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师母的脸色不由的凝重起来。师母走到了床边,仔细的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女人。病人的脸色不仅惨白,左半边脸还有几小块,紫黑色的斑纹。师母从被子里拿出了病人的手,把衣袖往手臂了卷了卷,手臂上也出现了紫黑色的斑纹。
师母把病人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来对着地摊主吕嘉说道:“你这里有银针吗?,我要先封住你妻子的穴道,减缓毒性的发作。”
吕嘉听了师母的话,立马从床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包银针递给了师母,并说道:“我封过我妻子的华盖穴,玉堂穴,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
师母听后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习武的吧,要封住血脉确实是应该将银针扎在华盖,玉堂**上,不过你妻子的毒很特殊,属于逆行的毒,而你封住毒的出路,恰好使毒的能快的在体内流动,所以你妻子的症状加重了。”
听到这样的话,吕嘉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不过你也用不必担心,你妻子的修为也不低,现在毒虽然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可是只有极少的毒进入大脑,还能救。”师母说道。
师母拿起银针,往病人的太乙,商曲,天池穴扎了下去。
另外还用一只针头上有病人血的银针扎向了自己。一枫看到这一幕,立马跑到师母旁边,拉住师母的手说道:“师母,您这是要做什么,那针上有毒。”
师母轻轻的把一枫推开,对他说:“作为一个医者,要了解病人所中的毒的特性,尤其是没有接触的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也中毒,你放心,师母修炼的是《岐黄之术》,就算中毒也可以很快的解掉。”
听完师母的话,一枫总算放下心来。
在师母把针扎入自己体内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师母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一枫看到这种状况,立马跑到师母旁边询问。
只听见师母低声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一枫,快回家。把那株狼涎草那过来。”师母兴奋的对一枫说道。
吕嘉听到这句话,脸上沉重的脸色也释然开了。充满感激的对师母说道:“医者大人,是不是我妻子她有救了?”
“恩,我已经知道怎么解你妻子的毒了。”师母对吕嘉说道。
听罢,吕嘉的眼里已经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一枫立刻离开了地摊主吕嘉的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破旧的家。一路小跑的回到师母家中,从药柜找出那株在山泉变发现的狼涎草。顾不上喝口水,休息一下。立马又沿着来的路跑去。话说那株狼涎草,已经在药柜里放了几个月,但是却没有任何凋零的迹象。珍惜的药材果真就是不一样啊。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一枫就拿着狼涎草回到了地摊主吕嘉的家。当一枫把狼涎草递到师母手上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虽然一枫已经师父那里已经从未简短的练了三年的身体,可以这样不休息的来回跑,多少会有些疲惫。
看着这种情况,师母对一枫说道:“一枫啊,你先休息一下,一会你还要帮忙提炼药草。”
对一枫说完,师母又转过头对着吕嘉说道:“一会就要使用你的黑曜石药鼎了。”
“尽管用吧。”吕嘉说道。
“一枫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师母指了指那个黑曜石做的药鼎对着一枫说道。
说完,师母将一个火种递给了一枫。
一枫接过火种,放入黑曜石鼎中。提炼药材,必须先要火温鼎。一枫对于提炼药材的步骤从来不敢马虎。只要有稍微的疏忽,珍贵的药材就可能变成灰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一枫便是因为提炼药材粗心大意,被师母指责了好几次。
一枫用手靠近黑曜石药鼎,感觉到温度已经差不多了。便将狼涎草放在左手上,一枫定了定心神,一凝神,从左手的掌心中涌出一股淡黄色的真气将狼涎草包裹起来。
“那黄色的真气是岐黄真气?”吕嘉惊讶的问道。
师母听到吕嘉的疑问,也怔了怔,问道:“你知道岐黄之气?”
“我听说过。您是我的恩人,我不会骗你的。”吕嘉回答道。
“你是法家的人?”师母接着问道。
“不瞒恩人,我确实是法家的人。”吕嘉回答道。
就在师母和吕嘉交谈的时候,一枫的右手已经打开的了药鼎的盖子。左手一翻,岐黄真气包裹的狼涎草落入了黑曜石药鼎之中。盖子被打开的药鼎中,青色的火焰已经燃烧的非常旺盛了,但是可以非常清晰看见在墨绿的狼涎草和青色的火焰中间被一层淡黄色的真气隔着。正式因为这层淡黄色的真气,才能使得狼涎草不会被猛烈燃烧的青色火焰烧成灰烬。
“青色的火焰?我知道了。恩人,你一定是岐黄家的传人。”吕嘉肯定的说道。
“哦?”师母谈谈的说道。
“之前看到那淡黄色的真气,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自从岐黄家遭遇那件事后,就很难在世间听到岐黄家的消息了,而归附了阴华阁的农家他们的炼药时的真气是绿色的。之后又看到火种的火焰,青色的火焰很是珍贵,记载中只有岐黄家才有青色的火焰,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认定恩人你就是岐黄家的人。”吕嘉说道。
“看来你在法家的地位不低啊,可以接触到这种层次的消息。”师母说道。
“您是我的恩人,我说过不会有瞒于恩人。是的,我是法家一个堂口的副堂主,收到消息称五毒蟾蜍已经被发现,为了不让阴华阁的人得到五毒蟾蜍,所以家主吩咐下来,叫我先去找到具体的位置。谁知道那蟾蜍竟然已经有了灵性,居然先假装没被我们发现,等我们靠近就从背上的腺体中射出毒液,我妻子没注意就没毒液喷射到了脸上,于是就中毒了。”吕嘉说道。
“那你怎么不带你妻子回门派去?”师母问道。
“五毒蟾蜍是在兖州找到的,兖州是阴华阁的地盘,而且要返回荆州路程是在太过遥远,我知道我妻子中毒不浅,肯定不能拖延太久。幸好在出来的时候带了这个黑曜石药鼎,这药鼎对于医者的吸引力我想已经是很大的了。”吕嘉说道。
“呵呵,你还真不赖。幸好五毒蟾蜍还是幼体期,如果是一只成体的五毒蟾蜍,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就不了妻子。”师母说道。
就在这时,一直在提炼狼涎草的一枫额头上出去了豆粒大的汗珠。
师母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由的捏了一把汗。她知道一枫从来没有提炼过药效像狼涎草这么强劲的药材。当药劲和岐黄之气相冲的时候,就正是考验一个炼药者的时候了。
一枫的脸色越来越白,汗水也一滴一滴往下面滴。师母开始担心了,因为只有一株狼涎草,要是失败的话,就很难再找到一株像狼涎草这样药效强劲的药材了。师母的右掌心也涌出了岐黄真气,不过她右手上真气的颜色却比一枫手上的深了许多。师母走到一枫的旁边,准备在一枫坚持不住的时候,由自己来接手,继续炼药。
一枫看见师母走了过来,立马咬着牙关,凝聚全身的心神于左手掌心之中。突然间一股白色的真气从一枫的左臂上涌出,直奔掌心而去。而掌心的岐黄真气在融入了白色的真气之后,颜色立马变深了。鼎中包裹狼涎草的那层黄色真气也变得厚实起来。
“这白色的真气是?”师母问道。
“很像是罡气,不过一定很我们法家修炼的罡气还是有不小的区别。”吕嘉继续回答到,“法家的罡气是不能用于炼药的,所以这孩子的真气应该不是罡气一类。”
“那就奇怪了。”师母低声的喃喃道。
在鼎中的狼涎草已经没有之前植物的模样,只剩下几小块墨绿的晶体依旧在黄色真气的包裹中。一枫右手将黑曜石药鼎的盖子盖上。右手掌心也涌出黄色的岐黄之气,贴住鼎身,就岐黄之气注入鼎中。
“这是在?”吕嘉问道。
“这是在将炽青火焰灭掉。”师母回答到。
渐渐的,一枫感觉到鼎身的温度正在慢慢的降低。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一枫将右手从鼎身撤走,又将鼎盖打开,伸入鼎中,把还在被岐黄之气包裹的狼涎草晶体取了出来。
捧在手上的狼涎草晶体依然还带有余温。一枫将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晶体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师母。
师母接过墨绿色的晶体,心中充满了感动。因为她知道这几小块墨绿色的晶体对一枫来说有多难。可一枫在最困难的时候依旧坚持,从未想过放弃……
一枫早已透支的精力和体力,只是凭借着一丝坚持的信念而继续下去的。就当他把墨绿色的晶体交给你师母之后,他也站不住了,软软的倒在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