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卖卫生巾？世界第一？
突然巨量的爆炸般涌出的思绪和信息胀满了楚羽的脑洞。
——大量伤亡导致战后世界男女比例及其失调，男女比例达到了4；6，甚至开始接近3；7；
——校园市场由于战后优厚的参军政策补贴导致男女比例更加失调，已经越过了3；7的红线；
——卫生巾是年轻女孩的日常用品，市场广阔而且弹性小，几乎没有任何消费波动因素；
——卫生巾产品的市场竞争发展到现在，各个品牌之间的产品大同小异，由于卫生巾功能单一，唯一能发力的点就在于：销售与服务。
——校园市场年轻女性性情开朗，没有常年的习惯性消费选择壁垒，乐于尝试新事物；
——偶像营销、网络营销，招募校园代理，利用人际关系点对点营销，形成新一代特有的时尚潮流，彻底和传统大厂商形成general gap，认知代差。
——校园市场稳扎稳打，积累资本，签约潜力明星代言，制造传统厂商卫生巾事故，借助网络舆论迅速传播，雇佣水军日夜抹黑，《678分高考状元因使用XXX，XXXXXX》。
——扩大市场，吸引君临会的注意，从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君临会手里引入资本，再进一步横向拓展，做卫生用品、化妆品，专注女性市场。
——我们的目标是全球市场，我们的宗旨是世界第一！
——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楚羽突然觉得天上一道金光闪耀，尘埃落定之后，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洁白得极其诡异的人生道路，只不过这条道路上充满了粘稠的鲜血。
不知道为什么，楚羽自己都笑出了声，也许是嘲笑自己的幼稚，也许是嘲笑自己敏捷的思维想出来的都是这些破烂。如果哥哥知道了怕是会笑趴了吧。
不过，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人生，也挺好的。没准在这个平行宇宙的自己还羡慕不过来呢。
但是陆纳海还在陆家祭祖寺庙里等着自己的女儿呢，没时间开脑洞了。
猛地摇了摇脑袋，楚羽想起了自己还有正经事。
“你叫什么？”楚羽问道。
“人寸付，彦页颜，付颜就是在下的名字，交个朋友，不知阁下能否赏脸？”
男孩名字叫付颜，与妇炎洁谐音，而且人如其名，难怪女孩子们只叫他的外号。
“我不是江南大学的学生，但是我有急事要进去，你有突破门禁系统的点子吗？”楚羽问道。
“请问您的尊姓大名？”
“免尊姓楚，你可以叫我楚羽。”
“楚羽先生，我们富有公司多年来致力于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
“好好好了，你快说，有没有办法！”
付颜望了一眼远处的门禁系统，皎洁的笑了笑，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他不紧不慢地打过一个响指然后又把手掌从耳朵上的头发里缓慢地梳过，并且仰着头极其享受这个梳头地过程，梳到最后潇洒的一甩头，只留下空气中飘荡的头皮屑。
楚羽耐心地等待他把这一套动作做完之后，付颜开口说道：“收费。”
楚羽转头就走。
付颜的潇洒土崩瓦解，急忙在身后追着说道：“别别，价格非常合理，这是为了公司合理的利润与健康的经营，请你谅解。”
“你说”楚羽停下了脚步。
“门禁系统的原理和地铁一样，是通过的人在门栅刷卡，然后扫描口允许过去一个身形，再结合保安大叔们的眼神审查。突破门禁的办法非常多，最快的是贿赂保安，他们就会让你从员工通道过去。”
“需要多少钱？”
“因为有监控，一旦被查到了绝对会丢饭碗，所以他们态度都很严厉。我们来计算一下贿赂成本。比如那位目测年龄40岁的大叔，假如他60岁退休，还能工作二十年，也就是240个月。以月薪3000计算，二十年来的工资总额是72万。”
楚羽一听到72万，脸一黑，转头就走，不知道付颜是从哪来的一股巨力拉住了楚羽。
“容我细说，容我细说。就算丢了这份工作他还可以找别的工作，不过现在这个就业环境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这其中按照0.7的剩余价值比率折算就是50万4000，取整五十万。”
“这五十万是他放弃工作并权衡了再找工作难度的损失成本，立刻到手的现值增益与以后货币贬值的损益两相抵消，还是五十万。”
“他放你过去不光要面临监控的压力，还要给同事封口费，由于主要责任是他，封口费按照贿赂金额的一成算，5万，三位同事累计15万。严格来说贿赂需要65万”
“这是严格来计算的成本，但是设定他见钱眼开的短视乘数为0.5，也就是32万5000就能打动他冒险放你进去。”
楚羽站定了看着趴在地上拖住自己小腿的付颜，冷哼道：“呵呵，我看32万是你的利润，5000就能贿赂保安了吧！老实说吧我没带太多现金，你最好想个省钱的办法。”
“当然，当然，最适合顾客的方案才是最好的方案。其实贿赂保安只是最快，而最省钱的办法我也是有的。”
“说说看。”
“找个穿长裙的女孩，事先协商好然后钻进她的长裙里，由于门栅扫描口只计算红外信号被隔断的次数，所以躲在裙子里既可以躲过保安，又可以躲过门栅，还可以躲过监控。鉴于刚才那些同学对你的态度，这个方法很值得一试。”
“你鬼点子可真多，可是，钻裙子很为难诶。还有别的方法吗？”
看到稳住了楚羽这个客户，付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再次潇洒起来。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本校的同学把你女朋友骗出来见你就好了，刚才都是和你开玩笑的啦。你看我怎么样？作为富有情感咨询公司首席月嫂，我有着丰富的破镜重圆经验！”
“嗯？”楚羽觉得付颜好像误解了什么。
“其实年轻人谈恋爱吵架很正常，但是往往由于年轻气盛冲动导致分手，姻缘难遇，良人难寻，想让女朋友回心转意请相信我们富有情感咨询公司，不要72万，不要32万，只需客户您一个信任的委托，我们收获的是商业信誉和业界口碑——”
“我找陆琳嫣。”
“——我们会用循序渐进的方式让女方回心转意，再造女方对爱情的价值观，让她——嗯？你说你找谁？”
“陆琳嫣。研究生院陆琳嫣。”尽管在付颜浮夸的推销攻略声中，楚羽说出陆琳嫣三个字声音格外清晰。
听清楚了楚羽要找的人，这次换了付颜转头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