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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子明等男生,在宿舍呆着。宋子明打了几次电话给王淑妍,但是都被王淑妍直接挂掉,一时郁郁不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花智尚坐在床上看书,不时收发短信;史芸轩和严俊琪两人打打闹闹地,使出各种锁身技能。九点时分的时候,古紫绮打电话给宋子明约他们出去玩,宋子明此时心里憋闷,说:“我只想喝酒。”古紫绮说无所谓,宋子明就答应了,马上叫上自己宿舍的人一起去。花智尚先是不肯,无奈其他人都态度强硬地拉他去,他只好乖乖地屈服。宋子明到余晓天宿舍想把余晓天、唐玉也叫上,却发现余晓天不在,只有唐玉和其他人在;宋子明问过其他人,其他人说没兴趣,就只把唐玉带走。当他给余晓天电话时,余晓天在电话里说已经到了,众人都说他重色轻友,过会儿必定要罚。

又是他们常来的酒屋,里面到处都坐满了人。余晓天和众女生在在一桌上,只见林宝莹的舍友除王淑妍外其他都在,宋子明等人都过去坐下。服务员把酒拿上来的时候,史芸轩把一瓶酒放在余晓天面前,说:“先喝一瓶,不然和你没话说。”林宝莹在一旁笑他,余晓天十分困惑地说:“为什么?”唐玉臭着脸郑重其辞地说:“重色轻友。”余晓天无辜地看着眼前一大瓶酒,吞口水指向远处说:“我重色轻友?那他叫什么?”男生看向他指的方向,看见林仁先正和一个女生在说笑。然后都转过来,史芸轩说:“他是他,你是你,后面自有他好看的,你先喝了再说。”余晓天知道他们有意整他,无可奈何地屈服于众人,一边喝一边扫肚子。喝完看着唐玉、史芸轩说:“回去跟你们割席。”众人先是不解,然而思考了一会儿,都笑了起来。

这个晚上,宋子明只想借酒消愁,不停地举杯。男生们知道缘故,都没劝他少喝。古紫绮在旁劝他说:“少喝点吧。”话语中充满了担心和柔情,而宋子明却不理会,依然频频举杯。宋子明虽然如此,但也没显得寡言,反而滔滔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林仁先已经不在,他们都以为已经回宿舍了。想不到,没过一会儿他却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站在严俊琪后面说:“怎么大家都在也不叫上我?”史芸轩拿起酒杯放到唇边开玩笑地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们认识吗?”给对面的余晓天使了个眼色,但是在场最明白史芸轩的是严俊琪,他说:“我不信你在那边一直没看见我们,我们这没你的事,陪你女人去。”说完,严俊琪就和史芸轩干了一杯。唐玉、宋子明忍不住在笑,花智尚咬着杯口也在笑,余晓天二话不说,在桌上摆出两瓶酒后,说:“喝掉,不然我们和你没话说。”看见此情景,女生们都在掩嘴窃笑,唐玉说:“小子,够狠,佩服。”林仁先明白他们这是在整他,就道出各种搪塞之词,可是他们哪里会听,史芸轩脸不改色地说:“别说废话,喝完坐下,转身走人,你选择。”林仁先看这一劫是避不了了,便无奈地坐下拿起酒说:“你们够狠,但是,君子不与小人相辩,我喝。”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其他人都笑得抱肚子。当他真去拿第二瓶的时候,余晓天按着说:“跟你开玩笑的,一瓶就好,我和你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也被他们整了一瓶。”林仁先说:“算你还有人性。”说完,手就迅速地收了回来。然后他们继续说笑,举杯畅饮。

时间在玻璃的碰撞声中过去,宋子明站起来要去厕所,众人都知道他已经喝多,在座却没有人站出来陪他。宋子明一进厕所就吐得一塌糊涂,等吐干净了,漱了口洗把脸,对着镜子拍着自己的脸深呼吸,清醒一点后才出去。古紫绮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来,一直在等着,宋子明出来,便迎上去问:“好点了吗?”又叹说:“何苦喝这么多呢。”宋子明听见古紫绮如此的柔情似水的话语,一时酒精上脑,两手抱着古紫绮,似在抽泣,古紫绮一时不知所措,但是手却慢慢放到了宋子明的腰间也抱着他,说:“不要想太多了,想多了也没用,既然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你现在这样又是何苦呢?”说话时,不停地用手抚摸宋子明的头。宋子明听了这柔情的慰藉之声,手抱着古紫绮的头就是一吻。古紫绮对于这出其不意的一吻并没有太大的反抗。两人搂在一起,亲了许久,宋子明拉着古紫绮就走,他们去的方向不是同学众人的所在,而是往校外走去。花智尚靠不远处在柱子旁点着烟,似乎站在那已经很久,他看见两人走后,才慢慢地走进了厕所。

酒屋里的众人因为宋子明、花智尚、古紫绮去厕所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开始有点担心,戴诗恩这时站起来说要去看古紫绮情况,这时刚好花智尚回来,就问花智尚有没看见他们两人,花智尚说:“看见了,他们都喝得差不多先回去休息了,叫我们不用担心。”女生们有点怀疑,心想古紫绮不像王淑妍那般的没有交代,但是花智尚说得如此真切,也就当真。花智尚又说:“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吧!现在也晚了。”这样众人坐了没一会儿,就散了。

回到各自的宿舍,女生还是不见古紫绮,正是担心的时候,古紫绮给陈芷兰电话说今晚不回去宿舍睡,让他们不用担心。这时女生们心里都清楚了发生什么事,暗叹古紫绮的痴情。男生这边也因不见宋子明在,十分疑惑,花智尚说:“放心吧,他好得很,今晚不会来了,古紫绮也是。”其余人听了,沉默地各做各的事,整理好后就都上床睡觉,严俊琪躺下的一刻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们听见都没有说什么,没过多久就都进入了梦乡。

乡间清晨,空气格外清新,鸟儿早早就飞翔在天地之间,鸣声不绝于耳。乡里人都有早睡的习惯,固然也都早早地起床准备一天的工作。只有皇甫悦还在酣睡,家里的人因为知道他昨天也劳累了,所以就没有打扰他,让他继续睡。皇甫家这么一座大院子,早晨家里的女人们都显得十分忙碌,因为大院子打扫整理起来很花时间。皇甫退是很宽厚的人,从不压迫这些佣人,他从不严格规定佣人的工作,而是一直把她们当家人看待,四个佣人也很感激,所以为了这个家也尽心尽力从没有怨言。

这天皇甫雪儿早早起床,打扮与别时不同,尽显其风韵。皇甫雪儿在这个家相当于管家的存在,又兼皇甫退的秘书,不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经皇甫雪儿手,而且皇甫退一天的会客工作安排都由皇甫雪儿安排。每逢早上皇甫家的大门都会大开,皇甫雪儿坐在平时监控的工作室里,看着这个家各处的动静,今天她一直注视着大门,像是在等着谁的出现。

皇甫退作为一家之主这天也起得很早,因为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皇甫退用过早餐后就回到自己的书房看文件,皇甫家的佣人琴姐上茶的时候,皇甫退问:“悦醒了没?”琴姐笑着回答说:“悦儿,昨天劳累一天,现在还在睡呢。”皇甫退知道昨晚梁伯文等人来过,又知道琴姐她们是在偏袒皇甫悦,没有提昨晚晚归之事,所以也没有问下去。在皇甫退喝第二杯茶的时候,皇甫雪儿说梁仲文兄弟已到,皇甫退说:“让他们过来。”皇甫雪儿领着梁仲文兄弟向书房走去,行走间,梁仲文问皇甫雪儿:“之前的东西适合不?”皇甫雪儿没有说话,手慢慢放在脖子旁边,梁仲文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梁伯文在后面也说“雪儿姐越发漂亮了,人又这么好,要是谁娶着你,就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皇甫雪儿笑说:“伯文,你这嘴也越发会说话了。”接着又说:“也不知道谁可以有这个福分。”梁伯文看着梁仲文说:“这个人可能就在眼前。”梁仲文却没有理他。

到了皇甫退书房,皇甫雪儿就回去了自己的岗位。梁仲文便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与皇甫退,皇甫退接过后就翻开看,梁仲文在边上解说,皇甫退静静地听着,表情显得很满意。梁仲文说完后,皇甫退先让梁伯文出去等着,留梁仲文在房里。梁伯文在走廊抽烟等着,没过一会儿,梁仲文就退了出来,梁伯文上前问什么事?梁仲文却只答没什么,梁伯文知道是有心隐瞒,就把疑惑留了在心里没有问下去。转而说:“去找悦吧,让他去看看爷爷奶奶。”梁仲文点头,两人就往皇甫悦房间走去。

来到皇甫悦房间,只见皇甫悦还躺在床上睡觉,梁仲文笑着向他走去,口里说:“这小子,还真是会享受。”走到床边,用力扯开皇甫悦的被子,接而又拍了他几下。这时皇甫悦才朦胧地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说:“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梁仲文说:“还大清早呢,都差不多十点了。”皇甫悦脸带不悦说:“才十点。”依旧躺下,梁仲文抢过被子说:“看来你是在学校赖惯床了,难道你就这么忍心要你的外公外婆苦苦地等你?”皇甫悦听见外公外婆,一下子弹了起来说:“外公外婆来了?”梁伯文说:“怎么可能!你还是快起床梳洗,然后跟我们回家,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梁仲文说:“快去洗澡,把酒味都洗去。”皇甫悦站起来说:“知道了。”然后拿了套衣服前往浴室。

皇甫悦三人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来找皇甫悦的王淑妍,王淑妍来找皇甫悦,主要还是因为昨晚在长廊的那一幕,她后悔当时自己一时的冲动,也想着道歉。却没想会在家门撞了个正着,她笑着对梁仲文说:“仲文,这么早带着弟弟来做什么?”梁仲文说:“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工作上的问题来向姑丈汇报。”王淑妍叹说:“我还以为是来看雪儿姐姐的呢,原来不是。”梁仲文笑说:“胡言乱语的,都不知道你说什么。”王淑妍说:“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对了,什么时候也送我项链,我也想要那么漂亮的首饰,可惜没人送。”梁仲文说:“我们的王大小姐还缺那些东西?你随便拿出一样来都可以把我们砸死。”梁仲文无意的一句话,却重重地砸在王淑妍的心里。王淑妍看了眼皇甫悦,然后低沉地说:“你们要出去,我就先回家了。”说完转头便回了王家。梁仲文这时心里觉得奇怪,摸不着头脑说:“怎么了,我说什么刺中她了吗?”皇甫悦自己知道什么事,但没说出来,只说:“自己好好去想想怎么哄她吧,刚才你们说什么项链,我怎么没听懂?”梁仲文说:“不懂就不要去想,现在就想着怎么哄两位老人家开心,你去了必定又要哭一场。”梁伯文在皇甫悦耳边说了两句话,皇甫悦先是惊讶,后又笑着说:“仲文,你怎么没告诉我。”梁仲文说:“快别说我了,时间不早,别再浪费时间。”说着就自己先上了车,皇甫悦上车后说:“以后,我二姐就托付给你,你不要负她,不然以后没兄弟做。”梁仲文苦着脸说:“我还怕她负我呢。”皇甫悦说:“你不愿意说,我自己回来的时候问雪儿姐。”梁仲文突然很严肃地说:“悦,你没有忘记你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吧?”皇甫悦说:“什么事?”没有几秒钟,脑中一闪柳洁月身姿,笑容从脸上消失,换来的是锁上的眉,说:“雪儿姐对你还真是无所不说。”梁仲文说:“别乱说,这是我自己的猜测,这事还是快点解决的好。”皇甫悦说:“我自有道理,先见了外公外婆再说。”梁伯文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问是什么重要的事。皇甫悦说:“今晚,你自然会知道。”梁伯文说:“今天怎么个个都这么神秘?晚上一定要跟我坦白坦白。”皇甫悦嗯了一声,三人便往梁仲文家里去了。

皇甫悦的外公名叫梁永畅,外婆名叫刘杏红,因为乡间的空气好,所以两老就回来老屋子养病,恰逢在梁仲文口中得知皇甫悦回来,便叫他带多年不见的外孙去见见他们,好让他们好好地看下这个多年不见的外孙。

皇甫悦来到外家,进门时看着那依然长的茂盛的桃树,心里一酸,感叹物是人非。进了屋里,看见大姨梁燕和四姨梁秀也在,梁永畅和刘杏红见皇甫悦一进门,还没等他打招呼,就站起来。“我的外孙儿,你可把外婆想死了。”刘杏红满脸是泪的说,皇甫悦快步走上去扶着老人家坐下,一边叫着:“外公、外婆、大姨、四姨午安。”又对刘杏红说:“外婆,我也想你。外公、外婆最近身体可好?”梁永畅也湿着眼说:“我们都还好,老骨头经常犯点小病,没什么大碍,悦儿有心了。”刘杏红摸着皇甫悦的脸,说:“悦儿,让外婆好好看看。怎么这么瘦呢,我可怜的悦儿,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有好好吃饭?如果是钱不够用,要跟我们说,不要挨坏了身子。”梁仲文在一旁插嘴说:“他还会不够钱用?他的工作比我还多呢。”当然梁仲文这话说得有点夸张,只是为自己奶奶安心。梁燕说:“悦儿像三妹,都这么瘦的体格,不长肉。”这话提起梁乔,刘杏红的泪禁不住地往下掉,对着外面喊:“乔儿,你看见了吗?悦儿现在也长大成人了,过得还好,你也不用担心,你在天之灵要好好地护佑悦儿不要让人给欺负。”梁燕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也是满眼是泪,旁边的梁秀也在拭泪,皇甫悦这时听见自己母亲的名字心里也难受,但是看见外婆姨妈等都在哭,自己就强忍着说:“外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相信母亲在天上看见也十分安慰,你们就不要太难过了。她看见你们为她这样,也必定一个人在上面偷哭。”梁永畅拍了下老伴的肩说:“对啊,悦儿说得对,你们也不要伤心了,免得乔儿看见伤心。”梁燕和梁秀都拭去泪水,强笑说:“还是悦儿心里明白,妈别难过,难得悦儿今天来了,就好好说说话。悦儿留在这一起吃饭,大姨和你四姨现在就去做。”说着就和梁秀去了厨房。刘杏红对皇甫悦问长问短,皇甫悦一一耐心地回答。这天皇甫悦和外公外婆大姨四姨说了很多事,都是些日常生活无关紧要的事,一直到了午后二点才离去。本来刘杏红想留皇甫悦在这过夜,再慢慢地聊。但是,无奈皇甫悦还有要事,皇甫悦又说以后会经常来看望他们,他们也就没有勉强。梁永畅又吩咐梁仲文要把皇甫悦好好地送回去,皇甫悦出门时,刘杏红说:“悦儿,如果在那边过得不顺意,尽管来外婆这,千万不要委屈自己。”皇甫悦答道知道,就让梁仲文送了出去。

在车上,梁仲文问皇甫悦:“悦,现在要去哪?你决定。”皇甫悦说:“该去哪就去哪,你都已经知道了,何必要这样问。”梁仲文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真的可以猜透你的心思?”皇甫悦说:“那你认为我现在可以回家吗?”梁仲文笑着说:“为什么说得这么隐晦呢,你这个缺点怎么不改掉,好好表达自己心里所想,不要故弄玄虚。”皇甫悦说:“开你的车,快别多废话了。”梁仲文笑着开车往柳洁月外家方向行去。

王淑妍因为的梁仲文的话,满怀忧思地回到自宅。因为没事做就想着再去找李老奶奶聊天,却在廊上遇到她的大伯王贤德和他的妻子皇甫红,王淑妍上前叫道:“大伯,大伯娘午安,最近可好?”皇甫红笑说:“我们都好,淑妍你有心了。”王贤德问:“你父亲母亲最近可好?”王淑妍也笑着答:“父亲母亲都很好,大伯大可以放心。”皇甫红笑说:“淑妍,越长越漂亮了,说话也越发伶俐。昨晚,回来为什么就去了那边没有回来,也不找大伯娘说说话。”王淑妍说:“那边的雪儿姐姐,因为日久不见我,所以就留我在那边和她谈心。现在正要找大伯娘聊天去呢,没想到这就遇到了。”王贤德说:“淑妍,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那边的皇甫悦有什么关系,女孩子没出嫁,要矜持,免得别人说闲话,今晚可别过那边了,留在家里,和你的哥哥嫂子们说说话。”王淑妍说:“人家要怎么说,就随他去说,我只是和雪儿姐姐谈心,也做什么有辱家门的事,怕什么。”王贤德瞪眼准备开口,皇甫红却抢说:“没别的事就好,大伯也是担心你才这么说,今晚记得要来找我,我现在要和你大伯出去办点事,现在就不和你聊了。”说完就拉了下王贤德衣角,王贤德会意,王淑妍也说:“大伯、大伯娘慢走,我也不打扰你们了。”王贤德夫妇就匆匆而去,皇甫红还在跟王贤德细声说点什么,王淑妍没能听见。王淑妍见他们走远,自己便向李老奶奶房间去了。

王淑妍和李老奶奶聊天时,聊到了自己的外婆,方想起母亲托她带回来的东西。昨晚被皇甫悦一气,竟然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王淑妍想起这事来,即刻就回房间把东西拿了一份给李老奶奶,那李老奶奶见王淑妍这么有心,乐得开怀,吩咐周丽嫦把东西收好之后,聊了没有多久王淑妍因还有要给外婆一份礼,就出了门,往外婆的家去。

王淑妍把东西交给了外婆黄恩之后,两人聚一段时间,王淑妍因想念柳洁月很快就别了黄恩。王淑妍来到柳洁月的外家,这是一座旧而未破的小瓦屋,可以看出柳洁月外家的生活并不富裕,而且儿时也过得十分艰苦。柳洁月母亲刘薇红也已经去世两年,现在屋中只有柳洁月自己一人。刘薇红是皇甫悦外婆刘杏红的妹妹,柳洁月血缘上就是皇甫悦的表姨,可现在也是他的继母。屋子的门没关,斜阳的光辉照到里面,王淑妍在门外看见柳洁月坐在厅的中央,在斜阳的光辉下如仙女一般,全身都闪耀着光芒。王淑妍看见这个穿着朴素无华的仙女,站在门外叫了声月姐,眼泪又不觉地留了下来。柳洁月见是王淑妍,放下手上织到一半的小帽子,正要站起来迎接时,王淑妍急步走上去,扑在她怀里。柳洁月抚摸着她的头说:“傻孩子,怎么一见面就哭呢,前几天还好好的。”王淑妍擦着泪说:“月姐,你又何苦处处避着他,弄得自己这么凄凉。”柳洁月笑着坐回那张小矮凳,说:“你看我哪里凄凉了,我不是好好的吗?”王淑妍跟着坐在旁边说:“你一个孕妇,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也没人照看,方方面面都不方便。”柳洁月说:“傻孩子,我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你和你伯父都这么紧张,把我说得像是废人一样。”王淑妍含泪笑着说:“月姐,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说笑,必定是跟雪儿姐姐学的。”柳洁月说:“好,好,不说,这天几天那边嘈杂得很,所以就回来这边,这里清净对胎儿也好;本来你伯父要让娥姐跟着过来陪我的,只是我不肯,如果娥姐来了,那边哪忙得过来。”王淑妍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我留在这陪你。”柳洁月说:“这地方,你哪能住得来,只要你有这个心,就不枉我们平时疼你了。如果你在也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王淑妍气愤愤地说:“我才不理别人说什么呢,他们当奶奶老糊涂了,难道当我也糊涂了不成?”柳洁月握紧王淑妍的手说:“孩子,你还年轻,要懂得人言可畏这个道理。再说,如果被巧姐知道了也不好。”王淑妍听见柳洁月说起她母亲就不敢说话,沉默着思考。柳洁月又说:“悦儿和他父亲怎样了?”王淑妍说:“不提他。”柳洁月疑惑着,知道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正想问时,王淑妍用手去摸她的肚子说:“月姐,让我听听宝宝现在做什么。”说着就伸头过去,柳洁月掩口笑说:“你这傻孩子,才一个多月,那会动啊,你真是傻得可爱。”王淑妍的泪早已经干了,傻傻在那里笑着说:“我又没有怀孕的经历,我怎么会知道。”门外有两个影子和一缕缕轻烟,柳洁月看见,说:“淑妍,好像来客人了,我们去看看是谁。”说完,王淑妍看向门外,又听见几声细语,满怀疑惑地扶着柳洁月起来。不料,突然弹出一个人来,门外的不是别人,而是王淑妍不想提起的皇甫悦,接着梁仲文也站了出来,笑着说:“表姑。”说完用肩轻轻撞了下皇甫悦,皇甫悦只站在门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说不出口。

原来,皇甫悦和梁仲文早就来到这附近,只是,皇甫悦突然对梁仲文说还没有准备好,让他停下车在一个地方,先让他好好思索见了柳洁月之后应该怎么说。可是,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结果,这时他们看见王淑妍来了,皇甫悦想先让王淑妍走后再去见柳洁月,但是梁仲文不肯,他满怀好奇,调皮地说:“走,我们去听她们说什么。”皇甫悦当然不会同意,无奈梁仲文硬拉了他过去门口旁躲着。其中听见王淑妍不愿提起自己,皇甫悦不知何故心里郁闷,便靠在外面点起了烟,梁仲文听见王淑妍说要听宝宝的动静,差点笑了出来,但是他没想到他们最后是被那支烟所出卖了。皇甫悦转头想逃跑,梁仲文拉着他说:“去哪?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地出去见她。”皇甫悦说:“你这也叫大大方方?”梁仲文听了,笑着把皇甫悦推到门前,自己也笑着现身。

柳洁月看见皇甫悦,脸上的笑容霎时逝去,想躲,但是此时也无所可躲了,只默默地含泪站着。王淑妍见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先说出话来,就埋怨着说:“你们俩什么时候有这种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鬼鬼祟祟的,来了也不进门。”梁仲文也跟着打圆场说:“我们也是刚到,哪敢偷听。”说完就拉着皇甫悦走进屋里,柳洁月忙着去找凳子,梁仲文说:“表姑,不用了,我们这就走。姑丈实在是担心你,特意让悦来接你回去的。”王淑妍明白梁仲文的意思,也跟着说:“月姐,一起回去吧,我来帮你收拾东西。”柳洁月听梁仲文和王淑妍相互配合得非常有默契,知道他们的好意,无奈自己又怕让皇甫悦伤心,说:“我留在这静养安胎就可以,这也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们不用担心;回去告诉退哥,如果,我有什么需要,我自会跟他说。叫他不用挂心,好让他安心解决好那边的事务。”皇甫悦本想着,梁仲文和王淑妍就可以劝柳洁月回家,却没想到柳洁月这么固执,便说:“月姐,一起回家吧。就算父亲没让我来,我自己也会来接你回去,你没必要为了顾及我的个人感情而伤了自己和胎儿。”王淑妍听了就忙着去收拾屋子,梁仲文也说:“表姑,悦也这么说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见柳洁月沉默,又说:“现在,姑丈也需要你在背后支持他。”皇甫悦说:“月姐,你的行李在哪?我帮你拿。”皇甫悦这话,直接又没有给柳洁月再推搪的机会,王淑妍说:“月姐,你房间在哪?我帮你收拾带来的衣服。”柳洁月知道他们都是真心要她回去,心里其实很担心皇甫退,也想和皇甫悦修复关系,所以就默默地点了头。王淑妍和梁仲文看见都非常地欣喜,而皇甫悦心里面却波澜起伏,百般滋味。

回到皇甫家,皇甫悦拿着行李和柳洁月先进了门,家里的人知道了,感觉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无不欢欣。而皇甫退知道后更是放下手上的工作急忙走出书房,去迎接自己的妻子,皇甫家一时合家欢喜。梁仲文对王淑妍说:“今晚,还过来这边,我们几个好好叙叙旧,只有悦一个在,他一定不会说话。”王淑妍想了想,不是很开心地说:“今晚,我就不过来了,人言可畏。”梁仲文想起刚才在柳洁月家里的对话,就说:“在那边有什么事都找朗清哥谈谈,那边可以帮你的就只有他和你奶奶了。”王淑妍说:“我知道了,多谢提醒。”说完王淑妍就一个人先回了王家,梁仲文目送她进门之后,才进了皇甫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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