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未知的机遇。
清晨,夏鹿拉开门,一个身影就跌到了他的脚边。
尹爱沫揉揉眼睛,一脸不解的顺着脸边的拖鞋向上看去。
“沫沫,你怎么睡在我的房门口啊?”夏鹿蹲下来,对上爱沫正乱转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就是没睡着然后出来坐一会,然后就听见你…啊!”爱沫边说边企图坐起来,在额头猛的一下撞上夏鹿下巴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了,“啊,没有,我可能是梦游,对,梦游,哈哈。”
说实话,爱沫骗人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是装傻倒真有一套。
她就这么打着哈哈蒙混过关了,夏鹿也没再过问。“那你在门边靠了一夜一定很不舒服,快回房间继续睡吧,反正是周末。”
爱沫关上房门,又确定夏鹿也回房间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昨晚到底在和谁通电话,那么晚了,他又是在暗中打探谁的消息,那么,紫谖知道吗?”想到这,爱沫突然紧张起来,紫谖该不会是有危险了吧?
“应该不会,紫谖是谁啊,只有她整人,就从没吃过亏,那我也不要多管闲事了吧,恩,一定是这样。”想着想着,爱沫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将近下午她才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
“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爱沫朦朦胧胧的走下楼梯,没人回答。“妈?”
她又喊了一声,客厅里空荡荡的一遍遍回声。
只有厨房中传出一阵阵金属相撞的声音。
“妈,你在搞什么…”爱沫推开门,话还没说完,就傻眼了。“小鹿,家里被抢劫了吗?”
“你见过抢劫厨房的吗?”夏鹿无奈地看着一片狼藉。
“那就是你被劫色了吧。”
“…”
桌上是一盘黑糊糊的…方便面,和,一碗泡在汤里的的…蛋炒饭。
爱沫和夏鹿面面相觑。
“沫沫,你确定你会做饭?”夏鹿率先开口,用筷子指着桌上那盘"方便面",笑得“花枝乱颤”。
爱沫把筷子一摔,用力的把面前的碗往小鹿那边一推,“你确定这是炒出来的!”
“起码我煮的面不会像是炒煳的。”夏鹿据理力争。
“起码我不会嫌油在锅里会崩出来而不停的加水!”爱沫更是不甘示弱,“亏你还把厨房制造成犯罪现场。”
“尹爱沫,你很能贫嘛,亏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淑女。”夏鹿转为人身攻击,“现在来看,真有市井悍妇的气质啊,既不贤惠,话还那么多。”
“呀,夏鹿,我妈妈出去了你就敢欺负我了,看我不把你赶出去。”爱沫说着还真就叉起腰,装悍妇的摸样。
“包租婆大人,放过小的吧。”夏鹿也开始贫起来。
“要想活命,就吃掉我做的方便面!”
“你确定我吃完后能活命?”夏鹿嬉笑起来也不过是个孩子。
“那你就吃掉你的…汤炒饭。”
“那我还是吃你的面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下午倒是很愉快,傍晚的时候还没见尹妈妈回来,爱沫放下摇控器,“不行,我要给妈妈打个电话,她怎么还不回来,我要饿死了。”
“别啊,伯母现在还没下飞机,啊,不是,伯母说她不带手机了,对,没带手机。”夏鹿打着哈欠,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虽然及时更改过来了,还是被爱沫听出了端倪。
“你说什么下飞机?我妈去哪了!”
夏鹿装傻,“什么什么下飞机,我明明说的是没带手机。”
但是,对于装傻成性的爱沫来说,夏鹿的技术太初级了,爱沫爬上夏鹿坐的沙发,凑近他,“说,我妈去哪了!”
夏鹿不畏强权一般抬起头,就在这个刹那,两人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加速。
“伯母说,她,她和穆伯伯要去夏威夷半个月…”夏鹿偏过头,不敢看爱沫。
爱沫也趁机爬下来,“那干嘛要瞒着我。”她的脸红得不自然。
“那个,就是怕你…”夏鹿也不知道这个事该怎么说。
“其实我早就不介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爱沫仿佛自言自语,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忘记父亲的好。
或许,永远都无法释怀吧。
或许我们都一样。
或许吧。
清晨。
“小鹿,我饿了。”爱沫早早就被咕噜叫着的肚子闹醒了,顶着鸡窝头去闹夏鹿。
夏鹿还在睡,挥着胳膊把同样还不太清醒的爱沫拍在一边,翻个身继续睡。两个人昨晚一直在商讨谁做饭谁请客叫外卖的事情,等商量完发现都很晚了,于是两个人只能饿着肚子睡觉去了。
爱沫本来就不怎么清醒,被小鹿一拍,脑袋碰到枕头就又睡过去了。
紫谖下了飞机,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
昨天飞到澳门查看赌场的情况,又连夜飞回来,让她头疼的是之前赌场归属于圣地亚哥的时候Kris似乎不怎么管理那边,虽说效益不错但也乱得可以。
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对了,紫谖想到了昨天在机场遇见了尹妈妈和穆伯伯,尹妈妈还特地交代紫谖没事的话多去看看爱沫,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不一定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还顺便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紫谖。
“那就去爱沫家看看吧,顺便蹭顿饭。”紫谖翻出包包里那串钥匙,“啊,虽说尹妈妈的料理很赞,但是爱沫的手艺却是不敢恭维的。”紫谖摇摇头,算了,还是买点东西吧。
“沫沫?”紫谖推开门,拎着大包小卷的食材,估计都足够爱沫吃半个月直到尹妈妈回来了。
紫谖把东西放进厨房,又出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爱沫还是没有动静。
“都快到中午了还在睡觉?”紫谖边说边走上楼。
爱沫房间里遮着窗帘,黑呼呼一片,紫谖扯开窗帘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奇怪了,不在家吗?”
紫谖退出来,紧接着又进了伯母的房间,没有人。
在紫谖不抱希望的推开客房的门的时候,就当场傻在那里了。
一张大床|上,两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
脸对脸,双腿死死的环着对方的腰,双臂绕在对方的脖子上。
像是不会分开的恋人,怎样都分不开的灵魂伴侣。
如果…
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沐紫谖的话。
但是…
偏偏是紫谖站在这里,还是困得想要发飙的沐紫谖。
紫谖故意用力踩着高跟鞋走到床|边。
夏鹿有些不舒服的皱眉,倒是更用力的缠住爱沫,像抱着被子一样跨住。
爱沫被夏鹿的腿压得有些难受,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挤,还发出不舒服的哼哼声。
夏鹿似乎清醒了一些,微微眯着眼,把怀里这个被子团一样软软的东西又紧了紧。
“你们两个速度倒是挺快。”紫谖清清嗓子,“伯母出去蜜月,你们在家里新婚。”
夏鹿清醒了一些,“你怎么进我房间?”,他只听见是个女生的声音,还没辨别出来是谁,更没听出说的内容是什么。
紫谖倒是不说话了,静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看两个人的好戏。
夏鹿又转了几下,扭了扭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勒着自己的腰和脖子。于是不情愿的挣开眼。
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不明不暗的铺进房间,刚刚好的显露出一种晦暗的**色彩和气息。
爱沫紧紧裹在棉被里又被夏鹿抱得紧紧的,所以脸颊有些燥热的潮红,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鼻头上透出细腻的汗珠,双眸紧紧闭着,睫毛忽闪忽闪的微微抖动着,又密又长,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附在眼底,粉红的唇轻抿着,长发披散着挡住了唇角,美丽诱人。
夏鹿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爱沫,失了神。
如果我选择放弃一切来延长某个时刻。
如果我愿意遗忘**来与你白头偕老。
如果执子之手也可以不忘初心。
那么,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