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少秦激动地用力抱紧她,抱得她都喘不过气来。许久也不想放开她,雪儿感到膝盖疼得吃不消了,就对他说:“少秦,我的膝盖好痛啊,你不痛吗?”
他的膝盖也疼得厉害,只是他是个特别能忍的人,他忘了她也跪着,忙扶着她站了起来。可由于跪得时间很久,腿都麻木了,还未站稳,两人一个趔趄,面对面地撞了一下,摔坐在地上,他们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个W,眼冒金星。他们各自捂着额头上的W,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少秦先站了起来,扶起她。不知怎么的,她头上的W比他头上的W大,他轻轻地抚摸她头上的W,她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吸吸”地吸着冷气。这时,他的肚子“咕咕”地叫唤了起来,他问道:“肚子饿吗?吃饭去吧。”
他们来到餐厅,桌上早已摆好一桌饭菜。他们像以前那样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少秦夹了她喜欢吃的菜放入她的碗中说:“多吃点,最近辛苦你了,犒劳犒劳你。”
雪儿也夹了他喜欢吃的菜放入他的碗中说:“你也多吃点,身体刚恢复,补充体力。”他们相视而笑。
他们边吃边聊,少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们先订婚,再去德国,琳姐订了十天后的飞机票,我送你过去。”
雪儿眼神黯然:“我不想去,和你分开这么久,好难熬的。”
少秦温柔地看着她,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说:“你必须去,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你不去,到时何永华利用你对商场内幕的无知,恐吓你威胁你。”雪儿满含热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在柔和的餐灯下闪着灼灼的光。
少秦说:“我保证一年内打垮她,夺回江南,你就可以回来了,她总不会疯狂到伤害你吧,现在是法律社会,她不敢的。”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一滴滴地滴落在桌上,她无奈地点点头,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少秦也很难过,但他还是笑着说:“不要难过,我念首诗给你听,叫《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念完,他又说:“相爱何必朝朝暮暮,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就可以了。”
吃完饭,他们走出别墅,别墅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他们踩在软软的草地上,很惬意。夏日凉凉的微风吹过,顽皮地撩起了他们的衣脚,很凉爽,很舒服。他们仰望星空。
漫天星斗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穹宇中。
他们感叹人类的渺小,宇宙的无穷大。雪儿情不自禁地唱起了邓丽君的一首成名曲:“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的声音甜美动人,在空旷的草坪上委婉回旋。
少秦拍着手赞道:“唱得好极了,我来念首诗《秋夕》
“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诉衷情,旖旎情。
星沉月落夜闻香,牵手出锋芒,前缘再续新曲,心有意,爱无伤。
江湖远,碧空长,路茫茫,闲愁滋味,多感情怀,无限思量。”
浪漫的夜晚令他们流连忘返,他们聊诗歌,聊人生,聊哲学,无所不聊。雪儿惊异他的博学多才,连哲学这么深奥的话题在他说来都通俗易懂,从巴门德尼到黑格尔的“形而上学”,到亚里士多德的“本原”,到柏拉图的“可感世界,理念世界”等等。听得雪儿一愣一愣的,她问道:“你是个商人,整天在商场上打拼,怎么有时间研究这么多‘旁门左道’?”
少秦得意地说:“哪有时间去研究,只是我爱看书,什么书都爱看,而且看过一两遍就记住了,想忘也忘不掉,没有办法啊!”
雪儿睁大眼睛,惊奇地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会吧,我只有在武侠小说里见过,现实中还没碰到过。”
少秦更得意了。忘形地说:“对啊,你现在碰到了,见识过了。小心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赖不掉的。”雪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了。
夜已深了,天空更漆黑,星星也更亮了,月亮已挂在天空的正中间。
他们回到别墅,在各自的卧室门前道晚安。少秦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明天我们各自召集亲朋好友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初步定在下周六,休息天大家都有空,晚安。”
雪儿也回吻他说:“晚安。”
但他们却站在门口不动,深情地看着对方,久久地不愿离开。少秦笑着说:“晚安啦,结婚前我会尊重你不再侵犯你。”明着是说给她听,其实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欺负她。
雪儿勾住他的头颈,主动吻了他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少秦激动地回吻了她。他心底有些许冲动,知道再不放开她就克制不住自己,他强行推开她,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少秦早早地起床,睡眠充足就显得精力充沛,精神焕发。他轻轻地打开雪儿的卧室,见她睡得正香,就关上房门。
下楼看见王管家也早早地起床,在厨房里忙活早餐,就同王管家打了个招呼,在餐桌前坐下,打开昨天从公司带回来的那叠资料,边等早餐边看资料。不一会儿,王管家把早餐放在桌上。他边吃边看,王管家关心地说:“欧阳先生,不要边吃边看,会伤胃的。”少秦抬起头,朝王管家笑了笑,放下资料,认真地吃了起来。
吃罢早餐,他拿出一张名单叮嘱王管家:“你通知上面的人,下周六来参加我和雪儿的订婚仪式,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我会打电话预订酒席的。”
王管家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问:“您和滕小姐要订婚,太好了,那恭喜了。”
少秦笑了,眉眼都漾出了欢快的喜悦,他点点头说:“谢谢,别吵着雪儿,让她好好地睡,这几天她太累了。”
王管家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难得的幽默了一回:“yes,sir。”少秦匆匆赶去公司了。
雪儿睡到将近中午,吃了午餐,她打电话给李月,李月咋咋呼呼地大呼小叫,叫她去她家,她也很想李月,答应了下来。李月的家离少秦的家不远,她不想麻烦老马,就自己打车过去。
还没跨进她家,李月就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她,一个劲地叫嚷:“想死我了。”
李月中等个子,比雪儿略矮一点,略微丰满一点,肉嘟嘟的小圆脸俏皮可爱,白皙的小脸上五官长得精致漂亮,鼻梁上有几粒淡淡的雀斑点缀着,更显得她娇俏顽皮。
她们手牵手走进她家,李月问:“你到底怎么了?”
雪儿知道她性子直爽会骂自己,先低头认错说:“对不起,我和少秦订婚了。”
果不出所料,李月瞪大眼睛,像机关枪似地连珠炮地一连串地骂开了:“你真没出息,和那个禽兽订婚,你昏了头了,吃错药了,他欺负你,你还没受够?男人都死光了,你就死盯着他。”
她见雪儿低着头不吭声,推了她一下说:“你哑巴了,他说几句好话,你就巴巴地,你贱呐,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你的。”
雪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李月见她哭得伤心,上前抱住她,任由她在她的怀里哭泣,她想当然地说:“是不是那个禽兽逼你的,那个杀千刀的,不要怕,我找他理论去,看他会把你怎么样,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雪儿哭着说:“不要,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接着她边哭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其实是我伤害了他,他的心里是很苦的。我们错怪他了”
李月听了,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你老是惹我哭,我不管你们的事了。”
傍晚,李月留她吃晚饭,她拒绝说:“少秦等着我吃晚饭呢,我要回去了。”
李月取笑她:“这么恩爱啊,小心他欺负你。”雪儿笑笑与她道别。
时间还早,她想散步走回家去。一路上,她欢快地哼着歌走着。
“滕雪儿”她听见背后有人在叫唤她的名字,她疑惑地回过头去看,只见从路边的一棵梧桐树旁边走出一个人来,是何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