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广闻博见,知识渊博,思维敏捷,身材高大威猛,力大无穷,可以徒手和野兽搏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或许正是由于他的智慧超群,而且能言善辩,所以他为王子之时还听取他人建议,可他成为大王之后不愿意听取臣子的忠言。或许察觉到了这一点,又或许别的原因,王叔比干不知什么原因急流勇退。
就在帝辛登基的第二年春天二月,有急报进入朝歌,原来是北海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诸侯反了。帝辛听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奇珍异宝不知摔坏了多少,急招太师闻仲入宫。对于这个两朝,已经升为三朝元老的老臣,帝辛还是有所惧怕的,不止因为他父王留下的那根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打王金鞭,更是因为这个似师似父的老臣似乎发现了他的秘密。不过此时他别无它法,朝中此时只有闻仲出马才会平定这叛乱,毕竟这场叛乱可不简单。以他对闻仲的了解,闻仲肯定会接下此事,毕竟在新王登基第二年就叛乱,可是对新王,对朝廷都是大大的挑战,倘若不能平息这场叛乱,那么观望的诸侯伺机而起,对殷商是一场大灾难。果然不出所料,闻仲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下来。
“辛苦老太师了,”帝辛虽然高兴闻仲的离开,但是对于这个老臣的感情可不是假的。
“此乃分内之事,不过老臣出征之后,大王亲君子远小人,广开言路,纳忠言,勤国政……”闻仲零零散散说了一刻钟,虽然帝辛有些不耐,但是为了闻仲安心出征一一答应下来。送走闻仲之后帝辛默默回到了飞云阁,一个人独自坐在漆黑的屋子中,“终于开始了吗?”
翌日,闻仲集结大军,奉赦征北。就在闻仲走后一个多月的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也就是这件大事拉开了封神的巨幕。
这一日,帝辛早朝登殿,坐在金銮殿王座之上,白玉阶下文武站列两班。
“诸卿有事奏来,无事便散了吧。”帝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摆摆手说道。自从闻仲走后,帝辛每日都是如此,可是二位托孤大臣一个出征,一个隐居,朝中再也无人管制的了。不知帝辛每日在做什么,弄得精神如此疲惫。
“启禀大王,臣乃是待罪丞相商容,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是女娲娘娘寿辰,请大王前去女娲宫上香。”只见右边文臣之中走出一老臣,手持牙笏,拜倒在玉阶之前。
“这女娲乃是何人,有何功德?寡人乃是万乘之尊,天下之主,怎能屈尊前去上香。”帝辛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女娲娘娘乃是上古圣人,有造人之德,乃是我人族圣母。上古巫神共工头触不周山,不周山倒,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娘娘于是采集五色石,练成之后补天,对人族有救命之功。于是人族纷纷供奉朝拜女娲娘娘以报达其功德。如今我殷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正是女娲娘娘保佑的结果。”商容赶忙上前奏道。
“准卿所奏。”帝辛点点头示意道。
帝辛又回到飞云宫的小屋,“女娲啊,好久不见还记得我这个故人吗?”
于是宫中传来旨意,明日,大王携文武百官去女娲宫进香。
次日,帝辛乘辇出了宫门,有黄飞虎率领三千御林军护卫在侧,文武百官随行。通过街道,帝辛见家家户户焚香设火,张灯结彩,庆祝女娲寿诞来临。
女娲宫前,帝辛下辇,进入殿内,上香炉中,百官跟随朝拜。
礼毕,帝辛在殿中观看,却见殿前华丽,五彩金;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帝辛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这时殿中突然莫名的吹来一股冷风,将那轻纱吹落,帝辛被风吹中,却是心中迷糊,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忽一阵狂风,卷起帐幔,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瑞丽,瑞彩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古语云:“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帝辛一见,神魂飘荡,想到,陡起淫心,自思:“寡人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三宫六院,却无此角色。”遂命取文房四宝,侍驾官忙将取来,献与帝辛。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作诗一首:“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帝辛作毕,只见首相商容连忙启奏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上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帝辛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是孤之遗笔耳。”言罢同朝。文武百官,默默点首,莫敢谁何。
走出女娲宫后,帝辛又见一宫殿,虽无女娲宫华丽,但是却庄重严肃。
“此是何人宫殿,有何功绩,敢与女娲并列。”
“此是后土娘娘的宫殿,后土娘娘为上古巫神,曾立六道轮回,使人魂魄有所依,对众生有大功德。”商容赶忙上前奏道。
“就是那共工的兄弟,”帝辛打断了商容的话。
“是,”看着帝辛凌厉的眼神,商容苦涩道。
“那她有何面目享人族供奉,来人,推倒它。”帝辛愤怒地招来侍卫。
“大王不可,”一日竟然出两个波折,商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上前拦截,却被帝辛愤怒推开。
片刻后,望着变为废墟的后土宫,帝辛哈哈大笑而去,只剩下欲哭无泪的商容。
抱着得罪一位不能同时得罪两位的想法,商容准备将女娲宫的诗词擦去,却没想到擦不下去。商容只得离去。
“呵呵,怎么能让你擦下去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大王自己就上套了,免得我动手了,不过这人的气息总有些熟悉。”商容走后,拿着七彩树杖的准提出现,不过片刻,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