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不是说客户是上帝吗？喂喂！”楚羽把付颜拉了回来。
“你不是要找陆琳嫣吗？你去啊，我还有事呢。”付颜用手抚摸按压自己的嘴巴，有些不正常。
楚羽自讨没趣，转身离去准备再想办法，突然听到了一声无比开怀的喜剧之王式的哄笑。
楚羽扭头看着付颜，付颜面带微笑地点头致意：“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楚羽转身走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付颜笑的丧心病狂，把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当楚羽回头，付颜又是面带微笑地体贴询问：“还有事吗？校花攻略99一本给你5折。”
“你是不是在笑我？”楚羽质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富有公司从来不嘲笑顾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除非忍不住。”
“我们富有公司对客户——对客户啊——从来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付颜把自己笑摊了。
“很好笑吗？你笑点这么低么？”楚羽无语了，看着付颜一副弱智的样子，好心把笑摊了趴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
“好吧，我说兄弟，你别开玩笑了。虽然你很俊朗，但是陆琳嫣是我们江南大学的校花诶。就算你真的是她男朋友，你知道她家的背景吗？你知道她身边有多少便衣保镖和陪读吗？她住的宿舍都和我们普通学生远远隔开。她和校长打个小报告可能就有顽皮的男生要被退学，你托我找她。把她叫出来见你，虽然我很需要创业资金但是你给我100万我也办不到。”
楚羽没有否认被误解的和陆琳嫣的关系，因为这比说“陆琳嫣有危险，我是要去救她”要好解释一些，不至于被当成神经病。
“那只要你想办法把我带进校门去，如果你创业，我找人投你一笔钱。”
这句话就像春日明媚的阳光照在了冬日遗留下来的坚冰残雪上一样，付颜像看智障一样的便秘表情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笑逐颜开。
他眯细了眼睛，走近一步直视楚羽的眼睛：“是吗？你找谁投我钱？”
“陆纳海。”
付颜没有反应，或是没有听清楚。
“陆纳海，陆琳嫣—她—爸。”楚羽重复道。
付颜转头就走，留下一个看智障一样的白眼。
“喂喂，我说的是真的！就是陆纳海托我来找陆琳嫣的！”
“你怎么不说是你岳父？别开玩笑了，你见过陆琳嫣然后爱慕她我信，你能见到陆纳海我直播吃翔。那可是陆式集团的掌门人。”
楚羽很无语。
“你这个智商呀，也别琢磨着怎么进去了，报我们富有专业残障人士教育集团的培训班，我给你打6折，全套智商提高速成班给你666的价格，怎么样？”
这时街道远处驶过来了一辆大型塔吊车，楚羽看了一眼塔吊车发现塔吊车接近江南大学正门之后就开始减速，司机也开始打转向盘，从这一点来看显然是外包的施工团队要进学校进行工程项目。
“帮我一个忙！”楚羽对付颜说道。
“干嘛？要5折？”
楚羽拉近了付颜，直视着付颜的眼睛，开始用神魂干扰他的意念，尽管楚羽的魂修原地踏步，但是干扰一个普通人的感知系统还是绰绰有余的。然后他在自己背后聚集了一小股暗元素。
暗元素哪怕很小的一股都能激发常人焦躁、恐惧、厌恶等负面情绪，因为常人不具有元素抗性。
付颜看了楚羽一眼，总觉得楚羽背后怪怪的，他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什么也看不到。
楚羽猛地在心里想象着记忆里魔化人的形象，并把它映射到付颜的眸子里。
“鬼啊！”
付颜一声怪叫张腿就跑，顿时街上的所有人都被付颜吸引了注意力。这时塔吊车正好行驶到了楚羽这里，楚羽趁着这一下子空挡，一扒车身就翻进了塔吊里，躲了起来。
“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
塔吊车司机吐槽道，向保安出示了通行证，准备开着塔吊车从正门驶进校园。
很顺利啊，楚羽感叹道。变数真的是永远都能打破僵局啊，谁知道这时候会有一辆塔吊车进去呢？
“等等！你停下，赶紧的！”
喊话叫住塔吊车司机的是一位保安，楚羽刚放松的情绪又猛地一紧，虽然身体躲在塔吊车视野盲区的角落里，但释放出了神识感应周围的情况。
他感应到保安走到了塔吊车的驾驶室旁边，接着是严厉的盘问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这车里装了什么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出了事怎么办？”
“塔吊啊？吊建材用的，你们学校不是翻修外墙吗？”单纯的司机一脸无辜，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楚羽感应到周围的保安都围了上来，甚至保安室里执勤的保安都出来了，一共七八人围住了塔吊车。
有些麻烦了，并不是楚羽打不过这七八个保安，而是一旦动手，监控就会锁定自己，接下来在校园里的行动都会异常困难。搞不好楚羽这边费力找，陆琳嫣那边因为不知情还跟自己躲猫猫，那在这十万人的高校里找一个从未见过的陆琳嫣就大海捞针了。
这也倒无所谓，最麻烦的是陆纳海的仇家可能也已经在找陆琳嫣了，如果自己这里打草惊蛇，对手有人力物力上的优势，一定会加快速度，很可能率先得手。
但是麻烦到了面前总要解决，楚羽在车里画了一个巴掌大的金色矩形，把手伸了进去，抓住了黑袍的衣角。如果一会保安们上车，楚羽就在他们上车的瞬间飞身下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进研究生院找人。
负重长跑和冲刺占据了楚羽在地下室训练里相当大比例的时间，所以即使同时穿着负重衫改做的黑夹克和黑袍的楚羽跑起来也比常人快很多。
咚咚，一位保安爬上了塔吊车，他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躲在角落里的楚羽。
楚羽猎豹般地蓄力，要准备一跃而出了。
“——各位！”
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了保安即将能看到楚羽的眼睛。
“我们富有咨询公司为各位提供最贴心的问题解决方案，让世间多一份和谐。”
所有人都看向那位真正的变数，付颜。付颜微微一笑走到了驾驶室的门外，向懵逼的司机问道：“贵公司的此型号塔吊车高度是多少？”
“额，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可付颜早已掏出手机向众人展示，手机上亮屏之后是这种塔吊车的官方资料，高度是24.50M。付颜大声报出了塔吊车高度的数值。
然后付颜又望向车上的保安，说道：“保安大叔，您多年的可靠工作经验使您的判断非常准确，江南大学正门的高度是23M，比塔吊车矮了1.5M。隔着二十米虽然常人看上去差不多，可实际上塔吊车确实过不去。您的鹰眼神通非凡，简直让我膜拜。”
他在手机上一滑就切换了应用，显示着建筑系师生对学校诸多建筑的勘察分析资料，其中正门确实是23M。
付颜看着车上保安的神情无比真挚，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偶像，本以为付颜拍马屁的保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拍拍工作服下了车。
“哪里哪里，我们干保安的也不能只盯着人啊，拿人薪水就得尽职尽责。”
“据我所知，学校四个门都是统一风格的封顶式建筑，而且只有正门的高度最高，其他侧门建筑都没有容纳塔吊车这种特殊工程车辆进入的空间。”
“啊？”司机蒙蔽了。
“啊？”保安懵逼了。
“啊？？？”楚羽懵逼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进去，又黄了？楚羽现在完全摸不清楚付颜是敌是友，还是刚才真的只是巧合般的替他解围。
“但是”付颜话锋一转，再次切了一个应用，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那光鲜的手机屏幕。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位火辣身材的少女赤身裸体的写真，柔和朦胧的滤镜和微妙的逆光角度无限突出了她年轻身体里青春的活力。
付颜感觉有点不对劲，转过手机，发现自己切错了应用，场面十分尴尬。
但他一点也不慌，迅速切了另一张照片出来。
这时可以看到手机上显示着一个临时搭建的绿皮施工门，这道门不封顶，足够塔吊车进去了。
“江南大学占地实在太大，负责正门的保安大叔们不知道另一端开了一道施工门很正常。而司机小哥呢，可能是刚入行，替缺勤的老师傅把车开进来，不知道情况所以走错了门。所以只要小哥你把车绕半个圈从后面的施工大门进去就OK了。”
楚羽缓了一口气。这个付颜真是变化莫测，好在最终是能进去了。
“原来如此，谢谢，谢谢。是我疏忽了差点铸成大错出事故。”
“谢谢你啊这位同学，真是活**。哪个系的？真是机灵。”
“为人民服务是我的光荣，富有咨询公司，解决客户一切困难。”
塔吊车退了回来，开到公路上，向施工门的方向开去。
“去吧！小哥。”
付颜在后面追喊了一句，楚羽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付颜这个人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