煞魔将”。距离那段时间有多久了?一万两千年了!一万多年来,我一直把自己的渴望沉在心底的最深处,可是今天我感觉到我的心有一次跳动了,因为一个少年。

慕容安,也许他父母给他起名的时候是希望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吧,但他们从不知道,宇宙有多么残酷。但是这次,我让他们知道了,这些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他们的愚昧与无知是多么令人恶心,我要把他们的幸福碾碎,让他们也跟我一样真真正正尝到痛苦的滋味,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容不得幸福,就像我们的绿琅星一样!

绿琅星,我美丽的故乡,我可爱的亲人,还有那无数的同胞。。。你们还不能安息吧?放心,我马云明会为你们报仇的,报了仇我就下去陪你们,我这个罪恶的身躯早该千刀万剐了,但只要一天不报仇,我还得耻辱地活下去,我对不起你们。

一万两千年前,那个恶魔带着他的手下,降临绿琅星,开始了那场噩梦。他们杀害无数同胞之后,统治了绿琅星,然后把一群一群的人赶到封闭的斗兽场里,教给他们力量,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在规定的时间之后如果还多一个人就全部杀掉。我看着我的父母,兄长,妹妹,一个一个死在我的面前,还有那些亲人朋友和兄弟,永远地离开了我。。。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所以我要活下去,我杀杀杀,杀死一个个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那些都是我的同胞啊,但是弱者就得死去,报仇只有强者才能完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我是个罪人,我的手上沾满了自己同胞的鲜血,但是我得活下去,用这双手亲自了结那个恶魔——翁天杰。

后来,我成了整个绿琅星唯一剩下的一个人,绿琅星40多亿人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我肩上背负着40多亿人的怨念和希望。

后来我才知道,不仅是我们绿琅星,总共有一千多个有人居住的星球都遭到这样的浩劫。而翁天杰的目的就是从这些星球中选出天赋最高的天才,一个星球一个,一千多个星球一千多个天才,然后将这群人培养成他的得力战将,替他征服宇宙。

一万多年过去了,我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一个星球一个星球的人灭亡,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便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标就只有报仇了。可是,在翁天杰手下越久,我越明白我们的差距,他是属于那站在宇宙巅峰的一群人,而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他无数战将中的一个而已,根本没法比。他那数以亿记的战将,绝大部分都和我一样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就算我们联手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宇宙太大了,这是我们小星球的人以前无法想象的。亿亿个星系,一个星系里数以千亿记的恒星,而一个行星与恒星相比已是沧海一栗。要达到像翁天杰一样掌握几个星系的存在,那有多困难!

报仇?报仇!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绿琅星,所有的同胞,你们要等我,一万年不够,我会用十万年,百万年,千万年,亿万年。。。我马云明终有一天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会的。

从此慕容安就跟随在马云明的身边了,从那以后他才了解到宇宙的广大。慕容安才知道,原来他们所在的大地,真的是一个星球,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球体之上,但从此他的观念全都改变了。

慕容安知道了,为什么马云明这些外星来客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而他们所在的星球对力量的追求根本就是愚昧,就算修炼到至高境界强如慕容凌者都还是弱如蝼蚁。

宇宙,自有其定律,自有其法则,感悟宇宙之道,懂得运用空间的法则,这才是宇宙强者修炼的大道。宇宙的强者,运用空间的法则,可以轻易毁灭一个星球,一个恒星,甚至将无数个恒星组成的星系掌握在手中。

慕容安天生无法修炼武功,筋脉无法容纳真气,但是他的体质却是宇宙中不可多得的绝佳体质,对于宇宙法则的感悟比平常人强上百倍。从马云明处得到的修炼功法,让慕容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宇宙强者等级划分为:

行星级,在一个行星无敌的存在,空间运用可以覆盖整个行星;

恒星级,纵横恒星系的存在,空间运用可以覆盖整个恒星系;

域主级,掌管百个到万个恒星系的存在;

界主级,掌管百个到万个域主的存在;

系主级,掌管一个星系的存在,系主手下的“战将”便是界主级,一般系主手下会有千万到百亿的界主级强者。

而再往上,那就是宇宙级,掌管万个到亿个系主的存在,宇宙中星系数以亿亿记,至今对于宇宙,还没有人说能全部了解,空间法则也是一样,就算是宇宙级强者,宇宙中也是数以亿记的,不过传说,在宇宙级之上,还有一个“空间级”,据说那才是将整个宇宙都握在手中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强者。

当慕容安得知这些时,他的心不由地黯淡了,虽然他花费二十年就成为了恒星级强者,但是修炼之路,越往后越难,花费的时间也越长,马云明已经是界主级了,那他要多少年才能超越马云明呢?就算是马云明那百万手下,最低的也是恒星级强者,他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宇宙太大了,慕容安的心在颤抖,他恨啊!一股疲惫到灵魂的无力感慢慢地将他淹没。

这二十年,慕容安苟且偷生,在仇人手下生存,他的心每一天都在怒吼,每天,他看着多少同胞在侵略者的鞭笞下猪狗不如的生活,又有多少同胞被随意的残杀,这个星球的人已经不能说是人了,他们比世上最贱的东西还要贱。慕容安心痛,他不甘,但是有什么办法?实力相差太大了。

于是慕容安开始疯狂地修炼,他不顾灵魂承受的强大负荷,接触超越其实力等级的空间法则,灵魂一次一次重创,他却一次一次的尝试,那种灵魂受创的痛苦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承受的,那比撕心裂肺来得更加强烈十倍百倍,但是慕容安却坚持了下来,原本达到域主级要起码两百年以上,他却仅仅用了五十年,可是这种强制透支的修炼,会让慕容安的灵魂逐渐残缺,如果灵魂残缺到一定程度,便会灰飞烟灭。这些慕容安知道,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这样,他永远也报不了仇。

这一切,马云明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制止,这个慕容安让他由衷的感到敬佩,而且慕容安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七十年达到域主级,确实是宇宙中天赋极高的天才,但是马云明也并非庸人。空间法则的感悟与运用,有时候同一个等级相差却是十万八千里,马云明八千年前就已经成就界主,虽然到今天都无法达到系主,但是这八千年却让他成为了界主中近乎无敌的存在,就像翁天杰是系主级,但是他却是系主中巅峰的存在,普通的系主就算百个联手也不是翁天杰的对手。马云明心里不着急,不恨吗?只是他更加明白他与仇人的差距而已。

宇宙很大,也很残酷。宇宙自有其法则,自有其规律,宇宙,本来就是无情的,它不会在乎你有什么梦想,有什么希望,也不会在乎你的恨,你的不甘,或是你的爱,这本就是宇宙之大道。

又过了两百年,这一天,注定将毁灭所有人的希望与梦想。

这一天,两个宇宙级强者在宇宙中大战,战斗的力量将成百上千个恒星系一次性毁灭,其中就包括慕容安所在的星球。数以千亿记的人,瞬间化为灰烬。所有的冲天恨意,不甘与怨气,都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慕容安,马云明,他们注定要带着他们的希望,回归宇宙本源。

为什么?为什么?我恨恨恨。。。父亲母亲,我的同胞,我不能为你们报仇了,我对不起你们。。。

死前的那一瞬间,慕容安突然不再感到不甘,他平静了,他的心很累很累,也许死也是一件好事吧,也许死了就解脱了吧。

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同胞,绿琅星。。。

马云明的咆哮还没开始,思想就被强大无比的力量湮灭了。

混混沌沌,没有空间,也没有时间。

我是谁?我在想什么?这是在哪?

在宇宙中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的一个小角落,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睁开了双眼,眼神中先是一片迷惘,然后逐渐清明。

我是赵小丰,我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亿万份,消除记忆,然后投放到空间之中,体验不同的人生,感受世间种种。刚才那是其中几个分裂出去的灵魂归体了,一个叫慕容安,一个叫马云明,一个叫。。。

过了许久,赵小丰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空间本就是一个灵性体,它从空间本源中幻化出世间万物,形成不同的个体,每一个都有其设定,都有其不同的记忆,然后空间自导自演出一部恢弘大气的电影,空间本身就是一个精神分裂者。

赵小丰现在的所做所为,便是试着把自己当成空间本身,按照空间的方法去感悟大道,只是他还不能和空间一样,幻化出那么多的个体,所以只能将这些个体投放到空间的大舞台中,随着空间本身的剧本,感悟万物。

天因何无情?统筹万物,排布乾坤,不可有情,然,我即为天,天化为我,我有情,即天有情,天之情,在天地万物,其情之深,远超我等所能想象。

突然,在这个不知名的星球上产生了空间波动,赵小丰诧异地睁开眼。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孙宇?”赵小丰没想到出现的人竟然是孙宇。

“小丰,好久不见。”孙宇微笑道。

“你。。。你怎么会来到这?”赵小丰心中惊讶,孙宇竟然和他一样,都有空间转移的能力,是不是在他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事?

“对不起,小丰,”孙宇忽然说道:“其实我不只是孙宇,我还有一个名字。。。”

赵小丰没有说话,等待孙宇的下文,只是在他心中却浮想联翩,孙宇说他不只是孙宇,那他还会是谁?赵小丰怎么猜都没有猜到。

孙宇看着赵小丰,顿了很久,才道:“我的另一个名字叫,岳松。”

仿佛一道闪电在赵小丰脑海中划过,岳松?那个自己精神失常时进入自己脑海中的人,他竟然是孙宇。一直以来,赵小丰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操控他的命运,发生在他身边的事,似乎早就被人安排好了的,如果真是那样,那个人会是谁?赵小丰想到了岳松,那个神秘的,似乎是属于空间之外的人。

孙宇叹了一口气:“确切的说,我只是岳松的一部分,也许你已经猜到了,岳松是空间之外的人,他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分解,投放到空间中,这就是我,孙宇,我会在空间中诞生,成长,生活,只是我有我的使命,到我成年之后,我会知道自己的使命,然后就要想方设法完成这个使命,你们的事我都知道,甚至我在其中还起了推动的作用。”

此时的赵小丰已经不是以前的赵小丰了,若在以前,听到这些,他难免会愤怒,可现在的他,平平静静,看不出一丝波澜。体味了千万种人生之后,赵小丰的心境已经深不可测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岳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小丰说道。

孙宇心中满是惆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曾经的同学,朋友,兄弟,他心中如何狠心,可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很快就会在遇见他的,到时他会告诉你的,我这次来找你,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所为何事?”赵小丰淡淡的道。

“你可知这个宇宙中为何会有空间?”孙宇却问道。

“愿闻其详。”

“宇宙诞生之初,并没有人的存在,也没有空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有了人,同时也出现了空间,也可以说空间是为了让人生活于其中才存在的。”

“你想告诉我什么?”赵小丰问道。

“破开空间之道。如今你已经理解到空间的本源秘密,也是时候破开空间了。”孙宇说道。

赵小丰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空间是人生存之所,如果要破开空间,就应该超越人的本质,人的本质是记忆,记忆造成了自我的存在感,你是说要把人所有的记忆消除吗?”

“你已经接触到大道了,但还没有理解透。”

“没有理解透?空间之外与空间还有什么不同?”赵小丰自言自语道,忽然灵光一闪,“是时间,对,空间之外是没有时间的存在的,只有在空间之中,才会有人为定义的时间,所以是空间,而非时空。”

孙宇点点头:“时间在每个人的心中的存在是根深蒂固的,虽然你早已明白时间只不过是空间程序的运行,但你心理上的时间却一直没有真正抹去,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有了自我存在感,有了时间感,只要你作为人的感觉存在一天,你就永远生活在时间之中,不能消除自我,消除时间,你就不会与空间的本质区别开来,去到空间之外。”

这一刻,赵小丰的脑海风起云涌,他的思想因为不断地领悟变得越来越纯洁透彻,他的灵魂逐渐回归到最初的状态,也就是空间本源,但又与空间本源略有不同,只是更加的凝练与坚实。

整个空间都在震颤,空间产生的波动几乎遍及到所谓的宇宙的各个角落。

空间宇宙的所有强者在这一刻都震惊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强大到不可思议,就算是宇宙级巅峰强者都不及其亿万分之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级”?以前大家都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空间只是一个小世界,是比不上宇宙的广大的,而空间级强者竟然会凌驾于宇宙级强者之上,这是无法理解的。

此时的赵小丰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所造成的影响,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

孙宇看着赵小丰,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径自离开了。

他的使命结束了,可是他的心里为何沉甸甸的?赵小丰,杭凌生,张东祥,原本都是他的好兄弟,可是如今他们一个一个都走上了这条路,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他虽然是岳松的分身,可是自己觉得安心吗?

孙宇深深叹了一口气,转眼从这个星球消失了。

孙宇没有看到,在他消失的那一刻,赵小丰睁开了双眼,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然后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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