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幽幽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怕她知道刚才我趁着她还没醒的时候做的事。虽然内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但是我表面上还是得维持着神色如常,笑着跟幽幽道早安,然后等她洗脸刷牙后出来一起吃早餐。
我这一顿早餐吃得实在是不愉快,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幽幽会说些什么。而幽幽则是一如往常地吃早餐,偶尔和我说说什么。为了不让幽幽看出我有什么异样,我也只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和她说说笑笑。
来到学校,果不其然,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食盒。由于昨晚的一场梦,我现在看到红色的东西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看了下幽幽,然后识趣地快步从她身边走开,意思是她一个找你的,你自己解决,我先回座位。幽幽无奈地笑了一下才慢慢抬步走向照红灯。
“早上好。”幽幽礼貌地道了声。
“早上好啊,路子幽大人!”听得出照红灯声音里面的欢快雀跃,真是活力十足。
不知道为何,我经过照红灯身边时,好像感觉到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恨恨地剜了我一眼,我心下疑惑,抬起头却看到她一脸欢喜的模样看着幽幽。
真是奇怪。
“早上好。”一走进教室看到幽幽同桌坐着的圣癸。他来上学了,那就意味着事情差不多到了结尾的阶段。
“早上好。”圣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打招呼。
面瘫的死小孩。
……
“我现在有点饱,还吃不下里面的东西。”幽幽坐在我前面的那位同学的位置上,手搭在食盒上。
我看了眼站在幽幽身边的那位——坐在我前面的同学,幽幽现在坐着人家的位置,人家一脸为难地看着幽幽,又不好意思开口叫她离开,但却是他自己的位置,没办法,我也帮不了他,转过脸对幽幽道,“既然吃不下为什么刚才不拒绝她?”
“我拒绝了的,可是还是敌不过她的不屈不挠,不肯放弃。你知道我这么善良,一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幽幽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挫败感。
不,你不知道拒绝怎么拒绝的只有女生而已。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腹诽,嘴上却说着,“这也是。不过,可能她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图新鲜的罢了吧,过几天她就会腻了,也就会放弃的。”
“嗯。”幽幽点了下头,“虽然她做的东西挺好吃的,但是到底我和她是不熟的,她应该过几天就不会再送了的。”幽幽再次点了下头,“这个食盒我就放在你这里了,我饿了再过来吃。”幽幽起身回座位,终于把座位还给了那位同学。
“嗯。”我把抽屉里的东西挪了下位置,然后把食盒放进去。幽幽不喜欢自己的空间被其他东西占据。
幽幽走后,我前面的那位同学回过头来,调笑道,“你们的感情真好。”
我笑着回道,“一般。”
我和幽幽是什么关系?在他们眼中是情侣,虽然我们真的不是情侣,但是这种解释的话说与不说出来也没什么区别。
中午吃饭,也果不其然看到照红灯拿着食盒兴冲冲地朝我们跑过来。我识相地拉着小癸的手默默拿着食盒向莲郁走去,但是圣癸这死小孩死都不愿意,扯着幽幽的衣角不放手。
幽幽看着他,对我道,“随他吧。”我也只好放手,自己拿着食盒去莲郁那边。如果只有我和幽幽一起吃饭,那是没什么的,可是现在多了一个照红灯,两个女生在一起,我这个男的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圣癸只是小孩子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照红灯真的让人有点郁闷。
下午,接到了学生会会长的信息,要我们放学后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开会。
放学后,我们来到学生会的办公室。
我和幽幽小癸推门进去,看到会长正经端坐于他的位置上,副会长坐在他的位置上整理资料,其他人还没到齐。看到我们进来,会长点了下头,副会长从资料中抬起头对我们笑了笑。
我们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也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齐了。
“人到齐了,那么,开始吧。”会长发话。
“嗯。”副会长拿出手中的资料,“我们这次要讨论的主题是下两周的运动会。”
学生会这个组织在学校里的权力很大。学生会有时候做出的决策连校领导也无法更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所学校里的大多是世家子女,更有甚的是皇家的天子贵胄。
……
会议结束以后,已经日落西山了,天边橘色的云霞瑰丽万分,空中有鸟儿返巢,看起来像是衔着夕阳,将这落日的背景拉下,换上漆黑的夜幕。
办公室门口,有人站着,背靠着墙壁,头低着看着地面,夕阳在她身上打了一层柔光,听到开门声,她霍然转过头来,目光寻找到那个人之后顿时亮了起来。在这样柔和的背景下,她眼里的光芒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而我看到她的心情只有……郁闷……
照红灯。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我有些无奈,望了眼幽幽,都是她的错。幽幽抿了下嘴角,然后扬起笑容,看着照红灯向我们走过来。
“回家了?”照红灯笑得一脸殷勤。
“嗯。”幽幽淡淡应了声。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癸仰起头看着幽幽,扯了扯她的衣角。幽幽低下头,笑着揉了揉小癸的头发。
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家。对此,我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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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近日新兴起的组织确实与我们圣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关于我们圣殿的一桩秘闻。一百多年前,我们圣殿出了叛徒,他们在民间建立了一个组织,那个组织的本质与近日出现的组织的本质有大同小异之感。这件事是我们圣殿的丑闻,本应该抹去所有关于这件事的痕迹的,但是,在最后却让一个人逃脱了。”那人说到这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零儿明白这件事一日不解决,便如鲠在喉,令人心难安。长老切莫为这件事过多忧虑。零儿省得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自该尽上自己的一份薄力。”她淡淡道。
“吾儿乖巧伶俐,确实是让我们大感欣慰。”那人赞了一声。
“这是零儿的本分。”她淡淡应下,“若是长老没有其他的事吩咐,零儿便先行退下了。”
“嗯。吾儿若累了便去休息吧。”那人颔首应了声。
“是。”她微点了下头,然后离去。
“六皇子殿下对吾儿可真是情真意切啊。”她临出门口时,听到身后的长老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她的身形顿了下,侧过身来对着那高坐着的长老,“零儿虽然比较笨拙,但谁真心实意待零儿好,零儿心中自有分数。请长老放心。”
真心实意吗?真是个模糊暧昧的词。徐牧看着缓缓移步离开的倩影。
十五年的养育之恩,抑或是对方的毫无保留?
要感谢那个人吗?她仰头看外面高广的穹苍,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天色晴好,蔚蓝色的天空,浮云淡淡随风游荡,她的脸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柔和得宛如清风流水一般。
她若不笑时,只觉得她清逸出尘,飘飘若仙,但是她一笑,便觉得冰消雪融,和风吹拂,那嘴角扬起的小小弧度,温柔得像一抹清风轻轻吹进人的心间。
美人如花隔云端。
光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便已觉得心中所有的琐事都随风而逝。
真是有趣。
轩策凝眸注视着手中的剑,额发低垂在眼睛上覆了一层阴影,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见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轩宣看着正低头拭剑的弟弟,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认真地拭擦他心爱的宝剑。这个弟弟,性情乖戾,残暴冷血,但是众多兄弟姐妹中,偏生她和这个人人皆认为暴戾恣睢的弟弟相处得最好。
近日发生的事,她一得到消息便知道是这个弟弟的所为。但是,前些日子是敏感时期,她虽然得到消息,但还是不能第一时间来询问具体情况,直到今天才来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等他擦完了剑,才将视线放在他的皇姐身上,“皇姐。”
“嗯。”她淡淡应道,“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件事?哦——”他语气轻飘飘的,似毫不在乎,把宝剑放好之后,在轩宣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已经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轩宣眉头微微蹙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哼。”他轻笑了一声,“皇姐真是无趣。皇姐怎么这么笃定这次的事情是我所为?”他不答,反而反问她。
轩宣看着轩策,“除了你,我想其他人没有这种恶趣味。”
轩策收敛笑容,“不过是一场娱乐的游戏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有分数,皇姐就不用过分操心。”说这话有些生分了,他看着轩宣,轩宣的脸色没有异样,他仍是有些担心皇姐心里不舒坦,转而顺着那话打趣她,“要你为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操心,驸马可是会埋怨我的。”
“既然如此,便是最好。”轩宣没有理会他的打趣,“你这次招惹的是九妹。虽然她现在嫌疑最大,但是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出手查明真相以证清白。八弟一心向着九妹,他肯定会出手帮九妹洗脱嫌疑,这次他给你制造了不少麻烦吧。”
“嗯。”他应了声。
“还有,虽然这次三弟和六弟摆出的态度是隔岸观火,但也要提防他们会暗中出手。”轩宣看着庭中翠红浓绿,语气略微严肃。
“知道了。”轩策对着这个姐姐还是愿意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五弟生性洒脱,理想在于山水间不在于朝廷之上,七弟生性单纯,懵懂不知世事。
那个位置,争来夺去,也不过是他们这几个人在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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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挥衣袖,水池中涟漪微微泛开,水面上的画面随着涟漪的泛开,画面中的背景人物面容身体折了几道痕,然后缓缓消失,水面平静了下来,水池恢复了清澈明净的样子。
水镜。
这一种术对于力量的消耗非常大,因此施展这一种术对施术者的力量需求也便非常大。只是这种术对于能力者毫无作用,因为被窥视的对象若是有魔力或是灵力的话,便会察觉到自己被人窥视。
“罢了。”语气里有浓浓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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