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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两者本就是一人

“兰斯洛特,托莱克奈尔,哈哈,老师,我还是没能再见上你一面啊!”嘴里低声念叨着,此时赛依连已是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苏伊一行人便已整装待发,旅馆的老板已经替他们备好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以及四匹马,两匹是用来拉马车的,还有两匹则是给苏伊和维克多骑的。赛依连没有再雇佣别的人,车夫由他自己担当,马车里坐的自然是他家小姐。

虽说一行四人是一起出的旅馆,赛依连所说的小姐也是苏伊看着上的马车,但是至始至终,苏伊还是没能见到这位小姐的尊容,因为她自从现身起便始终被严严实实裹在一件大斗篷里,就连容貌都被这件斗篷帽檐的阴影所遮挡,让人很难看清,的确有够神秘的。作为一个佣兵,苏伊并没有多事,只是那位小姐的妆扮却着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就算她在幼发拉兹王国有着多么显赫的身世,可是现在是在距离幼发拉兹千里之遥的艾尔贝塔,又有谁会认识她呢?这样的打扮无疑是画蛇添足,要知道大陆最南边的艾尔贝塔四季都是比较温暖的,幸而她是乘的马车,若是穿着这么一件不合时节的斗篷走在大街上,那样不招人怀疑却反而是见了鬼了。

正当苏伊不怀好意在的猜测赛依连家小姐是不是长着一张鱼唇嘴或是有着斗鸡眼之类见不得人的容貌之时,问题出现了,他从来没骑过马,换句话说他根本不会骑马。恶狠狠的瞪一眼面带讥笑的维克多,差点将小老头吓得从马上翻下来,苏伊只能硬着头皮爬上了马背,拿起皮鞭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阵猛抽。值得庆幸的是,旅馆老板并没有完全按照赛依连的吩咐,找来的不是那些最最上等的烈马,靠着苏伊那非人类般的蛮力,终于还是让胯下的马儿屈服,发出不甘的嘶鸣缓缓的跟着马车出发了。

身后的动静引来赛依连好奇的目光,但当他看到苏伊那尴尬的表情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不再回头,驾着马车朝艾尔贝塔城的正门驶去,阿萨王国的治安一直还算不错,对于进出王城的人员和货物并没有太多的检查,简单交了三十个铜币的城门税后,一行几人还是很容易就出了艾尔贝塔。

停下马车,简单和车厢内的那位小姐交谈了两句,赛依连缓缓走向了苏伊。

“能不能带我去你父亲的坟头?我想祭拜下他。”身负重任的赛依连,其实本不该节外生枝的,但是考虑到此行过后,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再回到艾尔贝塔,他还是向苏伊提出了这个要求,也许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去祭拜他的老师了。

赛依连的要求让苏伊有些吃惊,但是回想起昨天两人间的谈话,苏伊渐渐明白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赛依连是怎么判断的,但是他似乎还是认定了老奈格就是他的老师。不过这样也好,和上次离家有所不同,此行将是他踏足大陆的第一步,完成这次任务后,苏伊并不打算再回到艾尔贝塔。那天,从维克多和赛依连的谈话中,苏伊得知,纳德里亚大陆原来是如此的大,大到远远超出了他现有的认知,将赛依连和他家小姐护送到目的地后,他打算用这笔佣金好好在大陆上游历一番,去看看两大帝国究竟是什么摸样,也许他还会逼着小老头带他去玛吉克王国,去见识一下真正的魔法师国度,反正他将真正离开这和平安逸的村庄而不是在其附近摸爬滚打,也许这次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自己的故乡了。

爽快的答应了赛依连的要求,苏伊便翻身上马,一骑当先,做起了引路的工作。这里不得不说的是,苏伊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着不凡的天赋,比方说骑马,仅仅是从酒馆到城门口那段路,他已经从维克多那基本了解到该如何骑马,现在他知道,光靠马鞭和蛮力是没办法让胯下的牲口乖乖听话的。

轻踢马肚子,马儿就会跑,重重拉缰绳,马儿就会停,拽紧手中的缰绳,轻拉一下便能控制住马儿奔跑的方向,马鞭只是在马儿跑得不够快的时候轻抽两下用的,苏伊虽谈不上骑术如何精湛,但基本的要领倒也做的像模像样。

虽然才离开两三日,但刚一回到自己长大的村庄还是让苏伊唏嘘不已。太阳一出山他们便已经出发,所以到达村庄时,天色尚早,小村庄不如王城那般热闹,街上冷冷清清,没遇见什么熟人倒是给苏伊省去打招呼的麻烦,引着赛依连悄悄来到了自己家的大庄园。

将马绳交到维克多手中,苏伊阻止了正要先去喂马料的赛依连,故意放大嗓门说道:“照看马匹事还是交给我们维克多阁下去做,他这人向来最喜欢马了,平时在一起谁敢和他抢着喂马料那可是会招来他的怒火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说完还不忘带着坏笑回头对维克多说道:“尊敬的阁下,您的吩咐我已经传达了,现在您可以享受和马儿在一起的乐趣了。”

看着维克多古怪的表情,赛依连有些纳闷,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已经让我们这位魔法师下马时腿都已经发软,只有着这般骑术的他居然还是一位爱马之人?不过苏伊都已经说了,赛依连却不敢去得罪这位魔法师,只是关照了下维克多,希望他不要打扰到马车里的小姐。

就这样,可怜的维克多又一次被苏伊捉弄了一回,现在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马夫了,更为可悲的是,只要有苏伊在,也许他这一路上都要继续充当马夫这一角色,我们的魔法师阁下何曾受到过这等待遇?气得脸色铁青却是不能发作,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里吞。

在苏伊的要求下,赛依连从携带的口粮中找出两袋最好的烈酒,便随着苏伊绕过宅子来到后边的树林里。

接过赛依连手中的酒袋,苏伊拧开后自己先喝了一口,余下的便全倒在了老奈格的坟头。

“我家老头子平时没什么嗜好,就是爱喝酒,来祭拜他没酒可是不行的。老家伙,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看你的,你看,这不还没几天我又来了,只是这次离开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来了,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吧,唉…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苏伊前面半句话似乎是说给赛依连听的,后面则是对老奈格的告别,只是他知道,这一别过后也许真的会要很多年才能再回来,默默鞠了三个躬后,苏伊退到一边,将后面的时间让给了赛依连。

照着苏伊的样,赛依连也将酒袋里的酒洒在了老奈格的坟前,他并没有说话,他有许多话想和自己的老师说,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墓碑上歪歪扭扭刻着的“L.奈格”,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师真名叫什么,只是知道的时候他的老师已经躺在了眼前的坟墓中。最后赛依连鞠了三躬,算是拜别了老奈格,同苏伊一起回到了马车边上。

出于对苏伊的恐惧,维克多还是没敢偷懒,规规矩矩的将马匹喂饱后一个人坐在小木屋前的台阶上,等待着两人的归来。

再次出发后,苏伊并没有如同先前那般跟随在马车后,丢下小老头一人,和赛依连并排而行,现在换做他有许多问题要问赛依连了。对于老奈格生前不为他所知的故事,苏伊产生了兴趣,渐渐他开始相信老奈格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老家伙就是你所说的托莱克奈尔?”苏伊试探的问道。

“嗯。”赛依连算是肯定了苏伊的问题,至于苏伊的话中对老奈格的不敬他倒是懒得追究,毕竟老奈格和苏伊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是他所不知的。

“你就那么肯定?”苏伊接着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兰斯洛特(lancelot)和托莱克奈尔(tolecnal)本就是同一个人。”面对着仍是满脸疑惑的苏伊,赛依连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连这都不明白。然而他有所不知的是,苏伊的文化水平实在是差到了一定的境界,直到现在他都不知他老头子的名字该如何拼写,这也真的难为了苏伊。

赛依连的回答,苏伊自然无法理解,不过他也懒得管这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想知道,不理会赛依连那如同看待白痴般的目光,说道:“你说是就是吧。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所和我说的绝对防御都是真的?你不会看错?”

对于苏伊的这个问题,赛依连则觉得更加好笑,招式你都用了,就算不知道这招叫什么名字,可总不见得连这招有多厉害你都不知道吧?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教导这小子的。无奈的摇了摇头,赛依连说道:“虽然还缺了点火候,但你先前所使用的那招的确是老师的霸者横栏没错,老师手中用出的这招是大陆公认的绝对防御之一。我的速度你是见识过的,在你看来将它用作防御将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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