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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山园中。

书房之内,王安石正伏案勉力写作。此刻的他,面皮松弛、眼泡浮肿,明显地呈现出一副病容,为着咳嗽不止,故而不得不时或停笔喘息,有时候噎住了一口气,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碧霞悄然走了进来,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蛋羹放在案头。

“又弄来这个做什么?”王安石停住手中的笔,瞟了那正散发着扑鼻清香的羹碗一眼,似有些不悦地说道,“老夫又不是娇养之躯!”

“这是夫人再三吩咐的。”碧霞小声回了句。她跟了王安石夫妇多年,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不喜吃药,亦不喜服食补品之类的东西。记得还是在东京的时候,也是因为发喘,太医叮嘱要服用紫团山参,可是遍访京师,也无有买处。恰值此时有一个叫薛师政的官儿自河东入朝,有事相求,闻得此讯,便特意送了几两过来。哪知他究问底细后,非常恼火,当即便喝令老管家封还。看着这情形,吴夫人上前相劝道:“薛大人所为固不足取,但老爷之疾非此药不可愈,药就还是留下,论价付钱好了。”可是他任怎么也不依从,还说:“平生无紫团参,也活到今日!”

想到这里,她因之又劝道:“老爷,这蛋羹并不是什么补品,也不是别人送的,你就吃了吧。”

“好吧,你就搁这里行了。”王安石似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

“咦,今日怎么没有信札之类的东西?”

“哦,老爷不说我倒忘了。”碧霞见问,一伸舌头,从袖中取出几封信札来。

“你呀!”王安石不无嗔怜地瞪了她一眼,一伸手接了过来。他逐一地翻看着封皮,嘴中还发着感慨,“咳,我昔日交游也不算少了,却皆因国事相绝、断了往来,如今闲居,复欲作书相问,只是又……”

他不想说下去了。

看着王安石怅然若失的神态,碧霞不知怎办是好了。她想劝慰他几句,又觉自己苯嘴拙舌,而且毕竟是个下人,所以踌躇了一会,仍只能归于沉默。近一向来,她是又高兴又发慌,内心矛盾得很。高兴的是老爷托人替她订了一门亲事,而且乘着那儿郎来叩谢时,要夫人带着她躲在屏风后瞧了一回。一想到此事,特别是想到那儿郎不惟生得一表人才,家中也还殷实,老爷又一再叮嘱夫人要将给她的嫁妆备办得丰厚一点,她心中就感到甜滋滋的,非常激动,甚至晚间一个人躺在被窝中抹开了泪花。她庆幸自己真正交上了好运,碰上了老爷这样的好人。如果阿娘还在世上的话,一定不会再为当年因生计所迫将自己卖掉而悲痛欲绝的。只是,高兴之余,又很是不安,特别是近一向看着老爷患病,这种心情就更明显。她觉得老爷夫人的年纪都老了,身子骨明显着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老爷,三天两头便要闹个病灾。他们都是自己侍奉惯了的人,真要离了她,新来的小丫头能周知其详、料理得好吗?她终不成就这样仍下他们啊!

碧霞想着什么,王安石全无所知。此刻,他只顾一封封地拆读着信札,并顺手把读过的放在一边,至于蛋羹,连看也没看。

看着蛋羹冷下来,碧霞很有些沮丧了。她提醒了几次,偏偏老爷一声也没听到似的。没奈何,她只好随手替老爷整理起了看过的信札。可就在这时,她发现了复盖于信札下的一张稿笺,上面胡乱地涂写着“福建子”三个字,满纸皆是。

福建子?碧霞心生疑窦了。她想,这不是指的那个名叫吕惠卿的官儿么?记得老爷第二次到东京再任宰相,和王雱公子谈到此人,王雱就是这样骂他的。当时王雱咬牙切齿、恨恨连声的样子,使碰巧在旁的她至今想来犹在眼前。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问了一句:

“老爷,你写上这么多‘福建子’,莫不是怪恨他失误了新法么?”

“唔——?!”

猛听这话,正在阅信的王安石怔住了。当他抬头看看碧霞,又低眼睨视了下她手中捏着的纸片,并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时,立地,心中的隐痛被触动了。看着那青筋凸露的大手便颤抖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他重重地放下信函,不无恼怒而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不好!瞧见这架式,碧霞心中猛地一跳。她立即悟会到自己问得太冒失了,故此很是惶遽起来。

房间里刹时间变得很寂静,连人的心跳似乎都能听到。

一个多月前——准确点说,就是李定来的那天,王安石骤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家人都认为他是贪着游历,劳累过度,而这中间,只有夫人、老管家、碧霞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清楚,这其实是为着精神的长期悒郁,又加上了外来的刺激所致。

那天,从谢公墩回来以后,王安石和李定足足扯了几个时辰。虽然到后来做弟子的不再言语,但王安石却知道这位御史中丞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多少,故此,心中很不是滋味。本来,为着故人的来访,他特意命老管家预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但为着话不投机,饭最终吃得冷冷清清。

“如何,今晚就在这歇上一宿?”王安石诚心诚意地挽留着客人。

“多谢老师关心,弟子因另有公务在身,明早急着赶路,今晚还是回城内驿舍的好。”李定不能说动王安石,自觉无趣,故此客气而又执意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王安石再不说话,默默地把他送出了庄外,又默默地回到了园中。

他走进书房,在案桌边坐下来,想翻翻书排遣一下胸中的烦闷,可不知是风摇烛火,还是眼睛发花,那书上的字总象在眸子前边愰跳,一行也看不进去。

“我这是怎么搞的!”他不由得发起怔来。

乌云渐起了。随着越刮越大的晚风,一阵急骤的雨点乱洒起来。它们压盖着尘埃,敲击着林叶,“噼噼啪啪”地犹如敲打在他的心头。

不,我不能让李定、舒亶这样胡闹!王安石在心里对自己叫了声。他决定写封章疏上呈官家,劝谏他不要处罚苏轼。

他铺开了稿笺,可就在他刚及援笔在手之时,老管家走了进来。

“何事?”他嘴里问了一句,心里却在斟酌着章疏的字句。

“有封信。”

“谁来的?”他依然没有动弹。

“是——吕惠卿大人来的。”老管家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

听道是吕惠卿的来信,王这石的眼睛立地大睁开来。他一把抓过信,拆读开来——

惠卿启:合乃相纵,疑有殊在天历,折虽或使,殆不自于人为。然以情形论,则已折者,宜难于复合,以道自命,则自大者,讵知其不人。如某叨蒙一臂之交,谬意同心之列,忘情履坦,失戒同戏,关弓之泣非竦,碾足之辞未已。而溢言皆达,茀气并生,既莫如其所以终,兹不疑于有故,而门墙善责,数移两解之书,殿毕对休,亲拜再和之诏。固其虚也,方且图之,重罹苫块之忧,遂稽竿牍之献。然以言乎昔,则一朝之过,不足以害平生之欢,以言乎今,则数年之间,亦将随数化之改。内省凉薄,尚无细数之嫌,仰揆高明,夫何旧恶之念!恭惟观文特进相公,知德之具,达命之情。亲竦冀于此间,憎爱融于不有。冰炭之息,豁然傥于至恩,桑榆之收,继此请图于改事,侧躬以待,惟命是从。

一口气看完,王安石默然了。片刻之后,复又冷笑起来。

对王安石的这种表情,老管家早料到了——想当年,老爷对这吕惠卿奖掖提拔,是何等尽心,可就是这厮,却不思图报,反而居心险恶,变着法子陷害老爷。对这样的无耻小人,还有什么说的!

“殿陛对休,亲拜再和之诏,”王安石再次持信鉴阅,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朝廷有用和甫执政的消息?”

面对王安石疑询的目光,老管家困惑地摇了摇头,说实在的,老爷自蛰居半山以来,江宁都很少去,更不用说千里之外的汴京了,何况他从不喜欢主动打听外间的消息。

“也许是二老爷确要升官了吧。”他想了想,猜测着。

“那,与老夫又有何相干?”王安石似是明知故问。

“这——”老管家偏起脑袋,眨了眨眼,“是不是这姓吕的怕老爷记仇,现在二老爷当政,会对他多有不便呢?”

“怕也是。”王安石看了他一眼,表示同意,但复地又冷笑了,“依这样说,这吕惠卿若不是闻听诏拜和甫,也不会来问候我了喽——真亏了他,终是会做文字!”

“老爷是不是回封信与他?”

“这——”王安石闻言,却有些踌躇了,有顷,方说道:“来而不往非礼,就回他一封吧。”

老管家一听,连忙将笔砚移了过来。

王安石

展开纸笺,援笔在手,略一思索,便写了开来——

安石启:与公同心,以至异志,皆缘国事,岂有它哉?同朝纷纷,公独助我,则我何憾于公?人或言公,我无预焉,则公何尤于我?趋时便事,我不知其说焉,考实论情,公亦宜照于此。开谕重悉,览之怅然!昔之在我,诚无细故之嫌,今之在公,尚何旧恶足念?然公以壮烈,方进为圣世,而某萧然疾衰,将待尽于山林,趋舍异事,则相熙以温,不若相忘之为愈也。趋召想在朝夕,良食自爱。

写毕,出了一口长气。

“老爷回的好!”老管家似懂非懂,却从旁称赞道。

王安石淡淡一笑,可就在这一倏间,脸色突地大变。只见他以手护头,非常痛苦地跌坐在了椅子之上。

“老爷!老爷!”

看到王安石肌肉抽搐,目光僵直,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

老管家异常惊骇了。他知道老爷的老病又犯了,便连忙将王安石扶着躺倒在睡榻之上,同时三两步跨至房门外,向着后院方向大声喊叫起来——

“碧霞姑娘,老爷病了,快请夫人过来!”

伴着老管家焦灼的呼叫,屋外的雨声这时也越来越大。夜空中不时亮起闪电,照得这空荡荡的斗室倏间雪白,远方则更是传来了阵阵雷鸣声。

听道老爷不好,半山园中,王家主仆老小都惊动了。他们互相传语着、呼唤着,纷纷跑向夫人住处,又不约而同地跟着碧霞跑到书房来。嘈杂的脚步声和雨声、雷声搅合在一起,显得很是零乱。

王安石此时头疼欲裂。耳听急雨,眼眩残烛,他觉得心口憋得特别紧,那身子就象秤砣一样,沉甸甸地直往无底的深渊中下坠。

“老爷!老爷!”

王安石耳边传来了吴夫人异常焦灼的呼唤声。看着他突然发病,她心中非常着急。她一面叫碧霞去检点自己卧室中的柜子,看官家当年钦赐的大内用药还有没有,一面叫着下人们端来温水,自己就水中绞起了手帕,替王安石抹着头上、身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这会儿,她是又疼又气,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一个劲地尤怨,怪着王安石不该贪恋山水之乐。她想,不是晒了那毒辣的日头,又乏了体力和精神,哪来的这番折腾?

王安石非常虚弱地躺在睡榻之上。他此时并不糊涂,只头疼得紧。睇视着夫人忧急的面孔和忙乱的动作,嘴角边依稀露出了自我嘲讽的苦笑,而当同时听着屋外下人们窃窃私语,分明是在为自己担心,又觉得有股热流在喉间涌动。只是他此时无力动弹和言语,只能一由吴夫人摆布。

风更大了。窗簾再次被吹起来,将满桌的纸片象雪花一样飘洒在地上,慌得两个侍立于门边的小丫环扑按不及,费了好一阵手脚才将它们捡好放到桌上,复又将窗关上。

碧霞终于找到了那宝贵的药丸,相帮着吴夫人,服侍王安石吞下。

又过了多半个时辰,王安石方舒缓过来。

“碧霞,叫他们都歇息去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呐。”吴夫人看着似已睡定的王安石,打了个呵欠。她揉揉已很涩重的眼睛,发现门外廊边还守候着很多人,连忙吩咐道。

众人听见了夫人的话语,却不肯离开,直到老管家出来告诉他们老爷确是没甚大的关碍了,方次第散去。

“夫人,你也去歇息吧。”碧霞看着很是困倦的吴夫人,说道,“这里有我和老管家侍候着就行了。”

“好吧。”吴夫人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随手又换了支蜡烛,叮属了几句。

烛光大了许多,但房子里却因吴夫人等的离去更显得空旷了许多。

夜越来越深了。山野之中,偶尔传来几声令人心悸的怪叫,给这雨中的半山园更加增添了一种阴沉的气氛。

时光在一刻一刻地流逝着。到最后,碧霞也支撑不住疲劳,歪斜斜地靠在了榻边。只有老管家,仍在打迭着精神照看着,盖因为王安石似睡非睡,每隔一阵子总要发出几声呻吟,既象是梦呓,又象是在清醒着的喟叹。

这一夜里,室内简陋的睡榻上,王安石整个身心一直没停止过折腾,到下半夜,则干脆失眠了。他感到极度疲乏,就象落入水中无力挣扎一般。为着心头发烧,四肢发热,他很想唤人端来口冷茶喝喝,只是,当他吃力地环顾四周,看到老管家和碧霞也疲倦得不行,直打瞌睡的时候,便又忍住了。他想叫他们去睡,却连说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故此只能是睁着枯涩无神的眼睛,看着那昏黄的烛光将老管家和碧霞的身影孤零零地投射在壁灰剩落的墙上,迎风摇曳不定,直到鸡鸣之时……

“老爷!”

看着王安石脸色晦暗,久不出声,碧霞很是担心了。她鼓着胆子又叫了一声。

王安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碧霞手摇着那张涂满“福建子”的纸片,似欲解释什么,他表示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在他的宦海生涯中,吕惠卿的背信弃义是他最为憾恨的事情。想当年他入为参政的时候,那吕惠卿不过是一小小的集贤院校勘,为着其极力赞行新法,自然,也为着其确实是个能员,精明强干,他多次在官家面前举荐以不次擢用,直到其陛为了参加政事。谁承想此人以后不仅不戳力新法,反而乘他第一次罢相之机,假公济私,多行不义,败坏新法名誉,甚至为了可鄙的权欲,竟借当时朝中兴起的一出谋反大案,罗织罪名,要将他也网于其中,用心是何其歹毒!只是,话又说回来,这一切恩恩怨怨确如他回复吕氏的信中所说,大率缘于新法。而且这吕惠卿从他复相之后即被官家贬往外州,日子很不好过,据说连凉水都不敢喝,怕闹出病来被人讥笑为“忧谗畏讥”,既如此,则他又何必与之计较始终呢?须知好歹也共事了一场,终不成给那些反变法之人以可乘之机。

就这样,片刻之间,王安石的脑海里闪现着无数由烦躁、愤懑、遗憾、惆怅……交织着的往事,而他的心子,也在电光石火般地经受苦涩酸辣的浸渍之后奇迹般地趋向了舒缓。他因之用了一种出人意料的镇静语调说道:“碧霞,老夫已闻得你夫婿正温习功课,准备往东京应试,老夫已着人与他说了,一俟跻身甲科,便要将你迎娶过去。”

“看老爷说的。”闻听这话,两朵红云立地飞上了碧霞的面颊。她虽然心中欢喜,可到底是个女儿家,难免羞涩,故此竟有些忸怩起来,那手也不知放哪是好了。

“你不信?老爷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哟。”打量着她腼腆不已的样子,王安石微笑着打趣开了,尽管他自己觉得是那么勉强,“老夫还要找他来好好叙谈一番哩。”

听着老爷的话,碧霞红着脸低下了头。她此时不仅相信王安石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又一次沉浸在了幸福的遐想里。只是,当她抬起头,将眼光从自己鼓凸的胸前移开,扫视到桌上的蛋羹时,方又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好吧,依着你就是了。”王安石自然明白她投过来的眼光是什么意思,随即将羹碗端了过来。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二门上传过来一声欢叫——

“来稀客了!”

“哦?”

闻听此话,王安石和碧霞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我去看看。”碧霞到底是个女儿家,捺不住好奇,睫毛一眨,灵巧地跑了出去。片刻工夫,就又听见她冲着书房这边欢快地喊了起来——

“老爷,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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