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家中难得有人来,雨佳呆坐在房中,翻看那本几乎能倒背如流的杂志。这时,章涛推门而入,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能说的上熟悉的只有他了,看到他进来雨佳很高兴。章涛随便坐在床边说‘‘这几天家中人多,忽略了你,主要我出院没多久,大家都来看看,你不要多心。明天,我们去一个朋友家玩,到那后你不要拘谨,我们关系很好的!‘‘雨佳本想告诉他自己要走的事,可他那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她无法说什么,只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接着说‘‘在火车上我的那个陪人告诉你了吗?‘‘她点点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家庭也就如此,你都看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他征询地望着她。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对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也二十多岁了,不要说不知道,你知道我是个残疾人,可在这边喜欢我的女孩并不少,每个都比你漂亮,可她们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妻子!‘‘
‘‘我?是个好妻子?‘‘雨佳喃喃自语着。她觉得自己那份坚定的信念有点动摇了,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有时候人很奇怪,明知道有这事情是错误的,可仍会执迷不悟!
从那日后,雨佳不由自主地对他显示了那份关心,她明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可她正努力改变着自己去适应他,和他的那种生活方式。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面孔,章涛正笑嘻嘻的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前面的话她没有听懂,后面的她却听懂了:这次是真的……雨佳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她觉得自己像件被摆在柜台的商品不知所措地站着,章涛又说‘‘雨佳,坐下吧!你随便玩,记得我对你的的话!‘‘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头。因雨佳坐着无聊,好客的主人便打开了电视说‘‘雨佳,会打麻将吗?‘‘‘‘不会‘‘雨佳慌乱的说。‘‘她什么也不会,让她看电视吧!‘‘章涛接着说,然后走过来挨着雨佳坐下‘‘我们打会麻将,你看电视,有事告诉我!‘‘雨佳不自觉地又被催眠了,她好脾气的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玩好的!‘‘她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眸子里有些让她看得见的柔情。
开始雨佳还好脾气地坐着看着电视。可是一天两天章涛在麻将桌上的昏昏沉沉,对她只有一句话别拘束好好玩。她怎么也想不通,天天坐在那对那些小方块推来垒去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刚来什么都不熟,用些时间来陪陪自己不好吗?就在枯燥无味的三天后,他终于结束了方城之战,雨佳很高兴,她等着他带自己出去转转看看,可是他说累了,想休息休息。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雨佳像个困兽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又不敢到外面对这家的主人也是十分不熟,雨佳想睡睡不着坐又坐不住,她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她强烈地感觉到什么是想家。在这里,自己那么小心地尊从着别人的意见,把自己困在一方陌生的空间里,看看外面的白云蓝天,不禁鼻子酸酸的,泪流而下。
就这样经过了几天,去了多个不知名的地方,见了他各式各样的朋友,无论到了哪里都少不了方城之战。每到一处,雨佳总是傻傻的坐着,谁也不去注意她。她心里充满着无人知道的苦,她想走,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又过了一段时间,南方的生活自己已渐渐熟悉了。她无力改变自己,无力改变章涛,就这样日子一天天滑着,雨佳在这段时间里总想把过去的自己找到,可不知怎么?越想找回越是迷失的厉害,她想告诉家人她在遥远的南方,又想到假期快到了该回去了,又想到章涛对她说的话。可看到章涛的生活方式和那些进进出出的女孩。雨佳看着,可下了几次决心准备走,她怕章涛对她说让她留下,那时自己会不忍心走,毕竟这个人曾经对自己说了那么多,干了那么久的护理工作,已把她训练的对病人十分敏感。他虽已离开了医院,可腿的残疾永远摆脱不掉,又想到南方女孩除了吃喝玩乐外,对感情似乎看的开看的淡,她们不会对一段感情认真的,包括章涛在内。他曾告诉过雨佳,在南方,女人在外面有别的男人,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都是很平常的事。那些和章涛来往亲密的女孩会对他认真吗?观察了那么久,她发现没有,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在关心他,心疼他。每看到那些女孩和他无所顾忌的疯闹时,她的心总是酸酸的想哭,总想章涛对自己怎么没有那股疯劲。他曾说过自己能做个好妻子,只是因为自己的单纯和傻吗?雨佳思前想后,脑子都想乱了,还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