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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望月思归

赵斌走过去发现大家都在等他,一直带着期待的目光等着他入场。哈里奇更是直接把他带到场中一处摆满水果的圆圈里,然后按着他坐下转身长啸一声(不会是想吃我吧)看着旁边已经点燃烧得正旺的柴火赵斌不自觉的想,然后人群中年轻的男女开始走过来围着成一个大圈把赵斌和篝火一起围起来,然后不停的开始跳舞,过了一会就开始边走边跳。嘴里时而整齐,时而杂乱的念着一些词,然后放肆的大笑起来。这一过程用了接近一个时辰,然后队伍里男的开始退场。女的还是围着赵斌和篝火转圈圈,只不过这时每个人经过赵斌时都会故意笑起来,赵斌不知道干嘛也跟着笑。然后那些人在经过赵斌时不在笑了而是伸出双手或单手又作害羞状(这是干嘛!想拉我起来应该走近点嘛!)看看又不是,到了第三圈的时候就什么表情都有,好像现在玩三连拍一样这下赵斌彻底蒙了,只见场边的人都开始笑起来了(这个到底要怎么玩啊!能出来个人讲下规则吗?)不过看着旁边男人们直白而又淫荡的眼神赵斌大致明白。正在赵斌准备起来的时候地上一股气流吹过,从赵斌坐在地上身体传来一股舒服的气息慢慢蔓延到全身然后渗透到心里,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赵斌不只觉得闭上双眼。感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心里有两个东西,一个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然后另一个如同得到允许一样。赵斌看到一颗种子发芽如雨后的春笋一般迅速长高,直至长成一棵小树。等着一切结束了,赵斌才慢慢睁开眼睛。

赵斌睁开眼睛后发现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跪在地上,赵斌看着跪着的方向看到天空挂着一轮明亮的满月。这是……赵斌心里不禁迷惑道。不一会哈里奇起来用着悲伤的心情唱着一句听不懂的夷语,然后乌里奎也开始唱起来,其它的人也起来跟着附和着。跟刚才圣火的盛典欢快旋律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完全是由心底发出的悲伤。这应该不是事先准备好的完全是因为满月的出现才有的,听着起伏的歌声赵斌看到乌里奎的眼睛里划出一滴眼泪,而他身后那群强壮的男人也都是一副沉重表情。坐在次席上田秀更是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一点欢快的样子,然后夷人们不知觉靠拢在一起。在场上的女孩子们都往赵斌的身后肩靠着肩靠在一起……

大典结束之后乌里奎把赵斌哈里奇叫到一起,乌里奎说一句哈里奇翻译一句,乌里奎告诉赵斌说你和汉人多接触是对的,虽然他们毁灭的我们的故乡,但是只有向他们一样强大我们才能重建我们的家园。现在我们要和他们搞好关系用他们的钱,锻造兵器购买需要东西,等到我们圣火强大起来才能团结望月十族回到故乡,这些金子你拿着说着把田秀给他的钱交给赵斌。明天跟那个汉人一起回去。到城里采购一些兵器和盔甲为后天的战斗做准备,那个汉人的主子是汉人里的老大。我们帮他打赢这场战就可以找他换好多的武器和盔甲,现在我们男人很多,有了这些武器和盔甲就可以找望月和他们一起团结十族回到故乡。说完很用力的拍了拍赵斌的肩膀。

跟乌里奎分开后赵斌回到木头搭建房间,看到田秀正在搭床。赵斌过去直接问:“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看到月亮会这么悲伤。”“你不知道吗?”“我失忆了。”“这都能忘,失忆真可怕。”田秀一边鄙视看了赵斌一眼一边讲:“其实夷人并不是可怕的东西只不过我们住在西边他们住在东边。所以我们也叫他们东夷,早在炎帝的时候我们就跟他们有往来,只不过生活习惯的不同所以接触不是很多。自从蚩尤和黄帝打了一仗了后,他们就和我们更少往来了。后来他们中的舜在我们这边坐了五帝之一后,夏商周都没出过什么问题,直到天下大乱诸侯并起。他们也组成巴蜀两个国家,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个一直很要好的国家打了起来。”“打起来不是很正常吗!”田秀白了他一眼:“你见过韩魏赵没事打起来吗?”“没有吧!”(赵斌果断不知道啊)“结果秦国趁着巴蜀内乱发兵过去一下吞掉了两个国家。巴蜀后人不愿成为秦人的奴隶要不躲在山里不愿出来,要不逃到中原六国和匈奴那边。其中一些不甘心亡国的人组成望月十族,立志复国。望月族的战士每当看到月亮就要记起自己亡国的耻辱,战斗起来异常凶狠。但是跟同是炎黄子孙中原七国想必他们只能算异类,不会有哪个国家会帮助他们的在七国的共同围剿之下,望月族分成了十个部落分散开来保存实力。在这段期间这些部落分别发展起来,其中望月是巴蜀后裔实力一直最强,其次就是乌里奎的罗伊不断学习中原人战法,听说乌里奎的弟弟乌里奇已经会制作秦国的大弩了。”说完看着赵斌一眼说:“好像这里只有乌里奎的一个弟弟。而且听说乌里奇去找望月的大祭司准备学成之后接管罗伊的祭祀。”“望月的大祭司?”“你可不要小看他听说巴蜀内乱就是因为他的预言。”“预言?”“他预言一百年后将迎来大劫地上的走兽,天上的飞鸟,水里的游鱼都将死去唯一能能幸免的就是能拥有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的人。所以巴蜀两国才会因为一颗巨大陨石而打起来,听说巴蜀灭国后他就成了望月的实际领导者。而且他从巴蜀灭国一直活到现在,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到战国时代只是一个意外,现在看来背后另有故事了。

第二天赵斌和田秀早早出发回到太原,田秀告诉他在太原有个叫鬼不闻的地方可以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只是那地方龙蛇混杂,那地方有四忌,活着的人,死的鬼,顺过的风,飘过的味。其他的粮草,兵器,甲胄,马匹,战车都可以自由买卖。赵斌不明问他,活着的人是奴隶男的奴隶一般是欠了债,犯了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是买卖奴隶是犯法的。一旦发现奴隶充公当兵,买的人自己还要罚钱没钱还是要当兵。那女奴呢?也不行庶民是不允许使用仆人的。不是有妾吗?娶妾也要名正言顺才行,而且一般人男子只允许一妻一妾。但是商人自己会供养大量的舞女供权贵享用和私下买卖,但是舞女的价格不是一般权贵能买的起的,更别说平民了。死的人是刺客和雇佣兵。信陵君的两万人马都是这样募集的,所以打起来随时会面临倒戈的危险。顺过的风和飘过的味都是指情报,顺过的风是指具体哪个方位的情报,飘过的味是指一段时间内的大事。赵斌有过一次被当成间谍的经过了不想再当一次了尤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所一直想早早买完装备就赶紧回去。他还有事想要和狼孟城的赵人们会合呢!

看到一块石碑上写着鬼不闻三个字,走进去一看和普通的街道没什么两样,只是街上什么都没有了。正当赵斌准备失望的时候,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一个人四处望了望,看到没人就向赵斌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赵斌走过去那人一把把赵斌拉了进去,赵斌还没说话那人虚了一声。拉着赵斌继续往里走,下了地窖。确定安全之后那人说:“公子别见怪前些日子信陵君的手下把这条街洗劫一空,凡是用的着的东西全都被他们带走了,但是我们吕字号实力雄厚才敢私下藏起来一批货。听老板这么说赵斌也不客套了,直接把清单给老板了。老板看了看清单有点为难。青铜短斧,牛皮,木鞋都还好说,只是盔甲有好几种不知道公子要哪一种啊。这下赵斌为难了,赵斌只好让老板拿出几种样品来。

赵斌边看边听老板介绍:这是木片甲秦兵所用,但是防护能力太差。这是犀牛皮甲,越王勾践就是靠他打败了吴国,但是价格不菲。这是魏国的武卒甲,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太重了一般人穿着连走路都成问题。这几种都是时下最好的甲胄了,至于赵国齐国燕国的甲胄大致相同,只是在将领身上才能体现出来他们的优点。我看公子要的这么多应该是帮信陵君采购军需我看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赵斌没有接话知道如果便宜的话,他就一定会有求于自己,现在太原形势这么紧张赵斌可不想出事。他这么详细的介绍无非是想让自己买犀牛皮,但是现在看来只有犀牛皮最好了。这时老板开口说我只是前段时间收拾东西没来得及走,现在城里只进不出,想让公子送我出城避难而已,如果公子答应我把这三千套越甲全部半价卖给你,试想三千套越甲配上三千勇士何愁守不住太原……

我要三千套武卒甲只要胸甲和头盔,三千套秦甲只要绑腿,和护手。

付了一半定金,赵斌就回去想叫狼孟城来的人过来搬东西。数了数手上的金子还能余下些,这下我也成了有钱人了。没等赵斌高兴完一根冰冷的东西就抵住赵斌的后背,只听一声别动再动一下就断了你的脊梁。赵斌不敢动,那人说往前走,拐弯,进去。赵斌就进到了一间茅草屋里,还没站稳就被压倒在地上。“没想到你竟是秦国的细作,亏得公子还以你为帅,看来我只能杀了你,以免坏了大事了。”完了这下要死在这里了。这时一个人走进来,赵斌看到他走到那个黑影旁边说了几句,然后压着赵斌的人走开了。

赵斌站起来看了看果然是侯赢,看来这个老头真不是好惹的主啊!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侯赢歉意道:“对不起错怪了公子了。”“没事各司其职罢了。”说完就要拿起金子走。“慢。”

赵斌回头好奇的回头,侯赢把赵斌领到里面,赵斌看到一副比公孙龙做的稍微小一些的沙盘,只是上面已经清楚的标明秦军现在的位置。侯赢说“那天公子面前,小哥说服了公孙龙,老朽知道小哥一定熟读兵法,只是太原的局势远远比公孙龙所说的要凶险啊!秦攻赵魏其它四国都在观望,三五日便可来援皆是鬼话。秦国已派出使者意在分化合众,我派出的人回报说现在五国的军队除了韩赵其它的人马都已经停止行军了。且不说五国军队会不会来,来了以后能不能打得赢呢!五国军队过来也只能拣拣便宜罢了。秦军虽然已经连克三十城,但是秦兵一向是越战越勇。之前连克三十城都没有遇到大的抵抗,对他们的人马消耗都不大。蒙鹫用兵一向谨慎看到我们在此抵抗,一定不会硬拼,定会调集去攻击魏国的军队前来夹击。如果到时候其它几国的军队还没有赶来,我们就只能退回太原城中去了。一旦退回太原城,那么届时太原必将成为一座死城。最怕的是魏国的军队强行来救,被蒙鹫前后夹击,魏军一败,跟太原失守是一样的。”听他说了这么多,赵斌一点都不觉得有多么危急,他要表达的意思跟公孙龙没什么区别,但是要做的事肯定和公孙龙不同。“那前辈的意思是……”赵斌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哦。”赵斌惊讶道。侯赢指了指沙盘上的位置说:“在一字长蛇阵后面挖一条深沟……”“不行那样岂不是回不到城内了。”也许是对山谷一战感到亏欠赵斌赶紧拒绝。“小哥想想如果回到城内断水断粮到时候又将是什么景象…”赵斌知道古代守城有吃人的习惯先是妇女儿童,再是老弱病残。“好就依你的,”还有呢?”“在后方布置强弩,一是为击杀秦兵,二凡是见到逃跑者格杀勿论。”“还有呢?”“在两侧有老夫布置战车,弓骑有从两侧逃离战阵者格杀勿论。”“还有呢?”“由朱亥带领死士混入阵中……”“有扰乱军心者格杀勿论是吧。”侯赢不说话了只是摸着自己的胡子。

赵斌沉默了一下,平静了下心情。说:“你应该还有要说的吧!”侯赢笑了笑说:“小哥不必惊慌,秦军的动向我已经探得清清楚楚了。明日先来打阵必是蒙鹫之孙蒙恬,此人年轻气盛照着匈奴组建了一支骑兵名为流云飞火骑,远可射箭,近可劈砍。只要小哥能解决他们第一阵便胜了,若第一阵胜了。第二阵便会是秦国的锐士,意在消耗我们的兵力,这一阵就不劳小哥操心。然后便是战车破阵,这一阵也不劳小哥操心。第四阵开始秦兵便会战车破阵骑兵侧击接连不断,这是小哥便要多多小心了。过了五阵之后秦兵便不会贸然进攻了,那时小哥便真的虚则示之实了。”

从侯赢那里出来后赵斌赶紧去赵宅,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两样宝物是完全不行的,而且他需要有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人马。最好的选择就是从狼孟出来的那群人,包括赵无忌,张曦。不然他极有可能会被阵前易将。和他们寒暄了一阵,赵斌感觉不错这些人对自己还有着依赖心理。他赶紧交了另一半钱把东西搬到城外,然后指挥他们练习徐如林的战法,这几天赵斌已经想到了徐如林。

到了城外以后赵斌发现那个老家伙早就已经先斩后奏了,深沟早就已经挖好了,这沟极宽,面上用渔网和茅草盖住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人想要过只能从用原木临时搭建的几座桥上过去,高台树了七座分别是北斗七星的位置。前面画着魏字的布一片一片如同晒床单一般挂在阵前,后面可以用绳子拉起。既挡住视线,又不妨碍进出。旁边的高地视线死角都有人在布置。看来侯赢不是真的想害自己只是想打赢这一战。

每当赵斌举起那根奇怪的棍子说徐如林,所有人就向赵斌靠过来,持盾的和赵斌成一列,视情况组成双人盾墙和单人盾墙。其它人无论是弓箭手,持剑,持戟或是持矛都站在盾墙后面。赵斌说疾如风就是要向前或向后快速移动,这时赵斌会用棍子指明方向。不动如山就是停止,掠如火就是要打人了。因为原本有默契加上他们又听赵斌的话,不到半天的功夫赵斌就把他们训练的整齐划一了。

黄昏时分赵斌把事先买好的酒肉分给他们,又拿着玉去要了不少吃的,让赵人们好好的美餐了一顿。张曦拿了套很漂亮的盔甲来找他说是公子的意思,赵斌没有要在一堆盔甲里拿起一套。晚饭过后,他们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赵斌却借口嘘嘘,跑到山坡上独自一人躺在封桸盾上枕着那根木棍看着天上的星星。战国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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