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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蜕变开始

萧元骑着马,走在通天街上,通天街乃是天京九条主干道之一,有三十丈宽,所以虽然正值行人众多,但是却不拥挤。

萧元骑着马一直走着,微垂着头,直到马累了,萧元下马,见街边有一老者,身负重物,便将马给了老者,还不忘告诉老者,这马已经累了,最好让它歇会。

然后萧元继续的天京外城漫无目的的走动着,时快时慢,时走时停,有时在街边杂耍处停下看上两眼,有时在茶馆中喝上一杯清茶,有时在人群中混迹,有时在小巷中疾奔,总之到了天黑时分,三名风云社的武师满脸颓废的回到了风云楼中。

“看样子你们是跟丢了。”一楼大厅中摆了许多的八仙桌子,至少坐下三百人没有问题,而此时整个一楼大厅只坐着一人,这人长发垂腰,长眉至唇,长髯连胸,给人一种这人毛发旺盛的感觉,可是其余地方却是肌肤光滑红润,有如二八少女。

“风先生,我等无能。”三人齐齐抱拳行礼道。

“说说吧!”这位让谭均极其推崇的风先生在天京外城中还有一个不太雅观的别称,叫做长毛酒仙。

“我们奉齐首领的命令跟踪那个年轻人,可是那个年轻人一整天只是在天京城闲逛,他先是骑着马走完了整条通天街,然后被守在内城城门的禁卫警告后,便又向回走,后来那批马累了,那小子又将那匹马给了一老头,然后就徒步在这天京城中乱串,几乎有些名气的地方,他全都走了个遍,有一次就在咱们风云楼前经过,他还十分好奇的看了好一会,就是这次,我们进楼里喝了口水,出来便看不见那小子人影了,然后我们兄弟三个在这天京外城找了一圈,却没有丝毫踪迹。”三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位将一天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隐瞒。

“嗯!我知道了,三位兄弟辛苦了,去休息吧!”风先生撩开搭在嘴角的眉毛,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壶,在嘴中灌了一同后,看着三人,知道这三人被砍的脸上发烧,头都快低在地上了,才如此轻飘飘的放过此事。

“多事之秋啊!”随着一声长叹,这位长毛酒仙醉倒在了地上。

太阳已经完全隐去了身形,刚刚被黑暗笼罩的天京,又随着万家灯火的点亮有了一丝温暖。

萧元本想找个客栈住下的,但挨家客栈看了下来,竟然发现没有一家是自己身上这点钱能住得起的,不禁叹了一声,天京居,大不易啊!最后萧元选择了这株被种在一处白塔边上的大槐树作为今晚的小窝。

萧元躺在树冠上,老槐树那强健的枝干让萧元不必施展真气,毫无顾忌的躺在这茂密的枝叶之间,看着天上无数明亮的星星。

“星星都有如此之多,可以互相陪伴。”萧元看着在天上一同闪烁的星星,有些伤感。

“傻小子,星星虽然很多,但是他们只能共享这片夜空,而太阳独一无二,却是旭日东升,唯我独尊。同样都能永恒的存在这片天地之间,那你是想成为星星呢?还是太阳。”时隔一个白天,萧元灵台之中再次传来了师父的意识。

“师父,我的太虚至阳诀,怎么了,还能不能修炼?”萧元感觉到师父恢复了与自己的联系,急忙问道。

“这件事稍后再说,先回答师父刚刚的问题。”萧元感觉到师父最近对自己越来越发严肃了,明明是一句很平淡的话,但却让萧元感觉到十分威严。

“徒儿当然愿做那太阳,既然都是在那天空中永恒存在,当然要向那太阳一般光芒四射,普照天地,虽然孤独,但我也不愿像那星星一般与无数同类共享着一片天空,发着微弱的光芒,哪天少了一颗都不会有人知道,何其可悲啊!”萧元顶着天空上的群星,思考了会在灵台中将自己的意思传给师父。

“很好,为师接着问你,富贵荣华,为人上人,好不好?”

“当然好。”萧元不假思索的就回答。

“好在哪里?”

“好在如此能够不再被别人摆布自身命运,自己的命运可以自己把握。”萧元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

“说的好,有本尊的风采,那再问你,想要一直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那么你需要什么?”

“力量,需要有自己的力量,不管是武道还是师傅你传给我的玄妙功法,都可以让我得到的力量。”

“很好,有了足够的力量就能够摆脱别人的掌控,甚至去掌控别人,但是如果有人比你更强呢?”

萧元沉默了,看着群星背后那漆黑的天幕。是啊那齐金就是比自己更强,所以可以毫不在乎自己感受的将自己以那种近乎侮辱的方式赶走,那风云社就比自己强,即使自己已经帮它立下大功,但仍然可以将它弃如敝履,更不要说萧家,谭家,等等天盟中的强大家族,随便一个人就能将自己重新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比自己强,那么就先不去招惹他们,等自己比他们强了,再来与他们算总账。

“躲开他,提升自己的实力,直到自己超过他。”

“徒儿,你躲不了的,踏上了这条路,你就不可能避开,你要怎样。”

“徒儿不知,力量不如人,能够如何?”

“那好为师告诉你,你就要忍他,顺他,托庇与他,然后积攒力量打败他。”

萧元有些不解,道:

“师父,你不是说我辈中人要有勇猛精进之心,切不可被别人打落了这颗心吗?”

“那是修炼之道,现在说的是立命之道,怎可混为一谈。算了,你能有如此理解,如此心气就已经不错了,为师最后问你一句,万事万物,生老病死,此乃天道所定,也是所有生灵的命运,这命运受天道掌控,你敢去拿回自己的命运吗?”

这,这,萧元乱了,他当然想拿回自己的命运,他也知道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小到大,耳熏目染,所听所言所想的道理都是要顺应天命,不要去做什么长生不死的大梦,那是不可能的,这已经是无数最顶尖的武道天才们用血的代价,给后人的一点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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