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送走了安迪后,直接去了协动队的临时牢房。当伊恩走进临时牢房时发现那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那个人和伯纳德都不说话,彼此面对面低着头站着。伊恩敏锐地感觉到在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在刚才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现在就让我们回到伊恩和伯纳德分手前的一刻,看看伯纳德和那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伯纳德和伊恩分手后就直径来到了临时牢房,原本以为会看见司法部的人员在强行带走那个人,但是伯纳德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你怎么来了?”那个人看有人来就转身走到牢房的栅栏边。
“我是来看一下,”伯纳德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这个人应该不认识自己才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好像认识自己似的,“不对呀!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听你这样说好像我们之前是认识的一样。”
“哦,”那个人不紧不慢地回答了伯纳德的话,“之前我已经和那位肖先生说过了,我是个灵魂,是因为那位死去的人的灵魂不得安息才会有我的,所以我对你和肖先生以及那位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灵魂?”伯纳德觉得奇怪,在如今这个年代还有人在假借灵魂之说,“你别开玩笑了,如今还有谁会相信这些,世界上是不存在灵魂的。”
“那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呢?”那个人依然十分平静,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我觉得有可能你以前就是苏珊娜身边亲近的人,所以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所了解,”伯纳德觉得这时比较合理的解释,虽然伊恩推测这个人就是苏珊娜,但是自己还是不相信,因为当时就是自己带人去找苏珊娜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所以伯纳德认定苏珊娜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人无非就是想要替苏珊娜打抱不平罢了。
“亲近之人?”那个人开始认真起来,语气明显变得和刚才不同了,“你何时见过苏珊娜有十分亲近之人?难道你要说的是她的副队长吗?”
“我也不知道,”伯纳德觉得那个人说得有几分道理,他以前的确人少看到苏珊娜有跟谁走得很近,“但是我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灵魂之说的。”
“如果,”那个人觉得自己要实施接下来的计划必须有一个和伊恩非常亲近的人在一旁推波助澜,而这个人正好合适,“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让你知道了我是谁,你能帮我保密,不告诉任何人吗,包括他。”
“为什么?”伯纳德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会突出这个要求。
“只要你答应了我,之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那个人语气异常严肃中带有些许的伤感。
“我,”伯纳德感到眼前这个人有个天大的秘密,而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触及到那个秘密的核心了,这也许也是帮助伊恩的好机会,“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伊恩的。”
“真的?”那个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地伤感,“你真的愿意为我背负这个秘密吗?不告诉任何人,即使将来面对伊恩也不说?”
“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遵守约定,”伯纳德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那个人有什么的秘密要告诉自己,但是伯纳德觉得自己保守秘密也应该有个界限,“但是如果这个秘密或者说你将来所做的事会伤害到伊恩的话,我就不再有义务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了,我会对伊恩合盘托出这个秘密,因为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受到伤害。”
“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伊恩的事情的,”那个人说完就伸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伯纳德看到那张脸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那张脸上有很多条小伤疤,像是被很多碎石子划过一样,但是这还不是最明显的伤痕,最明显的是那张脸的右侧有一条很深的伤疤,从太阳穴一直滑到下巴。这张脸已经不是用简单的破相可以形容的了,那伤疤让看得人的心不由得揪在了一起。虽然脸上有很多条伤疤,伯纳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我吓到你了吧,伯纳德,”那个人见伯纳德惊愕地站在那里不说话,“像我现在这样子还是带上面具会好一点吧。”
“你真的没有死!”伯纳德愣了很久才冒出那么一句话。
“是的,我没有死,”那个人又重新带上了面具,抬起头直视着伯纳德,“可是我现在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我已经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苏珊娜!”伯纳德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你为什么不能和伊恩见面,他要是知道你没有死,一定会高兴得变疯狂的!”
“不!伯纳德,以前的苏珊娜已经死了,”苏珊娜低下头,语调十分沉重,“我不想再试图继续我和他之间那段不可能的爱情,我只想伊恩现在可以忘掉我,继续走自己的路,成就自己的事业,组成自己的家庭,幸福地过完一辈子。”
“你在他身边的话,伊恩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幸福的!”伯纳德试图向说服苏珊娜回到伊恩的身边。
“不可能了,”苏珊娜的语调慢慢地变得平和,不再焦虑和伤感,“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成为伊恩的妻子的,以前的我都不能,跟何况是现在的我。我们不要再谈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伯纳德对于苏珊娜提出的请求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但是伯纳德还是隐约担心这个忙可能和伊恩有关。
“我想让你帮我一起让伊恩把我彻底的忘记,或者是彻底地恨我,“苏珊娜说出了自己这几天思量了很久的话。
“我不能这样做,”伯纳德感到惊讶,为什么苏珊娜要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这对伊恩来说只能是伤害,“这样做只会更加伤害伊恩的。”
“不会的,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做就不会伤到伊恩,”苏珊娜知道伯纳德是值得托付的人,只要他愿意帮自己,那么事情至少已经有了六成的把握。
“你到底想做什么?”伯纳德不明白苏珊娜到底想做什么,她明明很爱伊恩,却要让伊恩忘了自己,这是伯纳德的无法明白的。
“你先别问那么多,我会让伊恩在不知不觉中忘记我的,你要相信我。”苏珊娜心里明白伯纳德是因为不想自己和伊恩分开才会不肯帮忙的,但是这件事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了。
“我,”伯纳德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自己答应了苏珊娜,那么自己势必以后都要在伊恩面前演戏,这是他不愿意做的,可是自己却又不愿意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伤心。
“伯纳德,”苏珊娜十分清楚伯纳德如果答应自己,那么它将担负起整个沉重的秘密,它将永远不能对伊恩说出眼前的一切,这对伯纳德来说是残酷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多么的艰难和残酷,你将背负起的是一生一世的秘密,虽然保守这个秘密是善意的,不过请你相信,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什么苦衷?”伯纳德觉得也许自己可以帮苏珊娜解决这个苦衷,这样她就可以和伊恩在一起了,“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苏珊娜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她虽然带着面具低着头,却依然可以察觉到她的眼泪,她的眼泪正从她的面具下面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浸湿了自己手上的纱布。
“你哭了,”伯纳德看到了从面具下滴下的眼泪,心里是五味杂陈,“到底是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谁也帮不了我,”苏珊娜依然低着头,声音哽咽而凄凉,“谁也帮不了我,你知道吗,伯纳德,谁也帮不了!我现在只想你能帮我促成此事。”
“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你的苦衷,我就答应你,”伯纳德心想只要能让苏珊娜把她的苦衷说出来,而自己如果能都帮她解决掉,那么伊恩和苏珊娜就能够在一起了。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苏珊娜突然抬起头两眼直直地盯着伯纳德,生怕他跑掉似的。
“什么约定?”伯纳德不知道苏珊娜心里又在打算什么。
“我们来约定,如果我把我的苦衷告诉你,”苏珊娜眼睛一直盯着伯纳德,一只手又把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你要答应我不把我说的告诉伊恩一个字,而且还要帮我做我想做的,怎么样?”
“那我也要你跟我做个约定,”伯纳德觉得现在是个机会,也许将来就能让伊恩和苏珊娜重新在一起。
“什么约定?”苏珊娜知道自己想要伯纳德做的是非常人可以做到的事,他将要背负的是一个沉重的秘密。
“你做任何事都必须让我知道,”伯纳德知道苏珊娜决定要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知道苏珊娜的计划,然后针对计划找到对策,“不准背着我做事,如果你做的事有危险,那么必须有我在,,最后如果我发现你的计划会伤害到伊恩,那么我有权说出你的秘密和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可以吗?”
“可以,我答应你,”苏珊娜明白伯纳德是想保护自己,保护伊恩,让自己和伊恩有就会能再在一起。
“那我也答应你,”伯纳德觉得现在应该可以了,自己和苏珊娜之间已经建立起一种紧密的联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苦衷了吧。”
“那好,我告诉你,”苏珊娜看着伯纳德,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伤感连石头都会动情,连被人称作最冷血的鲨鱼看了都会流下眼泪,“我不能跟伊恩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生命最多只剩下2年了。”
“什么!”伯纳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定是胡说的!”
“是真的,”苏珊娜摘下面具,一点一点地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当时跳下山崖后,被一名好心人救了起来,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用光了好心人的所有的积蓄,可是还是没能把我完全治好。照医生的说法,我在掉下悬崖的时候身体撞到了石头上,伤到了内脏,所以内伤很严重。想要把我的伤养好,需要耗费相当大的一笔费用,可是我和那位好心都没有钱了,所以最后我离开了医院,也离开了那位好心人。原先几年还可以,但是到了这两年我明显感到身体不如以前了,我去医院用我打工挣的钱做了检查,结果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内的各个器官都在不断衰竭,内伤在不断恶化,就算现在继续治疗也活不过2年,原本我想就这样慢慢地等待死亡的降临,但是当我得知了伊恩为了给我报仇而强行吞并了马尔福家造成了上万人事业后,我就决定来亲自斩断这份孽缘。”
“我明白了,”伯纳德听了苏珊娜的那番话,心里涌起无限惆怅,“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的,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只要我帮你一天你就得接受治疗一天,直到你完成你的计划,我想这点治疗费用我还是出得起的。”
“那就不用了吧,就算是治疗也是浪费钱,”苏珊娜对自己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如果你活不到你计划完成的一刻,要怎么办?”伯纳德试图说服苏珊娜。
“好吧,我知道了,”苏珊娜接受了伯纳德的好意,毕竟伯纳德帮自己扛起了那么大的秘密。
“那我们说定了,”伯纳德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有人来了,“带上面具有人来了。”
苏珊娜一听马上就带上面具,而这时进来的正是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