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过,多少个酷暑寒冬,转眼之间,已是16个春秋而过。
昔日的襁褓婴孩也已16岁了。没看到出他有什么帝命,但流儿这个名字可真起对了。
整天风流成性,占着一副童叟无欺的外表,欺骗了多少花季少女。
按姜流儿的话来说,自古美女慕英雄,我可是英雄,风流也不是我的错。
我风流,可我不下流。
姜恒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流儿早又丧母,从小就没有母亲疼爱。
从小就宠着他,姜国虽是小国,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流儿从小就锦衣玉食,侍女相伴。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外面怕晒着。
姜流儿就养成了一个吊儿郎当,随心所欲的公子哥。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疯玩。
不过,他虽贪玩,本性不坏,要不姜恒就算再疼爱他这个宝贝儿子,恐怕也样大义灭亲了。
蓝宝石般透亮的蓝天,三月和煦的春风吹拂杨柳。
姜国王城外,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只见八个少年正跑着,玩着马球。其中一个少年格外耀眼。
他身形挺拔,似竹般站立着。再细看五官,眉似山峰,鼻挺如剑,一双桃花眼灼灼迷人。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黑发如瀑,铺挂后背,头顶的头发被一个金丝冠束着。这一望,就不知道有多少花季少女摆在身下了。
只是这俊朗的脸型,被那从发角流下来的一撮头发给毁了。本来该有的阳刚之气,却变得阴柔许多。
不得不说,这少年真是一个美男子。当然这就是长大的姜流儿了。
“流儿,你这球技可见涨呀!”一个身穿蓝色锦缎的少年说道,此少年外形也颇为俊朗,帅气。但一和姜流儿,那就差多了。
他是姜流儿大伯的儿子,叫姜旭,比姜流虚长2岁,从小的玩伴,也是狐朋狗友。
“那是,看我给你来一个倒挂金钩。”姜流儿正飞起准备做动作,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远处一人大喊“小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这一喊不要紧,姜流儿可惨了。摔了个狗吃屎。
姜流儿艰难的从地下爬起来,这下英雄做不成了,狗熊可以考虑了。一个眼睛被摔成了熊猫眼。
姜流儿,快速的爬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真是丢死人了。
旁边一阵笑声,这可以后让他怎么见人。至少有段时间不能出去玩了。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罪魁祸首,眼里顿时火光浮现,“说吧,有什么事?不然,呵呵,你知道的。”
那个通传之人立马吓的跪了下来,嘴里颤颤巍巍的说道“大王,让我来告诉你,午时乃太子祭天仪式,可别忘了。”
姜流儿一懵,一拍头,这下糟了,差点忘了。要是耽误了时辰,父王不得打死我呀。不行不行,得赶快走。
顾不得地上的侍卫,他急忙跑出去。跑了半路,才想起仍跪在地上的侍卫,又返回去,让他起来,再跑回王城。
其实,姜流儿一点都不坏,只是贪玩的表现盖住罢了。他也知晓以仁待人,侍卫虽身份没自己尊贵,但并没有什么低贱之分,他从没有因为做错事责罚过侍卫或宫女,当然也不忍心让那个通传的侍卫一直跪着。
姜恒从小就教他,君王之道。乃在民心,民意归一,方为一代人皇。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管国有多大,疆土有多广,百姓有多少,持一颗仁爱之心,体恤爱民。国才能长治久安。
他从小就受这样的熏涛,耳濡目染,自然学得几分。在宫女侍卫之前没有一点架子,相反爱和他们玩成一片。
姜流儿管这叫与民同乐。
姜流儿一顿疾驰,早已在午时之前回到王宫。
“流儿,见过父王。”姜流儿恭敬的望像王座上的那个人。
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当日的姜国大王姜恒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霸气,相反现在和睦沐人。鬓角的缕缕白丝悄然已爬上了头,不知不觉,一晃已16年。
自己已不再年轻,流儿也已长大成人。他不经一声感叹。雪儿,你可还好?流儿长大了,你看见了吗?
姜恒思绪从怀念的感伤中回来,望着眼前的美少年,满满的都是爱意。
“流儿,来,坐。”一边说着,一边摆手。
可姜流哪敢坐呀,要是让父王看见自己的熊猫眼,可咋办,头一直埋着低低的,一声不吭。
王座上的姜恒迟疑片刻,流儿这是怎么了,昔日可不是这样的,以前那活蹦乱跳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
“流儿,今天太子祭天,你怎么反而不高兴。抬起头,让父王看看。”姜恒关切的问到。
姜流儿深埋的头开始缓缓抬起,那硕大的黑眼圈,格外引人注目。
“流儿,原来是这样呀。”姜恒打趣道。可父爱满满,吩咐御医给流儿看伤,切不可留下伤疤。
姜恒没有问姜流儿因为什么受伤,他知道自己的孩儿天性顽皮,肯定是玩什么不小心,弄伤了眼。
姜流儿,乖巧的点着头。庆幸自己的父王没有问自己怎么回事。不然他可就糗大了。以前可自封天下第一脚,说白了就是玩马球天下无敌吗?
姜流儿,自恋的本事不知道能不能与球技相提并论呢?
“好了,你先下去吧!午时记得祭天。”姜恒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接着,摇摇头,16年了,帝命,真否?
自从,那把星陨剑炼制成之日,姜恒就把她封锁于王宫之地的一处密室中,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得让姜流儿靠近。
自然,姜流儿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更不知道星陨剑。
老道鹤琼离开之前说过,只有姜流儿能使用星陨剑,也只有在他手里才能称之为神兵。其它人擅自使用必遭反筮。
这也是姜恒把星陨剑束之高阁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他也希望那把剑永远在那里尘封,永远不要出世。
可,命运这东西谁能琢磨透呢?
姜流儿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急忙拿起镜子看,“哎呀呀,这可以后怎么见人呀!”说完,把镜子扔到地上,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什么。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14岁左右的少女,扎着马尾,嘴角有两个大酒窝,双眼皮,大大的眼睛好不可爱。穿着粉白色裙衣,更显得可爱了。就像个大白兔一样。
“公子,你怎么了,有什么玲儿能为你分忧的吗?”玲儿用人畜无害的语气说着。
姜流儿转过头,指着自己的熊猫眼说道,你看看,这该怎么弄。
玲儿捂着嘴偷笑了一下。
“你看,连你也笑我。”姜流儿更丧气了。
“我没笑公子,公子最帅了,不管怎么样,玲儿最喜欢公子了”玲儿表情异常严肃。
其实,那个少女不怀春,而且面对这样风流倜傥的姜流儿,少女的春心早已涟漪满布。她从小到大都没亲人,是公子给了他家,是公子收留了她。
“公子,我其实是来叫你祭天的。”姜流儿听完这句话立马起身往祭台走。
姜恒早已来到,高坐王座,看见姜流儿过来没有说话,只示意了他一个眼神。
姜流儿,看着眼前的祭台,摆着各种祭品,一个大鼎横放其上。只有给大鼎上了香,才能算真正的太子,成为一国之储君。才会有上天眷恋。
这个仪式也象征国家风调雨顺,民富人安。最重要的还是让姜流儿成为太子。
只有经过这个仪式,姜流儿才算真正的太子。
他整理了衣袖,缓步走向祭台,点燃手中的长香,跪拜天地。
“姜国太子,姜流儿,今代民祭天,望黄天眷戴,姜国十万百姓安居乐业。”说完,就把那长香插在鼎上。
这时,王宫禁地,一把长剑正闪闪发光,剑身有纹路忽隐忽现。
姜流儿总感觉有东西在呼唤他,莫名的感觉。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