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拓一副没听懂的模样,又往前迈了两步,沈亦初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
穆北拓笑着步步紧逼,沈亦初只能咬着牙跟着他的步伐一直后退。
突然,她单薄的身子一下子就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上,导致她无路可退。
穆北拓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沈亦初面前,伸出手衬在墙上,让沈亦初再也无法挣扎。
他真的很高,明明有着一米六八的身高沈亦初现在却跟着小孩子一样,直接抬起头来仰视这个对她步步紧逼的男人。
时至今日,她其实是留恋的,这样的场景,已经不知在她的梦里出现了多少回,但那也仅仅只是一个梦啊!
“现在还逃吗?”
头顶响起那阵熟悉的犹如大提琴般优美动听的声音,他的嘴里吐出的气在沈亦初的头上引起阵阵酥麻。
沈亦初下意识的想躲,但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悬殊,沈亦初空有功夫,又舍不得对他下手,所以局面就这样继续僵持着。
“穆先生,捉弄我很有意思吗?”沈亦初瞪大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
穆北拓的眉头微不可查的扭动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又被他抚平了。
“你爱我吗?”他似乎很执着。
“不爱。”沈亦初口是心非。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继续追问。
“我没有!”她言辞闪烁着:“穆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房休息了,所以请您离开。”
“我若是现在放了你,你明早醒来还会继续爱我吗?”穆北拓又靠近了一步,他的语气温柔到了极致。
“不会。”沈亦初坚持。
“那我为什么要放了你?”穆北拓调笑到。
“你无赖!”沈亦初气急败坏的用力推了穆北拓一把,但奈何他却犹如一座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反而被他的长臂一拉,沈亦初直接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他的怀抱。
穆北拓,你知道吗?每次跟你发上一个信息,都得要赌上我一天的心情。
所以,原谅我的胆小懦弱。
“我妈说过,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如果她一再坚持说不爱我,那就说明她的心里一定是爱惨了我。”听着穆北拓的话,沈亦初一再忘记了挣扎,反而还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回抱了他。
穆北拓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而这时沈亦初低着头抱着他,所以她并未发觉。
“你妈妈骗了你,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可能会被打的。”沈亦初笑着半开着玩笑。
月光如雪,打在两人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件银衣。
穆北拓只是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抱着她,像是整颗心都由此沉沦。
突然,他目光一凝,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失控,他的目光凝了凝,眼底又重新聚满了寒光。
此时的沈亦初正沉寂在重新收获幸福的喜悦里,根本就顾忌不得头顶上那人眼底散发的冷意。
她笑着说:“穆北拓,你今天突然跑过来就是为了要跟我告白吗?”
穆北拓只是笑着,没再言语,半晌,他才悠悠开口说道:“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是不会对你放手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语气也是那么的诚恳,沈亦初承认,她动容了。
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情绪在此时就好像是开了闸一样,她的心早就是兵荒马乱了。
穆北拓饶有兴致的将沈亦初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细致入微。
突然,他的唇角一勾,一把将沈亦初放开,他说:“若你不信,那就只剩下时间可以证明我的心意了,但你也要记住,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制的,不可能每一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你一辈子。”
穆北拓说完转身就要走,沈亦初表情微怔了一下,立马就伸出手抓住了穆北拓的衣角。
她认输了,她现在只想为自己争取一回,不管结局如何,至少她现在是有机会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所以,她现在不愿放手。
穆北拓面对着洁白无瑕的月色,背对着沈亦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似嘲讽,又似欣喜。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疑惑性的问了句:“决定了?”
沈亦初点点头“嗯”了一声,穆北拓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不后悔?”,沈亦初还是点头。
穆北拓这才转过身子,他长身玉立,站在满是光辉的月光下尽显神秘,月色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同时也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是夜,很漫长,在寂寞中更显幸福。
翌日一早,方知竞就敲响了沈亦初的房门,揉着惺忪的双眼,沈亦初机械性的开了门。
“小五,有情况,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赶赴现场。”方知竞的语气很急,他笔直挺立的身躯此刻就站在沈亦初的门口,并未踏足进去。
一听到‘有情况’这三个字,沈亦初立马就来了精神,她随手拨了拨有些乱糟糟的短发,转身就急急的往洗漱间冲。
边跑她还不忘朝方知竞挥挥手让他等她五分钟。
方知竞看着沈亦初这万年不改的急性子,他站在门口摇头失笑。
突然,他的视线被一件随手扔在沙发上的白色衬衣给定住了,他虽然是满心疑惑,但理智还是让他停在原地不去探究过问。
“师父,走吧。”
果然,五分钟后沈亦初就精神抖擞的拿着手机和房卡站在了方知竞面前,出门前她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才将房卡放在玄关处出门。
方知竞瞧着她的动作,并未多问,直接领着沈亦初下了楼,走到楼道转角处他还是忍不住朝楼上又看了一眼,最后才昂首阔步的离开。
在楼道的尽头,一道欣长的身影目光如炬,手里捏着一根未曾点过的香烟,看着沈亦初他们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苏逸,去查一下沈亦初跟什么人走的最近。”
吩咐完就立马掐断了电话,随即,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楼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