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出没几步,就听那老头说什么血光之灾,活不过今晚月出。江子是个急脾气,他转过身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你个死老头不好好要你的饭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想挨揍?”瘦猴也过来帮腔说现在人都这样,不给钱就在背后骂你。说他上次开车遇上红灯停车,有一要饭的过来要钱。因为当时没零钱就没给,可谁知那要饭的一边骂骂咧咧往车后走,一边从口袋掏出一刀片,往车上划了几下就跑了。追都没法追,后来光补漆就花了好几百。说到这里瘦猴咬牙切齿,仿佛眼前这老头就是划他车的人。江子接过来说道:那算啥?人现在要饭的都是职业化,你要没带零钱人家还给你找零,比公交车都方便。”我没功夫听他俩在这儿扯淡,这要是不及时制止,这俩人站这儿能说段双口相声。我上前把江子推开,问那老头道:“刚才你是在说我们吗?”“不是说你们,是说你。”老头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听老头这样说,江子又要冲过来揍他,我一把拦住江子,继续问道:“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看你这老头也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留口德,出口恶言咒人死亡?”那老头哈哈大笑,用手捋了捋下巴下几根稀薄的山羊胡说道:“小兄弟你印堂发黑,近日必为一事所困。今日也算你我有缘,请随我到鄙处来,让老朽给你占上一卦,看看能否为你破解凶兆。”老头说完竟丢下我们几个人不管,径直朝外走去。我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便拉了江子他们跟上,虽然还不知道这满口文言文的老头到底想做什么,但一会儿他要是说不出个子毋寅丑来,我定要让他好看。我们四人坐在出租车上往老头说的地址开去,上车后的瘦猴坐在后面一个劲的傻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听老头刚才说要给我破解凶兆,就想到一笑话。江子本来就因为老头在车上压抑得不行!现在一听有笑话,便催促瘦猴赶紧讲。瘦猴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样子。啪的一拍大腿张口便讲:“说从前有个女的去找算命先生算卦,算命先生看了半天对那女的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身带凶兆,近日必有血光之灾。那女的一听着急了,说:那我把胸罩解了您看成吗?”“哈哈哈”我笑作一团,连司机也一个劲的说讲的精辟。正在那儿得意的瘦猴见江子坐旁边一言不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江子,哥们儿讲的不好吗?看你一脸痛苦的表情。”“痛苦你个头,**刚才一巴掌拍我腿上了。”江子边揉腿边骂道。瘦猴听江子这样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啊!误伤,绝对是误伤。哥们太激动了还以为拍的是自己的腿。”我没有理会他俩的打闹,偷眼观察坐在前面的老头。从上车他就一言不发,就那么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让我本以为今天遇到一得道高人的心情一落千丈。车子很快就到了,下车后我们才发现已经到了南山脚下。江子指着那老头半天说不出话,正在我们大伙儿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见江子上前一把拉住老头的手,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激动地说:“您莫非就是江湖人称:神龙见首不见尾,奈何南山半仙人的杨半仙?”我和瘦猴听江子这样说更糊涂了,怎么还跑出江湖来了?老头没有理会江子,只是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江子在后面和我们嘀咕说这下有”我没有理会他俩的打闹,偷眼观察坐在前面的老头。从上车他就一言不发,就那么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让我本以为今天遇到一得道高人的心情一落千丈。车子很快就到了,下车后我们才发现已经到了南山脚下。江子指着那老头半天说不出话,正在我们大伙儿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见江子上前一把拉住老头的手,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激动地说:“您莫非就是江湖人称:神龙见首不见尾,奈何南山半仙人的杨半仙?”我和瘦猴听江子这样说更糊涂了,怎么还跑出江湖来了?老头没有理会江子,只是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江子在后面和我们嘀咕说这下有救了,这杨半仙是远近闻名的神人,但这老头有个怪脾气,他只讲缘分,遇到有缘人分文不取,要是没缘的话你就算搬座金山来也难让他开一句口。说话的功夫已经来到杨半仙的住处,没有我想像中的古典致雅,倒也收拾的干净整洁。进的屋内坐下,杨半仙朝里屋喊了一声,不多时就从里屋走出一个模样俊俏,浑身透着灵气的姑娘。老头拉过姑娘对我们介绍道:“这是我孙女秀娟,今年年芳二十。这孩子命苦,从小便没了爹娘。”说完就让秀娟给我们泡壶茶去,。江子盯着秀娟离去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到地上。我瞅见江子没出息的样子,暗地里掐了他一把。江子回过神来,才想起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我正欲开口,杨半仙示意我们大伙先听他说。此时秀娟已沏好茶出来,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后,便又退回里屋。我们三人就边喝茶边听杨半仙讲。原来杨半仙的祖籍内蒙乌海,本不姓杨。祖辈上都是一些安分守己的平民,也没出过什么达官贵人。可就在杨半仙的爷爷那辈,在当时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那是多少年前,杨半仙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大约记得那是他爷爷十七,八的时候,那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敢奢望吃饱。江子回过神来,才想起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我正欲开口,杨半仙示意我们大伙先听他说。此时秀娟已沏好茶出来,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后,便又退回里屋。我们三人就边喝茶边听杨半仙讲。杨半仙的爷爷小名叫狗蛋儿,那时的人们都认为贱名好养活。都取些狗蛋呀!鸡崽呀什么的。狗蛋儿平时帮我家里做做农活,放放养。按理说不应该出事,可它偏偏就出了,还是件大事。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狗蛋儿独自赶着公社的十多只羊去后上放羊。他经常去那放羊,知道那里草长的肥,更有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歪脖子树,那树冠足有半个屋顶大小。狗蛋儿平时往树低下一坐,悠哉悠哉的看着羊群吃草,别提多美了。这天天闷热,感觉要下雨的样子,狗蛋儿把羊群往草地上一赶,自己坐在歪脖子树下,从怀里拿出半个囊,这是家里给带的干粮。狗蛋儿只顾低头吃囊了,可半个囊还没有吃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听不到羊叫了。狗蛋儿抬起头往刚才羊群吃草的地方看去,眼前的情景吓得他把手中的囊掉在地上都没发觉。刚才还好好在那儿吃草的羊群不见了,十多只羊大白天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狗蛋儿吓得腿肚子都发抖,但他毕竟年龄小,不是因为羊群为什么一下子消失了而害怕,他只是怕万一找不回羊群回去还不的活活被打死。想到这里,狗蛋儿也顾不上捡掉在地上的囊,便寻着羊的足迹找去。刚才还好好的天一下子暗了起来,空气闷热的厉害,地上的蚂蚁都逃命似的搬家。可此时的狗蛋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寻着羊群留下的足迹一步步走向树林深处。天空中闷雷阵阵,眼看着雨说来就来。狗蛋儿寻羊心切,加快脚步朝前寻找。可十多只羊竟然没有留下半点踪影,就在狗蛋儿想回去找人帮忙的时候,听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微弱的羊叫声。狗蛋儿心中大喜,快步朝羊叫处走去,在一棵枯树下狗蛋儿看见一只羊,那只羊的右耳朵有一撮黑毛。狗蛋儿平时就唤它小黑毛,可此时小黑毛就在眼前,狗蛋儿却不敢再向前一步。眼前的小黑毛躺在树下咽咽一息,它的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下一大半,脑浆都露了出来。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肚子里的肠子掉在地上,流出来的血把身边的草地都染红了。狗蛋儿被小黑毛的惨状吓的惊叫连连,他只当是羊群被狼吃了。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大爪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即感觉一股热气靠近自己的脖子。狗蛋儿吓得不敢回头,心想这是遇着狼了。听村里的老人讲要是被狼搭肩膀千万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被咬断喉咙。狗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想羊没了回去也是死,干脆喂狼算了。可转念一想,既然都是死怎么也的留个全尸吧!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到这里狗蛋儿猛的往地上一扑,不等身后的狼有反应,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要向那恶狼砸去。可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身后的东西根本不是狼,是一个人首狼身的怪物。只见它双眼通红,青面獠牙,那血盆大嘴发出嗷嗷的叫声。那怪物见到嘴的食物逃脱,便要向狗蛋儿扑来。狗蛋儿早已被吓个半死,哪还有半分力气逃跑。眼看那怪物迎面扑来,只能闭眼等死。闭上眼的那一刹那,狗蛋儿只听得耳边一声炸雷,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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